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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再次入城

    又是半月有余的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余漫的脸色一天天的更加难看起来。

    “祖母怎么不直接契约了白玉灵蚕?”余桑见余漫近些天为了白玉灵蚕的事颇为苦恼,绞尽脑汁的试图出出主意。

    “契约灵兽可是要用到心头血的,白玉灵蚕蜕皮吐丝后就会死去。”破茧成蝶后的闪蝶严格意义上来说,就不是原来的白玉灵蚕了,契约当然也就随之消失了。损失的心头血还没修炼回来,等闪蝶诞生后又要再来一次,划不着。

    对天赋不佳之人而言,每一丝灵力都是精打细算的修炼得来的,当然要精打细算的用。

    “唉。”余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办法,结果还行不通。生活不易,余桑叹气。

    余桑见余漫情绪不高,修炼之余只要一有时间,就蹲守在白玉灵蚕身旁,誓要帮助祖母排忧解难。

    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是让她逮着了!

    “祖母,快来。”余桑声音中又是激动又是愤愤!

    “祖母,是它!就是它,这只丑八怪蚕,它它它居然把白玉灵蚕吃了!”余桑既有找出真凶的兴奋,更有怎么这只丑八怪蚕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吃的不可思议。

    怎么下得了口哟。

    余漫抓起那只灰色的灵蚕,见其表面并无多少异样。就用神识观之,却没料到,神识只一接触灰色灵蚕的身体,就被其直接吞噬了。

    余漫大骇,连忙收回神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拿在手中都觉得烫手,生怕它连手指都一块啃了。

    余漫快速将之放下。行至一旁,取下留影石观看起来。

    只见留影石上,那只灰色灵蚕一步步的挪动到一只白玉灵蚕身旁,直接一口就把一只白玉灵蚕吞下了肚。

    “那只白玉灵蚕怎么那么笨啦,丑八怪蚕要吃它,它躲都不知道躲!”余桑边看边跺脚。

    先不论灰色灵蚕是怎么做到一口吞下,比自己身体还大一半的白玉灵蚕的。反正就是一口吞下了,连咀嚼一下都没有。

    “对触手可得的食物,又不会生出什么情绪来,白玉灵蚕当然感觉不到呀。”余漫也是久久无语,她之前不也是陷入这样的盲区了嘛,自以为这样无差别的消失会让其他的白玉灵蚕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做出相应的反应。

    完全没料到。

    现在想来,平时之所以懒洋洋的,只是因为灵桑叶大概就只是开胃小菜,吃不吃都可以,当然不用着急忙慌的如同对待正餐般重视。

    而吞噬其他的白玉灵蚕才是正餐,正餐吃完了吃饱了自然就只想睡觉了。

    还真解释得通。

    “祖母,我们把丑八怪灵蚕隔离了吧,可别让它霍霍其他的白玉灵蚕了。”

    “对的,先将它隔离起来。”这几只白玉灵蚕本就得来不易,现下被霍霍得也只剩下六只了。

    这只灰色灵蚕,姑且还称它为灰色灵蚕吧。余漫也不知道到底是只什么灵兽。但能一口就吞下一只白玉灵蚕,还能吞噬神识,想来也不是寂寂无名之物。

    只不过现下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只能回头查一查相应的玉简,搜寻一番。

    自从将灰色灵蚕与白玉灵蚕隔离开来后,白玉灵蚕倒是再也没有消失过了。

    只那只灰色灵蚕却是异常活跃起来,往日里,啃食灵桑叶都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如今却是三两下就能解决完一片。

    其他六只白玉灵蚕的食量加起来都没有它的大。

    屋外的灵桑树眼看就要薅秃了,都还不够它吃。

    余漫倒是试过喂其他的东西,没有灵气的那是碰都不碰,而灵气越浓郁的东西,那是荤素不忌,什么都吃!

    自身品阶都只有一阶中品,就能吃下二阶下品之物,余漫曾拿过一枚樱樱果喂过它,只见它居然一口就吞了,吞了......

    那可是四百下品灵石啊,比它还贵!

    余漫生怕它吃出个好歹来,要是消化不了其中的灵气,爆体而亡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曾想,它竟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只呼呼大睡了几天又活蹦乱跳了,除了气息比之前凝实,就连一阶上品都未曾突破!

    难怪吃这一阶下品的灵桑叶怎么也吃不够哟。

    可峡谷之中,有灵气的灵草、灵兽那是少之又少,她与李皓月均已辟谷,平日里也就余桑还食些灵菜灵谷的。

    可这量也就刚够余桑吃而已,真均不出多余的给灰色灵蚕。

    她既不是炼丹师也不是灵耕夫,自己都是靠辟谷丹续命,哪里来的那么多有灵气之物供给灰色灵蚕哟。

    养又养不起,扔了又不舍得,总觉得会是一个了不起的灵兽!

    余漫叫上余桑,祖孙俩一同前往浠水城。

    余漫的法器是那枚她平日里用于织锦的纺坠,余桑还是第一次见其变大,眼神很是惊奇。平日里,只见过祖母拿着她,穿梭于纺丝之间。

    两人行至城门已是临近正午时分。

    城门口进出的人门可罗雀,守城的小吏这次倒是没坐着,而是笔直的矗立在那里。

    余桑一眼望去,这次守城的小吏已经不是上次的那位爷爷了,而是换了一位大叔。

    只不知那位被打板子的爷爷,是不是因为今日不当值才没在这里。

    “大叔,上次我来的时候是一位老爷爷,他跟一位姐姐起了争端,还被打板子了,今日怎么没见着。”余桑就进过那一次城,虽说时间过去一年有余,却也还是记忆深刻。

    那大叔看了余桑一眼,“他被免职了。”

    兢兢业业五十余年,一时的口舌之争却是无端招致了横祸。

    可不是兢兢业业嘛,在大叔看来就是兢兢业业,没休息过一天,每日的风雨无阻的来值岗。每个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熬到有点油水的部门,揩点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临了临了,遇到这事。那次被杖刑之后,还被那几位乡巴佬进入的宗门长辈直接打散了丹田,现在已是废人一个。

    还害得原来炙手可热的守城职务,变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苦差事。

    人呐,相比较于跳出棋局,纵观大局的大是大非;更容易有的是,物伤其类的悲悯之心。

    余桑见守城大叔神色不虞,适时地住嘴了。

    自己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宝宝。

    入城之后,余漫问了一番余桑当日之事。

    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六七岁的孩子,忘性还是很大的。在余桑颠倒往复的话中,大概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想到还有这番变故,余漫思索着,只怕这件事还会有后续的。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