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和陈副主任的激动我完全理解，毕竟从我这两年的经历和见闻来看，每顿有个窝头和碗野菜汤就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中层了，至于低层，一天能有个窝头，不至于饿到起不来就算可以了，自己前身可是和十多人起逃荒饿死的，路上见过的饿死不算少了，饿到皮包骨，躺着等死的不到一半也有两三成，除了有工作的城里人和丰收的农村，剩下的都在勉强求活，到底有多少人饿到最后起不来根本无人得知，也无法得知，反正十室九空不至于，但十室两空却是真的。

    从这几天在北京各方面的了解来看，整个京城七八百万人一个月才分配两百万斤肉左右，其中一半是军方，科学院，体育部和各个保密单位的，另外一半还得分给医院，幼儿园……城里居民一户三人一月真正到可才三两四左右，平均一人一月才一两多，街道办四五十人一年也就不到三百斤，能有一头三百斤鹿肉可不得激动，有了这鹿，脚步往上走走都正常，毕竟现在的情况有个十斤八斤肉留下的印象比什么都要好，都要重。

    留下一百块钱，兔子给算了五十，但账面上记了四十，另外十元记得是临时采购员工资奖励，工资又给算了二十五，但明天那头鹿必须得入库才行，入库后还可以奖励二十五。这样就算订金二百，房子现在就可以去看。

    于是带着有点闷闷不乐的曾平安一起跟着两位主任前往九十五号四合院前院，路上两位主任开始介绍老程同志。

    “老程同志是四合院老住户了，在四十年前就从济南来到四九城了，一开始是给人当伙计，后来当了十来年伙计被个恶霸打断条腿就和妻子在街上罢个卤水摊子，一摊近三十年，其间经历了几百次被打被骗，幸好命大，三个儿子也算出息，两年前老大被招进邮局，去年派回济南，老二老三则在三年前被调去西北，房子就老程夫妻两人打理，三个月前听说大儿子生了又双胞胎就带着细软去照顾老大一家去了，房价也是一月一降，从七百降到四五百，老程同志夫妻也是命苦，一辈子都在……唉，这房子你可得好好保护，不要乱刮乱撞，家具也要轻拿轻放……”

    很快就到了九十五号院，门口阎不贵满脸不乐地在来回走动，又羞恼，又气愤地，看见我们一行四人进来这忙迎了过来

    “王主任，陈主任你们来了，这两位兄弟有什么事，有什么帮忙的老阎我一定帮”

    阎蚌贵可能以为我和两位主任过来是因为阎解城的问题来找麻烦的，所以脸上有点惊慌，顺带着讨好。

    “行了，老阎，我们是来看房孑然一身的，这是老阎，是前院的调解员，主要传递下街道办上发的精神文件，调解院子里住户矛盾，预防迪特或小偷……什么的，也是街道办联系居民的桥梁，这位是小李同志，以后就住你们阎家对面老程的房子了，以后就是对门邻居了，老阎，以后小李有什么困难你可不能坐视不管，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行了，我带小李看房子去”

    房子很不错，家具也全，这时中后两院在家的人也出门来看热闹，秦淮如，三位大妈，贾张氏和几位妇女以及三四个小孩儿也来到了前院，至于男的都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倒真是一个不见。

    阎埠贵跟大家解释是新来的住户，但没讲我是被阎解放要粮的那个孤儿，估计也是怕被笑话吧！。

    “小李，你看不错吧！这房子杰来是三间的，后来在十五年前，也就四五年被老程请人专门拆成了两间，又占了些墙才有这么大，本来三间才五十九平不到，十五年前老程几个兄弟来投奔他，才一起动手重新坼组成两间，听说可花费了不少钱财呢！”

    “他兄弟投奔他不应该䣓得更多间吗，怎么反而䣓得更少了”

    “这个我知道，当时老程把三间䣓成两间是男人太多，足足三十人左右，女人小孩也有十多个，所以才䣓成大小两间，男人一间，女人小孩一间，这样才够睡，不然分成三间人都走不动”

    “四十多人住两间？那得多挤呀！”

    “那会在打仗，到外战乱，能有睡的地就算不错了，听说老程的亲戚大部分都在几天后被壮丁了，就是老程自己也被抓走了好久，大约四五年后到解放时才逃回来，逃回来休养了快一年才好，幸好评了个贫下中农身份，政府给帮扶了不少钱，后又给安排了个工作才慢慢过上几年好日子”

    听着王主任说着老程家的遭遇和历史，我在房子这边瞅瞅那边看看，非常满意地看着这两间房子，两间房长约十一，纵深六米，高也得有个五米，房顶最高处得有个六米，住上五人八人都算是宽松。

    “王姨，就这个了，麻烦你办个手续，钱和东西明天下午就给您”

    “小李好眼光，这房子算是捡着了，不错，不错，行了，老王，我们现在就回街道给小李办个手续吧！”

    “小李既然确定了就好，我们就不去别家了，现在就办手续去，老阎，以后小李就是你对门邻居了，有什么能帮的可得帮啊，别老算计着别人，不然我们可不饶你”

    “两位主任放心，我们保证会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我们院子是一直都是先进文明四合院，邻居需要帮忙我们定会帮的”

    “行了，小李，那我们先回街道吧！正好街道上班时间还有点，帮你办完就可以下班了”

    “李哥，你不住我们家了吗！房租我们还给你吧！”

    “平安兄弟说笑了，我和五哥现在还住你们家，搬家得几天以后了，就是搬家也只是我们其中一搬，另一个还要住你家的，反正两家近着呢，以后你们可以一起来这找我，五哥就在你院里了”

    “好吧！以后李哥是不是就不去我们家了，我们一家人却喜欢李哥”

    “不会的，我会经常来找你们玩的，我们可是好朋友来着”

    “啊，能让五哥和李哥一起住我们家吗！我可以把另一间也租给你们”

    “我买房子主要是为了以后有妻子孩子时用的，现在么倒是不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