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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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徐州之战

    凌冰估摸着崔琰和曹操已走远,才去与刘备关羽汇合,只见二人满脸担忧,浑身污泥,刘备一见着凌冰火冒三丈,便是一通责备:“你一个人怎可乱跑!一个姑娘家叫你不要来,你非要来,叫你紧随我和你二哥,你又乱跑!万一有个好歹。。。。。。”此时的刘备也化身大姨嘴了。

    凌冰自知做错事了,默不作声,任他一通骂。关羽见状扯了下刘备的衣服,小声提醒道:“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这样子像个陶俑,也算是给教训了!”

    凌冰见关羽劝架,忙给刘备陪个笑脸,“大哥,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走!”刘备一把揪起凌冰的耳朵就往回走,刘备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地里上下晃悠,凌冰的耳朵随着刘备那糊满泥的脚上下晃悠,“大哥,疼,疼,疼!”凌冰被扯的龇牙咧嘴。关羽一旁一抚美髯,淡然的道:“下次还来吗?”凌冰呲着嘴忍着痛道:“二哥,你胡子都沾满了泥,你还抹!”

    关羽抬手一看自己的手心,默默的放下了,“大哥,你且将她拖出去!”关羽顿了顿,“再好好教训!”

    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一个人身上有块干净的地方,每个人都是跳完泥坑的野猪佩奇。

    一行人顺着来路回到城内,在刘备和糜芳的包抄下曹操不得不弃寨而走,此次算是大获全胜,陶谦第一战就来了个漂亮的开门红,一时愁眉舒展,扬眉吐气,竟有些得意忘形。

    两日无战事,至那夜一战过后双方皆人困马乏,都很识趣的休息整顿。两日后曹军又在原地有序安营扎寨,这次曹军比上次的更多了,呜呜泱泱的一大片,城外又是霜铺雪涌一般,这次曹操又增兵两万,城下新增攻城辎重不少,云梯,投石机,只待地面干燥便可攻城了。陶谦见状,一时六神无主。

    城墙上刘备一脸愁容,“明公,上次是曹操的先遣部队,皆是轻骑先锋,他指着速战速决的,没想到我们给了他个措手不及,这才是他的主力部队,我们得小心谨慎啊!”

    “玄德,依你之见,徐州可保吗?”陶谦颤颤巍巍的道,声音已不似前两日的稳重了。

    “明公,城内粮草可足?”

    “老朽不才,不善用兵之道,唯独将这徐州治理的富饶繁荣,省着点足有三个月的存粮。”陶谦虽满眼惧色,但说到富庶问题上还是略带一丝骄傲!

    “三月?那得看曹操的实力了!”

    “三月只是城内存粮,这眼看就待秋收了,我们又有新粮了,只要有徐州城池在不愁粮草!”

    “明公,徐州金城汤池,我们死守便可!曹操一时攻不下,他便要考虑考虑了!”

    刘备凝视远方曹营的动态,也一时无把握!不过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是刘备这一生的座右铭,他岂会轻言放弃。

    近日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热气蒸腾而上,前两日的泥泞早已干枯,只见远处曹营每日尘土漫天,凌冰心下道“大战即将打响了!”陶谦每日邀请刘备一起布署城防,生怕有一丝遗漏。

    果不其然,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城外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曹操领兵城外布阵,阵前一人横刀立马,大叫,“陶谦老儿,速来迎战!”正是那日与关羽缠斗的其中一人“李韦”

    陶谦命属下闭门不出,任由敌方阵前叫阵,李韦见无人迎战,于是一通乱骂,一开始曹军叫的挺欢,最后在太阳的炙烤下,李韦不得不到一旁歇息,阵中的士兵也是被炙烤的口干舌燥,士气低迷,后勤不得不提桶搬水的给阵中士兵补给水源。

    城楼的刘备见状,嘴角微一上扬:“时候到了!”陶谦闻言一声令下,曹豹领得一队铁骑出门一番冲杀,所到之处逢人便砍,一时喊杀震天,李韦见敌兵来袭,匆忙布阵,此时的曹军早已军心散漫,被曹豹一顿冲袭,早已溃不成军,曹豹也不恋战,一个来回奔袭,冲完便撤,李韦待整军追来,曹豹已入得城内,气得李韦一通乱骂!

    陶谦一脸得意的道:“玄德久经沙场,用兵如神啊!”

    “明公不可大意,这只是小规模的交战,我军只是小胜!”

    双方休战半日后,是夜,天空竟下起了蒙蒙细雨,还有一丝丝微风,一时冲淡了暑气。凌冰心想这种时候定要谨防曹操强攻,于是往刘备营帐中跑去,果然关羽也在,二人皆意识到了。于是刘备与陶谦命军士们和衣而眠。

    果不其然,突兀的喊杀声,低沉压抑的号角同时响起,接着便是激人心魄的鼓点,随着鼓点落下,大批肉眼可见的曹军如蝗虫般向城内涌来,不待军至,箭雨如蝗,城楼上的守军一阵哀嚎,曹豹糜芳等人领了众将前去城楼指挥。

    随着曹豹的一声嘶喊:“放!”一阵箭雨如蝗,曹豹准备的是火箭,在从上而下的火光下,前面冲骑的曹军应声倒下一片,怎奈曹军众多,后面的接踵而上。

    “再放!”随着一声声嘶喊,一波波箭雨划破夜空,直入夜色中的曹军。

    很快曹军开始反击,首先是箭雨,接着就是一颗颗如陨石般的石弹落下,很快徐州城墙便被砸开了几个口子,刘备明白接着便会是在箭雨与弹石的掩护下开始驾云梯,最后是最为惨烈的城墙肉搏。但此时只是刚开始的弹石压制战。

    刘备关羽守着西城门,二人征战沙场多年,如何不了解这些攻城套路,立马拉了凌冰紧随自己躲避弹石,这种时候如若乱跑随时都有可能被砸成肉饼。不一会曹军便涌到了护城河边,此时弹石已经停止发射了,弹石的目的只是为砸开城墙,如果在交战的时候发射,会伤敌1000自损800。

    很快凌冰便发现正门被弹石砸开了一个口子,如蝗的曹军在箭雨和弹石的掩护下已开始架设云梯,眼见城楼下的曹军已经驾上云梯正过护城河,刘备一声令喝:“快丢火油,滚石,擂木,放箭!”言语间射翻几个曹军,城楼下顺间一片火海!很快便起到了效果,关羽又领将士们一顿射杀,局势慢慢得到控制,但是曹豹那边不太理想,他守的是正门,大批的曹军往那边涌去,城墙已经撕开了个口子,双方正至肉搏,眼见势微。

    刘备喊道:“云长,你且去助曹豹将军,这边由我看着。”

    关羽领命,率一队轻骑冲杀过去,只见人群中一人手持长枪,正冲荡着陶谦丹阳军,一时勇猛无比,眼见就要入城来,那人正是上次曹军军营里与关羽缠斗的许褚!

    曹豹策马前去迎敌,许褚正杀的劲起,见一将袭来,更是激发了野性的战斗力,挥枪猛刺,将曹豹一枪刺下马,乱军之中眼见曹豹就要殒命,正这是,远处的糜芳,一箭射出,正中许褚面门而来,许褚回枪一拦,将箭击开数仗外,此时曹豹才得喘息,飞身上马,又被许褚缠住,无计可脱,大叫:“谁来救我?”边喊边向糜芳方向跑去,糜芳离二人太远不得近身,只得以箭术扰乱,曹豹才不得被后面许褚追上。

    正在此危急时刻,西面军队里一将踊出,绿袍长髯,手持青龙偃月刀,一刀正向许褚劈去,正是关羽杀到,“曹将军且去防守,我来会会他!”

    “关将军小心!”曹豹心有余悸,说罢便转身带兵杀敌,死守城门!

    “你便是那关羽?!”许褚目露凶光,满脸的肌肉随着情绪的兴奋而抖动!

    “正是!”关羽一抚美髯,满眼傲气!

    言罢,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杀气暴涨,一招平湖落月,直扫许褚腰间,许褚只觉一股凌厉至极的劲风向腰间扑来,许褚搠枪回身一拦,双兵相交,只听得嘭的一声,二人身下的战马皆一声低吼,往后各退一步,竟站立不稳,不待对方稳定身形,关羽又是一刀直取许褚人头,刀刃的烈焰在战火的激荡下映出熊熊火光,许褚有了第一次硬交锋,哪敢硬接,低头湛湛逼过,紧接着关羽又是一刀袭来,许褚忙举枪回当,又是双兵相交,许褚用尽全力往前推进,在绝对力量压制下,胯下战马不受力,一声嘶吼跪了下去,这种情况下想向前推进一寸都是极为艰难的,别说变招了,关羽的大刀正劈面压下来,眼看许褚就要命伤当场。

    凌冰在城楼看得真切,二人憨战之时远处一人正搭箭拉弦冲关羽而来,于是大叫:“二哥,小心暗箭!”

    说时迟那时快,关羽的反应能力是真强,一刀劈开来箭,许褚得空站立起来,关羽不待其稳身,又是一刀,许褚勒马后退,紧接着就是一阵飞箭,正是城外营救许褚的曹军将领夏侯惇,二人忙趁乱箭的掩护下撤回己方阵营。

    此时刘备已基本控制城西的了战局,于是过来协同曹豹糜芳等人死守正门。

    三军混战,火光冲天,哀嚎遍野!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曹军虽猛,却也一时拿不下城池!白日太阳的肆虐,让双方都无心恋再战下去,各自鸣金收兵!

    这是凌冰第一次参加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这是生活在和平年代无法想象的震惊,尸横遍野,人间炼狱,哭声四起,满目疮痍,惨不忍睹,这些都无以形容现下的场景。鲜血的颜色在眼前模糊,与护城河的水融为一色,地平线消失在了尸体之后,城楼下双方的军士们正在处理各自阵营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熏的凌冰站立不稳,自己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