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求你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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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鲜血淋漓

    她洁白的身体半掩在残破的衣物里面,瑟瑟发抖,就像是被暮春的雨水打落的花瓣一般。

    郑彦宁的泪水冰冷,一直流到了脖颈上,在颈窝里积成了一摊。季天杰伸手触碰,换来郑彦宁更加绝望的怒骂。

    “季天杰,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我恨你!你要杀我!你来啊!我化作厉鬼,咬死你!”

    季天杰被她骂的心烦意乱,上前捧着她的脸,用力含住她的嘴唇。郑彦宁疯狂挣扎,恶狠狠的咬住季天杰的嘴唇,像狼一样的撕咬。

    她冷,她小腹疼痛,她害怕,她绝望,失去理智的女人,无视死亡的威胁,徒劳无功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男人的征服欲被女人的桀骜不驯激发,热血冲昏了季天杰的头脑,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的眼中只有郑彦宁狼狈万分,依然美丽到惊心动魄的脸。

    这个女人的心已经距离他天遥地远,她已经不再属于他,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今夜,他一定要亲手采下这盛放的玫瑰。他亲自呵护了这么多年,花开的时候,绝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就是把花瓣揉碎,把花蕊撕烂,也在所不惜。

    季天杰伸手撕开郑彦宁的家居长裤,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殷红的鲜血透出布料,妖艳夺目,一点一滴落在床单上,留下暗红色的污渍。

    “你……这是……”季天杰一怔,随后抓起被子,盖住了郑彦宁的身体。

    他所受的教育,不容许他再肆意妄为下去。

    季天杰长叹一声,欲望退潮,愤怒让位给了怜惜。他捡起床尾的衬衫穿上,点燃一根烟,走出了卧室。

    郑彦宁双手被限制,转个身都很困难,只能在被子里弓起了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嗓子嘶哑,泪痕干涸,小腹还是疼痛不已。郑彦宁不再哭喊嘶吼,理智一点一点恢复。她开始思考季天杰的目的,特意从省城跑回来,就是为了占有她?男人的嫉妒心虽然可怕,季天杰这样的人却一定会权衡利弊。

    季天杰抽完烟,衣着整齐的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杯子,他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扶起郑彦宁的头,给她喂了一杯温水。

    郑彦宁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上一次你骗了我,”季天杰淡淡的说:“看来这是天意。”

    郑彦宁动了动手腕,轻声问:“你可以放了我吗?”

    季天杰看了一眼手铐,郑彦宁白皙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红色的印痕。他收回目光,看着郑彦宁,轻声说:“你这个小骗子,就该受到这种惩罚。”

    郑彦宁闭上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那点心眼够用吧,”季天杰俯视着郑彦宁,一半怜悯一半轻蔑:“在我面前你无所遁形,在你那个邻居面前也是一样。”

    郑彦宁辩解:“我没有对你耍心眼。”

    季天杰轻叹:“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嫁给我,用点小心计,不过是为了我能够更重视你一点。”

    郑彦宁有些委屈:“是你不要我了。”

    季天杰转过头,躲开她的目光,说:“你也不能还没跟我结束,就去勾搭你那个邻居,找备胎。”

    郑彦宁矢口否认:“我没有勾搭他,是他纠缠我。我知道跟他不可能。”

    季天杰笑了起来,带着妒火,说:“你是被他迷住了。”

    郑彦宁闭上嘴,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

    “那种豪门公子,阅美无数,你不过是他花园里面没见过的新品种,新鲜感可能有几分,又能够持续多久。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吊着他。”

    郑彦宁羞愤不已:“我没有。”

    季天杰恨铁不成钢:“这个社会只论得失,你要是真的能从他手里捞点好处,我也无话可说。偏偏你是那种纠结道德的人,是不是对他心存内疚,觉得他对你的付出得不到回应是你的错。”

    郑彦宁无言以对。

    “傻姑娘,他接近你不只是贪图你的美色,”季天杰一脸嘲弄:“他是元晟集团的太子,豪门内斗,错综复杂,走向权利中心的过程阻力重重。他来永湖是为了避其锋芒,但是人家不会轻易放过他,用尽一切手段打压他。你手里那个女孩子的案件,就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这次的案子,后面也有势力在推动,借机把他挤出了永湖项目部。”

    郑彦宁一怔,有些担心崔景豫。

    季天杰冷笑:“怎么,担心他了?所以这个案子,你跟我死磕到底,是为了给他托底?”

    郑彦宁摇头:“你说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这个案子的处理,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季天杰沉默片刻,语气温柔起来:“我相信,小宁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这个案子你说没有受到他的影响,那就是没有。”

    郑彦宁振奋精神,准备和季天杰好好谈谈,希望他能快点放开自己。

    季天杰似乎看透了郑彦宁的小心思,收起温和的微笑,冷冷的说:“小宁,今天想要我解开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放弃罗久根案的庭审。”

    郑彦宁直勾勾的盯着季天杰,问:“你介入这个案子到底有多深?到了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还要强行挽回。”

    季天杰伸手摸了摸郑彦宁的脸,说:“你已经失去了质问我的资格。你只能选择听话。”

    郑彦宁闭上眼睛,总算理清了思路。季天杰突然回来,就是为了阻止下周一的庭审。他可以让她彻底消失,不过后果太吓人,必定不是首选。他可以侵犯她,让她无力去开庭,之后对外宣称感情纠纷,他受到一些谴责却不至于伤筋动骨,而她却要承受所有的指责。

    “你没有给我留活路,”郑彦宁抬起头来,看着季天杰。

    “是你自己走上了这条绝路,”季天杰神情淡漠:“我劝过你很多次,你一意孤行,要和专案组合作,把案子推到无法挽回的境地,我只好釜底抽薪。”

    “你可以安排其他人接手这个案子,”郑彦宁愤愤不平,说:“你都说了,有人针对崔景豫,他既然是元晟集团钦定的接班人,自然会反击,明明知道这个案子是烫手山芋,为什么要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