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网文史上，曾有一部现象级的优秀作品：《诡秘之主》。小说中的塔罗会令人印象深刻，作为角色们信息互通和物品交易的平台，它在大部分时候是安全的避风港，是克系恐怖故事高潮间的松弛缓和。

    路明非是召唤出异界星际英雄的施法者，承载着尖兵们突破世界的因果信息，可以搭建并主持类似“塔罗会”的神秘学平台。圆大古很期待路明非能成为诡秘的“愚者”，这可以让迪迦省下很多事。

    “放松些，这里很安全。你还可以改个网名，比如什么，巨山超力霸。”路明非飘到圆大古的投影前，开玩笑道，“可以改名和重名，但别整太长的名字。”

    “昵称吗，我想想……大古熬成汤。”【1】圆大古观察着环境，“你的网名是什么？”

    “林登·万。”【2】

    “我还以为会是有关终末的昵称……你挺偏爱灰风那一系的世界。”圆大古回想到第四天灾的含义，神情有些微妙。

    “嗯，毕竟我在那里的化身即为文明本身。”路明非将目光转向会议圆桌。参会者基本到齐了。

    会议室挺寒酸，没有什么高贵的建材，只能以宇宙群为墙幕，用星海做装饰。围绕着这片银河系投影的就是圆环型会议桌，看不出主次的位置区分，因为没有大屏幕。桌上摆着数张形似纸页的微型平板电脑，充满超现代的科幻色彩。每个位置前还有专属的文明势力标志，当然，在各位的网名前面。

    “豆浆白倒！”的旗帜，是一个紫色的骷髅头。【3】

    “泽拉图”的是黑背景的绿镰刃。不同于年轻人，老教长没有什么改网名的欲望。

    “神圣的F2A”的是金背景的蓝色星灵图腾。圆大古能看出其中齿轮、翅膀和眼睛的元素，象征着发达、悯弱和神性。

    “E”的是战锤人类帝国的金色双头鹰标志。奸奇叫“T”，帝皇叫“E”，金色大只因佬真是越来越像邪神了……

    “圣吉列诺”的是圣血天使的战团标记，背生白色羽翼的红色血滴，充满神圣和纯洁的美学。圣吉列斯使用老网名不令人意外，但他应该有个第二……

    “林登·万”的标志特殊，大家都是第一次见。是终末战士的黑红标志，好像一个捧着掌心火焰的尖爪魔手，不知是黑魔在追逐光明，还是火种在经由黑暗的保护。

    圆大古走到一个座位前。感受到来者的信息，桌子的边弧自动变形，变出接近胜利队制式的座椅。桌前亮起了黄红色倒三角，其上的蓝字“GUTS”格外的熟悉。

    “大古熬成汤”的，是胜利队的标志。

    原来还能根据尖兵的信息匹配座位，那帝皇的位置，会是黄金马桶吗？圆大古看向“E”的方向，只能看见一轮黯淡的金色太阳。

    “大爹来不了。”路明非解释道，“模因召唤卡条了，他还要打理一个帝国，只能变成一个球的样子。”

    “圣吉列诺”轻轻咳了一声。

    “那么，会议开始。我的词汇量和语言表达能力很糟糕，就像那什么似的，大家将就着听。首先，我们汇总一下各自的情报吧，我帮你们写报告存数据库。”路明非将全息地图发送在各个终端，“伏杀奥丁失败后，想再杀死他是很麻烦的，毕竟他身后有世界树。陈·dalev的末日派和我们处于敌对的状态，但他其实是更幕后人的棋子，或者，取乐的虫子。我怀疑他们在BJ整了些活。赫尔佐格应该是最大的威胁，奸奇对他很自信。你们战区是什么情况？”

    “我在太平洋的海底猎杀尸守。”“豆浆白倒！”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二代的龙血机群可以同化极渊的白王血肉遗迹，使其中的产能和技术为我们所用，坏消息是我守不住这个遗迹。白王的气息引来了大量其他遗迹的尸守，它们的战斗力不同于常规的死侍，甚至分化出军事程度很高的兵种配合。这是太平洋变异尸守的信息。”

    “唉，全是数据的说明文真是折磨。小灰，我想你可以加一些更形象地修辞手法。”

    “好的。变异的尸守体型很高，就像一棵4.905米的树那么高。”

    “……谢谢你，我感觉具体多了。”

    “白热”型尸守：双搏击肢单尾肢，形态特征接近最常见的蛇形死侍，大部分个体的首尾长3.2～5.4米，直立体高1.8～3.1米，体重460～1000千克。除了龙族常见的言灵元素器官外，它们还有原子炉生物反应堆，可以实现长时间续战和多样的攻击方式，包括撕咬、尾击、背鳍斩击，还有嘴部放射热线攻击。

    “红莲”型尸守：双承重肢双搏击肢单尾肢，体型更为巨大，可以使原子炉处于可控熔融状态，疑似激活接近“暴血”的法术。除了“白热”型的攻击方式，“红莲”还可以利用背鳍发射半生物射线。

    “虚渊”型尸守：四承重肢单尾肢，纯血尸守之王的热核变种，体长8至12米，肩高4至6米，空载体重30吨，满载体重超过50吨，体腔中存在共生鬼齿龙蝰群落。

    由于客观物质质量限制，除了个别特例，尖兵并非以一挡百的重舰单位，让他们去大型战场的正面抗线是不明智的。灰风已经是能切换为多单位部队的特例尖兵，但没有能量币和合金的维护，加上海底的龙族遗迹不是她的战斗主场，想全部歼灭能淹死上杉越的尸守还是太勉强了。

    “怎么还真养出哥斯拉来了。”看完灰风的报告，路明非皱了皱眉，“福岛核废水的污染……不可能这么快，太平洋尸守的变异演变太快了，原生异虫的起源星泽鲁斯都没这么快。”

    “根据放射性物质流向来源分析和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机密档案，还有些国家在秘密排放核污染物，已经累计了数十年。”“豆浆白倒！”说道。

    “难怪他们在福岛问题上支持排海，原来他们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人类探索海洋不到区区0.5成，随着核污水排海，剩下的9.5成怕不是要上岸探索人类了。圆大古幽幽地想。

    “变异的龙族基因组迟早会被我们的敌人得到，届时我们将面对更棘手的对手。”路明非看向“大古熬成汤”，“你们那边呢？”

    “刚完成极渊高天原登陆尸守的歼灭。上杉越先生还被困在神户的遗迹中，令人在意的是，遗迹中的白王血肉一直保持着吞噬活性，这不符合我们有关龙族的神秘学术总结。预计再有四天，海量的白王血肉将同化遗迹建筑，完成生物构建。也许会变成极具攻击性的怪兽。”

    “极渊高天原的遗迹也有白王血肉组织……那里有黑蛇身躯和海底亚龙生态系统的供给，但即便如此，高天原白王血肉的活性依旧很低，甚至能被机群控制。”路明非思索道，“神户遗迹中存在一个能量源，让那里的血肉活性维持在较高状态。”

    “困在那里的失忆上杉越先生处于危险之中，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发起救援。”

    “上杉越所处的环境很危险，他自身对我们来说也是危险。”路明非看向“泽拉图”，“你的黑暗圣坛调试得怎么样了？”

    “已经激活单位召回的功能。”一直沉默的老教长开口说道，“祭坛被设在源氏重工的阁楼。我和塔萨达尔可以通过折跃返回那里，期间允许携带不超过一百千克的质量，比如，在战局劣势的时候，带着你或大古先生脱离战场。”

    “基于黑暗圣坛的机制，我们可以制定安全的神户遗迹探索方案。”路明非将平板上的地图调到华夏，“但能等我一下吗？我最近在排查BJ的地下遗迹，等我确定那边安全，就跟你们打团。”

    “好的。”见老教长微微点头，大古说。

    “@林登·万，老大，你的学术拟合得怎么样了？”“豆浆白倒！”问。

    尖兵们基于自己不可复制的神秘学结构，可以实现超自然反应，表现出不可理喻的战斗力。常规战斗单位及其生产线后勤需要更普世的科学技术，来实现量产和暴兵。不过大家还没有和敌人军备竞赛的想法。在尖端战力碾压对手，可以对敌人的首脑实现毁灭的情况下，目前还没有扩大战火殃及无辜的必要。

    “能源利用率是科技的基础，但基于目前实验的结果，我们要做好幽能水晶和灵能引擎被无法还原的心理准备，这个世界可能不支持这些异界的科技的实现。”路明非将资料发送出，“不想用暗能量烧开水的话，我们还有一个更高级的能量转换方式——龙族的炼金矩阵。通过异界学术的共通性总结，我研究出了一些新科技，能帮助人类实现工业革命和产业升级，由此我们引出了第二个问题。”

    男孩交叠双手，托着下巴：“如何处理这些科学技术。”

    圆大古看了看其他圆桌成员。难以看出面部表情的外星星灵，带着面具、宛如雕像的金色动力甲天使。他们的脸莫名地让大古想起了迪迦，还有那些墓旁寺庙里的佛像。相比之下，灰风虽然是机器人，但她的面部表情可鲜活多了。

    所以，人，到底是什么？

    路明非也环视了一圈，有些庆幸圆大古的投影是个人类。如果是迪迦的皮套人投影，那灰风肯定也会合群地带上面甲，让终末之王对着五个佛像讲经，充分体会三无的萌点。

    “@大古熬成汤，你怎么看？”

    “这些技术是你花费时间和资源研究的，它的决定权应该只在你的手里。”“大古熬成汤”回答。

    “我有心对接值得相信的人员，将解析的技术同步于国际性人道主义事业的建设。这是迟早的事，毕竟我答应过我的弟弟，问题在于这个迟早的时间。我们是在和立于文明之巅的敌人拼杀，背负着苍生的存灭，但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人在受难和死亡。疾病、饥饿、灾难、教育，这些问题可以随着我的技术而解决，少耽误的每一秒都对他们至关重要。但是，民用的普及会伴随着知识的传播，这些科技必然会被武器化。我们的工业产能只有蛇岐八家和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还有那被尸守啃烂了的极渊高天原。但敌人控制着国家机器，他们有着全套的工业产业，甚至能发射天基武器。如果战争被拖入后期，我们将面对这些由自己技术创造出的敌人，大家都将遭到危险。”路明非说道，“所以，我认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权利决定。是牺牲掉这些以功利道德和市场价值而言‘无关竟要’的弱势人类群体，以确保讨伐暗面君主的战争胜利，还是，全都要？”

    圆大古看着圆桌，有些理解它的含义：“那，大家投票？”

    “好。”

    林登·万：全都要。

    豆浆白倒！：和老大一样。

    “小灰，你可以基于自己的想法……”

    “就不~”

    泽拉图：弃权。

    神圣的F2A：弃权。

    金色的太阳闪烁了一下，传出“全都要”的信息。

    面具天使终于动了一下。

    圣吉列诺：全都要。

    大古熬成汤：全都要。

    “泽叔，还有塔老哥，如果将人类情景换成星灵，你们会怎么选择？”

    “全都要。如果为了目标而牺牲无辜，那将与敌人无异。全力以赴是对对手的尊重，但这里的敌人是不配得到尊重的。”塔萨达尔回答。

    泽拉图点头赞同。

    “七比零，这就是高端局的凝聚力啊，我的荣幸。”路明非将票数公示，“问题圆满解决，会议结束，各位辛苦了。改天请你们喝奶茶。”

    金太阳和天使的投影立刻消失，他们同时面对着两个世界的战斗，比较忙碌。机娘和星灵们和路明非招呼一下，随即也下线了。圆大古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帮路明非收拾着桌面档案。

    “大古，适应日本的生活吗？”路明非问道。

    “嗯，还好。”圆大古回答，“但相比较目睹人类自相残杀，我还是更怀念过去遵守《胜利队宪章》打怪兽的生活。【4】对了，绘梨衣恢复的很好。我没让她看见我。她可能会被我吓到。”

    “她怕的是奥特曼。你人间体的长相并不吓人——虽然你的脸有点长。你是不是变瘦了？”

    圆大古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前一句话。迪迦的样貌让一位善良的孩子感到恐惧，这令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的法术可以将异常化为人形，对吧？”

    路明非听出圆大古的意思，转口说道：“今天的这场会议挺失败的，大家都很拘谨，就像一群弱气的社恐少女团建。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感觉气氛还好……也许是大家还不太习惯这种开会模式？”

    “嗯，准确来说是不太熟悉彼此间的交流模式。”路明非说，“一个灵能面具男，两个大理石脸外星人，一个鬼头鬼脑的机娘。如果他们都是人类，我们的交流将更加方便，因为我们可以读取彼此的表情和语气。”

    “圣吉列斯，星灵，还有迪迦……他们都回避了人类的特征。”圆大古用想到了那些寺庙里的佛像，“他们为什么不像人呢？”

    “因为神性。神性超脱于人的理解，具象的表现接近人的残缺，但绝对不是残缺的人。无根而无欲，无心而无情，无思而无念。他们缺少人的特征，因为他们就不是人。如果强行用人去定义，只会让他们死亡，再创造出非神非人的亵渎怪物。”

    “我想到了什么，也许有些冒犯，不知道对不对……所以终末战士，是以‘人’的刑具，加到自己的身体上？”

    路明非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没有必要刻意拔高什么，‘野犬’就是‘野犬’罢了。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被说成‘背负奥特曼刑具的人’吧？”

    “那听起来像是基里艾洛德人的邪教宣言，是我失言了。”

    “你别动不动就道歉啊，兄弟。你的敬语风格可真太日本了。”

    “高高在上的神有动机不怀好意，但能温暖人类的不止这个。”圆大古伸出手，在掌间凝聚出一抹金白，“我想，你也可以变成光。”

    那是神光棒的投影。迪迦的象征、弱点、尊严、一切，在终末之王的眼前。

    “……我不能。虽然我们的理想、方法论和道德观接近，但我们之间……疯狗和奥特曼是有区别的。我不能让神性的美好存在以人形，也不是光，但你圆大古……”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觉得《迪迦》之后，日本文化产业发展得怎么样？”

    “嗯，动漫成了日本的支柱产业。有商业成功的，有文化成功的。但最近的动画挺套路的，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异世界的冒险番。”

    “但勇者确实穿越到了异世界。”路明非看向圆大古的眼睛，红色的瞳孔倒映在对方黑色的眸子里，“我认为，并不是拔出圣剑的人叫做勇者，而是被勇者使用的剑叫圣剑。”

    “……谢谢。”

    “不过你提醒我了。那个变人的法术缺一句言灵引子，能帮我想一句咒语吗？”

    “啊？这怎么起？我又不会言灵。”

    “随便一句有意蕴的就行。我相信你的起名能力，可是曾让迪迦免受‘巨山超力霸’的命名。”

    “好吧……”圆大古看了看周围背景的多元宇宙，再看了看身边的男孩，“‘倾天群潮暗随心’，怎么样？”

    “好诗，我会珍惜的。”

    路明非是黑王哥哥，是搅动暗面的风暴中心，理论上身边有卡塞尔学院的专员暗中保护，更暗处还有路明泽指派的奶妈组。在得知自己社死的广播后，小黑王满世界疯跑，让身后的监护人员连尾气都追不上。被末日派摆了一道跟丢赫尔佐格后，路明非终于冷静了下来，回到华夏BJ休整，等待敌人下一步行动的破绽。

    他的身份证是灰风随意伪造的，属于没和本土混血种对接的黑户，还是未成年的那种——虽说只要是个混血种都认识他的脸。但既然有寄养的理由，而且正好怀疑人生的卡塞尔专员们也在这里，路明非来到了他们的驻所，蹭吃蹭住。

    被他召唤的星际尖兵的数量繁多，足以开一局五排，再用狙击枪偷窥多少有些不礼貌。奶妈组的酒德麻衣放弃了监护任务，将奶娃的经验传给了交接的“妹夫”——在轮回中守护着路明非、被现在的他赖上的卡塞尔专员，叶胜。

    “‘害羞，傲娇，白天睡觉的夜猫子。可爱，美丽，只是有点疯批。’”叶胜复述了一遍酒德麻衣对路明非的看法，“谢谢老姐，你这个狗仔还挺合格的。”

    “那就不打扰你们三人愉快的同居生活了。”酒德麻衣摆了摆手，挂掉了视频通话。

    叶胜放下终端，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在黄金一代葬送于“格陵兰阴影”、楚天骄失联的情况下，他和酒德亚纪是卡塞尔学院最后的牌面，也是仅剩的能保护路明非的专员。但他的言灵是缺乏攻击性的“真空之蛇”，而路明非是能即时呼唤圣吉列斯和灰风的，真不知道是谁在保护谁。

    想到校长提供的轮回情报，叶胜感觉这个猜想很有可能。原著中叶胜和酒德亚纪死于火王的青铜城，是《龙族》的第一刀。也许这是命运的必然，作为最精英的专员，叶胜有面对死亡的觉悟，只是……

    男孩看向厨房，白发女孩系着围裙，正在煎鸡蛋。和肆意张扬、强势无畏的姐姐相比，妹妹酒德亚纪没有那么晃眼，像一朵角落里静静盛开的小白花，展示着独一无二的坚强和温婉。

    路明非还在房间里睡懒觉，也不知道他昨晚熬到了几点。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屋，让叶胜莫名有了一种三口之家的感觉。

    “我姐姐怎么说的？”亚纪将煎蛋和切好的面包盛进盘子。

    “她像在描述一个孩子。”叶胜走到厨房，帮亚纪将盘子端出，“今天我们去登记一下路明非的混血种回国手续——怎么有一种给孩子上户口的感觉？”

    白发女孩莞尔：“龙族的先祖变成了孩童。对了，路明非大人的那份要不要用保鲜膜封起来？他一般中午才起床。”

    卧室的房门忽然打开。路明非穿着有些蓬松的睡衣，揉着眼睛走出。

    “早上好，叶胜哥哥，亚纪姐姐。”小男孩打哈气道，“你们今天要出去工作了吗？”

    他蓬蓬的头发有些凌乱，头顶翘着呆毛，丝毫看不出直面神王傲舞着的样子。

    “哥哥姐姐”在他的世界里好像真的有“爸爸妈妈”的意思……

    “嗯，我们去登记你的未成年混血种回国记录，晚上回来。”亚纪的声音温柔。他的头发看起来好软……女孩克制住自己抚摸的想法。

    “楚子航处理完狮心会的事务后也在赶往华夏，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去接一下他。”叶胜报备着行程。看着小男孩慵懒不设防的模样，他鬼使神差地加了句，“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嗯。”

    【1】“巨山超力霸”是胜利队对迪迦命名的废案。“大古熬成汤”是“大古变成光”的谐音梗，日语原配的谐音梗是“泰国咖喱”。

    【2】P社游戏梗。游戏中由于各种原因出现反抗军，其领袖会简单地命名为“leader·one”、“leader·two”等，被翻译为“林登·万”、“林登·图”等。多为无政府的红黑，而且虚空刷兵。

    【3】“豆浆白倒”是“都将拜倒”的谐音梗，源于群星玩家面对觉醒堕落帝国威胁时的选择：“他们都将拜倒在我们的脚下！”，同时向所有觉醒帝国宣战。

    【4】《胜利队宪章》规定：武器只能用于造成灾害的怪兽和侵略地球的外星人，不能用于人类内部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