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脉山
繁体版

第四十七章:打探消息

    刘子帆又是咧嘴一笑“这些天连累你跟我吃苦了,你从小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吧。”

    荣铖瑾好言相劝“我不要紧,现在是你,需要上药。”

    “这伤口还能坚持几天?”

    “多则一个月,少则七天!”荣铖瑾没好气的说。

    “快了,快了,马上我们就能出去,到时候偷偷去军医那拿点药。”

    果然,如刘子帆所说,第二天,哀牢军便准许他们出去活动干活了。因为语言不通,哀牢军教了他们很多搬运修筑的活,二人都装作听不懂学不会的样子。最后便只给他们派了送饭送水打扫卫生的活。

    起初的几天,二人只让活动在监牢和饭营之间,本来他俩还觉得这活尚可,但实地作为一番后才发觉,监牢里清洁的工作实在是恶心透顶,一个犯人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地方,所以那气味那场面,让二位公子哥可是长了见识。

    监牢里,有的人痴,有的人傻,有的人疯,有的人癫,一路将饭送过去,没见到几个正常。这让二人有些沮丧,因为探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在饭食即将送到牢狱深处时,一阵绵言细语的歌声悠悠传来。那声音柔美婉转,浅吟低唱,却直击心扉,二人一路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长发披肩,背影消瘦的身影传来。

    正当二人要给其饭食时,隔壁牢中一位粗犷的大汉挖着耳朵暴躁的喊道:“又鬼嚎什么,听得老子一身鸡皮疙瘩,一个大男人整日娘们气气的!”

    那身影转过身来,二人皆是一愣,干净的眼神,小巧的嘴巴,污秽也遮不住那俊秀的面庞。

    这是一个男人?确实有一股特别的阴柔之美。那身影对着暴躁的男人轻轻一拱手算是道歉,他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是看样子很不喜欢自己的歌声,扰人清静是该赔罪。

    那暴躁的男子见有人来送饭,还是新面孔,终于是有了可以说说话的人,赶紧说道:“对他好奇啊?嘿嘿嘿,别想了,那是个男的。虽唱的不错,但他是缅邦人还是个奴隶,是别人送给郑栗境唱曲儿解闷的。”

    那暴躁的男人一把抢过荣铖瑾递过来的碗,胡乱往嘴里扒拉着:“本来应该混的也不错,但就是太有骨气了,郑开承让他做男宠他不肯,就被噶了鸡鸡丢进来了,甚是可怜。现在半男不女的,整日哀哀戚戚的,又甚是惹人厌烦”

    越说那大汉越烦躁,“这他妈的郑开承,折磨人太有一套了,阴险小人,有本事跟本将军光明磊落额打一仗!”啪叽就将饭碗摔的粉碎。

    二人听着这大汉的话,不由得想,郑开承?郑栗境的大儿子?看来在军营说话也是颇有分量的,竟然喜欢男的,太变态了。

    但那大汉看着二人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由得着急:“我说这么久,你俩倒是说句话啊。没关系的,说句话不会怎样的。”

    见二人还是不搭理他,他又换了一种祈求的语气说道:“陪我说句话吧,这整个大牢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在这样下去我也离傻不远了。好不容易有个不傻的,娘们儿气气的就算了,结果还是缅邦人。”

    这大汉看来是被这环境折磨的也快疯了。人最大的文明之处就是发明了语言文字,能相互交流沟通,开化神志,若是没有了这些那与动物也快没了分别。

    那哀牢兵听到里面一阵有声音便走过来查看,还未说什么,便被那大汉喝了一下:“怎么了?我找个人说句话都不行?你们是想把我逼疯啊!你自己看看不是傻就是疯,找个正常人说句话怎么了!”

    那哀牢兵小心翼翼的讲道:“李大将军不要着急,我只是来来告诉您,这俩人是锅挫蛮,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的!跟两只狗没啥区别。”说完,那哀牢兵赶紧退走了。

    那大汉被气的语塞“你,你,你”的一阵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一声叹息。

    李大将军?刘子帆内心一阵嘀咕,李庭?南岭的右安南将军?怎会在这大牢里?

    那李庭看来也是看惯了这种场景,随即便不气了,又看着二人疑问道:“锅挫蛮?锅挫蛮怎么会被抓进来?郑开承想招兵想疯了吗?连野人都不放过!哼,没有兵符,你招了整个锅挫蛮也没用”

    招兵,二字,立马让刘子帆警觉了起来,招兵,买马,看来这郑开承真的不是很安分啊,而李庭又为何被关进了大牢呢?看样子是与郑开承有过节,为了尽快摸清哀牢军的底细,刘子帆还是决定先不要节外生枝了,这个李庭以后有机会再会会。

    为了能更快的熟悉军营,荣铖瑾将牢狱里有腹泻犯人的排泄物偷偷撒了一点在其他哀牢兵的饭食中,虽然有些恶心和不地道,但真的很管用。

    二人就这样制造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小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可这种小伎俩用一次可以,用两次势必会让人感觉到端倪,所以二人必须抓紧这个机会。

    腹泻的疾病一传开来,监管派烦的哀牢兵一多半都有了拉肚子的症状,刘子帆和荣铖瑾便顶上了这些空缺,派饭路线自然是多了一些,不在局限于牢狱中。

    二人借着送饭的方便,熟悉摸索着军营,刘子帆一心想找到郑栗境的营帐,而荣铖瑾一心只想找到军医的营帐。

    一切都在计划中暗暗进行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接连几日的摸索,刘子帆确实发现了有可能是郑栗境的营帐。就在军营的中心位置,那里有顶营帐,终日紧闭,郑开承不允许除了他和军医以外的任何人接近,就连饭食和夜壶都是郑开承自己亲自端送的。

    夜晚,荣铖瑾悄悄与刘子帆合计着:“军医那这两天看诊的人越来越少了,腹泻都快好的差不多了。”

    “看来得加快寻找到郑栗境的进程了,我们还能在军营转悠的时间不多了。我倒是找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我怀疑郑栗境被软禁了。”

    “七老八十的人了,若真是被他儿子圈起来也不稀罕。”

    “你也听说了?郑开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