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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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场梦

    好像是一场梦。看着路上奔跑的汽车,勾起了我很多想法,我也过了七年的车瘾,但我开的是破车,有人给我纠正,说:老太太别说是破车,您说是旧车,二手车,都比破字好听,我说好吧,我开的是旧车。

    本来手艺就潮再开着旧车经常出问题。冬天打不着火。夏天经常干锅。老伴儿在副座上是坐不稳的,经常下来推车,倒也锻练身体。看人家开好车的,都不带正眼儿瞧咱的。别看旧车还真应大活儿,有一次,朔钢老板让我给他往怀柔拉一趟朔钢门窗,是冬天,我怕起早打不着火,前半夜我打了好几次火,老让车热着。到了第二天顺利的开走了,从京承高速一路顺风到了怀柔,可是一到村口出了问题,撞上了村口的限高。我只觉得整个车身往后拥,原来是朔钢门窗太高了。这一下子全毁了。都变成废品了。我和老伴儿心里滴故,赔了。老板让我把车开到了修理厂。又买了六根六米长的新料,大改小,小做废,干了一天才干完,把成品装上车再往目的地拉去,道路很远。在一个拐弯处一辆大公共超车被我刮蹭,非扼我超宽,扼了我一百块钱。其实是他的责任,我认了。这真是福无双降,祸不单行。老板没罚我工钱,如数给了我二百六十块钱车费。谢天谢地。老板自己赔了。回来的路上还是走京承,没找着出口跑到四环上来了,幸亏没碰见警察,因为是柴油车,四环禁行,大天黑了。到家了。哎呀,这一天这钱挣的,真够累的。

    典故可多了,上大兴拉西瓜,重车回来时,在五环上干锅了,老伴儿下车上很远的地方去找水。还有一次前方五十米都看不见路,雨下的特别大,雨刷器不停的刷,刷,刷。我们不再前进了。从东坝下路了。朝酒仙桥方向在回家的路走。顶着雨摸回来了。酒仙桥那边的路更不好走了。窄呀。还有一次开的是小面拉客,被警察扣车,我向警察问路:火车站在那里。谁知一下就进了老虎嘴,我不懂犯规,乡巴老第一次进城那儿懂啊。扣了我三天车,罚了五百块钱。有人说我是有抓钱的手,没有攒钱的斗。还真应验啊。

    很喜欢开车但是没钱学车本,十年前我们转工了。但我已经五十五岁了。有钱了人老了。别人该退休了。

    我刚学徒,五月二十八号报名,十一月顺利拿下驾照。在BJ的公路上,在公路的东西南北,在东西南北的拐弯处,在拐弯处的立交桥上,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处,留下我七年开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