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依旧能够发挥
蒙面者并不懊恼,也没有急于进攻,说道:“是我大意了,忘记了你有这个。先前,我就知道你用这个神器残片救了你一命了。”
范逾死里逃生,并没有听见蒙面者在说什么。他此时体验的是竹君血液的力量,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觉醒。但是,目前还无法掌握这种力量究竟如何才能觉醒。
只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两次救了自己了。一次是在战段英的时候,一次是在刚才。似乎是越危急的时候,秘力才能喷涌。
但是,不能把生命寄托于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范逾脑子快速转动,这一场搏杀,究竟如何能取胜。
“喂喂……你醒醒吧。除非你现在破入藏海境,才有资格和我一战,否则都是徒劳,还是省省吧。”
蒙面者话音未落,脚底下的地涟漪又开始变得璀璨。这一次的璀璨不仅仅是光芒的亮度问题了,而是他脚下的土石竟然随着地涟漪波动起来。
面对这样的诡异,范逾自认为这是第一遭了。毕竟这是法,和术是截然不同的。一法可化百术,法天然对术有压制作用。地下的土石竟然成了涟漪,这难道是幻觉么?非常奇特,让人过目难忘。而涟漪过后,这些土石又恢复了原状,仿佛那一幕丝毫不曾发生。
范逾转身就逃,他还没有想到胜敌之法。如果不逃,估计和雨法又能超出以往,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发出无法形容的速度和力量。
范逾逃跑,又立即进入神形幽微。但蒙面者丝毫不关心,他的追击越来越近,笑道:“范逾,你的神形幽微对我是无效的。我在哪里,那里就飘落着细小的雨珠,可以知道你的行藏!”
异螺者的法,真的不是范逾能抗衡的。此人比段英强大得多得多,异螺竟然可以形成地涟漪,汲取大地的力量……至少现在,范逾还不是他的对手。
雨螺者的法已经出了,范逾只感觉自己被滂沱大雨包围。只是一瞬之间,他的表皮开始融化。这样的时刻是不能犹豫的,范逾立即吞入一滴红液。
雨法再强也不如红液的疗伤的速度快,就这样,雨水不断腐蚀着范逾的肉身,而红液在这个时间段内也不断生成新的皮肉。皮肉刚被腐蚀,又长出新的。新的立即被腐蚀,又长出更新的。且腐蚀与生长的节奏越来越快……到最后,仿佛范逾不再受伤,雨水顺着他的躯体滑落……
这一幕非常奇特,雨螺者也搞不明白。但他丝毫不害怕,他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也就是说,他可以一直施法,而不停息,直到双海全部枯竭……但是,他身为青木宗的修士,当然有不限量的补充元气的丹药供应……
范逾被滂沱大雨包围,始终脱离不开,他又有多少红液可以以使用呢?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我必须开始反击了!”范逾再一次吞入一滴红液,可以无视雨法腐蚀一阵。立即双相融合,一颗硕大的火流星击向雨螺者。
雨螺者大惊,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时汲取的力量,可是远胜之前了。对手的确是被腐蚀了,可是瞬间又恢复了。他以为对手必须全身心投入,才能保持这种速度的恢复。哪里知道,对手还有能力发动反击。
两人离得已经很近了,范逾的火流星来势凶猛。在行进的过程之中,飘逸出弧线,竟然难以捉摸道轨迹。只是恍惚间,异螺者就被击中。
灵光罩闪烁出清光,把火流星消解于无形。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那力量的压迫,还是使得他心悸无比。范逾双相融合发出一击,又有连绵不绝的流星群攻了过去。不再是红色的,而是黑褐色,威力当然远远比不上的火红的的,但是胜在量多,连绵不绝,全部击打在灵光罩上。力量多,但是量多,又持续不多,造成一个持久的压力,时间异常,异螺者也吃不消。他左躲右闪,但是这样近的距离,范逾如影随形。
此时,他才见识到范逾的顽强与狭迫空间范逾的爆发力。范逾化被动为主动,一击奏效!他不给敌手任何空间,如虎一样近距离博杀之。
地涟漪闪烁,空中又是滂沱大雨。
两人在雨中激战,各自展示自己的本领。
由于距离很近,异螺者的雨法也不敢轻易施展,因为必定会洒到自己身上。他的境界还不够,做不到法不加己身。他是雨法的主人,这雨的腐蚀或者说攻击,对他自己同样能造成伤害!
范逾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不顾一切的攻击起来。这种情况,异螺者从来没有见过,一下子慌了神。范逾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双相再次融合,终于把他的灵光罩击溃。
雨螺者大惊失色,他善打顺风仗,不善打逆风仗。这样近距离的搏杀,灵光罩被击溃,他终于见识到了敌人的强大,斗志瞬间全无。一心只是想要逃走,却不容易办到。
灵光罩被击溃的瞬间,范逾的左手刀便扎了过去。他原本是扎向敌人的左胸,奈何方位不对,只能扎他右胸。
中了,范逾再扎入第二刀,想要一刀毙命。在范逾抽出第一刀的同时,大雨立即停止了。因为雨螺者受到重创,他再也不能维持施法的状态了。
范逾第二刀扎向雨螺者的右胸,雨螺者后悔起来。后悔自己过于相信自己,竟然没有穿护体宝甲。如果穿上了宝甲,哪里能让敌人这么张狂。
范逾遇到危险,更能激发他的潜力。
雨螺者很强,但是遇到危险,智商瞬间下降。
这,就是两者的区别了。
理论上的强大不代表真正的强大,范逾是真正的强大,特别是在战斗之中。他第二刀扎向敌人的左胸,然而瞬间你觉得左手一空,整条胳膊连通呼啸铁短刀与自己的左肩分离了。他来不及回头,又被人一剑穿胸而出。
这两击在范逾完全没法分神的情况下偷袭成功,雨螺者终于得了一个空隙,立即施展雨法。范逾从半空之中跌落,此时才看清偷袭他的人。
这人竟然没有蒙面,是一位藏海境的中年人。头冠之上立着一片葫芦叶,是青木宗的人无疑。
“师叔!”雨螺者叫道。
“宁安,你下现在不用蒙面了!”
“是,师叔。”
宁安揭蒙面的黑布,脸上的轮廓分明,极有男人味。
他们两虽然在说话,但是却紧紧盯住范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