第50章 活“菩萨”
“喂,你们几个泥腿子,还进不进去,不进去就滚一边去。”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入陈立耳中,顿时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陈立回头看去,见是几名着装异于常人的男子,再看他们那稍显廋黄的脸颊,当即想起了前世遇见的街边混混。不想显眼的他招了招手,带着四个身形相差不多的人默默的向城门走去。
因为此城有可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再加上自己被化雪国通缉着,和这里可能找珑怡的关键地方,不容出错,所以自己和血傀的打扮如寻常百姓,面容经过一些手段,也变的和农夫一般黝黑,一行人看起来和从附近村来赶集的差不多。
见陈立一行人话都不敢说一句,“灰溜溜”的走了,几位泼皮嘲笑了一声,其中一位更是得寸进尺。
“切,泥腿子,见了城门就这样,等到里面怕不是给惊死咯~”
说话的声音特意抬高,导致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走出没多远的陈立一行人自然能听见。不过他们并没有为此停步,而是加快步伐的来到城门。
因陈立一行人走的快,等周围人看向这里时,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眼神怪异又嫌弃的看向那几位自说自话的泼皮,看他们那没有多做停留的脚步,似乎这几位泼皮“小有名声”。
那位故意喊话的泼皮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心中顿感无面,带着几位同伙就要追上陈立等人。
但终究晚了一步,等他们几人到时,陈立等人已经进入城门,而自己等人则被城门守卫拦住。
见此情形,一旁进城之人多少都猜到了一些,不由用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陈立一行人,毕竟这样的事情常有。
行走在最前面的陈立通过神识,探查到那几个泼皮正点头哈腰的和城门守卫说着什么,本想尽快炼傀的他,在察觉到其中一位泼皮的眼神后,不由放慢脚步,整个队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片刻过去,城门处几个泼皮终于过了守卫那关,各自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那位喊话加眼神异常的泼皮眼尖的最先找到陈立等人,当即招呼着几位同伙快步追去。
似乎是被守卫警告过什么,几位泼皮没有立即动手,而是一直尾随着,陈立也不想引人注意。
在二人心照不宣下,陈立等人一直走到一处见不到人的暗巷内,就在准备回头时,几道略感眼熟的身形挡住了出口。
那位行为比较活泼的泼皮刚要开口,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
“正愁该从哪里下手,你们倒好,自己送上了门,真是几位为人解忧的活“菩萨”啊。”
还未等几位泼皮明白话里的意思,陈立身旁的四位农夫打扮的人消失在原地,当再次出现时,几位泼皮已经被打晕提在了手上。
不用陈立开口,四位神识-血傀-人便提着人自行走向陈立,在放下人后,两人蹬着墙上屋顶,另两人默默走向巷口。
靠坐在脏旧的破损大石砖上,用手抵在膝盖,手掌撑着脸颊,静静的看着四人不再有丝毫僵硬的动作。
暗暗感到自己越来越熟练操控四具傀儡,心中不由想着找到珑怡前,要不要先练习几个表演给她看,想着想着,嘴角都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良久,巷子里走出几个泼皮,脸上也再没有丝毫阴沉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就在几个泼皮离去不久,几个农夫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从巷口走了出来,时不时传出的几声低咛,看样子打的不轻。
见者大多都是怜悯的看着几位农夫,并没有人过来问些什么,这样也贴切陈立的计划。
一路搀扶,四位农夫按照路线来到那几个血傀口中的废庙,此时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在确认没有人跟随和庙里无人后,陈立放开搭在其他人肩上的手,一改先前要死不活的姿态,一步并两步的来到破损的无头人像下。
待转过身来,先前还在搀扶的四位农夫已然不见,不过若是盯着角落暗处看,能隐隐看到一点异样感的黑。
陈立淡漠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一点金光,随即盘坐在地,开始每日的修炼。
而在废庙外,那四位农夫中的其中三位各自悉簌簌的做着什么,时不时有几道水流声传出。
待能看清几人时,哪还有什么农夫,一个个身穿浅色衣衫,气质变的文雅起来,就连面部也变的白净许多,可以说是摇身一变,火鸡成了凤凰。
换好装的三人互相打量着,接着又互相点了点头,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黄色衣衫和黑色衣衫的两人向后各退一步,转身一跃,便化为黑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剩下的一人看了看庙里的本尊,挥手一发火苗将换下的衣物点燃,不过一会已经烧成一团大火。
望着这团火,火旁的神识-血傀-人内的陈立暗暗想着。
‘本体修炼,四位神识-血傀-人,一人看护本体,一人去收血傀-人,一人去收血傀-兽,这个就跟以前一样,去四处打探消息,说不定又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前十座城池时,陈立操控血傀看见不少有趣的事情,什么江湖恩怨、子替父仇、卖身葬父、爱恨情长等等,倒也为他解了不少烦躁,毕竟一路都是尸体,偶尔也得看看不一样的。
想着这一年里的有趣事,庙外白衫男子的眼神不由发起呆,等到火焰燃尽,一抹灰烬吹到嘴里,白衫男子才回过神来。
“呸,呸!”
吐了吐嘴里的灰烬,用袖口抹了抹,白衫男子一边转过身一边低喃着。
“四具血傀还是有缺陷,一想别的就容易失神,这点日后得改改...嘿嘿,彩儿,嘿嘿...血傀就这家吧...晚上的鸟真少...”
白衫男子沿着道路缓缓走着,一会皱眉一会笑,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的还以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