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先天混沌金丹？”

    白月成有些疑惑和惊奇，金丹竟然还分先天和后天？

    “在比我们那个时代更久远的远古，天地间便有先天之神魔存在，他们与天地、大道一同诞生，十二祖巫便是其中一种。”

    “至于后来的修者、魔族等，如何修行也不过是后天成就，与天地的联系始终要弱于先天，你若是借助先天混沌气，也许也能有机会成就半先天之身，对于未来修炼补益良多。”

    混元也只是根据典籍记载进行推测，毕竟此事从未有人尝试过，又或者根本没有留下记载。

    “好，那我就来试试。”

    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除非废除修为，否则一生也只有这一次凝聚金丹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反正试试也没损失，不过就是晚一会晋级金丹罢了。于是白月成又分出心神压制修为，不让自己突破到金丹期。

    这说起来倒是简单，做起来是有些痛苦，原本就已经被灵力充满了的丹田，此时更是被憋到涨大。

    “给我炼化！”

    白月成只好尽可能加快对先天混沌的灵力供给，同时将混沌归一功吸收混沌气的速度减慢，以保持一个微妙平衡。

    他可以感受到，先天混沌气正在与他产生一种微妙的感应，就好像他们是一体同源的，并且这种感应越来越强。

    此时距离白月成进入到混沌气中，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从外面看来，那混沌气已经从二十丈变成了十丈。

    “你们说，它会不会是在压缩，接着突然爆发？”

    “你说点吉利的吧。”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可惜，我的身躯不全，只能到这里了。”

    混元镇天塔停下了吸收的势头，因为它塔身仍然有缺，所以到达了目前能吸收的极限。

    不过它也没有太难过，能有如此机遇已是不易，至少它恢复到了目前所能达到的巅峰。

    “月成，一定要成功啊。”

    混元暗中为白月成祈祷鼓劲，它隐隐有一种感觉，白月成能成功，并且此事非他莫属。

    时间还在一点一点流逝，白月成没有去计算自己花了多久时间，他只知道自己的经脉和丹田持续胀痛着，甚至变得有些麻木。

    “成了！”

    某一刻，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感觉到这一缕先天混沌气彻底与自己同化，甚至能如驱臂使。

    “混元，接下来我怎么做？”

    白月成赶忙问混元，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尝试突破金丹了。

    “将它收入你的丹田，后续一切随缘。”

    混元的回答让白月成有点迷茫，就这么简单吗？

    “它已与你同源，你将灵力浓缩为金丹之时，它自然也可能进入其中。”

    说干就干，白月成心念一动，果然那一缕先天混沌气自己朝着他游了过来，并且顺畅无阻进入了丹田。

    此时内视，他丹田内的混沌灵力经过后天混沌气的洗练，已经变得更加精纯，比起过去已经有了质变。

    而在这一片混沌灵力中，那一缕先天混沌气就这样随意漂浮着。

    “来吧，先天混沌金丹！”

    白月成大喝一声，开始放开自己的压制，任由灵力凝练。

    再度全速运转起混沌归一功，白月成开始将剩余的那些后天混沌气吸入体内，转化成自己的灵力。

    原本已经麻木的经脉和丹田，再次胀痛起来。丹田之中，灵力愈发浓郁，隐隐要发生新的变化。

    那一缕先天混沌气好似在渊中沉睡被惊醒灰龙，突然开始主动游走在混沌灵力之中，每一次游动都将那些灵力吞下。

    “你还没吃饱？！”

    白月成大惊失色有些不知所措，先天混沌气在这时候给他整幺蛾子，那他怎么突破金丹？

    因为怕影响到白月成凝聚先天金丹，混元依旧待在外面，不知道他丹田中发生的变化，也没有去打扰他。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混元感觉似乎并不算顺利。

    眼看着先天混沌气将自己的灵力吞噬，白月成只能尽力吸收炼化后天混沌气，希望能追上先天混沌气的速度。

    只可惜，这先天混沌气越吞噬越快，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咦，他变大了？”

    白月成发现这一缕先天混沌气变大了些许，原本只有尾指粗细，现在已经是无名指粗细。

    “不对，那些在它外侧的，是我的灵力！”

    这一发现让白月成心中稍稍安定，至少自己的灵力没有打水漂。

    先天混沌气将他最后一丝灵力吞噬殆尽，便开始在空荡的丹田之中盘旋，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在他眼中失去了原形。

    灵力和先天混沌气残影重叠，最终化作了一枚“金丹”。

    “这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白月成看着自己丹田里的“金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怎么样月成，成功了吗？”

    此时后天混沌气还剩三丈大小，混元看白月成不再吸收后天混沌气，知晓他应该是结束了突破，连忙问道。

    “你来看看吧，我不好说。”

    听到这回答，混元以为白月成失败了，暗暗叹了口气，然后钻入了他的丹田。

    进去之后，它也愣住了，残破的塔身就这么静止在原地。

    “你这金丹......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出现在混元前面的，是一枚小小的混沌气团，外面的色泽一看就是由白月成的灵力构成，而其中隐隐能看到先天混沌气在无序且有序运动着。

    这下它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月成说不好说了，人家的金丹都是实打实的，不管你是修炼金木水火土，还是时间空间之类的灵力，它都是一颗能摸得着的丹状物，只是颜色等方面能看出区别。

    但白月成的丹田里，这枚“金丹”是球形气状的，甚至还会如呼吸般浮动。

    “你试试能御空吗？”

    混元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测试的办法，那就是聚灵期做不到的事情：御空。

    “我试试，不对，我现在就在御空！”

    白月成刚想尝试，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在御空了，周遭已经只剩下直径三丈的后天混沌气，先天混沌气也已经被他收为己用，这些后天混沌气根本没有在牵引着他。

    “混元，我成了！先天混沌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