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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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师徒诉衷肠

    余婆婆带着李霄走出地道,来到花园,只听一声大喝:“看招。”余婆婆面前出现一个中年人,满头黑发飞舞,面如冠玉,剑眉斜飞,目光清亮,脸型轮廓分明,一身天蓝的衣服随着他前冲的身姿飘舞,随着这一声大喝,一只白皙的手掌迅疾的拍向余婆婆面门。

    余婆婆抬起右手,三指回缩,食指和中指伸直如同剪刀,直指他掌心的劳宫穴和少府穴。

    中年人一见,手掌变成拳,拳势不变,余婆婆五指张开,成虎爪状拿向他的拳头。中年人食指突出,成凤眼拳,击向余婆婆掌心,余婆婆手一抬,让过拳锋,抓向他手腕,中年人变拳为掌,指尖上戳,戳向余婆婆手腕,余婆婆手往后一缩,虎爪变为掌,啪的一声,两掌相交,一触即分。

    中年人还欲再上,李霄抢步上前,叫道:“师傅!”这人正是号称云龙三现的赵云龙。

    赵云龙一见李霄,立即把李霄护在身后道:“霄儿,他们把你也抓来了?”

    李霄道:“说来话长。我是来找余婆婆学功夫的。”

    余婆婆说:“走吧,我们到大厅里慢慢叙谈。”

    虽然在山上,符敏仪每月都派人送来各种蔬菜肉食粮油。所以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菜。

    四人落座,赵云龙几口吃完,也不管李霄有没有吃饱,拉起李霄就走。

    二人来到后面花园,李霄跪地伏拜,赵云龙拉起李霄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上山了?”

    李霄把自己从下山之后的经历讲起,讲到了尹雪赵莞几乎找遍了中原,也讲到这三年自己找遍了西夏,终于在灵鹫宫遇到了师傅。

    赵云龙叹了口气道:“五年前,我隐约发现手下人有反叛的迹象,便写了一封信给一个江湖上的朋友,约定如果有一天我遭到不测,就把信送给你,只是没想到还没有查到是何人反叛,就被送到这里,余婆婆说只要接下他十招就能下山,第一年我几乎没有接下她一招,期间也想方设法的托人送消息出去,可一直来的都是一些西夏人,言语不通,慢慢的我也熄了送信的念头,只想尹雪智计过人,莞儿在她的庇护下应该无虞,就一直潜心武学,现在我已经可以接她三招,只是我的武功进境还是太慢,要想下山除非有高手打败余婆婆,否则估计十年之内,很难接下她十招。”

    赵云龙低沉的声音接着说:“真是苦了她们母女了。”接着嘱咐“既然你可以跟余婆婆学功夫,一定要用心学习,余婆婆功夫可以说深不可测。”

    李霄说:“等我学完这门武功下山,就把你在灵鹫宫的消息告诉她们,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来营救你。”

    赵云龙道:“在灵鹫宫山上,心无杂念,可以潜心修炼武学。如果不是牵挂她们两个,我还真不愿意下山。”

    在二人交谈时,符敏和余婆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余婆婆忽然说道:“好啊,远离尘世间的争名夺利,尔虞我诈,我们一起潜心探讨武学。”

    赵云龙道:“在开始上山的哪一年每天我都思虑万千,想念尹雪母女,想念霄儿,想念帮中兄弟,只想打败余婆婆下山,在山上住了几年,慢慢的心情变得平静,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霄儿,等你下山,叫她们母女上山来见见我吧。”

    余婆婆道:“李公子,如果你去中原,广邀英雄上来,让老婆子会会中原豪杰。”

    “是,婆婆。”李霄道。

    “今晚你就和你师傅同住,这许久不见,你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余婆婆说。

    当夜,李霄向师傅问起自己的身世,赵云龙告诉他,当年他赶到李家庄,大火已经被众人扑灭,李正阳家人仆妇全都死于非命,赵云龙率领苦力帮众人做善后工作,把死去的人都运到义庄,纷扰多时,天光放亮,大家都散去了。

    李家庄一片寂静,忽然他隐约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如果不是赵云龙内力精深,几乎要错过了。赵云龙认真分辨哭声的位置,似乎来自地下,于是赶忙调集帮中机关高手,终于在地下发现一间密室,密室摇篮里放着一个婴儿,婴儿估计久久无人前来喂奶,饿得哭起来,才被赵云龙发现。

    后来赵云龙把婴儿抱上李家庄附近的山上,抚养长大,直到和李霄十六岁分别。

    “那究竟是谁做下了如此大案?”李霄问。

    “我也广撒英雄帖,联络江湖英雄和六扇门中的捕头调查过,奈何李大侠一身正气,和许多黑道中人都有梁子,所以无法断定是哪一路做下的案子。”

    赵云龙讲完李霄身世,问起李霄这几年发生的事,李霄也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完,只聊到近五更,两人才安寝。

    第二天余婆婆把李霄叫到花园,对他说:“我和你师傅交手五年,心下对他还是很佩服的,无论是拳掌腿以及十八般兵器可以说样样精通,几乎可以独步武林了。”

    李霄心下不以为然,心说你说师傅独步武林,都接不住你十招,那你不是天下无敌了?

    “不过,我派自逍遥祖师创派以来,创下各种神奇的武学,就天山折梅手一路,就可以包罗天下所有武学。至于我尊主的的不老长春功,更是可以返老返童,我蒙尊主教过入门的功夫,我的模样便再没变老过。不知公子是想学什么功夫?”余婆婆说。

    李霄道:“我所学武功全由师傅传授,师傅传我的是剑法。”

    余婆婆默默的想了半晌“你先把你所学剑法给我展示一下。”

    李霄拔出长剑,按师傅的传授,使出云龙三现的三招十八式剑法。连后来传书所寄的奇怪剑法也一并使出。

    余婆婆看完奇道:“你后面练的这套剑法怎么如此怪异?这剑法刺头又高了三分,刺肩又宽了两分,每一招都不符合常理。而且我看你练完剑法似乎有点功力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