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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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的来电人

    洗完澡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感受着布料与我的背部紧贴,屋里的暖气吹拂着我的脸颊,地暖和空调,窗外的风景都让我一天的愁闷烟消云散。

    正当我想象着美好画面的时候,一阵打破和谐的手机铃声再次传来。

    我坐了起来,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着那个人的不识趣。

    “阿嘞,来电人是老张啊!”我看着这个深夜来电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老张不是退役好多年了吗?”

    我按下了接听键,对面没有任何声音。这让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手机坏了,调整了音量键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老张?”我尝试对着手机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老张真是奇了葩了,是不是老糊涂了,打错电话了。”我自言自语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惑。

    随即对面突然出现声响,貌似是用指甲盖敲击发出的声音,之后变得及其的嘈杂。平常我都有个小习惯,会录下所有的通话音频。

    “这些声音好像敲击长短不同,老张又在搞什么鬼?”我长叹了一声,在对面敲完最后一声咚后挂断了电话。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把手机放在了沙发上,闭眼准备睡觉,突然有一种思念之情涌上心头,人么,往往比较奇怪。

    老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指导老师,我对他的印象很深,他是个和蔼、慈爱的人,对谁都笑呵呵的,但做起事来还是一板一眼。

    我再次打开手机翻看起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我的卧室已经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小何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赵啊!我们干这行的铁定不容易,你呀要想想,我们人民警察这个工作不仅是一件职位更是一份无上的荣光啊!】

    这是在他得知我想要放弃这个岗位时和我说的。

    【小赵啊!最近天气冷多穿多点呀!不要着凉啊!】

    前几年刚入秋时他对我说的,这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为何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很不理解。

    我担心他是不是最近过得不太好,是不是儿女生病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些不对。

    我怀着担忧的心情将聊天框里的【你最近还好吗?】发送了出去。

    过了一分钟他回我:【很好。】

    我立刻明白了,现在不是真正的老张在和我说话,而是有人拿走了他的手机!

    我这么分析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换做平常他肯定会像长辈和小辈说话一样在前面加上一个“小赵啊!”可是现在他没有。换做平常他一定会在结尾发一个感叹词啊,可是现在没有。

    或许我是被害妄想症,我现在坐立难安,浑身汗毛倒竖。如果对面的人不是老张那会是谁在和我发消息。

    他的妻子?不可能的,他的妻子早在1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儿女?更不可能,他的儿女都在偏远农村支教。

    有一种极强的冲动让我重新听了一遍刚才电话的录音,或许那里面发出的手指敲屏幕的声音是……“摩斯密码”!

    我拿出纸笔,反复听着那通没有人声的电话,记录下里面的所有信息。

    “第一个四个短的,字母是H。”

    “第二个是一个短的,字母是E”

    “第三个是一短一长两短,字母是L”

    “第四个是一短两长一短,字母是P”

    “连起来就是英文单词help!求救的意思。”我看着记在纸上的内容说道,help英语中救命、请求帮忙的意思,这么说来是老张有危险!

    我再次听了一下那通电话,后半段中嘈杂的声音貌似是很多人在对话。

    这么说来就需要有人来进行分析这通电话的背景声音了,那个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在房间呼呼大睡的小何,何言。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刻不容缓。我冲进了我的卧室,连喊带打地叫醒了这个谁的跟死猪一样的何同志。

    “小何!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我用枕头拼命的捶打他。

    “怎么了?”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我看我才睡了没多久啊!”

    “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生死攸关的事情。”我严肃地和他解释。

    “什么事情?”作为警察总有一种特异技能,一听到有什么重要事件就会立刻清醒严肃。

    “我接到了老张的电话,电话背景声音及其嘈杂。貌似老张在用摩斯电码救助,他用摩斯电码发了一个help。”我打开客厅和厨房的灯,简单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让我来看看。”他接过我的手机仔细地听着那段通话。

    “发现了什么吗?”我焦急地问他,老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毕竟他教会了我那么多的知识,简直拿我当他的女儿看。

    “没有,先用音频取证来试试看。”他披上了一件外套,穿上了鞋子,“去大楼吧,那边的仪器比较准确。”

    “也行。”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越快解开越好,万一只是老张的恶作剧呢?万一老张真的有生命危险呢?算了,不管了,一切都随缘吧,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解开这件事情的原委。

    我锁上了房门,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午夜之后出门,虽然有他的陪同但我还是有些害怕。

    带上了一把克莱因蓝的伞,冒着匆匆大雪出门。

    天气预报很准,果然晚上有暴雪,雪花飘落,我的眼前是一片朦胧和雪白。

    我没有任何心情欣赏着霓虹大厦,顶着风雪去往大楼。

    但愿这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但愿这一切只是老张的玩笑。真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料之外。

    尽管有外套的加持,可是我的身躯还是很冷。

    单薄的睡裙贴在我的身上,背后一阵寒意,脖子隐隐发凉。

    我不住地朝手掌哈气,呼出来的气体冒着阵阵白烟,空气中的温度降到零摄氏度以下。

    “到了,你带钥匙了吗?”小何指了指那被锁着的大门。

    “我没有钥匙!钥匙不在我这里!”我无语地说道,“现在咋办,我们进不去了!”

    “我记得有备用钥匙的!”

    “在哪儿?”

    “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