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佩
对于客栈里的这些人,陈立打量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负手走向柜台,坐在柜台里的老年掌柜,睁大了些睡眼稀疏的眼睛,看了眼陈立和赵旗峡,便继续眯了起来,百无聊奈道:“人字号客房一天一两,黄字号客房一天三两,玄字号客房一天十两。”
“玄字房两间,租用三天。”陈立不假思索道。
掌柜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掌,赵旗峡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递了上去。
掌柜掂量了下手,皱眉道:“是十两黄金,不是白银。”随即将金叶子放在一旁。
陈立还未说什么,赵旗峡抢先一步,大声呵斥道:“十两黄金一日!老东西,你怕不是想钱想疯了。”说罢,就要抓向掌柜。
就在这时,刚伸出手的赵旗峡被陈立伸手挡住,“赵卫,不得无礼。”
又向掌柜杉杉一笑,“掌柜的莫见怪,下人见识短浅,还望包涵,不知这块玉佩可值六十两黄金。”
陈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在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见到玉佩,眼睛不由睁大些许,随即恢复常态,又看了眼陈立,摆了摆手,“比六十两还多,多的就当刚才事情的赔礼了。”
言罢,拿过玉佩,收入怀中,接着拿出账本与毛笔,含了含毛笔尖,写了些什么,完事后,才递出两块刻有玄字的木牌,“左边三楼第六和第七个房间。”
陈立接过,点了点头,转身上楼,赵旗峡默默跟上。
深夜,黄玄客栈大厅,打杂的全部回家休息去了,只剩下掌柜一人,其睁开些许眼睛,望了望四周,见已经夜深人静了,打了个哈欠,离开了那坐了几十年的板凳,走到了门口,探头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便要关门拉闸。
就这时,一道迅疾的破空声传来,打着哈欠的掌柜猛然睁大双眼,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张黄符纸,迅速投抛向正前方,黄符黄光乍现,一道黄色光罩乍现,挡在了掌柜前方,几乎同时,一条黑线撞在了光罩上,黄色光罩砰然裂开,马上崩溃一般,夹着一根黑铁箭头苦苦支撑,掌柜见此心惊肉跳,眼睛更是瞪大了一分,迅速观察四周。
于此同时,又是一根箭矢射来,光罩瞬间碎裂,化为点点光点消失,掌柜双脚冒出蓝色光辉速度大增,迅速向一旁躲去,黑铁箭矢洞穿掌柜衣袖,射进了掌柜身后柜台,箭尾高速颤抖。
又是一箭紧随而至,掌柜旧力已散,新力未生,来不及躲避,只得凭惯性倒向地面,就在掌柜要倒在地上时,一发箭预判了掌柜的落点射了过来,其后还有一发箭紧跟,黄色光罩乍现,挡住了第一发箭矢,随后被后面紧随的箭矢射穿,“噗”的一声,掌柜左胸被射进大半箭矢,心脉断裂,掌柜闷哼一声,双眼大大的睁向前放,便不做动弹。
诡异的安静一息后,两发箭矢继续射来,本不做动弹的掌柜,面露苦笑,随即被射中头颅与右胸,真真的死去了,再无声息。
三息后,一道身披斗篷、蒙面的高大身形来到惨死的掌柜身前,伸出大手在其身上一阵摸索,三个拳头大锦袋、一张黄符、一块玉佩被蒙面人收入怀中,看了看四周,将射出的箭矢全部快速收回,并迅速跑了向远处,出门时,看了眼满身红白液体的掌柜,轻碎了声,“有命拿,没命用,下辈子注意点。“
蒙面人前脚刚走,楼上就嘈杂了起来...
两日后,午时,黄玄客栈,三楼玄字号某房间内,陈立正坐在桌子上清点自己的财物,一个巴掌大锦袋和三个拳头大锦袋空瘪的躺在一旁,而桌上摆着二十块和五块稍大的各色发着微光石头、一堆金叶子、两块玉佩、一张黄符、四把四尺归鞘唐刀、一张紫衫弓、两个共装有五十发黑铁箭矢的箭袋、两套戎装、两套六爪金龙锦袍、一件金丝软甲,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至于多出来的东西,就不必多说了,一想便知。
而两日前凉了的老年掌柜,被客栈住客发现后,聚在一起商量了什么,最后通知了黄玄客栈的打杂,给埋了,对于老年掌柜的死因,皆是含糊其词,不想招惹麻烦。
他们大部分人通过各种路子知道掌柜实力,而能在如此快的时间里解决那位掌柜,必定是一位高高手。
如此一来,老年掌柜的死就不了了之了。
陈立刚清点完毕,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少爷,黄玄门开始招收弟子了,我们即刻启程还是...”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
陈立手中不停的回了句,“你先去准备马匹,在门口候着,我随后便来。”
“是,少爷。”
一盏茶时间后,黄玄客栈门口,赵旗峡一身玄甲,全副武装,牵着两匹宝马,侯在那。
这身装扮自是陈立叫他穿的,先前是怕惹眼,招来麻烦,耽误了赶路,现在最后一次陪同了,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而陈立自己也是那般,一身戎装,腰左右各挂一把唐刀,腰后绑有两装满箭的箭袋,身后挂着两把交叉唐刀,背着一把用布包起来的弓,至于装着钱财的锦袋,自是放在衣服里面各处。
赵旗峡见陈立出来,朝其行了一军礼,这几天陈立叫他不许行军礼,所以一直忍着,现在最后一趟同行了,陈立自然给他解开了枷锁。
陈立点头,跨步上马,望着行人,心中想到什么,坏笑一声,“最后一趟了,你也快完成你的任务了,就让这最后一趟护送,在这个镇里轰轰烈烈的欢送起来吧,驾!”说完,陈立便奔驰而去,速度一骑绝尘,横穿直去,路人纷纷骂娘的避开。
赵旗峡见此,急忙御马跟上,心中对陈立所说的轰轰烈烈有点接受不了,的确是“轰轰烈烈”,路上的人都发声注目陈立的远去,赵旗峡感觉有点不道德,但又是陈立所为,其只能默默跟上,迎接着路人的轰轰烈烈的“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