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冕的伤，在宋惋莹的照顾下，好了很多。

    郑立冕和宋惋莹坐在院里，宋惋莹让郑立冕坐端正，摆起画夹，磨了颜料。她要给郑立冕画肖像，宋惋莹的从小学画画，经过大师指点，功底很深。

    在宋惋莹的，，郑立冕俊俏的五官，活生生地刻在画板上了。宋惋莹仔细端详，发现郑立冕很帅，不由多看了几眼。郑立冕感觉到了宋惋莹异样的眼光。开玩笑的说：“我脸上有花呀。”宋惋莹脸红了，羞涩地收回了目光，又专心画起来。

    “姐姐，你画的真好。”红姑洗完衣服，李妈让她给小姐送水，看到宋惋莹的画，赞不绝口。

    宋惋莹从画板上取下画说：“宋大哥，画我要了。”郑立冕说：“完全可以，我要画没用。”宋惋莹找来相框，把自己画像取下来，放上郑立冕的画像，挂在卧室里。

    郑立冕看书，宋惋莹没事，就对红姑说：“你识字不。”红姑说：“我不认识字。”宋惋莹说：“我教你写字。”红姑说：“不敢呀，姐姐，我们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那还奢望学习。”郑立冕听了说：“红姑，人人都可以学文化，人人平等，当家作主。现在是民国，不是封建社会，将来还会是共产主义社会。”

    红姑不相信地问：“真的吗？姐姐。”宋惋莹说：“是的，宋大哥是共产党，他们就是在为劳苦大众解放的先驱。”红姑眼里闪着光芒。

    宋惋莹说：“来，教你写名字。”宋惋莹拿着红姑的手，一笔一话写起来。

    练了一会，红姑就会写了。红姑说：“姐姐，我要去帮李妈做事了。”

    晚上吃过饭，大家都坐在院里闲聊。宋晨光和郑立冕喝茶，红姑拉着爷爷坐下，手里拿着二胡。

    老人说：“我们给大家唱一段，解解闷。”

    宋晨光说：“那感情好呀，有劳您老了。”

    老人拉起了二胡，红姑唱起来：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打得鸳鸯各一方。

    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

    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筑成长城长，侬愿做当年小孟姜。”

    红姑声情并茂，唱得很好，眼睛都红了。董太太和李妈擦着眼泪。

    宋晨光说：“老爹爹，拉得好。”老人客气地说：“拉得时间长了熟练些。小时候跟着师傅一家卖唱，慢慢学会。”

    郑立冕说：“还是小心点，隔墙有耳，招来日本人不好。”

    宋晨光咐和：“对对，不能有大声音。世道不好。”

    宋惋莹说：“李民哥，你空闲了，教教红姑识字写字。”李民很爽快地说：“可以的。”

    宋晨光说：“日本人见人就抢，天天杀人，外面很乱。大家还是要小心，没事别出去，就呆家里。平时也要防止汗奸特务，日本人拉拢了很多人，花钱让他们卖命，供出一个要人，奖励3千大洋。为了钱，有的人可以出卖亲人。李民多注意门口陌生人。”

    李民说：“是，先生。”

    董太太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

    众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