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五战的另一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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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接住了那如星般的火花,看着它在我的掌间跃动、燃烧着,那是archer一生的缩影,是他的灵魂啊。

    我很想哭,但是忍住了,不能哭,对于他、对于我,这次战斗都是一次胜利。

    是的,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但我还是…抱歉,archer,请原谅我在这时突然变得软弱吧。

    望着像雪花一样飘落的它们,阿泰尔先生叹了口气。

    “卫宫朋友是个伟大的战士。”

    阿尔托莉雅将湖中剑插在地上,半跪着为那个世界的二人祈祷。

    莫德雷德取消了武装,看了看弧光和这里的天空,随后压低声音问道

    “对于archer的牺牲我也很痛心,而且御主,我们该怎么跟小爱说这件事…”

    我摇摇头。

    “只能实话实说了,现在小爱应该立刻退出战争,最后一战恐怕只会比这次烈度更大…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把小爱接回家里,我们来照顾和保护小爱。”

    “谨遵御主命令。”

    我握住火花,低下头去。

    魔力用了七成,战斗过了七分,可世界已然再也不是那个样子了。

    archer作为我们的朋友和战友,帮了我们不知多少,还留给我们许多宝贵的记忆。我先前和他聊天时还不觉有什么,觉得他回去和她相会是好事,我是一点也不会觉得悲伤的,可真的面对这一幕时,我的心依然在颤抖着。

    阿尔托莉雅祷告完毕,和我一起最后抬头看了看阿瓦隆剑制的天空,随即结界解除了。

    但是,阿瓦隆没有回归到身体里,一阵白光闪过,一个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啊,阿瓦隆的人形么,我这还是初次见到它。

    莫德雷德和阿泰尔先生齐齐吃了一惊,连忙凑上来。

    她提起裙子,向我行了一个屈膝礼。

    “初次见面,仕郎,还有其他二位。我是阿瓦隆的人类形态,因为我的第一个宿主是阿尔托莉雅,因此人类形态便以她为原型了。”

    她顿了顿,随后看着我说。

    “仕郎,不,阿瓦隆伯爵,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一直与阿尔托莉雅相连,任何世界、任何时间线上都是如此,我能治愈她们肉体上的痛苦,却无法解决精神上的苦难。感受着她们的悲伤,久而久之,来自精灵界的魔力和这股强大的情感也就催生出了我的这一形态,并且试着在无尽延展出的时间线中选择宿体-也是主人,以此来帮助阿尔托莉雅得到幸福。”

    “但是,我也得和刚到这里时的阿尔托莉雅一样说一句丧气话-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世界、一个时间线上的阿尔托莉雅能够原原本本地达成她的愿望,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通过自身的能力和魔力,给予这些阿尔托莉雅的灵魂一个她们的庇护所,让她们在其中等待自己的救赎。在无限的尝试和等待中,就连不会被人世和时光销蚀的我,都开始觉得没有可能了…直到这里,这个世界。”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这让我终于燃起了希望,而更让我惊喜的是你,伯爵先生。我在其他世界见识过很多阿尔托莉雅的灵魂之友,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你已经把‘人’这个字彻底写进了心里,拯救被非人的枷锁所害的阿尔托莉雅,你是最佳的选择,而你也的确没有辜负我的认可。阿尔托-不,按你们的说法是亚瑟王,经过和我的探讨后,她也认可了这一点,我们俩对你们有无限的期望,你们,大概就是未来了。”

    “过誉了,总而言之”

    我牵住阿尔托莉雅的手。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还差最后一步,只要阿尔托莉雅取回肉身,我的使命也就完结了,我非常感谢你,这是长久以来我从未感受到的东西,我感受到了,希望。不过我只是完成了任务,并没有结束自己的义务,伯爵先生,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答应。”

    “你说吧。”

    “我希望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你能和阿尔托莉雅一道成为阿瓦隆之代行者,在无尽的时空中响应‘阿尔托莉雅’相关的呼唤,去帮助拥有这个名字的人走出困苦。你已经做到了一次,你们是大成的一对,更是应该承担起拯救者责任的一对……不,真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我已经有些承担不住千个万个阿尔托莉雅的泪水了,总之,选择的权力在你们手上,你们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活生生地在这个世界上幸福生活着的阿尔托莉雅,也不应该再被卷入什么冲突里。”

    “我明白了,阿尔托莉雅,作出决定吧,因为”

    我微笑着

    “我是你的剑鞘,我永远会保护你。”

    阿尔托莉雅也用幸福的笑容回应着,她靠到我的怀里,随后对阿瓦隆说。

    “属于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既然如此,我们接受你的请求,阿瓦隆,千百年来的日子,还有那许许多多个无法解脱的阿尔托莉雅的悲伤,让你独自承担着,我也很抱歉。”

    “的确是你这种纯真善良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感谢你们,我也…可以稍稍放松下来了。当然,我不可能无视你们的意愿,贸然让你们去奔波,试着解决所有阿尔托莉雅的问题。而那些严重歪曲的存在,严重破坏到我的承受能力的存在,我就只好拜托你们了。”

    语毕,她突然皱起眉头。

    “我感觉到了……一个不属于我干预范畴的阿尔托莉雅,不,她是‘阿尔托莉雅’吗…无尽的时光里,看来一切都有可能。”

    阿瓦隆笑了笑,随后看向相拥的我们。

    “就这样吧,请你们尽情享受你们应得的温暖和幸福,我和那个世界的他们一起,感谢你们,祝福你们。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不得不请你们插手的事,我会再出现的,需要我时也可以随时呼唤我。”

    她变回了剑鞘,回到我的体内。

    其他二人感叹了一下,毕竟这种事别说是他们,就连我也是觉得有些离谱,不过,我既然已经选择了我的命运,就要亲自把它走到底啊。我们的爱情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属于我们,更是属于阿尔托莉雅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让我们笑着面对阿瓦隆的挑战,给更多人带去幸福吧。

    archer和saber…是不是得到幸福的你们也不愿意我们悲伤,所以让阿瓦隆在这时与我们交流呢?我们也要感谢你们啊。

    出了信号站,小爱还在啜泣着,她看见回来的人少了一个后就哭得更大声了。

    莫德雷德看不下去,从我这拿来纸巾,跑去上车抱住小爱,给她擦眼泪;阿尔托莉雅也坐在她旁边,抚着她的背。

    现在archer不在了,全车只有我会日语,我发动自己仅有的那一点半吊子日语,试着安慰小爱。

    “小爱,archer他实际上没有消失,他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他的幸福所在的世界。他呀,之后会一直注视着你,祝福着你,说不准,你还能再见到他呢。不要悲伤,不要哭泣,记住他的话,好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他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小爱点点头,胡乱抹去了已经哭肿的眼皮上挂着的泪,摸着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archer对她的期望想必也一定能实现吧。

    “嗯…小爱,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在我们家暂住,然后尽快安排回国吧。现在实在是非常危险,我答应过archer要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家。”

    “…咳、好的、仕郎哥。”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这些日子做的梦原来不是在archer的记忆里,而是在…

    阿瓦隆的空间中!

    既然如此,那小爱如果想再见archer的话,阿瓦隆是不是就可以做到?

    我立刻凝神询问阿瓦隆,它抖动了几下作为肯定。

    为了逗小爱开心,我故作高深地说。

    “呵呵,小爱,你知道空间魔术吗?”

    “嗯”

    “我的天赋除投影外,可就是空间魔术啊…因此,”

    小爱不敢相信般努力张开发肿的眼皮,眼里射出惊喜的光。

    “archer,我还能再见到archer是吧??!”

    “是的”

    哇噢!!!

    小姑娘兴奋地叫了一声,然后冲身旁的两个骑士一人亲了一口,搂着她们开心地笑着。

    莫德雷德见小爱高兴起来也放心了,嘿嘿一笑,摸了摸小爱的头。

    阿尔托莉雅被刚才的一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着小爱的笑脸,她露出了姐姐式的关爱笑容。

    不过我是觉得有点好笑,我家这两个骑士好像成了小爱的两个等身大玩偶,果然,姑娘最好的玩伴就是另外的姑娘;这几天也就麻烦我的爱人了,她得当好姐姐的角色,好好照顾这个“幺妹”。

    到了小爱的住处后,我们简单地帮她打包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至于魔术书籍、道具一类就不让她带了,她一开始还很诧异,但听到是archer希望她彻底脱离魔术后,也就同意了这件事。

    我随后开始询问小爱的生活需求,比如说吃饭口味如何、需不需要每天洗澡等等,毕竟小爱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千金大小姐”;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小爱居然说自己不需要任何特殊照顾,因为她平常都一个人生活惯了,大家都照顾她,陪她玩,自己就相当满足了。听着她说这话,我也很心疼,我必须跟她母亲好好说她的事,这么一个好孩子可不能因为学魔术毁了。

    待会回去先去找archer看看,然后就联系切嗣先生吧,切嗣先生估计认识小爱的母亲或者相关人士,等征得她同意,小爱也就可以彻底放心回国了。

    今天为了迎接小爱加照顾日本人的饮食习惯,中午饭将会以鲜和自然风味为主,首先是蚬子炖豆腐,鲜美的蚬子、醇厚的豆腐,加上调味的紫菜,最后的鲜味那真是一口道不尽;然后是羊杂汤,羊下水蕴含的生物质完美击中了人们的味蕾,再辅之以香菜、小葱与胡椒粉,就阿尔托莉雅之前喝羊汤的表现来看,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在羊杂汤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饮食体验;最后是饭后甜点水果沙拉,初秋最后的几批西瓜还是有西瓜的味道的,再来些碧绿的猕猴桃、黄色的芒果、白色的香蕉,简单用酸奶搅拌,说着说着口水就要下来了啊。

    我们帮小爱拿行李上楼,三个人里还是莫德雷德来负责家里相关的事宜,我和阿尔托莉雅去买菜。大哥他们临走时反复强调一定要保证小爱的安全,我也想好了,接下来就让莫德雷德贴身保护小爱,她们两个人性格相性也很好,可以让小爱体验一下同龄人友爱的感觉,有了这样的经历,小爱在找朋友这方面就会更自信些了。

    阿尔托莉雅听了今天的菜谱以后非常高兴,买菜时兴致特别高,而且要求我再整个下酒的小菜,她要试试所谓怡情小酌。

    “教坏小爱怎么办?别在孩子面前喝酒啊。”

    她噘着嘴说。

    “哎呀,仕郎你就答应我嘛!”

    唉,就算是平常这么开玩笑式地说说话,我也对阿尔托莉雅没有丝毫抵抗力。看着她每天都开心幸福,我的心也被温暖填满了。

    是啊,不应该悲伤,我们和他们都胜利了,都得到了幸福。

    随后菜单上又加了一条苦菊皮蛋花生米,我一开始以为阿尔托莉雅也会和许多外国人一样接受不了皮蛋,但她反而非常享受皮蛋的味道。

    回家以后,小爱就赶紧拉着我们要去见archer,莫德雷德说,她本来想和小爱唱唱歌、下下棋玩会的,但是小爱实在没心情,一直在家里转圈等着我们。

    这点我能理解她,我也和archer一样,是一个非常不擅长告别的人,估计小爱有一肚子话想要和archer说吧。

    阿瓦隆随即出现,她简单地和小爱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让我们躺在床上,三个人手牵手,以此来保证能一起进入阿瓦隆的空间,莫德雷德就不进去了,一个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另一个是她对于见saber没太大兴趣。

    她一边扫地一边说。

    “只有这个世界的父王才是我的父王,我不想再见到那些被亚瑟王阴影困住的人,她们估计也不愿意见到我。”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

    “开始吧,阿瓦隆”

    明明没有困意,但我们却突然感到眼皮一沉,随后睡了过去。

    等我们睁开眼睛,我们已经身处冬木市了。

    小爱大吃一惊。

    “欸???这、这里不是冬木吗??”

    初次来到冬木的阿尔托莉雅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现在冬木市的天空终于变成了正常的样子,蓝天和白云,晴朗或许也正是如今那两个人的心境吧。

    阿瓦隆向我们解释,由于那些时间线里的阿尔托莉雅的心结不同,她们回归到阿瓦隆后所拥有的空间景色也会相应的不同,有的人是草地-我想可能和剑制里的风景差不多,有的人是乡村,还有这样直接就在城市里。

    同时,除却现在从者态的阿尔托莉雅外,我们不能在此地多待。我们是活人,属于另一个世界,如果长期逗留的话会导致思维和身体割裂,思维没了身体的支持就消散了,而身体没了思维的火花就成植物人了,阿瓦隆给了我们半小时时间,这是它能确定的最大安全时间范围。

    “这可真夸张啊……”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呃,卫宫邸。

    在那个世界,切嗣先生去世以后,archer是怎么维持住交房产税的,这种地方就算是什么巨富之家也不一定负担得起。

    不过气派倒是真的气派不假,光一段外墙就有几十米。

    “仕郎,这地方是不是什么领主宅院一类,现代别墅并不是这样。”

    “应该吧…总而言之,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别说阿尔托莉雅这样,就连小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门没关,我们也就不敲门了,直接进房间。

    我虽然是学日语的学生,但这还是第一次进入一栋日本传统住宅中,周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新奇,也和archer的记忆对上了号,这房子里的东西刺激着它们涌出来,我也就更深入地了解了archer当时的心情和想法。

    阿尔托莉雅面露难色。

    “豪华不假,但也很危险啊。这宅子的视野盲区…已经多到不能用多来形容,各个地方的安全隐患更是大的离谱;周围居民也不算多,安全设施也不完善,我们平常住在楼房里颇有些‘堡垒’的意思,才能放心大胆地休息…要是我们在这种地方参加圣杯战争,那恐怕晚上不会有安宁的时候了。”

    我表示同意,而且我更关注的一点是,archer是怎么做到打扫这种地方的卫生的?

    就在我们进门后,我们听到走廊右手边的客厅里有声音。

    “仕郎哥?”

    “嗯,那应该就是archer他们了,小爱去看看吧。”

    小爱微笑着向我们鞠了一躬,啊,我没跟她说不需要向我们这样…

    她小跑着去客厅,我们则慢慢走,慢慢看。

    但是,就在小爱拉开拉门后的几秒,她突然大喊了一声。

    “啧!这里也有情况?!!”

    撑住,小爱!该死,大意了,我失职了!

    我们俩直接唤出全部的武备,冲上前去,结果和捂住眼睛跑出来的小爱撞了个满怀。

    “小爱!怎-”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她身后的光景,那是正在慌张地整理着衣服,脸上全是对方口水的archer和saber……

    一时间,场面变得非常尴尬。

    那两个满脸通红的人连忙起身,和我在手足无措时的行为一样,archer一个劲地挠头,视线飘忽着;而一边的saber则低着头,不敢说话。

    “啊,你们怎么来了啊!非常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准备……”

    我解除了盔甲投影,脸上挂着有点扭曲的表情,是三分尴尬,七分无奈的混合体。

    本来我以为会出现的那种场景,比如临别前最后的温馨和无奈,前辈对后辈的谆谆教诲等等全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阿尔托莉雅就干脆不取消武装了,可爱秀丽的脸庞此时因羞愤咬着牙而鼓着,她显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来。

    就在这时,saber抬头了,两个不同时空的阿尔托莉雅看到了彼此。

    “那个人,要亲热去卧室里亲热!!”

    saber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转过头,再也不敢直视我们。

    小爱留在了客厅和archer说心里话,我们俩客厅去四处逛逛了,毕竟刚才的开场实在是过于出乎意料。

    本来阿尔托莉雅就不喜欢saber,现在更是非常讨厌她了,她在路上一个劲诅咒着saber,这让我想起来当初她刚来时我气得诅咒她的事。

    她是越说越上火,这种情况我一般称之为“陷入自我诱发的愤怒中”。

    “不知羞耻的荡妇!”

    听她骂人我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唉呀,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就这样了呢……

    “啊?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消消气-”

    “玷污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之名!”

    我理解阿尔托莉雅的心情,毕竟看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还让自己的爱人和后辈看到…那确实是一个太令人恼火的场景了。

    “仕郎!你能就为了这样的人忙里忙外吗?你看看她,连公共空间的概念都不清楚,这样和提过的动物交媾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阿瓦隆在颤动。

    阿尔托莉雅抽抽鼻子,哇地一声哭出来。

    我赶紧抱住她

    “呜呜呜呜,仕郎、我求求你忘掉这个人和她的一切…我们都要结婚了,可我的形象呢?我的清白呢?全被这个人毁了!呜呜……”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我这亲爱的姑娘呀,你的心思是这么敏感细腻,我该怎么呵护你才好呢?

    “我明白阿尔托莉雅的心意,而且,她终究和我的阿尔托莉雅不是同一个人,请放心,阿尔托莉雅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永远是我心中的月亮,是那个温柔善良又可爱,和我同甘共苦的另一半。阿尔托莉雅不必为其他世界的人所上火,世界有无数个,而我爱着的、能影响我的阿尔托莉雅,有、且永远只会有一个。”

    听着我的告白,阿尔托莉雅哭成了泪人,紧紧抱着我不放。

    我摸摸她的头,感受着爱一点点地让她平静下来的过程。

    没办法,我也得说,我正是爱着这样的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平静之后,我们去简单参观了卫宫邸,这地方走廊长且有几个弯折,而且不少地方是有日式的“过道”的,直接和外面相连,外面还有绿植遮着视野…这下可就真的是四处漏风了,我估计现在的我要是到了archer的那次战争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地方都给堵住。

    或者我太“孬”了吧,但要我住这地方,恕我直言,我是真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阿泰尔先生能像散步一样渗透进来。

    等等,我怀疑我这么想是不是因为可能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尽管archer的记忆里没有提到过。

    不过各个卧室我们就不进去看了,那些是人家的隐私,擅自进去不好。

    我们还去看了看浴室,我突然想起了archer进去看到saber裸体的事,如果是没发生刚才这件事的话,我估计一定会拿它逗逗阿尔托莉雅玩的,现在的话,我最好…不,永远不再提起saber的事了。

    主体部分全部看完大概花了我们七八分钟,我远远地看到了院子另一边的道场,然后拿来我们的鞋子,穿过庭园去了那。

    和我在视频里看到的各种道场一样,卫宫邸的道场也是那种铺着木地板的运动场地,进门后发现这挂着卷轴和书法作品,一侧的墙上靠着几把木剑。

    一到这,我突然开始头疼了,archer的那些痛苦的记忆像萤火虫一样在我脑里乱飞。

    “唉,又是他们俩的原因吗?”

    “也没有别的情况了,我之前只是简略说了说saber搞的所谓特训把archer打得不成样子,但现在我具体想起来这可真是……”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

    “那个蠢女人干什么傻事我都不会奇怪。”

    “嘿呀,笑死个人,阿尔托莉雅会日本剑道吗?”

    “不会”

    “然后saber就去指导archer的‘剑道’了,魔力放出,全力殴打,我不知道该说这两个活宝什么好。”

    “哼,保护不好archer就算了,暂且可以因魔力不足而理解,居然连当老师都当不好么。”

    我本来想把“反应能力”四个字说出口,但是怕阿尔托莉雅又上火,就不提了。

    全部参观完毕总共花了我们差不多二十分钟,小爱那边也差不多说完话了吧,该走了。

    回到客厅,archer和saber立刻停止了和小爱的交谈,随后站起来冲我们九十度鞠躬。

    “非常抱歉!”

    被此次旅途搞得心情非常不愉快的阿尔托莉雅率先开腔。

    “啧,用不着了,你们俩就在这好好生活吧,archer,你和小爱交代清楚了吗?”

    “再说几句也就差不多了,saber、不,原初之阿尔托莉雅,我们要再次感谢你。”

    “没那个必要,快点和小爱聊吧,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该走了。”

    archer点点头,继续和小爱说着什么,我听了一下,都是学习啊、爱好一类的规划,这些东西是他来不及交代给小爱的。saber则站在一边,神情非常紧张,估计是她也知道这对于另一个有着她自尊的人是什么样的挑衅。

    阿尔托莉雅还是看见她就生气,冷哼一声,拽着我去客厅的角落待着,随后唤出伦戈米尼亚德来反复擦拭。

    ー

    终于,谈话结束了,小爱抹抹流出来的眼泪,站起身来,向archer鞠了一躬。

    archer起身拥抱了一下小爱,随后看向我。

    “谢了,仕郎,我…这样一看,确实还有好多该说的话没说啊。”

    看到我熟悉的那个笑容,因他的诀别而伤感的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这股重压终于释放出来的轻快感让我不禁笑了笑。

    化悲伤为力量,我要继承他们的愿望,吸取他们的教训,更好地去改变这个世界。

    “总之,别留下遗憾就好,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会照做的,放心吧。哈哈哈,我本来还非常伤感呢,不过被这么一整…算了,开心些更好。”

    saber迎上来,眨着眼睛,脸上因羞愧而满面赤红,她稍微瞥了一眼阿尔托莉雅,但是欲言又止。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她,叹了口气。

    “…唉,你不必道歉了,这也是我们的不好,来之前也没有说一声。我刚才还在背后说你坏话,也得说声对不起,我们扯平了。你就享受你的幸福吧,这是你…也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人应得的。”

    她抬起头来,随后小跑上前,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

    “请你、一定要实现你的愿望,你是原初的阿尔托莉雅,是寄托着我们全部希望的阿尔托莉雅,拜托你了。”

    阿尔托莉雅挤出微笑来,点点头。

    随后阿瓦隆出现了。

    “时间快到了。”

    “别了,我的二位朋友,祝你们在阿瓦隆里永远幸福。”

    他们笑着挥挥手,和archer牺牲时一样的金色火花再次飘落,这是他对小爱和我们的馈赠,是一个一生为了他人的人最后的礼物。

    一阵白光闪过。

    小爱这下是不哭了,她的第一个挚友,archer,确实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幸福,但是她虽然走出了悲伤,可却又非常落寞。

    她跟我说,她不想再打扰archer和saber的生活,这次和archer相别,恐怕再见就会很久很久了。

    这时,小爱见阿尔托莉雅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有点不高兴,就对着翻译软件说。

    “不过说起来,那个saber怪怪的,还说我妈妈是什么红色恶魔,有的时候语气还很生硬,我还是觉得仕郎哥身边的saber姐最好最温柔,真的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

    小爱把翻译出来的结果给阿尔托莉雅看了,这让她莞尔一笑,摸了摸小爱的头。

    在那看小说的莫德雷德看见小爱已经走出悲伤,还和她父王相处得这么好,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笑着回应,随后感叹,小爱之前是名不副实,名字里有爱但是却缺爱,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甚至都能够给予他人了,就继承着archer的期望,好好成长吧。

    我也想好了该怎么让阿尔托莉雅开心起来,反正…这件事也差不多该做了。

    “小爱啊,我有事要和阿尔托莉雅谈谈,这是archer的笔记本,记录了他来这以后的心路历程,好好看看吧。”

    小爱接过它,点点头,坐到莫德雷德旁边翻看着它。

    “阿尔托莉雅,来用软尺量量我们无名指的指围吧。”

    “嗯?好的,虽然我不知道仕郎要做什么,但是仕郎的话我都会照做。”

    她用软尺圈住自己的手指,随后身体一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尔托莉雅反复看了好几遍围在自己手指上的那一层布条,握住它,然后放在胸前。

    “…仕郎?是-”

    “戒指”

    一瞬间,真的是一瞬间就,阿尔托莉雅的眼里涌出幸福的光芒来,我也因这股喜悦而笑容满面,对她点点头。少女对于未来和爱情的期望在她身上照耀着,就像当初我送给她护心镜一样,她扑到我怀里,一直开心地笑。

    刚才那件事也就过去了,archer和saber,放心吧,我们会彻底完了阿尔托莉雅的心愿。

    我随后打开购物网站,让阿尔托莉雅去挑选心仪的戒指。

    虽然说我也不富裕,只能在便宜的戒指当中去选,但她丝毫不介意这些。

    和我想的不一样,阿尔托莉雅不喜欢钻戒,她认为钻石并不符合她对装饰品的要求,在排除了这点后,选择很快就敲定完毕了,是一对银的无装饰朴素戒指,可以在戒指里面刻字。

    “仕郎,戒指可不可以立刻买呀,我想戴上我和仕郎爱的约定。”

    “当然可以。”

    她笑着紧紧拥抱我。

    “仕郎,我的仕郎最好了。”

    莫德雷德和小爱见我们俩这样,也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得知在没有自己参与下我们“擅自”定了戒指,莫德雷德非常不满。

    “喂御主,我是父王的第一继承人,这种事也必须跟我讨论一下才行吧?”

    小爱则想到了什么,问我

    “仕郎哥,你和saber姐约会过吗?约会是什么样的?”

    说起来,我们俩倒还确实没进行过当代人的那种“约会”,正好就借题发挥一下吧,我得给小爱培养起正确的爱情观。

    “小爱觉得约会该是什么样的?”

    “嗯…就是、两个有好感的人,出来玩一类的事。”

    我简要叙述了一下我关于爱的论述,小爱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随后我接着说

    “…因此,约会的实质也就出现了,是什么出来玩出来吃饭吗?不是。而是有好感的两个人为了测试彼此的感情是否是真的爱情,进行的陪伴和奉献。约会不需要那么多,两个人一起随便做些生活中的日常就行了,在两个人互相陪伴的同时,也奉献了自己的时间,就以此来看看感情能否开花结果;不仅如此,还可以看看能不能接受彼此的生活习惯。”

    “原来如此”

    “可是到了现在,约会就变味了,为什么呢?因为在现在这种环境下,爱情被迅速消灭了,留下的大部分男女关系都是纯粹经济利害和肉体关系,总体来说都是一种‘买卖’。买卖、买卖,做买卖第一个讲的那就得是‘信誉’了,于是约会就成了一个展示‘信誉’的过程,即花钱,花大钱,展示财力,展示一方有把另一方买下来的能力和意愿,这就是当今主流‘约会’的实质了,实际上是反人类、反爱情的。”

    小爱看着翻译软件上的字,非常吃惊,她本来想再说些什么,但她仔细想了想,也承认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仕郎哥说的很有道理。”

    “小爱可是‘大家闺秀’啊,以后的追求者不会少的,其中可就不乏有别有用心之人,越早培养起正确的爱情观越好。”

    小姑娘重重地点点头。

    “不过我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小爱,我和阿尔托莉雅明天要进行一次‘约会’,就让小爱来规划我们的路程吧。”

    “真、真的吗?我现在就去准备!”

    小爱再怎么独立,说到底还是个青春期小姑娘,没有像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那样丰富的人生阅历。单纯对人家说教,效果往往不会太好,我和阿尔托莉雅得亲身给她示范一下,到时候小爱就观察观察我们俩的神态、举动一类,看看真正相爱的两个人约会起来是怎样的。

    “御主,我也要去玩!”

    “行,对了莫德雷德,你以后就贴身保护小爱了,小爱走到哪你跟到哪。”

    “了解!”

    两个人回去各忙各的了。

    我叹口气,摇摇头,其实约会终究也就是两个人的事,多一大堆人一大堆电灯泡,换谁心里都不痛快的,但没办法,既然我承担起了照顾和教导小爱的责任,那就必须做到底。

    “阿尔托莉雅,真抱歉,明天的约会就……”

    善解人意的她知道我想说什么。

    “哪里的话,有仕郎在我身边就好。”

    谢谢你,亲爱的姑娘。

    中午饭就由我们二人来准备了。

    我平常做菜都遵从大道至简这一原则,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做法达成最美味的效果。以食材的贵贱、拼盘的好坏来评价菜品那实在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菜,它是给人吃的,如果不先保证菜的口味,那么别的终究都只是一些虚妄罢了。

    就比如说“越名贵的食材越好吃”这一观点,实际上它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所有人喜欢的食材都不一样,哪有什么越贵越好吃的道理,说这话的人往往不过是被金钱的幽灵裹挟了。

    阿尔托莉雅帮忙准备基础工序,我负责掌勺,小爱跑过来看着我们做菜,原来她在没遇到archer前一直都是自己做点东西吃的,这两个月也从archer那学了不少做菜的经验。

    啊,说着说着,我就想帮小爱规划自己的食谱了,果然我确实和archer是一个人。

    鲜香四溢的蚬子豆腐瞬间让厨房变成了海滨小屋,让我有种自己已经在渔船上工作了大半辈子的错觉。

    小爱帮我们看锅,而我们去料理羊杂汤。羊内脏中的各类元素不仅对身体有好处,而且煮起汤来也是味道最好的,其口味甚至要胜过羊肉汤,我非常确信这一点。爸买的羊肉也快到了,等明天我再搞个简单的烤肉餐出来。

    沙拉和凉菜不需要怎么处理,简单做一下就完事了,不过半个小时,午饭的四道菜已经呈现在我们面前。

    “开饭喽!”

    拿好碗筷,四个人就座在桌子的四边,看着和闻着午饭的香味。

    小爱双手合十

    “我开动了!”

    今天的午饭抓住了我们所有人的胃口,我们连谈话都顾不上,风卷残云般在二十多分钟里就吃完了。菜的量是正好够四个人吃个七分饱,我感到非常骄傲,这是我做菜几年积累经验的结果。

    饭后我们打算先休息一会,等下还要联系切嗣先生,小爱又继续去规划明天的约会了。

    “御主,父王说有电子游戏可以玩,我想试试。”

    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阿尔托莉雅不同,莫德雷德是真闲不住啊。

    我随后打开了电脑,教授着她基础的操作方式,不过我看她不太习惯用键盘鼠标控制的游戏,那就玩会用手柄的街机游戏吧。

    莫德雷德仔细看着游戏列表,突然惊喜地大声说。

    “圆桌骑士!有关于我们的游戏!”

    “什么!”

    享受日光浴的阿尔托莉雅立刻搬椅子过来看着屏幕。

    “御主,我们就玩这个游戏吧。”

    “嗯,我很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亚瑟王传说是怎样的。”

    其实这游戏是原故事的魔改,不过算了,正好它还可以三个人一起玩。

    三个人,三个角色,都是谁来着……

    完了!!!

    就在游戏启动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来,里边的角色有兰斯洛特……

    糟了糟了糟了

    “画面很不错啊。”

    莫德雷德投了币,开始了…

    “这个是父王吗?金发蓝眼睛蓝衣服,长得很像。”

    “这样啊,看来这个世界-”

    但是看着上面的Lancelot几个字母,两个人齐齐僵住,然后阿尔托莉雅撇下了手柄,直接就要起身走人。

    “啊,这就是一个游戏,阿尔托莉雅,没必要这样。”

    “看到这个名字我就反感!”

    “父王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御主说的对,这就是一个游戏而已,而且这个人也不是我们那个兰斯洛特。”

    听到这,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坐回来拿起手柄。

    “算了,继续吧。”

    看到我原本理想中的亚瑟王后,阿尔托莉雅颇有微词,但既然

    “游戏里的王者形象如此,那我也就接受吧。”

    “那我选帕西瓦尔,我和他相处得很好。”

    莫德雷德也有些感叹。

    “他是我们中间心灵最纯洁的一个了,只有他是唯一的自由人,作为武者之家的后裔,成为骑士是他唯一的心愿…不过为什么这里他拿着斧子啊,他的武器是长枪才对。”

    我就只好选兰斯洛特了,这就是我作为王后的宿命吗,等会我是个毛线王后啊!

    我是阿尔托莉雅的爱人,不是亚瑟王旁边的那个什么!

    …我们这个世界的亚瑟王,其实也是阿尔托莉雅,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师母她跟我说过这件事。但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无法被所谓世界意识等等干预,因此世界发展出的情况非常不同,亚瑟王,或者说我们世界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阿尔托莉雅这般的力量,也只是一个凯尔特军阀,而后人相传的“亚瑟王”传说,实际上是糅合了包括阿尔托莉雅在内的数个凯尔特军阀而成的。

    我们的世界实际上确实是最适合阿尔托莉雅的世界啊…这个世界对于她而言是崭新的,是一个不会再被过去的苦难所困扰的世界,想到这,我就真高兴啊。

    不过无论世界如何变化,阿尔托莉雅的身边必定会有阿瓦隆保护她。

    “仕郎,这个敌人是什么啊?”

    “呃…这个人叫村正,是加里波利大公(游戏反派)派来的异时空雇佣军,他这身是日本盔甲。”

    阿尔托莉雅露出苦笑来。

    “这些敌人的强度确实都快赶上当年我面对的那些人了,好难打。”

    她好像有些累了,除却回忆的原因,大概实在是不适合玩这样的游戏吧。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一点,欧洲那边也差不多天亮了,去联系下切嗣先生吧。

    在我们起身后,莫德雷德立刻操控亚瑟王继续游戏,我和阿尔托莉雅看了都觉得好笑,真是司马昭之心了。

    今天我们打了三次电话才联系上切嗣先生,德国那边才七点,他才刚洗漱完毕。

    “仕郎,情况如何?”

    “涅墨西斯已经被干掉了。”

    他鼓鼓掌。

    “好样的,我没看错你啊。磨刀不误砍柴工,接下来你们就简单休息一两天,和涅墨西斯战斗的损耗很大吧?”

    “嗯,我和阿尔托莉雅都消耗了七成魔力,阿瓦隆维持了我们身体的正常机能,如果没有它的话,估计我们这会正躺床上呼呼大睡呢…我现在也是两个从者的御主,魔力确实有些不太够用了。”

    “必要的时候使用令咒,不要迟疑。”

    “我明白了。”

    顿了顿

    “切嗣先生,您认识远坂凛吗?”

    “呵呵,对于远坂家我不能说是‘认识’这个地步啊,找她有事吗?”

    “她女儿现在在我们这,我-”

    “徒弟,别冲动,你现在还做不到对抗协会的那个地步,以后我会教你怎么潜伏和伪装的。”

    我和阿尔托莉雅无奈地对视了一下。

    “其实,我们只是想和远坂凛谈一下她女儿将来的问题,那个孩子不是学魔术的料,也被魔术害得失去了很多,她有个朋友希望她能不再学魔术,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废掉远坂家唯一的继承人,果真,你比我看得更远啊。”

    “哎呀您就别说这种吓人的话了。”

    他在那边笑起来,我当初学魔术的时候他也常常这样。

    “也好,我明白了。不过远坂家除了她以外,也就没有什么继承人了…哦,还有当初离家出走的远坂樱,听说她去了礼幌,投奔了分家,和主家不再联系了。总之,你想要说服凛,成功率是不太大的。”

    “我必须试一试。”

    “有这股干劲很棒,那我就帮你联系一下认识远坂凛的人吧,他叫韦伯·维尔维特,盎格鲁人,在时钟塔当教授,远坂凛就是他的学生,他也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当时他才十来岁……啊,啊哈哈,对了,你用discord吗?”

    “用”

    “我给你他的电话,然后你让saber跟他说话,我用discord语音听听他的反应。”

    说完,切嗣先生止不住哈哈大笑,还把师母引来了,他用德语解释了一下,随后夫妻两个一起在那笑。

    “呃”

    我好歹还藏着掖着自己的恶趣味,但他真的是一点也不装啊,算了,切嗣先生背负了太多,活的洒脱一些也是好事。

    “你教saber说这两句话。WaverVelvet,Alexandria'smaster,Ifinallyfoundyou,I'mheretorevenge(韦伯·维尔维特,亚历山大的御主,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复仇了)…哼哼哈哈哈,你就这么教她啊,一定要这么说。”

    他笑得更大声了,然后告诉了我他的discord名与这位韦伯先生的电话号码,叫我现在就打,他们夫妻俩等不及想整蛊他了。

    我尽量教了一下阿尔托莉雅这两句英文怎么念,因为现代英文被罗曼语系影响很大,所以阿尔托莉雅拼读念起来也是不怎么费劲的。

    我连上了切嗣先生的discord,他憋住笑,让我们开始按计划行事。

    随后我们拨通了韦伯先生的电话。

    在响了好几声后,他接电话了,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厚盎格鲁口音的男人声音。

    “He↓llo↑,我是韦伯·维尔维特,你也可以叫我埃尔梅罗二世,如果有事的话就请说吧。”

    韦伯先生随后开始喝着什么。

    切嗣先生和爱丽丝菲尔夫人努力忍住笑意,我听得见他们不断发出有些急促的吐气声。

    阿尔托莉雅无奈地看了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然后用亚瑟王的语气说

    “韦伯·维尔维特,亚历山大的御主,我终于-”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听见韦伯先生喷水的声音,我那师父师母是再也无法克制,一边拍手一边乐的不行。

    “咳咳咳咕咳…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