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四个哥哥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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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郎中的丈夫不对劲

    时间过得有些快,夏天的尾巴已经短到没法攥在手里,已经活了半生的叶子也开始慢慢变黄。

    红叶他们的衣服还是很单薄,搞得他们都有些不愿出门,只想待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了。

    不得不说,墨续拿这些没人要的东西搭建起来的小屋子密不透风的,能有效地隔绝渐起的秋风。

    墨续的中饭晚饭都在木匠铺子吃,少了一张嘴,红叶和哥哥们的生活负担都小了一些,更何况他还能每日稳定拿回三四个铜板。

    老木匠偶尔买上只烧鸡当下酒菜,也会撕下一只腿让墨续带给红叶吃。

    老木匠孤寡一人,无子无女的,对墨续和机灵的红叶都蛮喜欢,只是喜欢墨续的方式更沉默些,喜欢红叶的方式更直白些。

    但也仅限如此,还是那句话,这年头,活着不容易,谁也一样。

    因此红叶他们也很感激木匠,像是感激包子铺的老板娘一样感激他。

    换季的时候人们总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药无忧赚来的铜板也越来越多。

    街坊邻里也会给药无忧半块腊肉或是一只刚下的鸡蛋,这是传统礼仪,不能丢。

    红叶把墨续今天带回来的三个铜板高高拿起,让它们自由地落在盒子里。

    听着铜钱碰撞的响声,红叶和哥哥们都会心一笑,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层铜板,但只要不去数,听起来就有许多,想着这些铜板,心里也很觉得未来的生活会越过越好的。

    药无忧刚刚走医回来,放下墨续用木工店用剩的边角料给他做的小医药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把今天挣来的铜板丢进小盒子里,一边急着想跟家人们分享今天遇到的一件怪事。

    “东君,我今天走医的时候碰到一个人,他自称是之前那位女郎中的丈夫,长相和蔼可亲的,和别人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不太对劲。”

    药无忧顿了顿,似乎是心里有些害怕。

    “他说之前的女郎中疯了,所以才一直没来走医,不过城里有好些人家欠过那位女郎中的治疗钱,他这次来就是打算把钱要回去的。”

    萧长歌写字的速度一点没降,显然是觉得药无忧说的话没什么意思。

    除了那个女郎中疯了的事情算得上稀奇之外,这个丈夫来拿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东君也挑了挑眉,虽然也对女郎中疯了的事情感到有些难过,却也不知道药无忧对自己说这话的意思是干嘛。

    莫不是药无忧想去试试治好女郎中的疯病?

    可疯病说是病却又不是病,医术再高也未必能对那些症状有什么办法的。

    药无忧也知道大家理解不了,又开口道:

    “我之前见过那个女郎中,她两颊凹陷,面容憔悴,眼睛里常布着血丝,一看就是精神紧张、心气不畅导致的,这种情况明明极为常见,她医术也很好,自己决然是能调理的过来的,但后来再见到她几次,她的情况都没有丝毫改善,反而还恶化了许多。”

    墨续今天没去木匠铺,老木匠昨天刚完成了那个拔步床的大单,要休息一天。

    墨续有点精神大条,一边吃着已经三天两头就能吃到的不算糙的糙米,一边跟药无忧说:”或许她有些病人的病难医,或是家中孩子有病,这不就是睡不好觉的表现吗?“

    药无忧有些沉重的摇摇头,努力想解释。

    药无忧支支吾吾了一阵子,理不清头绪,但可以听得出他很焦急。

    这时候哪怕是萧长歌也知道药无忧是真的遇到了需要大家一起解决的问题。

    不管是他自己多想了还是这件事情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总之萧长歌停下了笔,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药无忧。

    药无忧看着冷脸大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安静下来,理清了思路才开始慢慢说:

    “我今日问了那些与这个女郎中熟悉的街坊,他们说女郎中每日都要在晚些的时候到漾泉,都是看完诊才走,没有固定时间,家里也只有丈夫没有孩子。“

    “但女郎中每日回家都不算很晚,若是她丈夫体谅她,自不会让她劳累,就算是不体谅她,也没有什么活计能让她日日熬夜去做的。”

    “而且,我今天坐诊的时候才从东头王叔的口里听来件事,他说女郎中最后一日给他家二狗治疗身上起的疹子的时候,老是走神,甚至差点开错药......他说当时女郎中口里脱口而出的是羚羊角,那本来就是治疯病才用的药材。”

    红叶也坐在一旁仔细听,但还是没从药无忧的嘴里听到些有用的消息,她甚至都有些困了。

    “而且,我一直在想那位女郎中可以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但是她明明自己也懂医术,让自己变成这种状态本来就是十分不合理的事情。”

    苏东君想来是见过了一些事情,有些不忍道:

    “无忧哥哥,其实有些事情,可能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虽然那位女郎中的丈夫看起来可能慈眉善目的,但是他在家可能对郎中并不好,可能会打骂甚至虐待她......有些人就是这样,在外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回到家里却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动粗......”

    墨续和萧长歌也点点头,觉得可能就是这位丈夫在家里对妻子颐指气使,白日里又逼着她去走医赚钱,而他自己可能什么也不干,甚至还要拿她挣来的辛苦钱去烟花柳巷和歌女舞女们眉来眼去,在这种情况下女子疯了、痴了都是常有的事情。

    反而是红叶坐直了身子,她听得出药无忧的慌乱,他一直在无意识地说服自己女郎中自身是没有问题的,但苦于证据不足,没法继续说下去。

    但红叶却想起来,药无忧回家第一句话是说他觉得这个丈夫不对劲。

    “三哥,莫非是这个女郎中的丈夫有问题?”

    药无忧回头看了一眼红叶,又看向苏东君。

    “是的,我开始就是想问你些东西,因为你看人最准,他今天去王叔家要钱的时候,王叔的女儿直接哭了。”

    众人都等着他说些什么,没想到下一句话就让大家都遍体生寒:

    “我和他隔了一堵墙,清楚地听到他用说谢谢的那种冷静的语调对王叔的女儿说:再看我我就杀了你。”

    “我被吓到了......所以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我了。”

    “他说,他也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