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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莫问缘由

    勾陈?长得不像呀,况且品种都不同。可习性又相像。以神识为食,有吞象之能;无足而飞,有聚灵之效。

    李皓月一时也拿不到主意。

    “是它。”李皓月手指一指,灰色灵蚕神色一僵,而后又若无其事,甚至还带有几分愉悦。

    “它还吃神识?”余桑只觉得麻爪子。

    “它一直未曾进阶,怕也是因为平日里所食之物,并不是它进阶所需的能量。”李皓月说到,“这就如同你我,吃五谷杂粮只能使我们不被饿死,却不能使我们修为得以提升。”

    能让修为进阶的能量体系都不是一个,怎么可能进阶。

    “那可真是委屈它了。”余桑已无力吐槽,难怪平日里都是一副生无可恋,要死不活,活着没什么意思的嘴脸对着自己。

    余桑觉得自己竟有几分懂它的心理活动了,怎么回事。

    甩了甩脑袋,然后头摇成了破浪鼓,“姑姑,我神识不够它吃的,要不还是扔了吧!”

    纠结了一番,还挺舍不得这个修炼加成器的,有它在一旁,修炼起来真的要快上不少。余桑试探性的问到,“要不,姑姑你喂?”

    “倒也不必如此恐惧,还可以喂其他的嘛。”李皓月也是哭笑不得。这对修为如同貔貅般只想进不愿出的态度,也不知跟谁学的。

    余桑顿时于心中嘘了一口气,灰色灵蚕丑虽丑了点。不,虽丑得不是一星半点,可相处了七年之久,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舍的,“那姑姑快说说,它还能吃些什么?”

    “不止修士到了筑基期能做到神识外放,灵兽也是可以的。”李皓月说到。

    “姑姑,这个我是知道的。可灵兽到了二阶也都已经具有智慧了,知道有其他灵兽要以自己的神识为食,那怎么可能任由其食之而不作为。”余桑接着问道。

    “那你觉得灰灰有灵智否?”

    余桑扬了扬眉,毫不犹豫的说到,“那是自然。”智慧和容貌一样耀眼,都是隐藏不了的东西。

    丑得如同灰色灵蚕一般出类拔萃,也是一种耀眼。

    “那你凭什么断定它没有吃到食物的能力与智慧?”李皓月不紧不慢的问到。

    余桑脑袋像是卡了一下。

    “真以为它吃你的神识,只一下就收手了,是因为你有足够的时间与能力收回去吗?”李皓月接着说到,“它只不过是在通过试探性的啃一点你的神识,使得你探究下去。就你缺失的那一点神识,还不够它吧唧吧唧嘴,嚼出一点味来呢。”

    “如同刚才,看似我在试探于它,何尝又不是它在试探于我,让我知道它的需求和食量。余桑,你需铭记,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境况,都不要以高人一等之姿,去腹议、度量他人、他物。”李皓月正色而言。

    “姑姑,我知道错了。”余桑满脸愧色,“不该以管窥天,以蠡测海。”

    “没关系的,姑姑以前也老犯错,那蠢起来可跟个智障一般。你祖母就差指着我鼻子骂,这蠢蛋怎么是她生的哦!”李皓月安慰道,并不只你会犯错误,我犯得更多。

    余桑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顾虑全无。

    又是解惑且成长的一天。

    ~真棒

    ......

    时光悠悠,匆匆而过;朝来寒雨,晚来微风。

    《灵爆术》已是大成,只余桑觉得还有可深挖的地方,比如同时幻化几道灵气刃,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一定很有意思,余桑兴致满满,正在跃跃欲试的试验之中;《流星追月步》却是进展不大,余桑想着先行琢磨,实在不行再去请教姑姑,万事不能太过依赖他人~

    日日压缩水灵力让自己对水灵力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啦,《水雾诀》和《水箭术》近来也跟着进步颇大,都已小成,甚好,甚好。

    余桑只觉得每日都是喜滋滋的,为有所得而满足,为有所累而欣喜。

    不知何时能出谷历练呢,余桑很是跃跃欲试。

    这日,余桑同往常一般修习功法,引气入体时,竟是蓦然发现,她感应不到金灵气了!

    以前修炼《润泽法经》时,要剔除三种灵气,才能再将水灵气引入体内;现下来说,还是需要剔除三种灵气,水灵气也暂时不能引入体内。

    可在运功修炼之时,竟是发现剔除的灵气只有两种。即使金灵根根植不高,也只是引导灵气之时,吸引的量比较少而已,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啊。

    余桑一时有些踌躇,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怎么还会灵根修着修着就没有的了的情况。

    嗐,真是既是让人惊喜又有些几分担忧。

    倒是未曾听说过还有这种情况。只余桑倒也没有火急火燎的跑去问询李皓月,姑姑此时也在修炼,明日一早再行问之吧。

    看,成长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这样一步步地,一天天地,我们比之前的自己更成熟,更理智。

    第二日,等李皓月练完剑的间隙,余桑说出了疑虑。

    李皓月有一瞬的惊讶,而后归于平静,非常严肃的说,“无甚大碍,但你需牢记,不管未来你的灵根或是根植有任何变化,对任何人都不可提及此事。”

    “你无需追究原因,只需牢记这一事实,这关系你之性命。”李皓月想了想又说,“还关系我和你祖母的性命。”

    李皓月的慎之又慎,是余桑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

    如果只是跟自己有关,余桑可能还会好奇一下;可一听还可能危及姑姑和祖母,那就一点也不好奇了。

    “是好事就好。”余桑说完,连忙接着说到,“姑姑,我记住了。”

    “倒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原因,而是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事。一来,一时半会很难讲清;二来,你即使知道也只会徒增烦恼,又解决不了。”李皓月虽觉得余桑还算省心,可也怕孩子会哪一日脑抽了,非要钻牛角尖,她可赌不起,只能揉烂了,掰碎了,细细讲给余桑听。

    余桑直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般,“姑姑,我真的知道啦。祖母说过,傻子才急着事事都问缘由,知因果。我记得可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