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智商的问题，还有你别说的我智商好像有问题似的。”

    洛仑翻了个白眼。

    “这个小问题就是手套的副作用也被带了过来，用使用观众的能力超一个小时，就会头疼一天。”

    洛仑说道。

    “我艹！这太坑了吧，你不是能完全控制吗？”

    洛丹脑袋后仰，直接爆了句粗口。

    “呵呵，都说了是小问题，和戏法大师的聚合问题一样，手套的副作用我也可以压制。

    还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我的意识还在，就不存在副作用。

    只是如果我要叠加观众手套的能力，我就需要同时压制它的聚合定律和副作用，这会让我叠加的上限下降。

    而且感觉很累的，即使我现在不会真累死，以后尽量要吸收纯净的非凡特性。

    不然抑制聚合+副作用我恐怕会精神上累死。

    你知道我现在戏法大师叠了多少层了么？”

    洛仑把话说完，直接毫无形象的后躺在一张靠背椅上，一种剧烈锻炼后第二天酸疼着肌肉还继续一直在锻炼的感觉一直压在他身上。

    他现在身上正叠加着超级戏法大师buff，叠加到什么程度呢？

    他感觉现在他的闪电能够达到自然界闪电的程度。

    用科学点的解释就是，他的闪电已经达到每一击10亿焦耳以上的威力。

    一吨TNT的爆炸威力为41亿焦耳左右，可以炸出一个深11米，宽15米的大坑，冲击波能把一百米外的人推飞。

    他的闪电每一击有一吨TNT四分之一的威力。

    而且他的闪电属于非凡能力，灵性闪电指哪打哪，威力更加集中，对单体伤害更大。

    他不需要通过手指释放，一个念头，视野所及就会降下雷霆。

    大概能连续劈个一两小时吧。

    半神？半神那是什么玩意！

    阿蒙来了照样劈了他。

    他现在就是这么膨胀。

    其他所有非凡能力都得到了升华。

    他现在的开门能力，能直接从山的这面直接开到山的对面。

    逃跑能力也是杠杠的。

    “唉，无敌真是寂寞啊。”

    洛仑由衷的感慨道，语气全是对未来无挑战性的惆怅。

    “你特么别装比了，分我点力量呀！以后还让不让我干活了。”

    洛丹眼神怒瞪，神色羡慕到快溢出来。

    “急什么。”

    洛仑慢悠悠的拿过茶杯割腕放血。

    “对了，你观众是不是没叠，先别叠，让我叠一下，感觉观众叠多了容易干出大事呀。

    先让我试一下，你完全可以控制我，让我不能干出大事。”

    洛丹说道。

    洛仑想了想之前观众的状态，赞同的点了点头，感觉一进入观众那种状态，就自动化身反派模式。

    他真怕观众叠加太多会佩恩附体。

    “我们是佩恩——是神。”

    然后是佩恩被打变形的动漫截图。

    脑中想象了一下，他立刻摇头，绝对不要。

    鲜血放完，茶杯中的血液呈现幽蓝与银白交织的颜色，幽蓝压倒了银白，马上又恢复普通血液的模样。

    “喝吧，这里面蕴含了我一半的超级戏法大师buff，还有6000份观众途径的力量。”

    随着熟练，他每秒能投影的上限大大提高，现在对他来说6000个投影已经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了。

    洛仑将这蕴含无穷力量的茶杯递给分身。

    洛丹接过茶杯，颠了颠，茶杯重量一点没变成几百斤重，还是和装了一杯血液一样。

    洛丹已经习惯了鲜血的味道，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部喝下。

    在洛仑的许可下，所有的非凡力量都被他完美掌控。

    刹那，洛丹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表情渐渐消失，双瞳中泛起银白，瞳孔渐渐变成金色的龙瞳。

    他的气质变得高远而神秘，充满着神性的气息。

    他的目光似穿透了万物，如同寒冰一般冷静而透彻。

    不为任何生灵的喜怒哀乐所动摇，不会给予任何偏向或怜悯。

    他的决策绝对精准且高效，就像他对万物的态度一样，不带一丝情感的色彩。

    若凡人向他祈祷和请求，洛丹只会用他那冷漠的眼神审视着，仿佛在说：命运不可改变，唯有理智永恒。

    他看向眼前的凡人，他的本体。

    他的观察力早以化作本能，目标的所有行为将被整理成信息进入他的脑海。

    眼前的凡人在惊讶于他的变化，他在通过心灵连接确认我的状态。

    他在畏惧我的理性与智慧。

    然而这些担心是多余的，本体利益为最优先的限制依然牢牢将他这位神明束缚。

    他的记忆力让他畅游于记忆的海洋，过往的一切在他脑海中翻阅。

    本体跟不上我的运算速度，我向他敞开心灵，共享我的理性与智慧，他却退出了读心。

    真是遗憾啊，本体的觉醒还需要一点时间。

    真是感性而卑微的凡人。

    他重新翻阅了从他追寻神秘到死亡的过程。

    他轻易的发觉出了曾经未曾察觉的秘密。

    他察觉出了对他做出引导的存在，大概是善意的，可能和本杰明有联系。

    他察觉到了本杰明的多重身份。

    他察觉到他喝下魔药的过程充满被引导与催眠的痕迹，多么熟悉，多么拙劣的手法。

    记忆中的人物纷纷呈现又消失，独留下几个。

    他甚至锁定了嫌疑人可能是哪个人，以及目前的所在地。

    他意识到本体【融合】能力的缺陷，未来只有一种结局。

    按照他的推演，本体未来将会在不断的融合中被非凡特性的副作用不断打压精神，最终崩溃，陷入永恒的沉睡。

    或许本体天真的以为他只要融合纯净的非凡特性就能够避免这种结果。

    但这种负荷即使纯净的非凡特性也仍然存在。

    他已经彻底的意识到，本体一开始就说出的：融合的能力可以让他拥有事物的全部能力的份量。

    这包括了非凡特性中的疯狂。

    只是【融合】的力量能够让本体拒绝一切他想要抛弃的效果，但这付出的代价是他的精神负荷。

    随着融合的非凡特性越多，序列越高，途径越多，他最终将彻底无法压制，失去控制的爆裂成一地的非凡特性。

    他的意志将因躯体的分散而虚弱，或出现人格分裂，或者陷入沉睡。

    他察觉到了本体在叠加特性时感觉到的危险，可能已经吸引来了可怕的存在。

    而他的本体，此时正想让他的力量消退，就对我如此的惧怕吗？凡人，真是何等的愚昧啊。

    就让我暂时的沉睡吧，但我必将再次苏醒。

    我的理性与智慧将再次归来。

    我期待着。

    低沉的声音在洛丹的内心回荡。

    啪嗒！一声响亮的响指响起。

    洛丹的龙瞳消失，他浑身的气质褪去，干净的眼神中透露着清澈与愚蠢。

    洛仑看着洛丹一脸迷糊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的记忆消失了一段，你把我记忆删了。”

    洛丹的表情一脸惊恐，怀疑刚才自己肯定被本体玩弄了一番。

    洛仑的表情其实和他差不多，语气也透露着害怕的说道：“不，我根本没有删除你的记忆！

    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记忆删除了。

    你刚才简直太吓人了，完全和我印象中那种冷漠的神没什么区别。

    我怀疑如果不是有利益最优先级的限制，我可能会被他第一时间干掉。

    他甚至可以让我无法读心。

    在我即将让观众的力量消失的时候，他提前察觉，清除了你的记忆。

    我也无法了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不敢让他长时间存在，我怀疑即使我可以完全控制他，他也能不断的引导我。

    让他想做的事情不受任何影响。”

    洛仑给他共享了刚才他所看到的。

    洛丹翻阅脑海中的画面，完全看不出那是自己，于是他也害怕起来，他紧紧的双手环胸，语气颤抖的说道：

    “难道我诞生了第二人格，这样他会不会出来夺取我的身体，不要不要，感觉好可怕。”

    洛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在他就别想出现。”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我没有自己尝试，也没有和刚才的你通感，否则我刚才一定会变得和你一样。

    那我将不在是我自己，而且无人可以控制我恢复。

    这太可怕了。”

    “以后这招封印了吧。”

    洛丹沉重的说。

    洛仑无比的赞同。

    ……

    贝克兰德北区晨露街。

    一盏盏煤气路灯的昏黄光芒下。

    黑色古典长袍，头戴黑色尖顶软帽，右眼带单片眼镜的男人突兀的出现。

    渎神者，阿蒙！！

    他推了推单片眼镜，四周的环境被他印入了眼底，像是察觉了什么。

    他眼神似嘲讽似淡漠，嘴角露出微笑。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