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在众人为年展和殷子洧要即将启程感到唏嘘之时,两位主人公倒是不紧不慢的从军营中结伴而行前往皇宫。
这场面,倒是一副“活久见。”
路上的许多人都悄悄瞥了一眼,虽说殷子洧戴着面具,自己也承认脸上有疾,不过从那面具下的嘴唇下颌来看,谁会相信呢?
说是像之前的那位殷家的长子可能也不为过!
若是能够看一眼他摘下面具的样子,倒是死了也愿意了。
不过两位主人公倒是不会想那么多,他们如今思考的是皇帝为何会临时召见他二人一同进宫。
出征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也就是两日后,如今来叫他们,肯定是为了匈奴一事。
只不过,这个日子,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怎么看,皇帝突然叫我们。”殷子洧先出了声,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话。
“我想,以皇帝的性格,想必是对你的事了解了。”年展缓了一会,才开了口。
殷子洧一噎,顿时感到说不上话来。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个皇帝可不是以往前朝那些昏君,这个皇帝,可是正儿八经的经过后宫与前朝洗礼才出来的。
况且,自古皇帝向来多疑,如今这位也是一样的。他唤殷子洧去出征,这不就是证实了他已经知晓殷子洧身份。
如若不是,他又怎会将万千军马放在一个刚刚出仕的人身上呢?
若不是百分百的信任,谁敢将这个大事担任在一个不信任的人身上!
那皇帝,又是何时知道的呢?
在庄子那一次么?
还是更加以前?
殷子洧不想了,也不敢想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他们大燕的这位君主。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除了刚刚的话题以外,二人一直都未曾说话。
就这样到了御书房,皇帝早就在此等候多时。
今日就连福公公也不在,这更加坐实了年展当时的猜疑。
“你们来了,坐吧,别拘束了今日。”皇帝的话语中总是有了些疲累,想来是皇帝这个身份坐久了,是谁都会累的。
年展与殷子洧也不拘束,自然是坐下。
殷子洧倒是在坐下那时便已经想清楚,不过就是被揭开身份罢了,大不了一死。
本身也就是个将死之人,何来怕死一说?
只不过……再也见不到她罢了。
“朕唤你们前来,是将兵符放予你二人手中,殷家军和年家军你们早已炉火纯青,如今朕要给你们的,是黑甲军的兵符。”
“得此兵符者,便可召令百万将士,随你们前去。”
“如今,朕便将这个权利,给你们二人了!”
“衍煦,子洧,你们可要掌握好了!”
年展与殷子洧一惊,倒不是最后那句“子洧”,而是这个兵符的存在。
千千万万的试想,终在此刻了结,只是没想到,皇帝竟会将黑甲军所拿出来。
要知道,黑甲军是大燕第一位君主含辛茹苦精心培养数十年才培养出来的。
不论是后面哪个将士,都是由皇帝亲自把关。
智谋也好,武功也罢,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人都是可以以一挑百的。
今日,皇帝将此拿出来,是在已经表现他要一举歼灭匈奴的决心!
思及此,二人立马行礼:“臣,定不负陛下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