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岩莫名其妙，“拍胸脯怎么了？”

    卓不凡笑道：“男人拍胸脯，一般是对什么事表态，你一惊一乍的这么拍胸脯，像个娘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弄得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你......”朱岩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噎死，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但嘴上是不服输的，“谁娘们了，要不咱俩比划比划，看看谁更爷们？”

    他的修为和卓不凡差不多，但当时在原石店都没怎么看清楚他的出手，总感觉手有点痒，想找他切磋切磋。

    卓不凡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朱岩啊，不是我说你，比谁更爷们怎么是靠打架呢？你去和金前辈比啊，看你输不输？你输了难道金前辈比你更爷们？”

    “那靠什么？”

    “嘿嘿，当然是比男人的本钱啊，真笨，看来你真是个雏啊，唉，浪费啊！”卓不凡看了身边的柳甄一眼，压低了声音，一脸猥琐。

    “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朱岩满脸的不服气。

    卓不凡面露讶异之色，“在这里比？这里怎么比？”

    见他露出不解之色，卓不凡更是得意，向他招了招手，“附耳过来，我教你怎么比？”

    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朱岩脸涨得通红，“流氓！”

    卓不凡哈哈一笑，没事逗一逗这小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嗖”的一声，金凤致再次出现。

    “这么快？”这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速度是真的快。

    金凤致将两枚玉简递给卓不凡，满是期待地目光落在他身上。

    卓不凡很快便将玉简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微微点了下头，“金前辈，大致是找到了圣女致病的原因了，这就要好办不少。”

    金凤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能找出病因已经很不错了。“老身先行谢过小友了，小友能否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现在这种状况？”

    “郁症，说起来和前辈还有些关系。”

    金凤致心里大致有了些头绪，见他有些犹豫，便开口说道：“卓小友，有何话请直说，只要能去除菲儿身上的疾患。”

    卓不凡从她这句话里感受到了对夏雨菲的那份深刻的师徒情谊，便将自个的想法和盘托出。

    “人有七情，为喜怒忧思悲恐惊。若是沉沦于任何一情，都会让人出现郁症。”

    “圣女很明显是对家人忧思过度。她本不愿修行，先是被掩月宗外门用了些手段，才引进宗门，有些被迫的嫌疑。”

    “进入宗门后，又被金前辈发掘，一跃成为号称掩月宗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弟子，更是背负了沉重的压力。”

    “当然，金前辈并不知道这些，将厚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对她悉心调教，如同父母，殊不知让她身上压力倍增。”

    “或许是她性子比较柔弱，虽然很思亲，但又不敢提回家探亲，担心让师父失望，将这些苦闷只能压在心里，年长月久，积压成疾。”

    “这大致便是圣女的病情的由来。”

    金凤致收集来的资料她自然是看过的，对卓不凡的这段分析深以为然，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是老身害了她啊。”

    随即她怀着满是希冀的目光看着卓不凡，“卓小友，不知你可否......？”

    “很难。”金凤致闻言目光便黯淡了下去，此事的确很难，人身体受伤或是肉体被折磨这些都并不可怕，但如果内心出了问题，药石难医。

    “不过......”

    “你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吞吞吐吐，像个娘们似的。”一旁的朱岩看过夏雨菲那可怜的样子，很是同情，原本以为卓不凡对病因的剖析有理有据，他还以为可以治疗。

    谁知他说了句很难，让他心情也有些低落，再来这么一个转折，这不是折磨人吗？

    也正好借此将之前他嘲讽自己的话还回去。

    但还是忍不住打击朱岩：“总是这么沉不住气，你忘了我说过的一句话啊？”

    本想开口的金凤致忍住了没出声，果然听到朱岩没好气地问他：“你说的什么话？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我说我的运气一直很好。”卓不凡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脸得意的样子。

    “切。”朱岩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这和治疗圣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卓不凡眯了眯眼，“你看啊，合欢宗穷得叮当响，但我好歹是一门宗主，但我舍得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到掩月宗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是合欢宗宗主，我得为宗门负责任。掩月宗为了圣女的病开出如此丰厚的悬赏，这对合欢宗来说是机会啊。”

    “但我也不能白跑啊，要拿到这笔巨额悬赏，就必须得想办法让圣女痊愈。我运气好，肯定能拿到这笔悬赏，所以......”

    这话有点绕，但在场两人都听明白了。

    金凤致自然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没有半点介意，“卓小友，封宗主已经承诺过了，只要你能让菲儿痊愈，老身也会确保悬赏一分不少到你的手里。”

    市井摸爬滚打，对虚无缥缈的画饼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虽然她也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但他相信封乾重和金凤致不至于反悔，否则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患有郁症的人对外界一切都漠视，无论是恐吓、谩骂都很难引起她的反应。作为掩月宗的圣女，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还是以自己为骄傲的。”

    “关于她的信息我一无所知，但天下的女人都有个通病。”

    朱岩忍不住又打断了他，“女人有什么通病？”

    卓不凡哈哈一笑，“你这学习的劲头还挺足。”但他并没有岔开主题，而是继续说道：“不管美丑，每个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绝对容不得任何说自己长得丑，更何况像圣女那种极其漂亮的女子。”

    “我这是尝试刺激她，看看有没有反应。”

    “随后我突然灵光一闪，她的名字肯定不是她自己取的，要么是父母，要么是家里长辈，甚至有可能是金前辈。但无论是谁，都是她内心很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