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外之事
这声音一听,陈立便知是谁来了,当然是自来到黄玄宗后,和陈立说话第二多的陈小雪,第一是谁不用明说了吧。
陈立放下脑后双手,转了个小半身,看到陈小雪正站在不远处的人堆中,一跳一跳的挥着手。
抬起手挥动了两下,算是回应了她,便继续等待着比试开始。
而不远处的陈小雪见陈立如此敷衍,脸颊鼓起,像个闷气包,随后从袖口拿出乘风叶放在脚下,手中掐诀,呼呼的飞到陈立头顶。
一片阴影落下,陈立抬头看去,陈小雪正坐在乘风叶上,探出头笑咪咪的看着陈立,右手向着挥动。
见此,陈立哑然失笑,抬手挥动,示意其下来,陈小雪点了点头,手往下指,缓缓落了下来。
见陈小雪收好乘风叶,笑着问道:“你来我这干什么?”
陈小雪脱口而出,“当然是来找师兄...探讨这次比试呐。”
中间停顿了下,陈立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将话音连起来又没问题,轻微摇头,将其抛之脑后,“既然是过来探讨比试,那说说自己几号吧,我一号。”说着将弟子令握在手中,给她看。
陈小雪看着弟子令上的文字,对陈立的排名略感惊讶,随即将自己的弟子令拿了出来,一脸骄傲道:“我可是九十九号。”
陈立略感疑惑,看着弟子令上九九两字,愣神没看出什么特别。
见到陈立那副神情,陈小雪解释道:“在我的家乡那,九九重阳,意味着好运双重降临...”
陈小雪还未将话说完,一道威严的声音将其话音打断,“一对二,得两排数的弟子前来台上。”
而此时的陈立感觉到手上的弟子令在偶尔动弹,就像在提醒他,到他了一般。
陈立拿着弟子令看向台上,头也没回的说道:“陈师妹,该我上场了,先告辞了。”说完,不等其回话,丹田灵气涌动,双脚泛起微微蓝芒。
随着陈立膝盖弯曲,再回弹,陈立一跃数丈高,准确的落在了擂台上,紧接着手中的弟子令自行飞到相行向面前,相行向点头,弟子令又飞回陈立手中,将弟子令收好,等待着对手的上场。
腰挂双刀,背负长弓,股上两装满箭矢的箭筒,再加上俊俏的面容,脑后随风飘荡的金丝带徒增一分仙灵,一时,立在台上的陈立气势十足,看起来极具高手风范。
而在台下的陈小雪看的更是眼露秋波,面颊微红,一副迷妹的模样。
等了足足三息,还不见对手上来,陈立不由看向相行向,相行向见此,语气比先前严肃了几分,开口道:“本长老数三声,若还不上台,便算弃权,三,二...”
在一声声下,台下也吵杂了起来,随着一的喊出,台下安静了下来,相行向的脸色也难看了一分,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小的弟子,连台都不敢上。
当即抬手一挥,人群中亮起一道金光,一块弟子令飞到半空中,其上二字闪着金色,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穿黄袍,长相普通,面黄肤饥,带着几分虚气,,一看便知是身体空虚所致,至于原因,一想便知。
“你从今日起,贬为杂役弟子,这身黄袍,你不配穿于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话音落下,弟子令上的金色二字破碎,然后飞进相行向的腰间储物袋,至于那虚浮弟子,身上黄袍脱离其身,无火自焚,化为了虚无,露出只有短裤的身躯,飞出演武场。
他自有分寸,不会伤了其性命,但日后和现在的苦头肯定会有的。
看了全程的陈立,本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和这人有什么交道,但这人在被赶飞出去时,眼神从惊恐变为了怨毒,目光从相行向身上,转到了自己身上,这种眼神他在前世见过,他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陈立记住了那人离去的方向,便不再关注那人,向相行向躬身拱手一礼,随后在相行向的宣布胜出的声音下,离开擂台,默默的退离人群。
而沉浸在陈立身姿气势下的陈小雪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先前的姿态,不由脸颊更红上一分,随即想到什么,坐上乘风叶飞到空中,四处观望,就是找不到陈立的身形,不由疑惑陈立哪去了。
一片树木稀疏的树林中,一名只穿着内裤的骨廋如柴青年男子,正满脸怨毒,口吐恶毒之言,一边单手按在摔伤的右臂上,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
在此人前行的二百丈余外,一颗三丈高大树的树枝上,陈立正左手挽弓,右手搭箭拉开些微弓弦。
陈立本打算在乘风叶上将那人射杀,路上刚好看见这颗高大的树,此树枝叶茂盛,在树上射箭能减少几分被其他人看见的风险,也能观察到那人行踪,一举两得。
当虚浮男子走到离陈立所在的树百丈外时,陈立开始拉开弓弦,随着掌命被拉成满月,箭矢上浮现金色气息,瞄准完毕,右手松开弓弦。
“嘣”“嗖”两声,一道黑色箭矢带着金色光辉射向虚浮男子,百丈距离一息不到,便已越过,还在一瘸一拐咒骂着的虚浮男子,什么都不知道的被射爆头颅,没了头的身体,从脖子处喷涌大量鲜血,继续前行,走出了数步才仿佛反应过来一般,向前倒去。
而那射出的箭矢却没看见,只有一处拳头大小的土洞在一旁。
陈立观望了一会,见其尸体如此久没有动弹过,确实死去了,才拿出乘风叶踏上,飞向尸体处。
来到尸体处看着满地的黄白红物,略带嫌弃的撇了眼,随后双手掐诀,一颗半尺火球出现,将火球射向尸体,又再次掐诀,汇聚另一颗火球,射向满地的黄白红物,见尸体与赃物熊熊燃烧,不用再补上火球,陈立才去找那发箭矢。
走到土洞旁,陈立思索了一下,抬脚将旁边散落的土块聚在一起,填上土坑,重重的踩上几脚,又回头看了眼烧的只剩骨架的尸体,抬手两息,补上一颗两寸火球,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才踏上乘风叶离去。
至于那发箭矢,在陈立如今能使用的最大限度的附金术下,射过一次后,便断裂成几段了,没必要为了一发坏箭,去花时间挖坑拿出来,用点土填起来,简易好办,基本不会有人会去挖它,地上的痕迹已经只剩两坨焦黑,谁又能从两坨焦黑想到地下有一发断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