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公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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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古宋国有一公子,名玉,字子润,生性温和,相貌俊逸,文采超群,武艺高绝。生于草野,幼而双亲早逝,遂从军,因战功,被国主收为义子。坊间传闻,公子玉貌似天人,美颜无双,但凡女子无不为其美貌倾倒,

    唐念是众痴女之一,疯狂追求公子玉,她是宋国军马司司长唐勒的独生女,自幼习武,性情豪爽。

    是夜,月明星稀,暖风醉人,唐念有感而发,又给公子玉写了一首表白诗,她觉得这首诗一定可以打动公子玉,于是迫不及待来到公子府。

    快去叫人,唐念那丫头又来了。公子府老管家安伯一看到唐念就吩咐手下到后院召集人手。

    唐念很暴力的。

    想起上次被唐念暴揍的经历,安伯至今还后脊梁骨发凉。

    十日前,唐念来找公子玉,恰巧公子不在,可怎么说她都不信,非要闯进去看看,安伯出于职责没让,唐念就发飙了,一拳把老管家打得鼻子都歪了。

    无巧不成书,今夜公子又不在,要不多些帮手,这次就不只是歪鼻子那么简单了。

    什么!又不在,耍我呢吧?唐念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真不在呀,安伯陪着笑,身子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果然,唐念出手了,这次她直接把脸拔出来,安伯吓得一脸㡎绿。

    刷刷刷刷刷,几道剑光闪过,公子府大门上多了四行彪悍的大字,就是唐念写得那首表白诗。

    唐念留下几行字便打道回家,安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众人看着门上几行字面面相觑。上写道。

    圆月似碗碟,扣在有风夜。

    温润公子玉,最配本军爷。

    人看完,不禁犯乐,

    唐念虽是女身,常在行伍,每以军爷自称。

    什么,唐念那悍妇又去骚扰小玉玉了,简直岂有此理。

    同为公子玉的迷妹,景言言又醋又恼。

    这位小姐是宋大执事景差的爱妹,她也曾饱读诗书,温文尔雅,但自从一次相亲路上与公子玉相遇,便芳心暗许,重要的是,自那以后,性情大变,要死要活的非要得到公子玉,是个地地道道的颜控,

    切,不就是情诗吗,老娘写得不比那货强!景言言读过唐念那几句所谓诗之后,自己也要写一首,以表自己对公子玉的拳拳之心。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含在我口,化在我心。

    愿将此身,但以暖君。

    夜夜相守,朝朝相亲。

    不要脸!唐念读着上面的语句,脱口开骂。

    唐念这个人吧,能动手一般就不动口。

    她跃马而上,直奔景府而去。

    小姐小姐,不好了,唐念找上门来啦,

    丫鬟急促的话语飞快的传入景言言的耳中,真是欺人太甚,姐也不是好惹的,还找上门来,哼!

    景言言气呼呼地往外走,随手夺过下人手里的一把笤帚。

    景府门口,瞧热闹的路人早已扎成堆,急切地期待美女打架,急切地期待刺激的场面。

    然而,当横刀立马的唐念面对拎着扫把的景言言,却感到有点滑稽。

    真像个泼妇。

    没意思,唐念瞬间没了兴致,拍下马屁股,转身往回而去。

    啊!不打了,就这!凑热闹的群众纷纷抱怨。

    跟老娘斗,我恶心不死你。景言言掐着腰,嘴角往上一撇,满是不屑。

    唐念离开并没回家,她去了公子府。

    这次,她准备蹲点。

    小样,就不信逮不到你。

    此时此刻,公子玉在哪儿呢?他在家,在老家。

    陈州。

    时值盛夏,酷暑难耐,公子玉最是怕暑,月初便已回故乡避暑。

    因此唐念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

    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

    安伯战战兢兢地站在门票,又惊又气。

    放心吧,这次我在门口等。

    唐念下马,在门前树荫下坐定,摆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

    关门!

    安伯正招呼府兵的功夫,却远远看见一乘轿子缓缓靠近。

    他定睛一看,是景府的字号,心想不好,怕不是景言言那丫头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轿子里正是景言言,她也是来找公子玉的。

    痴女再聚首,肝火赛狮吼。

    哟!这不是刚从我家逃走的唐大小姐吗?这会儿怎么了,连公子玉的家门都进不去,还好意思写什么情诗。

    说着咯咯咯假笑几声。

    唐念阴着脸,不做声,把脚下的石子踩得咯吱咯吱响。

    头顶一片乌云飘过,太阳识趣地躲了进去。

    我弄死你!

    唐念噌的一下跳起来,恶狠狠地朝景言言的方向扑了过去。

    两人不出意外的扭打在一起,鞋子头绳满天飞。

    公子府的府兵门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老管家捂着嘴笑。

    掐吧,掐吧,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很快,唐念的父亲和景言言的兄长闻讯而来,这才命人把她俩拉开。

    大户人家的姑娘,发起疯来除了家人没人敢上前。

    我说念念,你怎么又和人打架,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唐父板着脸问,唐念站在堂前,黑着脸不吱声。

    再这样下去,谁家的男子敢娶你。

    唐父继续输出。

    景言言那边却大不同。

    言言,没受伤吧,来让哥哥看看。

    景差这个人,比较护短。

    没事,哥,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把那婊子脸给抓烂不可。

    景言言余怒未消。

    得,你冷静冷静,我让厨房做点吃的送来。

    景执事走出妹妹房间,小心的把门带上。来到院子里,笑容在克制中难掩得意。

    这些年,唐勒仗着军功,总压他一头,这次妹妹也算给自己出了口气。

    你见过泼妇打架吗?那和战场上过招完全不同,毫无章法,防不胜防,又挠又抓,手脚并用,虽然唐念久经沙场,但这次显然落了下风。

    脸被抓伤了好几处,胸口还被咬了,她心中又恼又羞。跟男人交手都没输过,却败给一个娘们儿,越想越来气。

    上街逛逛,散散心。

    唐念吩咐丫鬟准备马车。

    唐父虽然严厉,但很多时候都是口头上的,他就这一个闺女,就这么被人打了,心里恨着呢。

    早晚找机会跟景差那老小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