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里来了唱小曲的爷孙俩。老人双目失明，瘦骨嶙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由孙女牵着棍子走路。

    女孩十五六岁，瘦弱苗条，扎着一条辫子，五官端正清秀，说不上惊艳，但也是个标致人。一件碎花偏襟上衣，一条蓝色土布裤子。上衣裤子都补了几个补丁，衣服虽然旧，但是很干净。脚上穿着方口布鞋。

    老爷爷会拉二胡，姑娘唱曲。他们唱江南小调，也有自编自唱。大家传说唱的好听，很多人围着听曲。

    宋晨光下班路过，看到前面街道边一个屋檐下围了好多人，他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看看。

    盲人老头坐在台阶上，姑娘站着。老人摸索着拉起琴来，曲调悠怨凄婉。姑娘跟着唱起来，做着手势动作。姑娘甜美清脆哀怨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很多人驻足倾听。

    姑娘唱道：“奴家本是东北人，生来就是苦命女。五岁瘟疫死了母，一十五岁又丧父。日军到来烧了屋，无恶不作杀光亲。刺伤爷爷抢孙女，东躲XZ一路难。南京城里无安身，一日三餐没食物，街头巷尾讨口食。”听了姑娘的话，路人纷纷落泪，掏出几个铜钱丟在姑娘和老人身边地上，姑娘跪下作揖磕头谢恩。

    谢文涛忽然冒出来，叉着腰神气地说：“不要在这里唱，更不能骂黄军。”

    宋晨光听了曲子，心里难过。看到外甥嚣张跋扈，凶狠的样子。他生气喝斥道：“又在欺压百姓，还不快滚。。”围观群众齐声说：“狗汗奸，滚蛋。”谢文涛见状，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跑了。

    宋晨光走近爷孙俩，和气地说：“老伯姑娘，你们流浪也不是事，去我家住吧。”众人知道宋晨光是个大善人，劝慰说：“去吧，日军看到了又要遭殃。”宋晨光拉起老人对姑娘说：“跟我走吧。”

    宋晨光领着俩人，回到家里。对家里人说：“他们逃难流落到此，没吃没住的，日本人看到了，肯定麻烦，家里房子多，让他们住下。”

    宋惋莹高兴地拉住了姑娘手说：“我叫宋惋莹17岁。”姑娘说：“奴家红姑，15岁。”

    宋晨光吩咐李妈：“快拿些吃的给他们。”宋晨光又对二人说：“安心住下，家里房多。”

    红姑和老人跪下说：“多谢先生打救之恩。”宋晨光赶快拉起二人说：“老伯，折煞我了。”

    李妈端来了热呼呼的面条，二人一天没吃，端起碗就吃起来。

    宋晨光说：“夫人把我的衣服，找几套衣服给老伯穿。惋莹，你招呼好红姑你。李妈收拾两间房，打扫干净，给他们一人一间。吃完带他们洗澡换衣服。旧的不要了。红姑，你以后跟着惋莹，照顾好爷爷，帮李妈打个下手，国难当头，咱们要团结友爱。”

    宋晨光安排完，大家各自忙去。宋惋莹拿了几套自己衣服说：“红姑，我俩个子差不多，拿去穿吧。”红姑说：“多谢小姐。”宋惋莹说：“不要叫小姐，就叫我姐姐。”红姑说：“宋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我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宋惋莹大方地说：“我衣服多，还有校服，不够再来拿。”

    董太太也拿几件新衣服，又大又肥穿不了，她就给李妈了。李妈说：“太太，我穿惯粗布衣，这精细的面料穿不惯，还是你自己穿。”李妈不要，帮太太拿房间放柜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