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五战的另一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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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W 下 ⑤

    虽然说我睡前感动得不得了,脑里充满了温暖,但进入梦乡后就失控了。我梦见阿尔托莉雅和我被海鲜堡的主人雇佣,去击杀在堡外虎视眈眈的巨型寄居蟹,那些东西非常难对付,我们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就在我们打算脚底抹油的时候,一些巨大的牡蛎冲了出来,把寄居蟹吃了。

    之后画面一转,我看到阿尔托莉雅正在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阿尔托莉雅交手,我去劝架,结果反而被两个人揍了一顿,然后被逼着做了一大堆吃的。

    我这个气啊,一开门到了冬木市,正好碰见卫宫带着saber出来玩,然后我变身成阿瓦隆伯爵揍了他俩一顿出气,还说卫宫会抱着自己的理想溺死。

    然后就醒了。

    ー

    阿尔托莉雅听了这些以后是笑得合不拢嘴。

    “仕郎,你这都是些什么梦呀哈哈哈”

    “我说过,我们要是能联机做梦就好了…”

    今天我们俩都醒得很早,两天的休息让我们完全恢复了元气,只要再休息一天,阿尔托莉雅的魔力也就彻底补充完毕,可以回归战场。

    虽然说大家都劝我们少想些战斗的事,但战争毕竟还没有结束,完全放松一不可能二不允许,今天再休息一天也就差不多该继续了。

    我们趁着早起的这段时间洗洗衣服、打扫卫生,阿尔托莉雅最开始的那条裙子因为不穿都落灰了,正好清理一下。

    唉呀,这设计真的是……

    “束腰、衬裙、裙撑、垫肩、贴身裁剪,穿着这种东西能做什么啊,活脱脱的宫廷服”

    “嗯,仕郎对这件衣服的评价是对的,我在战斗中常常感到非常不方便,而且裙撑导致裙甲的防护范围足足下降了将近一半。战斗里我高度依赖于魔法力量加持和各类神造兵器,最后也就忽略了服装与甲胄上的劣势,久而久之,这些甚至被当作‘亚瑟王英勇无畏’‘具有余裕’的特征。”

    “阿尔托莉雅的生前实力相比现在如何?我估计要强至少一倍,这种累赘加在身上居然还能打仗。”

    “其实就战力而言,从者状态和本体各有利弊。从者状态的好处是可以无视原本身体机能的极限,将宝具的威力最大化,比如我现在可以把一半的魔力都通过宝具释放出去,而本体的话则会限制最大功率,否则身体会因超载出现严重的损伤,这也是一些英灵能力远超生前的原因;坏处就是魔力储备量都大大减少,恢复速度也完全仰仗于御主,我的本体至少比现在要多一倍的魔力,因此当前战斗持续性完全不如本体,这也是一些英灵能力低于生前的原因。”

    阿尔托莉雅脸上显出红晕,冲我温柔地笑笑,接着说

    “不过我现在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有了亲爱的仕郎。阿瓦隆在之前仅能作为湖中剑的附属品使用,能力被极大地局限了,除却保护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作用;现在阿瓦隆自身也被解放,成为了一件独立的兵器个体,各种全新的功能将会被逐步开发,投影它只是应用它的第一步,不过呢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就需要仕郎来摸索了。阿瓦隆还可以和湖中剑合体为无锋剑,它不再是单纯的剑鞘,俨然已经成了和湖中剑搭配的伴侣。”

    “任重而道远啊…”

    “嘿嘿,有仕郎在我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说这裙子吧,当时我也考虑过换,但是被骑士们劝阻了,说是裙子已经成了我的形象标志之一,没了裙子就没了军心…搞笑的是,这群人当初还看不起穿裙子的我呢。总的来说,它是真的不如我现在穿的这些连衣裙,上周和rider战斗的时候就是,她使用的是一把带铁链的短剑,非常灵活,近身后十分难招架。好几次我被迫进行闪躲,而那些动作,穿着原先的这条笨裙子是很难做出来的,我就得放弃位置优势来大幅度后退,趁着这个当她完全可以执行卡莲的命令,直接杀害小爱。不止如此,我在急着解救小爱时放弃格挡,和rider以命互搏,她见我上半身全部披甲,就攻击我的下盘,但如今我下盘的防护面积在七八成左右,稍微改变步伐方向,裙甲就完全遮盖了rider所有可能的攻击方位。”

    “rider的武技我看和普通从者有很大不同啊。”

    “大部分从者的本体终究也是人或者半人半神,战斗讲究的和正常兵器格斗一样,是快准狠,尽量以最小的代价最少的时间决出胜负,击败对方;但是…rider是魔物,她的战斗风格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以lancer为对比,lancer在战斗中就很谨慎,他的长枪出招非常有规律,对敌人的攻击也尽量控制在自己刚上场的最佳时间段,并且依据战局的变化采取不同的侧重点,实际上他的这些做法就是包括我在内从者普遍采用的;而rider则不同,她的攻击就是为了攻击,只要御主不下令,她不会再去多想别的。”

    “……”

    “仕郎?”

    我摇摇头,松开摁在太阳穴上的手指。

    “我看到了archer和saber对抗berserker的情景……”

    “怎么样?有参考价值吗?”

    “没有……那两个人打起仗来跟儿戏一样,拖拖拉拉,然后saber被重伤,archer还被berserker直接一刀切,没阿瓦隆和小爱的母亲帮忙就交代在那了。”

    “咳,真替那个分身感到羞耻,就算archer无法供给她的魔力,也不是就这么连战局都搞不明白、决策都马马虎虎的理由。”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叹了口气。

    “但是,以前的我确实有干出这种事的可能,仕郎,saber她是不是也抱守残缺着某些落后的概念和观点,并且把它们神化成唯一守则?”

    我点点头,

    “唉,archer真不幸,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离谱。”

    ー

    我们俩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终于把这裙子洗出来,因为不清楚它能不能机洗,两个人只好一人一边一点点搓。洗衬裙就更折磨了,我不会熨衣服,怕自己把它弄皱,只能拿软毛刷蘸洗衣粉刷。

    本来我们俩六点半多就起来洗衣服,可硬是忙到了八点才吃饭,不过早晨忙忙食欲好,早饭我们又给吃了个干净。

    吃饭时我们还在讨论衣服的事,一谈到这个话题,姑娘的想法就好像滔滔江水一样止不住。阿尔托莉雅说自己最喜欢的是朴素的衣服,不需要太多纹饰、装饰,简简单单,不多加修饰,把人的气质原原本本地散发出来。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正装非常满意,希望我再准备些同样风格的深秋、入冬穿的衣服。现在天气虽然凉了,但最高温度依旧二十三四度,也不算低,继续穿夏装也没什么,加件衬衣加条裤袜就差不多了。

    尼龙等化纤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高度评价,它们不仅让着装耐用性大大上升,还让可选性高了几倍,各种曾经绞尽脑汁也做不到的设计在如今司空见惯,可以说贡献是非常大。

    她对于各类配饰也有自己独到的观点,像主流蝴蝶结就不合她的口味,应该简化且尽量突出蝴蝶结本身的材质特点,比如说布蝴蝶结得做的飘逸些,她现在领口上系着的就是自己用丝带做的蝴蝶结,被风吹过时随风摆动,确实很漂亮。

    当代的许多东西极大地丰富了阿尔托莉雅对于着装方面的想法,也把她爱美的心思勾出来了。

    ー

    本来我俩打算上午练会书法画会画,下午再出门,但是楼下的孩子来找阿尔托莉雅玩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阿尔托莉雅在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中间非常有人气,如明月一般姣好的面容、优雅大方的气质、还有和童话书里一模一样的金色头发,这让她得到了“公主姐姐”的绰号。孩子们非常喜欢她,经常给她送一些画啊、幸运星啊一类的东西,为了回礼,她也就经常要求我做点小甜点分给孩子们。

    在七八月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常常在小区里陪孩子们玩,但是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能记起来两件事。一次是那天早饭没做好,阿尔托莉雅虽然很不满,但她不想当我面发火,就一个人跑到小区里生闷气。结果她被孩子们看见,以为是我欺负阿尔托莉雅,上门把我拽出去道歉;另一次是孩子们讨论,既然阿尔托莉雅是公主,那我算不算王子,我说我在高中里很受欢迎,被人称作白马王子过,也勉强算吧。这话不知被哪个小鬼听了去,然后阿尔托莉雅缠着我问了一下午我高中三年都干了什么,女同桌换过几个,女生跟我关系好的有几个等等;我说我高中完全不谈恋爱时她松了口气,但我说有好几个女生喜欢我不假时一激灵,直接把盔甲都凝聚出来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这可爱的姑娘,醋溜醋溜的味她是根本藏不住。

    后来圣杯战争白热化,外加孩子们开学,我们也就暂时从童趣里脱身了。

    ー

    今天孩子们要和阿尔托莉雅一起踢球玩,我则在一边看电子书,想着中午做什么饭好,但是没一会,阿尔托莉雅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仕郎,出事了,附近的小学有一个学生失踪,而且政府和警方的通告消息都被不知名势力封锁了,只有学校里知道这件事,这是孩子们告诉我的。”

    我一下站起。

    什么?难道是rider?不可能,她已经被阿尔托莉雅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这究竟是…

    我必须尽快通知大家。

    “喂?士郎?我在做菜,有话就快点说吧。”

    “我们家附近的小学有学生失踪了。”

    “这件事不是也可能是普通的犯罪吗,确…”

    archer说到一半时突然僵住。

    “你说是小学学生失踪对吧?!”

    “对,而且消息被封锁了。”

    “切,那个人来了…saber现在的状况怎么样?能战斗吗?”

    “我们已经随时准备好了。”

    archer沉默了一会

    “虽然你开导过我…但是,我不想再让saber卷入任何战斗里,我已经看够了,真的已经看够了,你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可我、该死,我怎么还是无能为力!在这种时候还是要把你们拉进战斗里……”

    “不,archer,阿尔托莉雅和我是战士,实际上,每个与生活、与人生斗争的人,都是战士…问题不在于战斗本身,而是为什么而战,为什么我们挥动着自己的剑,为什么我们要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如果知晓了战斗的意义,如果有了正确的信念指引,战斗也不过是家常便饭,是不影响我们的生活,更不影响我们的思维的;而如果相反,战斗就会摧毁我们的生活,破坏我们的思维。如今,我们已经进行了扬弃,我们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战斗的目的,我们已经完全统治了战斗的自己,而不是被战斗牵着鼻子,请你相信我,更要相信阿尔托莉雅。”

    “士郎…好,不愧是你。记住,我们依旧是五点半出发。”

    archer挂掉了电话。

    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曾经涌现了无数高尚英勇的女战士,她们的经历教导我,只要把自己解放出来,战斗就会被解放;只要把战斗解放出来,那战斗就不会被异化和恐惧;在由我掌控的,为积极目标而战的,被我接受因而不被我恐惧的战争中,心灵非但不会被摧残,反而会得到更好的成长!将自身锻炼,将剑刃磨砺,我们可以如月般温和,也可以如日般猛烈!

    不是否定作为战士的阿尔托莉雅,不是消灭作为战士的阿尔托莉雅,而是接纳她在战斗中收获的,抛弃她被误区毒害的,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ー

    我们又如大前天那般紧急进入战备状态,吉尔伽美什的出现真是意料之外,我们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间战期直接挑事,这对于其他组合而言无异于把“来打我”这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不过根据师母的描述,他也确实就是这种人,罢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英雄王”到底几斤几两。

    和对阵berserker不同,这场仗,我有十足的信心,十足的把握,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惩罚。

    “大家,听好了”

    在路上,archer转过头来。

    “接下来要对抗的敌人是前所未见的,哪怕是saber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ubw能帮助我们打开一条生路。如今我和士郎都拥有此结界,战斗中,大家一定要保存实力,拖住吉尔伽美什,由我的ubw进行主攻,如果我败北,就由仕郎的ubw作最后的决定性攻击,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他看向小爱,用日语说

    “小爱,接下来你就和士郎与哈姆德先生待在一起,遇到危险不要迟疑,立刻使用宝石,不要吝啬,我出什么事也不要跑上前来。”

    “但是,archer……”

    小爱担忧地说,但是话还没说完,archer就摇了摇头

    “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抱歉,我…终究还是做不了那么多。”

    小爱低着头,红着眼眶。

    archer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悲哀,但他旋即抑制住自己,转过头去。

    我放声大笑起来。

    “?!仕郎哥???”

    “啊?士郎,你……”

    archer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请不要嘲笑我的无能,我…”

    “不不不,哈哈,archer,你的觉悟令我钦佩和感动,但是…”

    那种在亚瑟王梦境里出现的破坏心理,又悄然地向我诉说着它的渴望。

    “但是我们绝不是,只能使用这一种悲观、消极的作战方法,archer,如果你信任我和阿尔托莉雅、信任大家,那就放心地交给我们。小爱由你来保护,接下来的战斗,你只需要瞧好了就行。”

    archer转头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后者对他点点头,以自信回应着他。

    “好、我相信士郎,相信saber,小爱,待会牢牢躲在我身后。”

    ー

    过了三天,我们重新来到了圣堂教会。

    archer认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并且他显得非常焦急,随后他跟我们说出了这样的惊人事实,原来吉尔伽美什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靠的是不断吞噬幼童,圣堂教会的邪马台分支专门在孤儿院里挑选了大批“食物”供奉给吉尔伽美什,他们会被折磨数年之久,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被吉尔伽美什吃掉,最后在极端痛苦中失去生命。

    阿尔托莉雅听到后怒不可遏,立刻亮出了湖中剑。不要说是她,就连assassain也被这残酷的暴行所震惊,随即从阴影中现身,请求大哥和我能够允许他打头阵,他想要试着亲自终结这可怕的造物。

    到了门前,我作最后的作战部署。

    “阿尔托莉雅,记得使用圣枪。”

    “阿泰尔先生,触碰到他后立刻使出所有招数。”

    “哈姆德大哥,使用emp装置。”

    三个人点点头。

    archer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但终究没有开口,我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教会内依旧和平常一样,然而多了一丝凌乱,好像有什么人在这里战斗过,座椅顺序乱了,祭台的位置也偏了,就在我们评估状态时,祭台后的走廊里传来打斗声。

    “lancer!”

    走廊的楼梯里有通向地下室的一条,它平常被锁着。在地下室的入口,一个蓝色的从者倒在血泊里,喘着粗气,那不是谁,正是lancer。

    我们连忙上前去询问情况。

    lancer见到我们,非常吃惊。

    “你们来这里干吗?!咳咳咳!”

    咕哇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lancer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窟窿,他只能用战斗续行吊着最后一口气。

    “咳咳…哈啊哈啊…快逃!你们打不过那个人的!!”

    “lancer先生,感谢你上次救了我一命。你不必劝阻我们,我们就是为了击杀吉尔伽美什前来的。”

    小爱站出来说。

    archer有点不情愿,但翻译出了这段话。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我当时也只是看你被魔眼影响,击杀你没意思而已,别太…抬举我,咳咳…那个该死的女人、阴差阳错,我也算做了件好事…小心点,记住我叫库·丘林…”

    终于,lancer再也无法支撑,化作金光消失了。

    乒锵

    “有人在地下室里战斗!”

    吉尔伽美什…我来了。

    ー

    rider正艰难地招架着面前男人的攻击,她的魔眼闪着光,冒着冷汗。

    而如热身运动般漫不经心,和rider战斗着的,就是吉尔伽美什了,我已经在录像里看过他的样子,不过这一会他为了伪装,穿上了一身现代的衣服。

    觉察到有新成员加入这地下斗兽场后,吉尔伽美什露出讥讽的微笑,望向这边。他看到阿尔托莉雅,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saber…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解放出手中乖离剑的威力,一下击飞了rider,她重重地摔到地下室的墙上,但她在落地后依旧试着爬起来反击。

    “呵,一条长虫而已,别以为我对你这种畜生有所偏爱就能让你随便僭越!”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了巨大的锁链,一下把rider捆在地面上。

    “哦?哼哼!你这长虫没想到也是个有神性的畜生!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吗?”

    他鄙夷地看着rider,随后转过头来。

    “saber,saber!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啊,一点没变!”

    阿尔托莉雅从我这学到了“死亡凝视”,即圆睁双眼盯着对方,这个态势表示的是已经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出手便是要对方的命。

    她现在正以这样的态势对着吉尔伽美什,双方一时间陷入对峙中。

    我趁机观察四周,地下室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两侧的柜子里整齐摆放着各种宗教用品和书籍,而吉尔伽美什背后,一个男孩正躺在转运床上,四周有各种检测仪器。

    archer见他后非常紧张,已经在准备ubw的吟唱了,小爱和大哥一人拿着一个emp装置,准备随时掷出,阿泰尔已经准备好了突击,周围的影子都在躁动。

    吉尔伽美什也没了笑容,逼视着所有人。

    很好,开始吧。

    我投影出方棱。

    周围的人开始行动,emp装置被掷出,瞬间,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阿尔托莉雅在黑暗里迅速移动,转瞬间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背后;我则冲向rider,不为什么,而是为了那铁链,只要我接触到它…它会有用的;assassain随我一起行动,他将保护我的安全。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吉尔伽美什拍着手。

    “有意思啊杂种们…在黑暗里狩猎,多么的刺激!多么的快活!”

    就在这时,阿尔托莉雅解放湖中剑的力量,直直朝吉尔伽美什杀了过来。

    “气势胜于当年啊saber,也好,本王该认真玩玩了。”

    他立刻唤出乖离剑,硬接了阿尔托莉雅的全力一击。

    不得不提,如今阿尔托莉雅的攻击是极具威胁性,这一剑是直冲着吉尔伽美什的脑袋去的,即便是吉尔伽美什,面对如此力道如此狠厉的一剑,也隐隐有些吃不消,通过湖中剑的金光可以看到,他的胳膊在微微地发抖。

    我终于接触到了捆着rider的铁链,迅速分析了它的结构。

    “哼,哼,不错啊骑士王,”

    吉尔伽美什将魔力注入乖离剑,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攻击势头处在强弩之末的湖中剑完全无法匹敌,阿尔托莉雅迅速后退三步,随即稳住身形,扑杀过来。

    “你不是常讲什么骑士道的吗?怎么这会一句话也不说了?哦,saber,莫非是见到我,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吉尔伽美什招架着阿尔托莉雅的攻击,湖中剑和乖离剑不断碰撞,火花一次次划破地下室的黑暗,如同黑暗里跳过的点点鬼火一般。在肉搏方面,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是阿尔托莉雅的对手,如今经过全新锻炼与杀意全放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骑士王,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寻求着撕裂吉尔伽美什身体的最佳角度,湖中剑如同一条巨龙,向自大的英雄王喷吐着烈焰。

    吉尔伽美什的神态变得凝重,随后将自身的魔力爆发,尽数注入乖离剑里,后撤反突击后迅速以乖离剑的能力将阿尔托莉雅的进攻压住,乃至开始反制阿尔托莉雅,属于英雄王的最后反攻,他的最后一场小丑戏,开始了。

    阿尔托莉雅假装不敌,逐步向我这边靠近。

    “哦?想让那边的杂种支援你吗?真天真啊,蝼蚁和大象,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

    乖离剑闪耀着红光,一击击飞了湖中剑,阿尔托莉雅迅速跳起,准备接住,吉尔伽美什见状跟着跳起,试图在阿尔托莉雅之前夺取湖中剑。

    “哈,没力气了吧!我ー”

    巨大的铁索瞬间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谁使用的天之锁?!!”

    英雄王瞬间被扯回地面,巨大的红绫又给他再加了一道菜,阿泰尔直接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影缚,这下,吉尔伽美什被困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畜生!准备好呃啊咕”

    assassain的妄想心音直接让他无法说话,心脏传来的巨大痛感使吉尔伽美什陷入了痉挛和抽搐中。

    阿尔托莉雅唤出圣枪,随即头朝下直直冲过来!

    噗呲

    圣枪从吉尔伽美什的腹部穿出,阿尔托莉雅借着反冲力迅速拔出圣枪,后退一步。

    “咕咳啊杂ー呃!!!”

    不过一秒左右,吉尔伽美什的咒骂还没有结束,就看见自己的胸膛被巨大的黑手撕裂,生生掏出了心脏!

    “咳,咳,咕啊ー”

    痛感、无力感、濒死感一瞬间占据了他的身体,那副烂肉彻底支撑不住,反而是我们的牢笼让他不至于瞬间倒在地上。

    阿泰尔迅速将吉尔伽美什的心脏吸收,监视着他。

    我提着方棱,缓步上前。

    “呃啊…啊…哈啊…杂种…”

    手起

    尘归尘,土归土

    “你的遗言跟你一样烂啊,你这废物”

    刀落

    该走的,不当留

    ー

    在我们解决吉尔伽美什后,assassain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巨大的魔力流从他身体中迸出,又不断地汇聚在他体内,伴随而来的是就如从者召唤那时的那种狂风,吹的我们睁不开眼睛。

    “哈哈哈,诸位…感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待风散去后,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站在我们面前。

    他取下脸上的骷髅面具,露出一张饱受风沙摧残的坚毅的脸。

    我呆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原来assassain在吞噬完吉尔伽美什的心脏后,巨大的魔力直接重塑出了他的肉体,如今他已经不再是从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阿泰尔先生复活了!”

    所有人立刻围上来,尤其是哈姆德大哥,特别激动,直接和阿泰尔先生拥抱。哪怕两个人时隔千年,也感到了彼此之间的文化纽带。

    “哈姆德朋友,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了。”

    “客气了!”

    随后阿泰尔转头走向我,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十分感谢你,仕郎朋友,你和骑士王小姐庇护了我们,并且得益于你,我才能重新拿回肉身。”

    他扬起嘴角,也牵动了脸上的伤疤。

    “我,尽管已经不再是从者,尽管只不过是一介刺客,但我感到了在座各位的正义与勇气,我不会退出圣杯战争,我将以自己的人类姿态活跃于其中。”

    ー

    大家在重新跟阿泰尔先生打完招呼后就立刻开始了善后工作,哈姆德大哥赶到被绑架的男孩旁边进行医治,所幸他只是被麻醉剂麻醉,没有生命危险。

    而吉尔伽美什的尸体就比较难应付了,最后我们决定直接让他暴尸于此,也可以杀杀圣堂教会这帮混账的嚣张气焰。

    我们离开了地下室。在大哥的治疗下,男孩苏醒了,他一开始非常慌张,不过见到我们没有敌意也就放心下来,开始给我们讲当时的情况。

    “谢谢哥哥姐姐们救了我,那时候、我突然被什么人用毛巾捂住了鼻子,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向他解释。

    “嗯,你逃出来以后就对别人说是教会里的坏人放松了警惕,然后借机出逃的。我们呀,是类似于柯南的那种私家侦探队,被警察叔叔们发现了不太好解释,为了能够挽救无辜,为了能够伸张正义,我们只能活跃在暗地里。”

    男孩重重点了点头。

    “太帅了,我长大了也要加入你们行侠仗义!”

    “大哥,你们和archer组先带着这孩子走吧,把他护送到家门口,我和阿尔托莉雅打车就行。”

    男孩在上车前再次向我们道谢,目送完他们离开后,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真羡慕阿泰尔先生,如果我也能够现在取回肉身就好了。”

    “没关系,阿尔托莉雅,我们一定能赢得圣杯战争,我们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

    “嗯,我相信你,亲爱的。”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糟糕!rider跑了!”

    是的…是的!我们刚才忙于快速从教堂中脱身,没有注意到rider已经消失不见,可恶啊,rider被放出去,我们就得再次在她身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圣杯战争的牺牲者也可能增加!该死!我们好不容易救下一个受害者!

    “仕郎,我们…”

    我摇摇头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们先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今天的战斗总共也就花了三四分钟,回去以后,父母亲还没准备好饭菜,我和阿尔托莉雅去厨房里帮忙。

    “小雅啊,你就不用来了,去歇会吧。”

    “这些日子都拜托叔叔阿姨照顾了,我做点什么是应该的。”

    她洗好土豆,开始去皮。

    “比以前好多了啊,真棒,阿尔托莉雅”

    现在,阿尔托莉雅对于基础的处理环节已经是非常熟练了,这是她两个月来一直练习的结果。

    我的表扬让她很受用。

    “呼呼,厨房就交给我吧,仕郎去忙点别的。”

    我看了下也是,本来厨房就不算大,三个人忙活已经很挤,我这时候再进去恐怕反而会拖慢速度。

    也正好我得去思考一下接下来的部署。

    如今吉尔伽美什这个不稳定因素是被除掉了,剩下独走的rider、berserker和caster以及魔术师协会的代理人。

    我不清楚rider是否还会被卡莲控制,但就圣堂教会的情况来看,rider多半已经被放弃了。

    同时rider可以通过吸血来维持自身,让自己哪怕没有御主的魔力也不至于消散,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我们已经与她交手两次,对她知根知底,并不怕她;但就是怕她继续出去害人,我们是完全无法阻止这件事的。

    berserker和caster是当前的重中之重,他们的组合极具威胁,而且在涅墨西斯指挥下,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他们。

    “而且有关他们的行踪,完全没有情报啊……”

    除却berserker一战,涅墨西斯几乎从不进入市区,这让我们感到很难对付。

    战争一拼实力二拼谋略三拼情报,实力短时间无法改变,谋略不确定性太多,因此实实在在的情报就成了短期内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乃至于个人战斗也是,身体素质最强还是战术思维最好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在战斗中存活下来,而能够将情报组合、解读,做到信息效能最大化,进而扬长避短的人才有最大的可能。我自己就是个反例,之前在没情报的情况下和archer交了手,结果险些丧命。

    无论是小爱的远坂家族还是大哥的易卜拉辛家族,他们的情报网都集中在城市里,出了城市就是聋子瞎子,完全不清楚涅墨西斯在做什么。

    我之前还提到过掌握主动权的必要,涅墨西斯也深谙此道,表面上他们看起来非常被动,只是等着挨打,实际上他们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们想要消灭他们就必须去他们的主场作战;到时候,攻守之势异也,矛盾交替,事物转变,我们就…

    啧,而且还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我们也引不出来他们,也没法试着打运动战,真该死!战略上完全是一步死棋!

    caster恐怕早都准备好了一大堆惊喜给我们,天杀的!!

    不行,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必须…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小爱的来电。

    “小爱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仕郎哥,你救了archer一命。”

    “没什么,对了,过几天我们再去开作战会议。”

    如果接下来的几天里rider没有活动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立刻着手解决caster了。

    “仕郎?饭好了,来吃饭吧。”

    阿尔托莉雅笑着来招呼我。

    “好,我这就去。”

    我微笑着回答。

    虽然我现在非常忧虑,但我不想坏了她的心情,毕竟今天才刚刚把一大祸害解决掉,理应庆祝庆祝的。

    ー

    今天的菜是家常豆腐、凉拌土豆丝与葱炒鸡蛋,都是阿尔托莉雅非常喜欢吃的菜。豆腐豆味香浓,土豆丝酸酸甜甜,鸡蛋葱香浓郁,不仅是味道上,三道菜口感也很好,一时间,阿尔托莉雅又抑制不住自己的食欲,开始一个劲夹菜。

    “儿子啊,我们俩有急事,明天回老家一趟,大约要一周以后回来。”

    平常这种事我都是提前两三天就知道的,看来这次确实很着急。不过也好,如今战局白热化,我真的很担心父母的安全。

    “嗯,爸妈,你们就去吧,家里我来打理。”

    阿尔托莉雅放下筷子。

    “要一周吃不到阿姨的饭了,好难过。”

    “哪里的话,想吃啥让仕郎给你做。”

    母亲摸了摸阿尔托莉雅的头。

    饭后,父母亲忙着打点行李,我们俩本来想帮忙,但是被拒绝了。

    阿尔托莉雅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吃不到母亲做的饭,散步时一直唉声叹气的。

    “又不是不给阿尔托莉雅做饭嘞,这干吗呢…”

    “但是,阿姨她…”

    我突然领悟到,原来阿尔托莉雅话里有话啊。

    “亲爱的,你想吃什么直接把它们列个表。”

    “谢谢仕郎!”

    果然,这妮子就是在盘算着这个,哎呀……

    “我明天晚上做道宫廷菜,到时候阿尔托莉雅来帮忙吧。”

    “好哦!”

    明天我非得把我毕生所学全部祭出,让阿尔托莉雅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最古饮食文化。

    ー

    这一趟下来阿尔托莉雅是开心得不行,一直在唱着自己即兴创作的食物歌,跟我对练的时候也是。

    “啦啦啦,烤鸡烤鸭烤鹅~啦啦啦啦啦,羊肉牛肉鱼肉~”

    我哭笑不得

    “哎呦,别念了我的小姑奶奶呀,你非得把咱们家吃到破产才满意啊。”

    但她好像完全听不进去。

    “仕郎!我要吃那个、嗯,满汉全席!你给我做!”

    “那一顿饭的价钱就够我们平常吃将近半年了…”

    “哼哼,我不管!我是王,待遇得按王的标准来!我还要喝酒!”

    救命啊……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阿尔托莉雅是个勤劳朴素的好姑娘,吃穿都不怎么花钱,平常吃饭也不是要什么名贵食材,只要做出来的味道够好就行。为了让她吃得更开心,我一定得继续磨炼自己的厨艺。

    我们俩收起木剑,散步回家。

    “仕郎明晚要给我做什么菜呀?”

    “芙圆豆腐”

    阿尔托莉雅有点没听明白

    “服元豆腐是什么?”

    “芙蓉的芙,圆满的圆,这道菜可是宫廷菜,轻易吃不到,做起来那不是一个难字能概括的,但吃起来是真的好吃。”

    “嘿嘿,劳烦仕郎了。”

    幸福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ー

    虽然说也就九点钟,但父母亲因为要早起已经入睡了。等阿尔托莉雅换完睡衣后,我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抱着小狮子和小熊,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

    “仕郎,那个,可以陪我玩吗?”

    “当然可以”

    “仕郎真好!”

    我拿着小熊,和阿尔托莉雅一起玩过家家。

    其实,不要觉得一副臭脸的亚瑟王“成熟”,阿尔托莉雅现在这么“幼稚”,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成熟。当思维被锻炼到先进,当人了解自身、接受自身,握住自身的本源乃至人类的本源,人的性格也就趋于完善。不仅自身情感不断变得更加积极,更明了自己该在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使用什么情感,乃至于收放自如,为自己为他人带来良性情感互动。

    天真、活泼,这些美好的品质实际上不会被沿着正确方向的旅途被磨灭,反而会像金子一样,被打磨得闪闪发光。我们用强大的内心保留自己的阳光,让它们永远照耀我们,并且以彼此的阳光温暖彼此的心灵。

    我也很乐意在阿尔托莉雅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剪刀石头布!”

    “嘿嘿!小狮子,你输了,去给我捶捶背。”

    我用唐老鸭嗓说话,摆弄着小熊,让它做出滑稽的动作。

    “可恶!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阿尔托莉雅抓着小狮子的两只爪子,放到小熊背上,作捶背态。

    我相信,用我的爱和温柔,阿尔托莉雅一定能找回缺失的一切。

    ー

    ー

    “怎么这么冷啊…”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地点,陌生的记忆。

    可恶,一进到梦乡里就全是这种内容,自从有了阿瓦隆的使用权后,这几天我是一天好梦都没做过ー之前的各种抽象梦境与之相比都算是好的了。

    “冻死我了、啧、真服气”

    我身上还是穿着一身夏装,除了件薄夹克外就没什么能保暖的东西了。

    当地季节应该是冬季,而且和我的家乡不同,这里虽然气温不算太低,但湿度很大,阴冷的感觉真是难受。

    我投影出玄铁甲,尽管盔甲完全没有保暖作用,但它至少能让我加大运动量,增加体内温度。

    突然,不远处传来…berserker?berserker的声音??

    这里是…哦,archer的记忆啊,怎么这也会变成梦……我真想骂人,可恶,现实里压力就够大,梦里也给我整这一出是吧。

    我向传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archer…卫宫士郎,另一个世界的我,正和远坂凛站在那。

    他们面前的是…重伤的阿、不,saber……她的腹部鲜血淋漓,拄着剑立在那里。

    可恶!该死!明明不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berserker的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她正在说着什么,随即berserker举起了刀,准备劈向saber。

    够了,我看够了。

    哪怕不是、哪怕那两个人根本不是我和阿尔托莉雅,我也……

    碰

    一道巨大的金色盾牌横亘在saber和berserker中间,挡住了攻击。

    所有人齐齐看向这边。

    我迈着四方步,从容不迫地走着,先是让投影阿瓦隆解体为五块彻底困住berserker,又直接用剑雨封住了那小女孩逃跑的路。

    saber看到了投影阿瓦隆上的纹路,脸色一变。

    “阿瓦隆…这究竟是……”

    然后抑制不住地咳血出来。

    啧!

    我连忙跑上前去。

    士郎拦住我,但是我无视了他,直接拽过他的手。

    “喂,骑士王,把手给我。”

    “你、你是…”

    “这是命令!把手给我!”

    我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连接了两个人的魔力系统,之前士郎一直由于缺乏召唤术式而无法供给魔力,而我作为阿瓦隆的宿体,纠正这件事是再方便不过了。

    “士郎…”

    “saber…”

    两个人突然感觉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看着对方。

    我松开士郎的手,试着给saber补充魔力,没想到居然可行,阿瓦隆…

    随着魔术回路的运行,手上浮现出令咒来。

    saber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

    “你,你…”

    啊,两个世界的令咒是一样的吗?切,算了,不管了。

    在她身上的伤治愈后,我放下她的手。

    “逃吧。”

    但令人吃惊的是,她站起身,摇摇头。

    “感谢你的相助,但是骑士王的荣誉和士郎不允许我退缩!”

    我差点气晕过去。

    “喂,那小子!带着这个脑袋不太好使的丫头快点跑!”

    “sa、saber…”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够了!我受够了!

    Iamtheboneofmysword

    就在这时,阿瓦隆的封锁开始动摇。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saber大喊着让士郎避开。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

    远坂凛上前把他拉到后面。

    BeyondtheDeath

    那小女孩使用了令咒。

    AndcrosstheLife

    阿瓦隆上出现了裂痕,巨大的吼声从中传来。

    Forweaponswithlove,life,andligh

    终于,berserker怒吼着击碎了投影阿瓦隆

    Formymightyhandsofsteel

    saber打算冲上前去,但我一把把她扯到身后,随后唤出阿瓦隆,直接抵挡了berserker的攻击。

    “阿瓦隆,另一个、你、”

    SoasIpray,UnlimitedBladeWorks

    阿瓦隆与无限剑制齐发,整个夜空瞬间ー

    ー

    ー

    轰隆!!!

    “呃啊ー”

    我被巨大的雷声惊醒。

    身上传来阿尔托莉雅的体温,她枕在我的胸口上,睡得很香,正均匀地打着呼噜。

    这都什么梦啊…

    我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两点多…

    啧

    阿瓦隆…你是想告诉我什么才让我做这个梦的吗?

    我轻抚阿尔托莉雅的小脸和头发,不一会又睡着了。

    ー

    第二天早上,在我们送完父母亲后,我向阿尔托莉雅提到了这个梦。

    “我认为这个梦绝不只是单纯的记忆复述这么简单,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和archer记忆里的任何东西有互动才对,而且自从我有了阿瓦隆的使用权以后每天都在做这种梦,阿瓦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影响人的神经?不是吧?”

    “这个,仕郎,我必须得实话实说,我对于阿瓦隆知之甚少,我也不清楚它是怎么会一直影响你的。我在拥有阿瓦隆时完全不会这样,因此我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经验。”

    阿瓦隆…这到底?

    但是我实在不清楚,唉,无知的滋味真令人难受!

    “嗯…算了,我们先吃早饭吧,之后规划一下接下来的几餐都吃什么。”

    在平常的战略战术规划上,我都尽量让阿尔托莉雅当甩手掌柜,或许是脑力此消彼长的缘故,亦或者我真的已经丧失了对食物的追求,我在做菜方面失去了创造力,完全不清楚该做什么,最后从两个人商量变成了阿尔托莉雅单方面问答。

    “我要吃扬州炒饭!”

    “行”

    “我要吃茄子盒!”

    “油太大,换一个”

    “那就可乐鸡翅!”

    “行”

    ……

    ……

    阿尔托莉雅自召唤出来就天天陪我买菜。一开始她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随身跟随的,那个时候非常搞笑,因为关系奇差无比,两个人同行什么互动也没有,而且都挂着一副没了亲人似的的表情,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抓住一个倒霉蛋揍一顿,市场里的人是唯恐避之不及;后来我们俩关系好了,就变成了一起买菜乃至于她试着自己买。

    市场里各式各样的食物刺激着她的神经,尤其是海鲜,这种“把海搬过来”再售卖在千年以前就如同天方夜谭一样,每次去看到那些还活着的海产,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海鲜里,她最喜欢的是虾和牡蛎,虾味道好肉质紧用途多样,而且去皮也方便;牡蛎鲜美无比,简单煮熟就胜过无数鱼类。

    除却海鲜,阿尔托莉雅第二喜欢的就是水果摊位,果香让她像小蜜蜂一样四处闻闻看看,那些新鲜的异国水果像是黄金城一样,吸引着她每个都尝试一下。

    买菜的过程有了阿尔托莉雅后是真的有意思,而且不止如此,她也帮了我许多。我这个人买菜有两大缺点,一个是不太会挑肉,一个是不会讨价还价,阿尔托莉雅完美弥补了我,她对于肉似乎有着很深刻的研究,对于肉质和新鲜程度的把控非常到位;并且能非常敏感地探查到是否缺斤少两一类的问题,然后就再露出那副表情来逼着摊主补量。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要买的东西不多也不复杂,一小会的功夫也就买好了。我额外准备了点凉菜食材,阿尔托莉雅则去买做冰棍的原料,比如绿豆红豆一类的。她是个冰棍狂热粉,在她眼里,冰棍口感最好,吃的体验还要胜过冰激凌。

    我本来打算今天和阿尔托莉雅继续度过一段平淡的温馨时光,但天不遂人愿,我们回家的路上遇到一群大爷大妈在跳交际舞,然后她就要拉着我参加。

    “哎呀!这…”

    我尽量压低声音。

    “阿尔托莉雅,你看这周围都是老年人,咱们凑什么热闹啊。”

    “我希望和仕郎一起跳舞,这不是有现成的教学嘛,这件事就答应我吧。”

    我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参加“舞会”。

    大爷大妈们见有年轻人参加非常开心,热心地指导了我们,好在交际舞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我跳了十多分钟也就完全掌握了,整场舞转来转去也不累。坦白而言我是一点也不喜欢什么交际舞的,但是阿尔托莉雅喜欢和我跳舞,她脸上表现出的那种幸福…嗯,就这样吧,牺牲一点自己的好恶也没什么,总是好过梦里那种生生死死的。

    ー

    跳舞的地方离家不远,我们很快就

    ……!!!

    这是!!!!

    不快感,前所未有的不快感,这到底是!

    “仕郎,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到底在哪?到底在哪?楼房挡住了我的视线,那引起我不适的到底在哪?!

    阿瓦隆像蜂鸣器一样激烈地报警,是caster?是berserker?不,他们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伪装!

    究竟是…

    不快感逐渐减轻,那东西离开了吧…

    啊…怎么有一种……

    无力感……

    腹部突然开始剧痛,但它明明没受伤……

    我的眼睛,眼神开始涣散了,怎么会…

    “我看不清阿尔托莉雅了…”

    “仕郎?!仕郎!!”

    呃

    我无力地倒下,好在被阿尔托莉雅扶住。

    怎么…怎么连意识也有些模糊,啊,我…

    “仕郎,快,我们”

    在听完阿尔托莉雅说话前,我就失去了意识。

    ー

    ー

    面对突然倒下的仕郎,我感到五雷轰顶。

    “不,不要,不要吓我仕郎!”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不可能!

    不、不、不,冷静一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你活了这么久,厮杀了这么久,难道连一点最基本的定力都没有吗?!仕郎他还活着,你也没有消失!快做点什么!

    我拿出他口袋里的钥匙,背起他回了家。

    啊,眼泪,眼泪止不住了,呜呜,呜呜呜呜…说是这样、我是个自认为坚强的人,可仕郎是我的唯一!

    撑住仕郎,一定要撑住啊,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予的,你怎能、怎能就这样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看这条生命呢!

    我把他放到床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的靴子和外套。

    啊,还有呼吸,还有呼吸,仕郎……

    我跪在地上,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放心,放声哭起来……

    不,还不是时候,快再做些实事,快。

    我拿出仕郎的电话,密码、仕郎告诉过我的、密码是多少ー

    突然,阿瓦隆出现了,随后它化作一个人形,降落在床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洁白的服装。

    “你是?”

    “初次见面,阿尔托莉雅,我是阿瓦隆的化身,因为我的第一个宿主是你,因此人类形态就以你为蓝本了。请放心,仕郎没有生命危险。”

    “仕郎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你遗弃了我,但我却一直与你相连,你在战斗中遭受的痛苦,照样会原封不动地被传送给我,并且由于缺乏治疗的对象,这些痛苦就一直储存在阿瓦隆内,无法消除。一但当时与战斗相关的因素出现,我就会自动地判定当前和当时的情况近似,进而不自觉地把痛苦释放出来。刚才仕郎经受的是你死前的痛苦,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于是一下子被疼昏了。”

    死前…我明白了。

    怒火,一如我面对曾经的自己一样,抑制不住地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过去的幽灵还在阴魂不散?!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的爱人?!!

    “那个人在哪?!”

    阿瓦隆摇摇头。

    “她已经走远了,我不清楚她的具体位置,总之,不必太担心仕郎,好好照顾照顾他吧。”

    说罢,阿瓦隆重新化成剑鞘,融入仕郎的体内。

    心酸、不甘、愤怒……

    才忍住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可恶啊!!!可恶!!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爱人也承担我的罪孽??我已经赎罪了千年还不够吗??!

    呜呜……

    我趴在仕郎的胸前。

    “仕郎,你能感知到我吗?请你快些醒过来吧,我真的、真的很害怕,我真的怕失去你,我真的怕爱和希望成为泡影,求求你快醒过来吧,求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呜呜呜…怎么还是听不见呢?仕郎,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我只听到了他心脏的律动,还是那样坚定、沉稳,像锻造钢铁的汽锤一样,永远在那里跳动。

    ー

    仕郎他,如今已经记不起来那些事了吧。当他装作奥勒良来欢迎我时,我其实就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我应该追随的御主,他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像火焰一样的光,当他看向我时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暖…这就是那些燃烧自己,用自己的光芒去照亮他人的人才有的眼神。

    他总是很温柔,哪怕我当时还是亚瑟王也是,我总是在无理取闹,总是在伤害他,一次又一次伤害他。每当他想纠正我的错误,我那愚蠢的自尊心就作祟,愤怒地责备他,毫不留情地把他批得一文不值;每当他想以现代人的人文角度来关照我和教育我,我就冷冷地回复,把他的好心扔在一边再踏上几脚,对于这些,他只是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忍受着…我还总是以自己为中心,自以为是地在那边大言不惭,看他不愿意接受就想着教训他,就想着让他吃自己当时为成为亚瑟王的受的苦,我当时自己骗自己,说什么这样就能让仕郎得到历练,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ー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在做什么傻事啊!你就是自己心里不平衡,想在一个永远都温柔对待你的人身上发泄!结果呢?他连令咒都现出来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半夜,他自己起床坐在地上哭……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阿尔托莉雅,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要伤害多少人才能心满意足呢?

    我永远也忘不了第二天仕郎眼皮肿着看着我的神情,他失望透顶,眼里的光芒也逐渐熄灭了,当时我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是啊,我怎么感谢亚瑟王都感谢不够,为她摧毁了我的过去,还为她正在摧毁我的未来!

    之后我终于克服了自己,没有再让那些该死的东西作祟,这才听下去、接受仕郎的批评。他…我才落下几滴眼泪他就看不下去,跟我道歉……可我之前那么伤他的心又算什么呢?我说我一生如何如何,所以我就去轻易地否决和侮辱别人一生的追求?这可太是王者之风了。

    他教会了我每一个我不求甚解的概念,国家、人民、还有我探求一生也不知所以然的王,从古至今,从西到东,我像一个第一次进入罗马城市的凯尔特人一样,从他身上汲取了几乎所有社会知识;他教会了我世界运行的规律,我们人类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怎么发展的,未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们和我的未来,这时候,我想,就已经确定了吧。

    每当我向他为以前的事道歉,他只是笑着接受,并且叫我不要再提这些事了。我时常扪心自问,阿尔托莉雅,你如果是在别的御主那里,你会怎么样?你觉得世界上能挑选出第二个他吗?

    他笑着招呼我来吃饭,笑着指导我的学习,笑着夸奖我,又笑着说有我在,圣杯战争是不用担心了,他的笑容融化了我心里的坚冰,我好想保护他,我好想保护他的笑容,我好想保护我生命中终于出现的阳光,不列颠的阴云终于挡不住赤色的太阳,我的感情,也就彻底明朗起来了。

    他让我重新成为了一个人,他燃烧着自己,帮我找到前进的路,我爱着他,尊敬着他。他跟我聊自己、自己的理想和梦,那是一个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地方,人人都能享受爱的地方,不会再有跨不过去的苦难,不会再有无谓的牺牲,这将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我穷尽一生所追求的,原来正是如此,正是仕郎口中描述的那个世界,而且他正是为了创造这个世界而努力的人,我是多么的幸运,能够遇见他,和他一起,面对现实、面对生活。

    他甚至无法容忍自己过去对于我的负面思想,为此向我郑重地道歉,可我呢?我能做到把自己做过的那些蠢事挨个挑出来道歉吗?就算是这样,他还怕我伤心,带我去餐厅吃饭…仕郎,你的心究竟有多善良多温柔呢?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能遵循仕郎的教导,试着重新成为人,试着把自己从未有过的爱给予他。

    在劳动和学习里,亚瑟王,终于完全消失了,阿尔托莉雅,那个名叫阿尔托莉雅的人,终于再次出现了。他当时非常欢喜,给我做我最喜欢的鱼香肉丝吃,还教会我怎么当真正的人杰,真正的英雄,仕郎,你其实就是我的英雄,我永远的英雄。

    你的阳光,我怎么照也照不够,我享受和你一起生活的每一个瞬间,我们一起读书看报、一起下象棋、一起看那些美好的童话故事、一起陪孩子们玩、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的心里就被温馨和甜蜜充满,后来你教导我,那其实就是爱了。是啊,我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archer说你是最好的御主,这话没有任何错误,你听我说我不再愿意打仗,就把除战斗外的所有东西包揽下来,自己一个人思考,一个人部署,现在你还是这样,但你大概已经忘了自己是出于什么才做的吧,不过,只要我记得、只要我记得就好了。

    仕郎,你是我的爱,我的唯一,请你醒过来,再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