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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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可思议的世界

    对我们而言,这个世界不是太大,而是太深!

    ……

    这是个神奇的世界,魔法与武道,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

    它们是何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已经没法查实了,但它们的故事却像刻在血液里的印记一样,口口相传。

    传说发生在,在人类最开始诞生的年代,那个妖魔丛生,灾难不断的时代,也就是现代人口中的“蒙昧时代”。

    因为那时的人,生存就他们的本能,而不战斗,就没法生存,但相比其他种族,我们太过于弱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人类只是妖魔的食粮,不断地探索,不断地死亡。

    但文明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它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终于,人类等来了两个人的诞生,人类的武祖“武”与文祖“文”,他们二人的出现,如流星一般璀璨,照耀了那个时代,从此,我们才被称之“人”。

    武祖开创出武道,锻己身,强筋骨,练五脏,灼六腑,以身为道,血战苍穹;

    文祖发明了魔法,引日月,纳星辰,御天命,锻精神,化生万物,以己为王。

    二人的出现给人类带来了希望的火种,带来了久违的力量,使得人族开始有了立足之地。

    在他们的带领下,那一代人不断地搏杀,不断地变强,终于把人族从那个濒临灭绝的地步给拯救了出来,所以后人将那个时代称之为“始源时代”。

    因为从踏入那个时代的开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族中诞生了无数的先贤,给人类带来了智慧,带来了进步,把人类带往了新的高度。

    燧人氏,从鸟啄燧木、粲然火出之中顿悟,完整地开创了火系魔法;

    有巢氏,从鸟雀筑巢中得到启发,完整地开创了土系魔法;

    知生氏,教会人族夏多积薪,冬则炀之,教人族开始生产,并从中完整地开创了木系魔法……

    他们的发现给人类的魔法带来了新的方向,人类开始根据自己天赋的不同,更好地选择与运用魔法,从此人也开启了新的纪元,后人将这个时代称之为“文明时代”!!!

    至今很多人对于不能亲自见证那个时代,依然捶胸顿足!

    之后,人类社会随着无数武者,魔法师与各个为人类社会作出贡献的人无数年度的积累与总结,终于魔法与武道被人们完美地用在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彻底地魔法平民化,而这个时代被我们称之为“魔武时代”。

    现在,来说说这个故事的主角吧!当然了,主角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生活中谁又不是主角呢?

    “老爸老爸,我今天的训练全都完成了”。

    一个少年,更贴切地说,应该是个小孩子,急匆匆地闯进了屋里。

    “我今天的体能锻炼以及符阵训练已经完成了。”

    没错,这个孩子就是我,名叫苏释天。

    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五年多了,从孩提到现在,我一直在尽可能的了解这个世界,可能是因为好奇,还是对未知的探索,更加确切说,可能是对我自己的疑问!

    大家应该知道穿越者这个词,但很可惜,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我好像并不属于所谓的穿越者。

    因为我好像没有什么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有以前的记忆。

    怎么说呢?在苏释天自己眼中,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人类先贤那种人。

    毕竟,自己的情况和那些生而知之的人比较相似,但好像也没那么夸张。

    因为我从出生开始就是有自我的意识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连什么是自我意识都分不清,只是下意识地模仿,下意识地学习。

    只不过我学习各种东西好像比一般人快得多,一星期就可以开始爬,一个月就可以走,三个月就开始可以慢慢说话,到一岁时我已经大概掌握了人类存活的基本技能了。

    但是吧!当时的我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正应了那句古诗,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起源如水,这世间的一切得到了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也就是古人说的“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好像是从一岁那个时候开始,苏释天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头痛。

    而且随着苏释天的长大,逐渐严重了起来,有时还会晕倒,有时一觉会睡几天,当然是疼昏过去的。

    老爹也因此是带我看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医生,最后得到我根本没病的结论。

    不过因为精神海太过私密,没有办法检查,但这种情况,他们也见过,问题不大。

    所以,最后诊断书上结果大致就是,因为精神力比较强,挤压了神经,但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会相互作用的,不用担心。

    通俗易懂地说就是,我的体质太差了,要加强锻炼!!!

    你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我还是个孩子呀!

    当然了,事实证明,医生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有一点小小的瑕疵。

    那便是,我的精神力强得有点超模了好吧!

    虽然死不掉,而且每次疼完后,身体素质还能小小地提高一下,但是太疼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老爹教了我许多在我那时看来很奇怪的“修炼”,怎么说呢?

    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字写得丑的,然后小学老师告诉你,你的是草棒子戳的吗?

    是的没错,鬼画符,一毛一样,从外表看来,这件事情就是了各种草率,但是吧,虽然这些符阵长得有点着急,但是效果真的好得一笔。

    真是,新病用新药,放心药,有保证!

    说正经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每天练习鬼画符一样的符文,通过各种羞耻的动作来打磨熬炼身体,日常休息的时候看看书,就成了我人生中最常见的一幕。

    而那些书并非白看的,它们让我彻底地知书事理,更是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思想与认识,更让我从中更加全面地了解了这个世界。

    说是真正的了解好像还是太远了,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吧,这些暂时够用了。

    就像是我之前说的,魔和武是时代的主题,应运而生的魔法师与武者更是时代的潮流,而关于其多么多么强大的记载有很多,什么战斗场面也有记载,但大多模糊不清,与它们相关的修炼方法更是只字未提。

    当然了,这并非垄断,这方面更多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保护,对低龄儿童的保护,对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没有达到预期的孩子的保护。

    因为在国家很早以前,根据前人的经验教训以及相关的实验结果,得出了六岁左右才是每个孩子觉醒魔法的最好时机。

    过早,个人思想未对世界有清晰的认知,容易肆意妄为,而且人体的精神海未完全“张开”,提前觉醒容易损伤精神海,过迟,则会浪费大好时间,耽误各自修炼魔法的黄金期。

    过迟很好理解,但过早的学问就很大了,主要是生物学的知识,简单来说就是失忆,更确切地说,应该称它为“童年失忆症”。

    你可以回忆一下子自己五岁之前的事情,基本上绝大多数人根本是记不得什么,只是在父母长辈说出时,有那么一点印象,当然了如果有什么特别刻骨铭心的除外。

    那是因为人类从生出来到五岁的过程,你的大脑就只是一个“智慧胚胎”,储存长期记忆的脑垂体和海马体还在发育,只有在这个过程发育完整,并通过训练以后,才赋予真正的记忆,而这个年龄是五岁。

    此外,人的精神海依托于大脑,又与大脑密不可分,更准确来说,精神力应该算是建立在大脑某一部分的虚空间,而且是带防伪标识的那种!

    所以呀,帮适龄儿童觉醒魔法成为了国家的基本策略。

    因此,每个人在六岁之时,都会在入学之时,由各地的魔法教育局统管的学校安排人手,帮助所有的适龄儿童,在进行九年义务魔法教育之前,参加觉醒仪式。

    这可能是每个人在金榜题名时之前最大的转折点了,他的转折不在于你觉醒了什么,而在于你的未来已经开始了!!!

    当然对我来说,我才五岁多,怎么说呢?我可能还没有到国家建议的最优觉醒魔法的时间,可是呢!由于身份证的填报错误,我比我实际上大了一岁,所以,完美契合!

    可能对于其他填报错误的人来说,他们还是会推迟一年,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这么多年的罪,你以为爷是白熬的吗?

    就算练习可以有效缓解疼痛,但是那是缓解,不是根治,而且是只有在练习后的一段时间内才有效果。

    那种灵魂的撕裂感,精神的肿胀感,人体的压迫感,若非亲身经历,真的难以表述,但是这股痛苦的根源也让我拥有了远超一般六岁小屁孩(自动忽略自己的年龄)的精神力。

    所以在我老爸看来,我其实在四岁的时候就完全满足觉醒所需要的全部条件了,这也算是我天生的天赋了。

    但是呢,精神海一直是人类最神秘的场所,其一直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可触,而不可及。

    长久以来,除了那些天生自然觉醒魔法的家伙以外,那些所以想要去尝试提前魔法觉醒的人,据相关资料记载,最后大多落了个精神海崩溃,还有些侥幸活了下来,最后,成就也都有限。

    那些自认见识高强之辈,为了验证自己的结论,成功地祸害了自己的后代以及那一辈人。

    而那一批天赋不错,最后活下来的没有一个突破宗师,全都止步于六阶魔法师,从那以后,此类魔法研究就被严令禁止,相关的实验也全部叫停,这个研究领域的禁令也被颁布了出来!

    所以为了防止意外以及给我打好基础,就又拖了一年,再加上因为种种原因,我的出生日期早了一年,所以呢,条件满足,可以觉醒魔法了。

    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从未见过光明!

    对我来说,我的光明从我一岁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只有黑暗以及那束光。

    循环反复,毫无逻辑,毫无征兆的痛苦,这种生活我早已经受够了。

    这种痛苦时间太长了,长到仿佛它已经成了我的一个生活习惯,可能我已经习惯了吧!

    但是,就算是习惯了,我也不能接受,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是我?

    痛苦之中,我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变得厌倦,甚至于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个人了,但还好我一直和人生活在一起,还好我还把自己当人。

    这不是病,是福报?恕我福缘浅薄,受不了这种福报,您还是另请高就吧!

    而正因为这不是病,才更加棘手!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所以有绝望的地方,就有希望。因此,无论是什么病,都有可能被治好,就算概率极低!

    而我无病,自然无药石可解!

    但无药石可解,并不代表无解!

    毕竟我的病本质上来说,就是我无法操纵我这过强的精神力,导致精神力压迫肉体。

    在没有魔法觉醒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修炼什么功法,或者说修炼的只能是强身健体打基础的基础炼体功法,对于不断地提高的精神,实在是杯水车薪!

    若这一切的问题都来源于能量,那就追本溯源,掌控这股古怪的精神能量!

    无法打败他,那就掌控它们!

    没有办法杀死这只野兽,那就寻求共存之道!

    虽然不保证绝对成功,但这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而且我这副身体与死亡共舞的躯体,早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

    当时的苏释天并不知道,他将问题看得太悲观了,这股源于他自身的力量,又怎么会害他呢?

    除了痛苦以外,这精神力增强的效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这也让他甚至一度成为人们眼中的妖孽,成为了他完全碾压同龄人,甚至是部分高龄老人的制胜法宝!

    同样,他将问题看得太简单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又怎么会轻易被驯服呢?

    野兽会在适当的时间隐藏起来,静静地等待,直到猎物出现,然后,伸出自己的獠牙!

    当然了,肯定是伤害敌人,毕竟是自己的力量,难不成还要同归于尽吗?

    但对于此时的苏释天来说,这都不重要了,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魔法觉醒,他已经等了四年多了。

    他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精神海中那波涛汹涌的精神力也已经饥渴难耐了!

    他们就像一只饥饿的野兽,等待着打开牢笼的那一刻!

    “行了,去洗一洗吧,一身的汗臭味,老远就闻到了。”

    老爸瞅了一眼我的样子,便继续雕琢着手里面的一把小刀。

    而苏释天也在与水迅速的几分钟亲密接触后,冲了出来,晃着老爸的胳膊。

    “老爸,明天是不是就要魔法觉醒了,好激动好激动呀……”

    苏释天嘴里快速蹦出了许多杂乱无章的话,让人根本无法理解。

    “行了行了,你都掐了几个月的时间了,日历上还有你每天打的红√呢?你还能记不住吗?”

    老爸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突然出现一丝忧伤,但很快被遮掩过去了,而此时的苏释天的重点早已在魔法觉醒上面,根本没怎么在意这些细节。

    “那,你现在呢,去好好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带你去魔法觉醒,等你觉醒成功后,我送你个礼物。”

    “现在呢,我再给你交代一遍觉醒仪式的注意事项,我以前告诉过你,不过为防意外,我还是再啰唆几句。”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魔法,经过先辈的总结,到了六岁左右进行觉醒仪式是最合适的,这个时间段,人们的精神力已经足够支持魔法觉醒,你的话,就比较特殊了。”

    “当然很多天赋好的还能自我觉醒,这个你以后会了解到的。而每个人一旦觉醒了魔法,会对我们有巨大的帮助。”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魔法,也会有所帮助。而且如果你要是拥有一个出色的魔法天赋,就可能成为人类中的强者,甚至,那还可以你甚至有机会,冲击宗师。”

    “而觉醒仪式一年一般只会有一次,第一次国家免费提供觉醒,由各个小学提够就读学生所需要的相关事务,所以你明天一定别错过了。”

    “你的话,应该就是羿城第二实验小学的领导来帮助你们这些适龄孩子觉醒,那可是都是接近宗师级魔法师,到时他会指引你剩下的仪式的。”

    “嗯嗯嗯”。苏释天成功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后乖乖地走开,去睡觉喽。

    “唉!”老爸看向外面的皎洁夜空,自言自语地低语着。

    “我们都挺好的,你还好吗?我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吧,你还能记得我吗?”

    “可我都记不住你的模样了,很好笑吧!”

    “明明我知道你的存在,但那段刻骨铭心,流连忘返的记忆,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并非不想告诉孩子你的事情,但我真的不记得了!”老爹自嘲地笑了笑。

    “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深情,好虚假,甚至是像是在演,毕竟,我连你的面庞都模糊了,连记忆都潮湿了,我又凭什么说我曾经喜欢你呢!”

    “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很乖,也很聪明,基本上没有问过关于你的事情,我猜他应该心中有数了,也没多说什么,其实挺好的,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

    “你等我,我会去找你的,等我安顿好他,等我找回失去的……”

    随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面,继续雕刻着那把快完成的小刀,嘴里念叨天葵二字,不经意间已然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