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五战的另一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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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W 中 第一卷

    阿尔托莉雅奋力一击,但是那红光丝毫没受到影响,直接击中了胸腔。好在有护心镜保护她,那枪才没能立刻贯穿。她再次发动反击,终于将它击飞,即便是隔了两层护甲,这枪的力道都让她觉得五脏六腑吃不消。

    来者不是谁,正是lancer。阿尔托莉雅简单分析了一下情况,正想直接释放宝具秒杀lancer,rider却突然上来缠斗,虽然阿尔托莉雅的肉搏乃顶级水准,但美杜莎的水平也不是泛泛之辈,二者你来我往,一时难分上下。

    archer则和lancer进行格斗,对于lancer,archer是十二分的小心,lancer的宝具为穿刺死棘之枪,此武器为因果律武器,只要发动,攻击必中对方心脏,非常毒辣。

    就在两对从者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卡莲出现了,她趁着archer无法防守的当,又使出了圣骸布。

    “lancer,把远坂爱杀了”

    听到这话后,阿尔托莉雅心里连呼不妙,但美杜莎的攻击迅捷又密集,连解放宝具或者使用技能的空档都没有,她很难在接下来的两三分钟内做什么。

    archer更是在几分钟内都无法战斗了,真品圣骸布性能还要比投影品更上一筹,他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

    然而,就在众人觉得archer组的失败已成定局时,lancer说话了,他直接拒绝了卡莲的要求。

    卡莲怒不可遏,但没有说什么,阿尔托莉雅奋力一搏,终于摆脱了rider的攻击,准备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此时卡莲见状不妙,便用令咒要求lancer撤退,美杜莎则再次召唤出了天马,以它的撞击逼迫阿尔托莉雅闪开,自己则骑乘上,几个眨眼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仕郎,战斗结束了”

    阿瓦隆传来阿尔托莉雅的声音。

    “情况很糟糕,能叫哈姆德先生来吗?”

    当我和哈姆德大哥一起开车赶到现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我简单地跟父母报了一声平安,随后下车查看他们的情况。

    远坂爱还是在呆滞状态当中,archer抱着她,坐在地上,阿尔托莉雅则在周边警戒。

    哈姆德大哥直奔远坂爱旁边,用医疗魔术对她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好在只是被美杜莎摄取了将近100毫升的血液,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伤口很奇怪,一直血流不止。

    咒腕从阴影里现身,赶到大哥旁边查看情况,在征得archer同意后,他尝了一点远坂爱伤口旁边的血。

    “是蛇毒,环地中海的毒我基本上都认识,这种蛇毒的效用是麻痹并且阻止血液凝固。”

    我暗自思衬,rider的手段可真是比刺客还要刺客,虽然对付从者,rider称不上非常强力,但她的这些手段对人用效果极为惊人。

    吸血补充魔力、魔眼的石化、蛇毒……如果她对面的御主稍有麻痹大意,那就直接成了蛇腹里的小鼠了。

    对于这种蛇毒的解法,咒腕摇了摇头,表示最多只能把伤口附近的rider残余蛇毒擦干,其他的还是指望远坂爱自己的身体免疫功能吧。

    archer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在叹气。

    随后大哥把我们两组人送回家,archer组栖身的是市区里的一栋别墅,该说到底不愧是魔术世家吗,出国也有如此高级别的住房。

    路上气氛非常尴尬,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有当远坂爱开始好转时我们说了几句话。

    到地方后,archer扶着远坂爱下了车,临走前,他告诉我们这地方的固定电话和远坂爱的号码,出了情况可以及时说一声。

    等到车里剩下我们三个人时,空气才逐渐放松起来。

    我详细问了阿尔托莉雅战斗的经历,rider确实极具威胁性。

    “如果给我二十分钟,我会完完全全地打败rider,但是短时间内控制不了局面。”

    她不无可惜地说,显然,她也把远坂爱的受伤看作自己的失职。

    不过我关注的是另一点。

    “这么说来…卡莲是同时身兼两个从者的御主?”

    “就情况来看是的。”

    糟透了。我规划好的战略布局在今天被彻底打破。我本来以为,圣杯战争里,最具威慑力的就是没有利益冲突者组成的联盟,这种联盟不会因挑拨离间而轻易破碎,可以达到整个地控制战局的目的;但现在呢?卡莲的再次出现摧毁了这个设想,一个御主,拥有两个从者,其优势完全是联盟无法比拟的,无论是从者之间的配合亦或响应速度,且御主只有一人完全不需要多余的分心……这就像三个手持火箭筒的士兵和一辆真正的坦克歼击车的区别一样。

    哈姆德大哥也知道这一点,无奈的说,前两周那种每天搞搞学术随便逛逛当巡逻的轻松日子结束了,接下来将进入真正的战争状态。

    不仅限于此,尤其是对方现在已经探知明白我们联盟的底细,情况就更危险了。

    针对saber、archer、assassin组合的战术乃至于直接主动出击各个击破都有可能,我们这还有两个不适合战斗的御主,还有那两个麻烦的希腊从者……

    “别不高兴,这种事肯定能解决,战争嘛,我熟悉,听歌吧”

    哈姆德大哥打开音响,播放最近他喜欢听的几首中文歌,第一首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但不知怎的,阿尔托莉雅听了一分多钟后很不高兴,我就让大哥换一首。

    第二首是《精忠报国》,大哥这是身在异国也不忘记故乡啊。和上一首不同,这首歌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高度评价,她问我这是讲什么事的。

    我把宋朝的历史讲了个大概,大哥也关了音响听这些陈年往事,最后他不禁感叹,出了这么多仁人志士也无法挽回王朝的灭亡;阿尔托莉雅则说了八个字,有王无国,有国无王,大哥竖起大拇指,夸奖她的哲学水平。

    这时候我才想到,原来阿尔托莉雅是把《精忠报国》和她自己的经历结合到一起了。这么一说确实是挺像的,难怪她喜欢。

    大哥随后又打开了音响,下一曲是《好汉歌》,结果阿尔托莉雅一听就捂着嘴偷笑,尤其是“一声吼”这句;到了唢呐那段更是直接憋不住哈哈大笑,给大哥搞得非常诧异。

    唢呐实际上是波斯乐器,大哥那边古时候就有,所以他觉得挺好听的。

    下车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还在笑,我也有点奇怪了,这唢呐的调调有这么好笑吗,我不太明白。

    大哥嘱咐我们好好休息,等白天再去archer那看看情况,顺便开个作战会议。

    “哈哈哈哈哈哈,仕郎,就、就那个bu的声音,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呃,哈哈”

    我现在没心情细体会其中的笑点了,敷衍地笑笑。

    我们轻手轻脚地回了家,没有吵醒父母,冰箱里有我提前做好的红豆汤,和阿尔托莉雅一人一瓶分着喝了。

    但是她还在笑,就是一直在笑,喝汤的时候差点呛到。

    “阿尔托莉雅,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很严峻…”

    “好的仕郎”

    这时候她终于止住笑声,安静地坐在一边。

    “其实,仕郎你完全没必要担心的。卡莲虽然有两个从者,但他们的实力完全不敌我们,如果寻得机会进行决战,他们是必然会输的。”我同意她的观点,确实是这样,三个再怎么说也能打得过两个。

    “而且你完全低估了我们三个的实力,我和archer都是能正面力战两个敌人的,而阿泰尔先生有一套非常强力的影子战法,如果我们配合起来,发挥出的效果拿下两个从者是手到擒来。”

    “是这样吗……”

    “我在坐车的时候想到,仕郎你实际上是因为我们单组能力太强,独走惯了,就简单地把配合作战想成是三个人各打各的,想成是一种简单的加法,实际上可不是这样哦。”

    她露出笑容,又喝了一口冰镇红豆汤。

    我这时茅塞顿开,对啊,我低估了我们整体的真实战力,结果在思维上反而趋于了悲观和保守,错,我们必须要进攻,必须继续维持主动权。

    “不愧是阿尔托莉雅,这一点我完全没注意到。”

    “你呀,这叫百密一疏,想得太多反而有地方没考虑到,嘿嘿。”

    一放心,疲惫和困意就迅速袭来了。今天其实最累的不在于作战,而在于跑过去找他们的过程,他们完全不是人ー物理意义上的ー跑的速度能赶上车,我跑了半个点还是没赶到,之后就是叫哈姆德大哥开车来那会了。

    “我有点撑不住,阿尔托莉雅你继续喝,我先睡觉。”

    脑袋刚落在枕头上,还没完全进入睡眠前,我就听到了自己的呼噜声。

    ー

    当我正在梦里与外星人搏斗时,哈姆德大哥的电话吵醒了我。

    “喂,早上好啊……”

    “三个失踪的中学生找到了,但是,是圣堂教会交的人。”

    “这不贼喊捉贼吗,算了。我们今天上午去archer那看看的。”

    我叹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关掉电话。

    “早上好呀,仕郎”

    “阿尔托莉雅也早上好…等下”

    我注意到阿尔托莉雅坐在床上,衣服没换成睡衣,手边还有几本书,难道是一晚上看书没睡觉吗?

    “昨天看仕郎睡得很香,为了不打扰你,我就不进入睡眠状态了。”

    她笑着对我说。

    “哎呀没事的,想睡就睡嘛”

    伸个懒腰,揉揉眼睛,精神了不少,还是抑制不住地打哈欠。其实这些日子还好,不怎么累,相比起几年前那不堪回首的高中作息好多了。

    “仕郎,我昨天有向你道谢吗?”

    “啊ーー啊?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又有什么要谢了?”

    “多亏了护心镜才化解了lancer的攻击,谢谢你仕郎。”

    “有用就好,不,没用最好。”

    又打完一个哈欠后,我下床去做早饭。

    不过今天的饭,父母亲已经给我们做好了,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不孝子我的支持,虽然说他们还是不怎么明白圣杯战争的重要性。

    我也正好腾出功夫来给远坂爱买点慰问品,你要说吃的、好吃的,那人家肯定不缺,所以我决定给她做点非常具有神丹特色的解暑甜点。

    “阿尔托莉雅那会有没有什么解暑的吃的啊?”

    “嗯ー有是有,但是很少,在冰窖里放着的水果就算是顶级甜品了。唉,那时候什么都保存不了,蔬果生鲜都是,只有王爵才能享用冰窖。”

    难怪阿尔托莉雅很喜欢各种冰镇的东西,以前吃不着,这会要一口气都补回来。

    “仕郎,冰雪我知道,银耳我知道,这冰雪银耳是什么呀?”

    “把冰糖和银耳放在一起煮,煮到粘稠以后加入枸杞,再把蛋清打发开,加入糖调味,放进蒸笼里定型,等这两样冷却以后拼在一起,就是冰雪银耳了。”

    “听上去很好吃,”

    “不用馋,做完了先给你吃一份,”

    “好哦!”

    一说到吃的,阿尔托莉雅就来劲,正巧我没买电动打蛋机,就让她充当一下动力源吧。

    进了别墅以后,发现这地方可真是别有洞天,和寻常别墅不同,这里装潢朴素、家具不多,家电也没多少,到处都堆满了各种魔术道具和书籍,本来特别大的房间反而搞的像拥挤的仓库一样。

    archer介绍说,远坂家对于培养继承人非常上心,十四五岁的远坂爱正处于学习魔术最好的年纪,每天都必须进行大量的学习和训练。作为现任家主唯一的女儿,这个才是初中生年纪的小姑娘就面临了巨大的压力,特别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对于远坂爱而言,就如同一座山脉一样,不可逾越,更难以承受其重;偏偏她父母亲还因为事务繁忙,一年有将近十个月都在国外,从小没有受到关爱、又在本来应该快乐成长的年纪遭到压制的远坂爱就养成了非常差的性格,脾气大、嘴巴毒,但实际上内心敏感又脆弱,希望有朋友和正常的家。

    archer说这些时摇摇头,露出苦恼的表情,这些都是他天天和远坂爱拌嘴知道的。在两个月的相处时间中,archer成了远坂爱的精神支柱和唯一的朋友,跟他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他也纠正了不少远坂爱的性格问题,虽然说还是喜欢耍小性子。

    “凛那家伙…就这么把孩子放在这可真是…”

    “你和她母亲很熟吗?”

    “在…另一个世界很熟,这个世界我是没什么能说上话的机会了,要不然你来试试?以卫宫家亲传的身份?”

    我忙不迭地叫住他,饶了我吧,魔术师的事情我真的不想掺和。

    但是他觉得我就是命中注定该做这些事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这么说。

    “她很单纯,对信任的人没有任何戒心,所以才会直接就听从我让她当诱饵的建议。我对不起她,让她受了伤。”

    archer一板一眼地说着,阿尔托莉雅想劝他,但是被他回绝了。

    “对我而言,这一次的作战失败是最为耻辱的,不必再安慰我,我必须做得更好来保护她。”

    不一会,远坂爱醒了,蛇毒果然对于神经有致命性作用,哪怕只一点也够让人不省人事一段时间。

    她在卧室里唤着archer过去,随后我们也得到了进入卧室的许可。

    和那种刻板印象里的少女式闺房不同,远坂爱的卧室也和客厅一样凌乱,各种书籍和笔记摞在地板上,堆起一个又一个小山包;床头上散落着几本非常厚的书,看样子是最近看的;旁边的书桌上有一打写满了各种公式的练习纸,它们被墨水瓶压着。

    “啊,诸位来了,实在万分抱歉,我以如此之病姿,难以登堂亲自迎接,也只好将就各位,在这陋室乱书中暂且歇上一歇。”

    在archer翻译完这段话后,所有人都以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远坂爱,这真是她会说出来的话吗?看来这位远坂家继承人还是学了不少礼仪知识的,并不是完全的叛逆期丫头。

    我把自己做的甜品拿出来,先给她和archer一碗,再给我们仨一人拿了一碗。

    他们俩想说些什么,我说不用客气,吃就完事了。

    “呵,不错啊,你的水平也不差嘛。”

    archer尝完以后露出笑容,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正八经的笑。

    “嗯,真好吃,请问仕郎先生,这是什么甜品?”

    远坂爱吃了几大口后问道。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名字和做法,好让archer也记住。

    大哥吃完以后擦擦嘴,

    “这个技术,你可以考虑去巴格达开家店。”

    “……饶了我吧”

    俗话说,吃人嘴短,这好吃的一开胃,一开心,大家也就愿意说话了。

    我们几个“叔叔阿姨”先是围着远坂爱嘘寒问暖了一阵,弄得她怪不好意思;又开始唠家常,从兴趣爱好到家长里短。

    “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爱吧,可以吗?”

    “嗯”

    “小爱学医疗不懂,可以问我”

    “我能教投影和强化,你这个saber阿姨,啊,不对,是saber姐姐可以教你欧洲剑术。”

    阿尔托莉雅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

    “喂,士郎,我觉得你的投影技术恐怕赶不上我吧?要教也是我教吧?”

    “没了ubw你能召唤出大量武器吗?全靠结界的就不要说什么技术含量一类的事了。”

    “那你有ubw吗?”

    “我没有ubw但是我可以随便召唤啊?”

    “然后你有ubw吗?”

    “我……”

    一时间,别墅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大家熟络了,接下来公布新的作战计划也就容易了。

    虽然平常规划作战方面都由我来负责,但这次我决定让阿尔托莉雅担此任务,这是她表现自我的好机会,我很期待看到她的成长。

    “诸位,今天由我来向大家介绍新的战略方针。众所周知,如今我们的组合已经暴露,我们的敌人日益强大,如果我们在这时还只是停留在被动,停留在简单的‘一起’各自为战上,就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更不可能保护好无辜的群众,rider已经向我们展示了,没有与之对立的势力的话,群众会受到多么大的戕害。无论出于什么方面,我们都必须立刻重新夺回主动权,立刻主导整个战场,立刻让对手跟着我们的步伐走。”

    咒腕从窗帘的阴影里显形,走上前来细听阿尔托莉雅的讲话。

    “当然,我们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分散,等着被敌人各自击破,我们将团结起来,以集体的力量共同迎战,以集体的力量击溃敌人。无论是御主之间还是从者之间,我们都必须从现在开始立刻进行磨合,要做到上下一心,要让不可能化为可能。”

    “在完成以后,我们就将立刻出击,以全新的、高调的姿态对敌人进行打击,要打疼、打怕他们,要用一次次的歼灭战剿灭他们。我们善于集中力量,我们善于战斗!即便敌人有强大的宝具和未知的能力,在我们团结的力量下也必然不是问题!团结起来,我们便不可战胜,团结起来,我们就将终结这场无谓的战争!”

    阿尔托莉雅声音温柔、语气平和地说完了这番话,然而话语中迸发出来的力量与激情要百倍胜于当初的“亚瑟王”,更不用提号召力等方面了,我对此感到非常满意。

    大家都鼓起了掌,阿尔托莉雅有些激动,脸红红的,向大家致谢。

    “assassin,无条件支持,没有意见”

    阿泰尔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再次潜伏进了阴影里。

    archer在全部翻译给小爱听以后回过头说,

    “archer,没有意见”

    “小爱和哈姆德先生呢?”

    “saber姐,现在我们是一个集体了,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呢。”

    依旧还是由archer来传译。

    “我不怕战争”

    哈姆德大哥非常郑重地说。

    我们随后讨论出了全新的作战方案。原来的救火式被动作战被推翻,现在我们要集中力量直接攻击敌人的中枢,而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圣堂教会支部。该支部就位于礼拜堂向北五六公里处,但是我们不清楚那里的人员配置。它虽然和礼拜堂离得近,但因为圣堂教会为天主教,礼拜堂为新教,二者互不来往,礼拜堂那边也提供不了什么可靠的信息。切嗣先生也说过不可过度依赖礼拜堂,阿勒曼尼有个著名的魔术师家族叫爱因兹贝伦,也就是切嗣先生背后的势力,他们作为新教的大金主,得到的“工作回馈”也普遍局限于庇护和支援、善后等,情报就不用提了。

    至于那个叫做卡莲的修女,archer通过远坂家情报网搞到了她的情报,据说她是一个叫言峰绮礼的人的女儿,archer读到这个名字时表现出了极大的敌意,恐怕在他的世界里,他和这个人互为敌手吧。他随后认为卡莲其人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下次见面应该直接杀死她。

    我和阿尔托莉雅交换了一下意见,也表示同意,毕竟这个人可谓是作孽多端。随后,一份全新的计划出炉了,在准备三天以后直接对圣堂教会发起总攻,我们将通过伪装成信众的方式进入,然后直接杀死卡莲,就算失手,也至少要消灭lancer和rider。

    阿尔托莉雅和archer将负责正面作战,assassin负责控制住敌人、追击卡莲等辅助工作。从者们会在进攻时制造尽可能大的混乱,让assassain能够自如的在暗影里穿梭,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们三个御主将各自发挥自己的作用,我负责保护,小爱进行反击,大哥提供医疗

    ー

    说干就干。

    回家以后,我开始着手准备各种突破和掩护用具,比如说烟芜弹;不过我试了才发现,投影魔术只能够投影一整个物理武器,对于各种化学混合物是无能为力的,我连盐都投影不出来。网购烟雾弹也来不及了,准备时间只有三天。

    就在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小时候玩的一种可以放出大量烟雾的烟花,附近的小卖部里就有不少。

    “这下有那帮混账好受的”

    用纸板做底,把它们层层叠叠放在上面,再搞出一个纸板外壳,再拿一根够长的棉绳作引线,一个简陋烟雾弹就大功告成了。

    阿尔托莉雅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也动手做了一个过了把瘾,我们之后就拿着这俩玩意去小区里试验效果。

    在向保安大爷和邻居道歉后,我们心满意足地回了家,这东西完全可以平替烟雾弹,除了味道非常呛人以外没有别的缺点。

    烟雾确实对敌我双方都有一定的不利影响,但是阿尔托莉雅有着敏锐的直感,这种情况下反而可以获得更大的相对优势;assassin就不用说了,只要把对方的视野遮住,阿泰尔有能力直接做掉大多数从者,lancer在缺乏视野的情况下不能锁定敌人,rider又会被教堂的环境限制无法召唤巨马,我们这边有两个正侧进攻的王牌在,非得把他们一口气拿下不可。

    我随后跟archer通了一下电话,小爱那里也在准备道具,她母亲曾教授过她宝石魔法,也就是以宝石为媒介储存魔法阵与魔力,在必要时可以立刻释放,威力是非常惊人的;但是宝石魔法非常烧钱,每个用作媒介的宝石都是一次性的,就算是远坂家也很难负担得起。

    小爱来神丹参加圣杯战争,身上也只带了八颗宝石,这已经是她家的极限了。archer跟我抱怨了这事,他被召唤以后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远坂凛,不然他一定会教训一下她,怎么能就这样让孩子冒冒失失地参加要命的生死斗呢?

    “宝石有什么便宜的平替品吗?”

    “有是有,但是效果比起上品来差的太大,上品一颗的效果就能顶下品十颗。而且刻录魔法阵或输入魔力的效率都不如上品,反而得不偿失。”

    除此以外,小爱就没有太多自保手段了,她的武器还有一把由石英制成的短剑,据说是她母亲魔术装备的复制品;至于体术方面则会一点八极拳。

    archer对此不无讥讽地说,就这母女俩那小身板,用八极简直是在闹笑话,没想到这话用的是和语,正好被小爱听了去,于是又开始跟他拌嘴了。我挂掉电话,摇了摇头。

    其实我不担心小爱的战力,而是战斗意识,小爱非常明显的以前从未进行过战斗,她不知道在战斗中该做什么,下一步怎么做,遇到问题怎么解决。

    她的这些方面都非常依赖于archer,基本上离了archer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战斗中不仅不能起到1+1>2的作用,还会拖archer的后腿。

    “不然把archer从进攻队列里换下去,我冲第一线?”

    我这样想着。

    哈姆德大哥那倒是准备了不常见的东西ー三个小型emp装置,据他说这是他几个工科的好兄弟搞出来的。

    巴比伦那环境大家都知道,各种ied和爆炸装置满天飞,这个emp装置正是为了帮助人们自保而设计的,它可以暂时瘫痪周围十米的电子设备十分钟,为遇到危险的人提供逃脱时间,只需要一节五号电池就行。

    这个可真不赖,灯灭放烟,前面的十分钟我们可以说是有绝对的优势。

    “电力真的很重要啊。”

    阿尔托莉雅整理了一下预定进攻流程,感叹说。

    虽然她在被召唤前会自动拥有现代生活相关的知识,但实际看到还是和“这个概念”有很大区别的。

    “我的力量比起这些电来,也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相比能给千家万户提供光明的电,湖中剑的光芒就像篝火之于太阳一般。”

    她来这里后接触到各种电器,深切地认识到电力的重要性。

    “能够一开始就切断对方这个重要的力量,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经过反复推敲后,我们制定好了最终进攻方案,御主组三人将会聚集在教会大堂的左下角,我们、saber和archer分别携带一个emp装置和“烟雾弹”,并且在三个角落同时释放,切断75%的灯光,并创造100%的烟雾。

    那剩下的25%自然就是诱饵了,卡莲组进了黑暗就是死路一条,只能在这一角死撑。

    “然后就使用誓约胜利之剑,把他们一并消灭。”

    我和阿尔托莉雅都感到非常满意,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漏洞,也能保护两个不擅长战斗的御主;除了由于烟太呛必须戴口罩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能力需求,小爱也可以不用她宝贵的宝石了。

    用5%的经费与材料,施加100%的效果,这么说起来可真是稳赚不赔。

    “就算我们没能直接解决掉卡莲组,闹出来的动静也够圣堂教会忙一阵。他们势必会要求卡莲降低行动频率以避免对手直接对教会出手;同时,降低频率,rider也就不容易害人了。”

    其他两组也都同意了我们的计划,明天再去小爱那走一趟推演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你们俩天天忙来忙去的,不累吗?”

    “小雅的体格可不如你,平常多帮帮小雅。”

    我的父母喜欢叫阿尔托莉雅小雅,听上去亲切一些。

    “我们肯定不累啊,有朋友帮我们呢。”

    “叔叔阿姨放心,仕郎平常很照顾我的。”

    圣杯战争,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是遥不可及,我的父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到了危险当中。

    切嗣先生所言非虚,第四次圣杯战争发生在邪马台一个叫冬木的城市,战争的后果是整个城市毁在了火海里,仅数人幸存。为了我的父母和千千万万个父母,就算前方道路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走上一遭。

    “对了小雅啊,你的父母都叫什么?是干什么工作的?”

    阿尔托莉雅抿抿嘴

    “叔叔阿姨,我是人造人,没有父母。”

    “啊?啊、啊啊,我们聊点别的吧。”

    “没关系的,对于我的身世,您二位可以随便提问。”

    “我们…”

    父母亲脸上有些尴尬和歉意,也不能怪他们,阿尔托莉雅的经历就是这么曲折离奇,不过我随后想到了个缓解气氛的好办法。

    “爸妈,我跟你们说啊,阿尔托莉雅就跟那个女驸马一样,娶过老婆呢。”

    “噗,还有这种事吗小雅?我们家里可真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小雅也不能算是驸马吧,人不是英国的王吗?”

    父母亲立刻讨论开了,我也陪着他们笑,但是我没有注意到阿尔托莉雅的变化。

    她低着头,放下了碗筷,背过头去,拍拍我的肩膀。“仕郎,我有话要说,请跟我来一下。”

    “好的,爸妈先继续吃啊,我们有事先离开会。”

    “到底怎么了,阿尔托莉雅?有什么事在饭桌上说不就好了?我父母也不是外人啊?”

    阿尔托莉雅依旧背着我,一言不发。我突然感觉到阿瓦隆在颤抖。

    “仕郎、你是不是嫌弃我结过婚”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唉,亚瑟王的暗影还要困着她多久呢?我说过时间可以医治伤痛,但一生的苦难,又怎是几个月可以医好的。

    我赶紧起身,从背后抱住她。

    “不会的,阿尔托莉雅,我向你保证。”

    “真的吗、这里不是、有这方面的要求吗,我…”

    她握住我的手,呜咽了一下,随后克制住哭腔

    “我怕叔叔阿姨对我有坏印象…”

    “这怎么可能呢!恰恰相反,女驸马讲了一位为爱情冒险的少女,她机智聪明,勇敢无畏,为了心上人连皇帝都敢冒犯;我很确信阿尔托莉雅肯定不次于这位女驸马,所以才这么说的。我可是在夸阿尔托莉雅,没有贬低的意思。”

    她转头扑到我怀里,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眼泪流淌。

    看到她一次又一次被记忆折磨,我心里很难受,但是只能故作轻松地对她笑笑,然后把她的眼泪擦干。

    回到餐桌上,父母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刚才我没心没肺地开玩笑,说阿尔托莉雅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结果把人家气哭了。”

    “哎呀,你咋这时候不会说话了呢?没给小雅气着吧?我们这一家人都不会说话,得给你赔礼道歉。”

    “没事的,真的没事…”

    她大口把饭吃完,然后就去厨房收拾自己的碗筷了。

    阿尔托莉雅自晚饭后就没怎么说话,晚上散步时也一言不发,平常那个姑娘好像又被亚瑟王捉了过去。我试着讲笑话,讲故事,但她都不为所动,只是用她的小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睡觉前也是这样,我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阿尔托莉雅,早些休息吧。”

    “嗯”

    我关上了灯。在差不多十分钟后,阿尔托莉雅轻声说

    “仕郎?仕郎?睡着了吗?”

    有什么事还不能醒着的时候说呢?这姑娘……哪怕已经互相告白过,依旧有很大的心理障碍阻拦着她。

    我将计就计,假装已经入睡,听听她要说什么。她爬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叹了口气。

    “我怎么一点勇气都没有呢?阿尔托莉雅,你的爱人如此的爱你,为什么连一点证明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呢?”

    随后又用两只小手捧起我的手来,覆在她的脸上。

    “多么的温暖,仕郎,谢谢你,我的心永远是你的。我…请原谅我的懦弱吧,我实在,不,仕郎怎么可能会…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爱你,仕郎,请你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好吗?”

    我有种现在就答应她的冲动,但是忍住了。阿尔托莉雅的心意我明白,我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但现在她还是没有完全适应爱,所以显得不自信和缺乏勇气,这会我醒来反而会打击她,让她更觉得心里没底。

    她把枕头拿来,搂着我的胳膊睡着了。

    ー

    托阿尔托莉雅的福,这晚上我睡得很好,从我的胳膊那里传来她的体温,让人觉得安心。

    她今天早上又和往常一样了,温柔地问我昨天睡的怎么样。

    “我昨天做了个梦,好像是有个仙子亲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

    她的脸霎时全红了,有些不知所措。

    “嗯…我想可能是祝福我得到爱情来的吧,毕竟有阿尔托莉雅了嘛。”

    我摸摸阿尔托莉雅的头,笑着对她说。

    “仕郎…我…”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随后依偎在我怀里。

    阿尔托莉雅随后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帮我一起做饭;正好我也看看,两个月来阿尔托莉雅在厨艺上取得了哪些进步。

    今天早上依旧还是做炒饭,她熟练地把洋葱去皮洗净,随后切成大块。

    “不错啊阿尔托莉雅,这可比两个月前强不知道多少了。”

    好像就在等待这句话似的,阿尔托莉雅开始更努力地处理洋葱。

    当初她刚来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不要说洋葱,就是胡萝卜也能切个七零八落,土豆挠一用就给土豆削下去一大块。一想到这些我就想笑,不过不是笑话她,是觉得她进步实在很大,我感到很开心。

    但是到了细处理上,阿尔托莉雅就有点不会做了,洋葱由块切小丁这一步做的不是很好,一时间案板上碎洋葱乱飞,几个大块洋葱被切成了各种奇怪的几何图案。她露出极失望的表情来。

    “仕郎,我处理不好洋葱,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阿尔托莉雅才开始学做菜两个月,做的已经很好了。”

    “但、但是”阿尔托莉雅低下头,小声说

    “这样哪能给仕郎吃呀……”

    “阿尔托莉雅能来打下手,我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而且之前我魔力耗尽的时候,不也是阿尔托莉雅做的早饭吗。”

    “那时候有叔叔阿姨做好的菜,我只是做了点粥…”

    “没关系的,不然我们今天改改食谱,看看阿尔托莉雅会做的那几样如何?”

    她点点头,开始做起紫菜蛋花汤来。

    但是又演变成了一场灾难,她不会勾芡、放鸡蛋的时机也不对,结果鸡蛋直接又腥又老、放调味料也没有准儿,应该放胡椒粉的汤里被加了辣椒粉,更不用提什么味道层次一类的东西了。最后出来了一锅只是能喝的东西。

    阿尔托莉雅的神态也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了无比失落。

    体内的阿瓦隆好像也被洋葱呛到了,打了个喷嚏。

    不好,我看到她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呜…我只是想给自己爱的人做点东西吃…为什么”

    这可爱的姑娘!她的爱是这么细腻,连一点因为经验不足而做不好的小事都要自责,这教人怎能不心生怜爱呢。也许我的比喻也是有误的,不应该用仙子来比喻她,因为用尽一切形容美好的词汇也表达不出来吧。

    “阿尔托莉雅,我…”

    她连忙转头到洋葱那边,装作被洋葱刺激到眼睛,然后再朝我转过来,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准备接受批评。

    我拨开她的头发,吻了她的额头。

    “呀!仕郎!”

    “阿尔托莉雅,我把我的第一个吻送给你,送给我爱的姑娘,谢谢你,你已经很努力了。”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露出了大大的笑,泪珠从眼角滑落,但它不是悲哀的养料,而是滋润着爱情的花朵。

    虽然说早饭晚了半个小时,但阿尔托莉雅今天吃的特别香,笑容就如同她的年龄般,长久地驻扎下来了。及时给予她肯定和爱的反馈,才能让她的心感到安定。

    她慢慢地一口口吃,好像炒饭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细细地嚼着。

    “叔叔阿姨说的没错,饭还是慢点吃好。以前我总是贪吃,给仕郎添了好多麻烦。”

    “没事的”

    我笑着看她吃饭,这时我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托莉雅头上总是有一缕高高翘起的头发。

    “阿尔托莉雅头上怎么有像蝴蝶触角的头发啊。”

    “这个是天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可是我荣耀的象征呢!”

    她神气地说,之后害羞地笑笑。

    “不过仕郎想摸的话可以随便摸哦,没关系的。”

    “既然是阿尔托莉雅的荣耀,那我肯定得小心点。”

    我轻轻地抚弄着它,像呵护新发芽的小麦一样,阿尔托莉雅很开心,哼起了我没听过的歌谣。

    如果不是archer那边打来电话的话,我真不想再回到圣杯战争里啊!就这样幸福而快乐的生活……但是我必须去,如果我们不去做的话,就有不知道多少人的幸福会被破坏,有多少人会活在悲哀中。我叹了口气,随即准备出发。

    assassain正在演示自己的影子战法,通过魔力将自身转化为影,在房间里的各个影子中来回穿梭,并且还通过影响影,让影束缚住对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将assassin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结束演练后,我们都鼓起了掌。

    阿泰尔非常谦虚,

    “诸位过誉了,雕虫小技而已。此法如我腕,为我生前藏匿辗转于暗处而引出的印象具象化,而真杀招乃腕内隐匿之妄想心音。”

    简单来说就是阿泰尔可以通过影来解除和感知敌人,之后就可以通过魔力来创造一个影面的心脏,并且将其破坏。

    由于他的魔力可以连接光影,光面的敌人也会感受到影面心脏的痛感,进而直接制敌乃至于直接杀死敌人。比起各类正面宝具而言可以说是极为凶险了,除非是直感或者魔术水平够高的从者才能察觉并破解。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让assassin消耗宝贵的魔力用在进攻上,我们的组合进攻有余而防守不足,这招将会作为反击杀招登场,一但陷入不利,阿泰尔就立刻重创敌人,争取撤退时间。

    哈姆德大哥准备的emp装置也进行了实验,运转非常良好。不过小爱的宝石嘛,还是留着吧,不要用在演习上了。

    我们随后走了一遍流程。从者组以零散态先进门,御主组以集中态后进门。进门后,阿尔托莉雅试着前往靠近左上角的位置,而archer则是右下角,一但周围无人围观、正主显现,或者敌方从者现身,就立刻将其擒杀。

    assassin看了一下我们录的土制烟雾弹视频,满意地点点头,表示效果完全够用。

    这时我又想到,给哈姆德大哥和小爱投影点防具是不是更安全,不过archer认为没有必要,一但需要防具,那就代表出了紧急事故该撤退了。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录?”

    archer交给了我一个U盘。

    “没错,当时远坂时臣,也就是小爱的祖父参战了,远坂家派人在一旁记录了他战斗的全过程。现在因为小爱觉得缺乏经验,就将老录像转格式发过来。”

    “但是这个”

    “我知道第四次完全和这次不同,参考价值并不是太大。但是我在陪小爱看录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我自始至终没有看到远坂时臣的从者的死亡,这个从者很可疑,我把里边有他的部分剪辑了下,你多看看。”

    archer的神色严峻,看来是非常大的麻烦。“我明白了,那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你最好多留心远坂时臣召唤出来的这家伙,他可能还活着…总之多准备准备没坏处。”

    我之后跟阿尔托莉雅提起了这件事,询问她还记不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过程;但很遗憾,每次圣杯战争召唤出的都是本体的从者分身,她们的记忆是不互通的。

    “但是仕郎,这个我是实在帮不上忙,可能英灵殿里的灵基会有记录吧。”

    “没关系的”

    那也就没办法了,我们只能通过录像来了解archer想让我们注意的那个从者。

    因为今天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我们晌午就回了家,正好不耽误做中午饭;阿尔托莉雅真的顿顿都来厨房里帮忙,这让我很受用。午饭做了炒羊杂和青椒干豆腐,我们俩吃的香极了,一点剩菜都没给剩下。

    随后我打开电视,插上U盘,看看到底是什么让archer这么心急火燎的。

    “哈哈哈,这个不是阿尔托莉雅吗?快看,阿尔托莉雅上电视了”

    我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正在对峙的一黄一黑两个从者,而是旁边的阿尔托莉雅,她身后还护着一个白头发的女人,估计是切嗣先生身边的人吧。

    “这个我是真的没法回忆起来,不过我们来看看当时的战斗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学到的东西。”

    那黄色的从者是个金毛骚包男,看着就让人不爽的那种,我对archer充其量也只是有异样的不快感,但对这个金毛是真的很厌恶;黑色的则是一个浑身板甲的黑骑士,一看就知道是berserker。

    金毛突然发火了,召唤出大批武器进行投射,但是第一波居然直接被黑骑士拿捏,随后又打了几波没分出胜负来,就结束了。

    “这段我感觉反而显出那个黑骑士实力不俗,这金毛出招跟胡闹一样,有这种实力没那个脑子,给他这么好的武器库白白浪费掉。”

    我摇摇头,金毛确实很强,但是一,他不会运用,二,他没有战术,只是习惯乱打和以量碾压,这样看不出什么来。

    “我同意仕郎的观点,这个人的武器库、不,实际上是宝具库确实很强,无论是量还是质,比archer的剑雨还要更胜一筹;但是他出招没有章法,全靠自己的心情而定,你看,那骑士不惹恼他,他就只唤出几把武器,随后再一点点加量,可谓是非常愚蠢的。”

    “阿尔托莉雅,对付这种人,我有一句战法要讲。”

    她赶忙跑去把自己的笔记拿来。

    “仕郎你说”

    “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敌人确实很强,如果archer这么忌讳他,那么他的真实实力比视频里的恐怕还要强上几倍,我们也是难以匹敌的,因此要重视;而战略上,敌人完全是一个蠢蛋,他没有目标、没有计划,出现在战局里也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他留不住人,更成不了什么决定性力量。我们在和他交手时要小心和放心并举,小心他的战力,但放心他的谋略,就像逗弄一只毒虫一样。”

    “是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阿尔托莉雅学的真快,值得表扬!”

    “哪里哪里,托仕郎的福嘛”

    整理完笔记,阿尔托莉雅给archer打了个电话,把我们的总结告诉他。我在忙活被耽误的研究项目,没听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听清了archer的语气;一开始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不过后来就缓和了,最后他让阿尔托莉雅把电话给我,

    “行,你们组的确在战略战术这里吃透了,既然saber这么说,我也确信你们能对付这个人。”

    “你是不是在他手底下吃过亏啊。”

    “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反正你们有自信有准备就行。记得明天再来作最后的演习,回见。”

    archer挂了电话,但是这个金毛真的这么难对付吗?值得他再三强调吗?我有些不解,也有些担心。有的是方法对付毒虫不假,但得小心这毒虫的毒啊。

    “如果有其他了解战斗过程的目击者就……”

    等下,那个被阿尔托莉雅保护的白头发的女人不就是吗?而且她应该是切嗣先生相关的人士,说不定现在还能联系得到。我决定拨打切嗣先生的电话,希望从他那找到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