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本应该是阖家欢乐的。
但是这个春节,李毅安过的却有些压抑。
无形的压力,压在身上任谁都乐不起来。
终产者的尽头是什么。
“这是我的,这也是,这个……”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在一定程度上这是因为熟练技术工人的稀缺,企业才主动向员工提出更多的保障,以谋求获取稀缺劳动和维持雇佣稳定。公司提供的福利涵盖职工的各方面,而现在,公司的员工已经习惯了企业提供的福利保证,同样“公司”也习惯了向员工提供福利。
南洋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公司主宰着一切——60%以上的人口在为公司工作,那怕是那些公司表面上各自独立,可实际上,他们的大股东都姓李。
除了那十几栋地标式的高层建筑,那些高度在五层左右的楼房,基本上都是重建时建立,李毅安的记忆力非常好,亲自参与城市规划的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建设每一座楼宇位置等情况,即便是后来建设的那些十层的、二十层以及后来的摩天楼,他也都可以做到心里有数;不仅仅如此,他还亲自参加了一些大楼的设计,甚至还因此激活了建筑设计师的技能。
也就是说所谓的终产者本身就是伪命题。终产者出现的原因是拒绝二次分配。就和所谓的财富集中一样,本质上来说都是因为财富的分配机制出现了问题。
因为婆罗洲当时,基本是一片空白,为了能够保障职工的基本生活需求,公司甚至建立一套从出生到死亡的附属产业。
“这里可真是李家城了!”
“这所学校虽然是私立学校,可也不收学费啊!而且也没有接受教育部的资助啊!”
突然,李毅安像是想通了似的,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掌。
这家企业肯定是属于兴南公司的,这兴南公司就在附近,如果没记错的话,附近还有一家医院。
其实,这也是公司最大的特点——几乎包揽了员工包括衣食住行在内的生老病死。
当然是我的钱了!
“实际上,我的钱一直在进行再分配啊!只不过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进行的,这些钱并没有变成我个人挥霍或者沉浸于金库之中,而是回馈于社会了……”
“什么是终产者?并不是说财富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就是终产者。终产者核心是“终”,是财富止步于他的手中,那才是终产者,而在南洋呢?财富却通过另一种方式,进行了二次分配,学校,医院,基础建设,这些,都是公司投资的啊!南洋的高速公路,那可是不收费的!”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李毅安才会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比如职工有生活消费的需求,那公司就建立消费合作社,向职工提供廉价的生活消费品;职工家里没有人看孩子,那么就建个托儿所幼儿园;职工子弟需要上学,那么就建立学校;职工当然也需要看病,那自然需要建立医院;职工需要衣服,那么就建立服装厂。
不过从现阶段来看,托儿所、学校、医院以及少数消费合作社,并没有成为公司的负担。
“谁是终产——分明就没有终产者嘛,企业就是员工的家嘛……”
从登陆婆罗洲的那天起,伴随着婆罗洲的建设——公司投资垦殖、矿山以及工厂的同时,企业规模不断的扩张着,与此同时,附属产业也在不断的扩张,规模越来越大不说,门类也就越齐全。
“不能这么做,现在公司早就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为什么要剥离?”
那么其它的呢?
“如果将它们进行剥离呢?然后……”
终产者很有可能变成终结者——被人终结的那种。所谓的机器人军队,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之中。
想到这,蹙着眉头的李毅安自言自语道。
但是这也造成了眼下的“终产者”的局面。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不对,应该是李家的国!
就这样驾驶着汽车行驶在自己的城市里,李毅安并没有那种“收租公”的喜悦,相反眉头越皱越紧。
那里有什么终产者啊!
这一点倒是有点类似于唐山的大型国企,而那些超大型国企的所在地,比如矿山城市,企业本身就跟像是一座小城市,各行各业一应俱全。也就是所谓的“三产”,那些三产很多是效率低下的,完全依靠企业补贴生存,反倒是成了企业的累赘。
和财富掌握在谁的手中并没有任何关系。是可以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总比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更合适。至少自己一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某种程度上的二次分配。
兴南公司是婆罗洲公司的子公司,嗯,也是我的……
盯着面前这所校门紧闭的学校,李毅安的眉头突然一挑,说道。
事实上,直到现在婆罗洲的建设,仍然是以公司为主导,毕竟,建设的资金大抵上都来自李毅安本人,毕竟,那个时候是家国不分的。也就是在东部三区,才是以国家投资为主。可即使是如此,公司的在东部三区的投资仍然占用很大的份额。
“兴南中学,这应该也是我的吧!”
大概在上午九点半左右,李毅安来到了长安的市中心——湾区,当年盟军的轰炸和日军的破坏,几乎摧毁了整座城市,五年前重建的过程中,最先建设的就是太平湾左岸。
置身于湾畔,看着车窗外的一栋栋摩天楼以及周围的高层建筑,李毅安发现绝大多数物业都属于他!
城市是自己的,企业是自己的。
在婆罗洲初建的过程中,百业待兴,各方面都需要建设,基本上就是建设中碰到什么问题,就由公司自己去解决,从而保障公司的正常运营。那时候,这当然无可厚非的。
南洋有三分之一的住房,实际上是由各大公司企业自己提供的,员工在公司提供的住宅内结婚,在企业医院生育,孩子们在企业托儿所抚育,在企业幼儿园、学校接受教育,他们自己在企业工作,年弱多病时在企业医院接受治疗,甚至就连同去世后,也会埋进企业的公共墓地里。
大年初二,虽说仍是假期之,可李毅安仍然亲自驾车离开了云顶高原,直接返回了市区,不过目的却和平常不太一样。
而这种支出不就是财富二次分配的一种方式吗?
其实,早在四年前,伴随着国家的建设走向正轨,公司投资的学校、医院,就已经确立为私立学校、医院,不接受官方资助。完全依靠公司资助运行。
得理理,理理,站在汽车旁边,李毅安拿出根雪茄,点着后,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思索着,为什么自己过去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个念头刚一升出来,李毅安就立即否决。
“对,没错,就是这样,这些学校和医院,本身都是福利性质的,他们都是靠公司资助运行,而公司的钱是谁的钱?”
挂路灯啊。
这种习惯本身就是一种契约——企业与员工的契约!而这种互相依存的契约,也让南洋形成了“企业与员工同生共死”的观点,就是以企业为家。
将汽车停在一所学校的大门前,看着这所学校的门牌,李毅安嘀咕道。
但凡是稍微理智点的人都很清楚,因为清楚的知道那个尽头是什么。
“因为没有剥离……这些学校、医院,本质上是分散在各个企业之中的,它的运营成本早就记算进入企业的运营成本里了……”
顿了顿,李毅安的眼前一亮,是的所有的问题都在二次分配上。应该在这方面想办法,自言自语道。
“家……家人,完全可以让他们成为企业的一分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