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日本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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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 大原城围城战(三)

    我如今还能够稍稍得出一些沙盘信息情况,等打起来后,只能在停歇停战期间才能继续打听了。

    本以为这六百人士气会低谷,却没想到硬气了好多天,他们始终坚守。这让我想起了玩骑马与砍杀的剧情:

    玩家:“投降吧!”

    NPC:“哈,我们会一直守城直到老死。”

    每天都会有一名骑马武士会从阵地到指挥所两地来回奔走更新报告两地的情况,平均一两个时辰就要报告一次。

    关于大原城,它北边衔接着石见国八幡城。其实矢羽城就是石见国边界的一城了,现如今我已经随大军深入了石见国南部。

    八幡城设有城下町和西国少见的农田,如果进展顺利,八幡城也是毛利军的战争目标和赏赐部下的筹码。

    不管怎么说也是夏季城外的环境,总是白天闷热,晚上稍稍好一点,也只是稍稍好一点,要不是下雨天影响我军的火箭发射,真希望再下一场大雨,刚好别感冒的程度就行。

    围城数日,大内那边的八卦情报已经断供各军团指挥官了,我无法向三吉伯赖再八卦西北方大内氏的军情报。

    很热,可是我不能脱下头盔。军令规定,没有允许是不能擅自脱下甲胄部分的,违抗者少不了章法惩罚。想找个阴凉处也不行,有自己的岗位要驻守,离开也是罪。军官的走动范围权稍微大点,但是只能在自己的直辖管辖范围,就比如我只能在枪足轻队一队周围转转,别处一律不可。

    闲暇时刻,我又幻想着以前在家里吹着风扇、喝着冰可乐跟小荣开黑的日子了,不知道来了那么多天apex的新赛季什么样子了……

    今天的事件日志:

    1.上午调度了些许人作为前排警卫,与弓足轻团混合编成警戒组,防止我们睡着时敌方奇袭。

    2.增援粮草来了,很丰富:武士兵粮:紫菜饭团、濑户海鱼干、梅干、金桔、味增;足轻兵粮:剩饭做的兵粮丸、稻糠、咸菜。其实最后梅干和金桔只有军团将领吃到了,我最多只闻到空气中飘着橘子皮的香味,却甚是馋嘴,但吃不到,也流不出口水(早就口渴死了)。

    3.增员50人的辎重队(在本阵山下驻扎)。

    4.辎重送来了军官营帐,随时准备长期围城作备用。

    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在野外睡觉,白天出大汗,晚上再靠温度调节回去,一天一夜,冰火重天。

    我个人的士气很低,感觉好没意思一样,周围的人却这几天一直有说有笑的,军官或许还板着脸,但下级武士和足轻整天有说有笑的。看来,作为未来人还是太娇生惯养了,对我来说真的很不舒服。

    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这时候,日常有一名骑马武士从远方赶来阵地,这次是一名马回众从总大将所在山头跑来前军阵地。

    “総大将のご命令で、全員は戦が準備してやれ!”马回众武士传令道。这句话意思是:“总大将传令,准备开战!”。由于超出了我大脑中翻译器的信号范围,我只听见远边一声呼喊,从那名武士的喊话方向开始向周围散步这条命令影响,从他那个方向的士兵附近的方阵开始站起身来,从近到远,全军纷纷起立。

    要开打了?看来这600人是真的倔强,对主公的忠心的确勇气可嘉。

    这种场面终于要来了,我心中不由得十分紧张,我手中的七尺武士长枪也握出了汗。为了缓解紧张,我找三吉伯赖要了口水喝。

    要开始往前方逼近了,此时距离城中心位置只有500多米了。

    弓箭手排成两排,并且结成散阵,间隔我们近战部队一百米。前面的弓足轻队先射出一波箭头粘着沥青的箭,后排副射手拿着火把的士兵为他们点火后,全员拉满弓。

    “打って!”

    “放って!”

    一遍遍听着各军团的长官轮番射击的命令,让我见识到了一波壮观的画面。

    三吉伯赖在前方挥舞着指挥刀,举起来向下水平方向一劈,几百条火箭如雨倾泄,重重地钉在城墙上燃起火堆,在第二波箭要齐发的时候,按照指示,我们近战部队向前挪动90多米,直至接近前排的弓足轻部队。

    前几天,城内的敌军还是意志坚定,但如今他们的反击也不过放屁添风,肯定是城内剩粮无几,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精力,一个个疲惫地勉强射出几箭,击伤了我军寥寥几个。很快,木制城墙上熊熊大火,已经没有几个空位反击射击,毛利第一军和第三军以及最东边的三吉军团被命令上前锋应战。

    我扯着我那嗓子,带着我的队喊:“かかれ!”(进攻口令)

    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右手握着武器,左手和两脚向山上爬行,众多士兵围绕在半山腰间,直到火势转小,便找突破口和大门突入。有几个年轻或身法敏捷的士兵直接翻墙而入,把大门打开。

    等毛利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入城后,紧接着,其他军团的家臣团也加入了强攻。其余第二团结队散开包围住出城路口。

    我也终于爬到大门口,内部传来一阵阵混乱的厮杀声。先派四个士兵当前锋探路,保证我进门不会被老六突袭,四个士兵示意安全,向我招招手,我赶忙提着我的长枪进城,部队紧跟其后。

    没有城墙的隔音,环境变得吵闹至极,就像一所学校所有的学生在教室里一起吵闹起来。但是听到更多的是受伤士兵喊疼的哀嚎声。正常的战争,除了有必要的声势吓唬以外,一般都留着体力拿去战斗。

    跟这些小矮子打,我已经是入门级熟练,但仍然是每砍杀一两人我就要士兵掩护我体力恢复。我安排了四个士兵掩护,加上我结成五人阵,其余几十个人,我安排他们自由冲锋。

    有一名尼子足轻组头,背旗被砍断了竹子支撑装置,断旗悬挂在背后摇摆不定,双手握着打刀,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向我。

    欲冲我来,行砍杀之举,我的两名足轻手下举起长枪,左右各一人往前冲刺,直插他的右腋窝和脖子。他一阵失血,恍恍惚惚倒在血泊中。

    木墙上突然有一块木炭带着火星砸向我五人阵的一人。我下令帮他挪开燃烧的炭木,众人一齐,用长枪顶开了压着他头上的炭火,但是他的脖子和头皮已经烧伤了,后脑勺的辫子也被烧毁了。

    厮杀声逐渐变小,直至只有地上受伤士兵的哀嚎声,毛利方胜。停战了,毛利隆元骑着快马和近卫部队上了城墙,后续紧随着医师部队。啊!还有医师部队?

    我居然看见活着的伤员被西式的担架挨个抬走,担架杠杆是实木做的,担架的布料颜色和纱布差不多,但是脏兮兮的,白布上染了些污渍。

    眼看逐渐抬走伤员后,毛利隆元找了块高台并站在会场的正中心,掏出日之丸折扇大喊:“诸君辛苦了!嘿~,嘿~!”

    全军回应:“噢~~~~!”

    很万幸又在一场红莲地狱的灾难中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