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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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红色带子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的2点30分,忙活了半天整理出来那些内容,我的大脑总算清晰了一些。很可惜,目前我没有能力把这三个案子链接在一起。

    这时手机又在嗡嗡作响,我看着蓝绿色的荧光屏,不免有些头疼,到底是谁给我发来消息的啊!这都大半夜了。

    打开手机,看着微信上的几个红点。是小何发来的消息,又有新的情报了!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事情?

    【赵娆姐,你看到最近那个黑客袭击的事件了吗?】

    黑客袭击?新闻上并没有发出来,我有些惊异,警方压下了那个案子?

    【没有,新闻上并未显示出来呀!】我发了一个不知道的表情过去,对面的人貌似是在等待我的回复,立刻回应道。

    【嗯,我觉得这个黑客袭击事件很蹊跷。】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精神了起来,很蹊跷是指什么?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看着床上熟睡的两人,悄悄打开了灯。光明的环境可真好。

    【在昨天上午7点23分43秒,西科医院包括警局的内部网被植入了一种不明病毒,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名黑客的代号PYF。你说,一个正经黑客会在案发现场留下自己的代号吗?这不是给了我们这些警方人士的可乘之机?】确实有些奇怪,结合上我自己的经历,难不成文件接受不到也是因为黑客拦截?

    【嗯,植入的病毒名称是什么?】我还是比较想了解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毒,才能让警方都害怕。

    【这一点不太清楚,上级保密了。】这确实挺正常的,我却觉得有一点点的奇怪,只是一些生理上的不适。

    我并没有和小何继续进行无效的对话,而是选择关机手机,好好地睡一觉。

    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全身放松,正当我快要沉入美好的梦想时,一阵敲打声,却把我吵醒了。

    而敲打的来源处却是门……顾辰告诉我的事情灵验了,有人敲门…他说过的,不要开门,可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让我缓慢向门的方向移动。

    现在到底要不要开门,万一只是管理员查房呢?不会的,现在凌晨3点怎么可能会有人查房?要不要透过猫眼看一下外面的情况,上次的事情打消了我的念头。

    突然敲门声停下了,我小心地贴上了房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许是我幻听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笑,重新做回位子上,闭目养神。

    风呼呼地穿过走廊,为什么在房间里能听见外面的声音?难不成房门…打开了…

    我的脊背被凉飕飕的风吹的不自在,一瞬间汗毛倒竖。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不像是在敲门,反而像是在敲墙壁。

    这能证明什么?不能证明,只能靠实践了。我吞了口唾沫,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匕首,缓缓靠近房门。

    黑夜能够隐藏一切,我的眼前并非清晰,只能隐约看到一些东西。黑漆漆的大窟窿嵌在墙壁上,看着他仿佛在凝视深渊。

    我颤抖着双唇,紧咬牙关,苍白的脸上渗出隐隐的汗水,汗液顺着我的脊背滑下去,让衣服的布料紧贴在身上。

    寒风让我更冷了,单薄的衣服毫无作用。

    门被打开了,但不是我开的…那么是谁?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人?不会的。顾辰和杨大明星正在乐滋滋地睡觉呢!难不成走廊上有人?

    我颤颤巍巍地探头,背后的凉气像是有一双大手在扼住我的喉咙。走廊上没有人…估计只是凑巧吧…我只能靠着这些句子来安抚自己。

    突然我感到脸上被一根长长的、湿漉漉的东西碰到,这是什么?我定睛一看。是一根看不清颜色和长度的带子。这跟带子挂在了天花板的一根螺丝钉上。

    我乘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把那根带子收入囊中,便迅速的躲进房间里。

    赶忙把门关上,躲在门背后匆忙地喘着粗气,黑暗让人感到窒息和恐惧,我决定打开灯。灯光给了我一丝慰藉,让我仔细端详这根湿漉漉的带子。

    这是一根红褐色的丝带,上面粘着红褐色的“墨水”,尝了尝竟有一股血腥味这证实了我的想法,没错这是一根用鲜血染成的红褐色带子。

    难不成是吴妮的冤魂来报复我们?应该不会,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之说。

    为了确定这跟带子上的是不是人血,我决定找陈露帮忙做一个检测。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中还伴着阵阵女人的说话声…

    第二日,清晨…

    正当我沉思着下一步要如何继续的时候,手机突然发出阵阵响动,是的,又有人给我发来了消息。

    这次是邮件,邮件不由得让我心中一紧,难不成又是那个神秘人?还是决定看看邮箱,果然,又是一封匿名邮件。点开,依然是那熟悉的风格一张图片加上一段文字。

    文字是……永永远远陪着你,直到走过彼岸花院走过审判之门。配图任然是一张偷拍我的图片,我捏住了手机,双腿有点发软。这个人从巴黎一直跟着我,直到这个地方。

    不免让人觉得它有所企图,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想要搞清楚这些或许就应该搞清楚那本克莱因蓝笔记本的主人是谁。

    或许,我想的太复杂了,那名传说中的偷窥者可能只是一名想要观察我的骚扰狂,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的邮箱然后就一直偷拍我什么的,很明显我正在自我安慰。

    我看着熟睡的两人,又看看窗外在晨光中的学校,披上了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握紧了装在塑料袋里的那根鲜红的带子,走下楼去。

    清晨,阵阵的鸟鸣声让人神清气爽,庆幸着开始新的一天,时间还早,完全可以在大街上溜达一会儿,来感知感知这熟悉的感觉。你明白的,我是个工作狂人,摆烂?我根本做不到。

    也许我从档案室出来陈露也就到了吧,到时候我把这根带子交给她化验,就能得出结果了。或许这会是关键性的证据。

    我点了点头,正好,星巴克咖啡厅开门了,买一杯美式醒醒脑吧!又要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了。

    耸了耸肩,走进咖啡厅。早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我,只有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色卫衣的女生了,她的眉眼和外观都很像个女孩。她点了什么?点了两杯咖啡和两块提拉米苏?她一个人吃的下那么多吗?

    在我的视线中,她并没有着急吃而是装进了一个小袋子里,走出门去。或许是要送给她的朋友吧,真是贴心。

    正当我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现实的突破口又让我惊醒了。她并没有往住宅区走去,反而向住宅区的反方向走了过去。那里除了一座工厂和我要去的学校就什么也没有了。出于警察的特性我端着咖啡走在了她的身后。

    她的步子渐渐加快,像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我也跟着她,慢慢加快步伐。左绕右绕,在这个小巷里面拐了不下十个弯,我有点跟不上她了。从这一点便能推出,她一定是一位对这里及其熟悉的人。

    “你不要一直跟着我。”她突然转过身来,我僵在了那里,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发现我的。

    那声音有些沙哑又有点儿熟悉,一时间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你是要去学校吗?那所学校已经关闭了……”我说了一半,那人便着急地接上。

    “我当然知道,我去工厂给我的朋友送早餐!你跟着我干嘛?”她的声音格外地大,我却觉得她是在捏着嗓子说话。

    我出于礼貌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让她不要以为我是个变态。等她完全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时我便继续往前走。

    果然还是我多心了,等等……工厂上班……什么?既然是一个厂妹,为何她会买20一杯的美式?不是我看不起穷人,是这真的太令人震惊了!买了两人份的。

    明明说话的声音挺正常,为何在我听来她就像是在故意改变自己的声音?这一切都太难理解了。大冬天戴口罩没有什么不通的,但是她那么冷的天却能只穿一件卫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能证明什么?能证明,她即将要去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一定离这里很近很近。

    我做了一大堆无用的推理,真是可笑,这对于我破解此案有什么帮助吗?没有。我却还是分析了那么多,是后遗症吗?就像互联网上说的“成为警察后,上了公交车,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都要仔细观察,判断他有没有杀人动机。”

    自嘲地笑笑,继续往前走,前面便是学校,穿过小巷就可以到达校园门口。那扇高大的、沾满铁锈的铁门。

    小巷里弯弯绕绕,很有香火人家的味道。一两声鸟鸣,刻着喜字的搪瓷碗,堆在门外的黑白电视。确实这里很有我小时候的味道,还记得那个时候,喜字就是最为时尚的图案标示。

    我耸了耸肩,侧身穿过老旧的自行车,看着老奶奶从大木门里走出来洗衣服,看着几个大老爷们在小巷里抽烟唠嗑,看着小姑娘坐在台阶上看着童话故事,一切那么美好,那么和平。谁都不会想到,这儿附近的学校发生过好多起罕为人知的命案。

    “流浪狗旁边掉了一把小刀呢!”一声稚嫩的童声在耳畔响起。

    转头一看,几名小朋友正围着一只受伤的流浪狗啧啧称奇。

    我看着那把刀,皱了皱眉头,上面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血液很多,让人有点儿反胃。

    我蹲下身子,在小朋友们惊异地目光中翻动着昏迷流浪狗的四肢,没有受伤,兴许是骨折了。那这血迹又从何说起?难不成是杀猪所用的?不会的,杀猪用的一般不会是匕首!

    “小朋友们,这是你们家的吗?”我勉强漏出微笑,看着那些软乎乎的小朋友。

    “不是,今天早上,我们玩得时候看见的,那只狗狗好可怜啊!”其中一个穿着碎花格子群的女孩说道。

    我的神色有点暗淡,戴上塑胶手套,把匕首捡了起来,放进了塑料袋里。

    “这是姐姐的东西,姐姐先拿走了。”我欺骗了那些孩子,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我相信如果说出真相,这群孩子的心灵一定会收到创伤的,你觉得我会说出有一个变态就在你们附近吗?

    很显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