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凑巧吧。”

    易中海为了挽尊，自然不肯轻易的应承，不过一双宛若铜豆的小眼珠子，不时的偷偷一窥，就像是看村头的寡妇洗澡，偷偷摸摸的躲藏在树林之中。现在挡在他面前的是钳工台。

    多了三分搞笑。

    “承认别人优秀，这么难嘛。”路过的徐弘义瞥了一眼，心中暗自诋毁两句糟老头。

    便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忙碌起来。

    下午悠闲无事的徐正平，自从被易中海一脚踢开，不肯教真本事之后，故意在钳工台上磨洋工，以至于跟着他学习的几个临时工。

    心中也不免暗中讥讽几句之后。

    便偷偷摸摸的找到邻村熟悉的大哥，认真的请教起来，以至于易中海原本带着的几个临时工徒弟，没有一人在身边。

    有些尴尬的挠头。

    身边的秦淮茹，不时的递上一根扳手，小声的嘀咕道：“一大爷，要不您露两手真本事，您可是轧钢厂有名的八级钳工。”

    “若是实力还不如寻常的一级钳工，可能会引起车间主任的误会。”

    “哼。”

    易中海瞥了一眼身边亭亭玉立的秦淮茹，穿着宽大的蓝色工衣，可依旧难以掩饰其那成熟的气息，宛若一只成熟的苹果。

    忍不住摘下来啃两口。

    “那是他们不识货，既然他们主动离开，那便跟我没有任何的师徒情谊，以后出了事，我自然也会袖手旁观，有他们哭的时候。”

    易中海不慌不忙的让秦淮茹给他递上茶杯。

    悠闲的喝着下午茶。

    其实也就是几根茶叶沫子，喝了三天，滚烫的热水都已经泡不出茶叶的颜色，清淡如水，易中海依旧喝的津津有味。

    轧钢厂车间之中。

    徐正平依旧左顾右盼，不时的跟正在忙碌的钳工师傅讨论一些制作零件过程之中遇见的疑惑，他们倒是比易中海和善不少。

    也没有拒绝。

    虽然说不上倾囊相授，可耳读目染下，徐正平还是通过一些只言片语将自己之前的操作复盘了半天，勉强算是钳工入门。

    下一次考试，他便可以一展身手。

    无论何时何地，都难以掩盖内卷的真相，像秦淮茹一样，心思不在车间干活上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的人其实一门心思还是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技能。

    期待评上职称。

    工资多几块钱，家里面又可以多买一点粮食吃，毕竟一句老话说的好：靠人不如靠自己。

    一下午的时间悄然而逝。

    徐正平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跟老师傅请教，变准备趁热打铁直接将心中的疑问全部问完的时候，老师傅突然起身。

    将手上的扳手放在钳工台上。

    笑着道：“小徐，你是一个勤奋聪明的孩子，钳工的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全掌握的，明天再过来请教吧。”

    “老头子忙了一天，还想回家抱抱孙子呢？”

    王老头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家庭和睦，今天家里面又添加了一个大胖小子，钳工的手艺虽然不如易中海出色。

    可也是徐正平目前接触到最为杰出的一个钳工师傅，技术与刘海中一样，都是五级钳工，徐正平连忙点点头，从兜里面掏出一盒打开的大前门。

    讪讪一笑道：“王师傅，今天下午多谢你指教，抽根烟！”第一天上班，他也没有多么准备，原本想要送一盒大前门。

    只能等明天了。

    “好小子。你也知道我喜欢抽大前门。”

    “不过，大家都是同事，我不喜欢虚的，年轻人，你也不容易，还是先攒起来，等着娶媳妇吧。”王老头跟徐正平走出车间。

    阴暗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徐正平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在轧钢厂门口的时候，与王师傅告别，他是轧钢厂附近的村民，离家只有五分钟的距离。

    因此不必跟徐正平一样。

    要走多半个小时才能回去。

    大雪飘落在肩膀上，不一会便化开，徐正平走在最前面，不远处一道靓丽的身影，有些苗条的身材，似乎在等人一般。

    露出一双桃花眼。

    “小徐，你今天下午落了一大爷的面子，晚上跟一大爷道个歉，这件事也就翻篇，万万不可得罪一大爷，他可是轧钢厂车间的八级钳工，得罪他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秦淮茹面露关怀的神色。

    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然也不是出于好心的目的，更多的可能也是觉得易中海下午的时候丢失了面子，原先跟随着他的几个徒弟一窝蜂的去找其他人学习。

    想着借机卖个好，一方面抱住易中海的面子，另外一方面还能从他这里得到一点好处。

    “秦姐，我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既然易中海不喜欢我，我也不是那种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要碍着对方的路。”

    徐正平一步踏出，与秦淮茹擦肩而过，一个高段位的绿茶，在四合院之中卖悲惨博取同情，是她的生存手段。可这并不是他的手段。

    秦淮茹急着有些跺脚，看着离去的徐正平，心中按捺不住，怒骂一声：“不识好人心。”

    “秦姐，谁又惹你生气。”

    傻柱手上拎着下午的剩菜剩饭，迈着八字步，看到秦淮茹之后，一脸的谄媚，主动跟秦淮茹打了一声招呼还没有一分钟。

    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将傻柱慢慢靠近秦淮茹的想法，彻底的覆灭。

    “傻柱，你在干什么？”

    许大茂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走到二人的面前，刚才他远远的便发现傻柱在借机接近秦淮茹，以二人多年死对头的经验。

    他自然不会让傻柱轻易的得逞。

    “没什么。”

    傻柱脸色微红，雪夜中，看的倒也不是特别的明显，秦淮茹望着一直拌嘴的二人，百般不是滋味，为何还会有如此奇葩的邻居。

    “傻柱饭盒先给我，棒梗在家里等的着急了。”说罢。

    不等傻柱拒绝，秦淮茹伸出右手，搭在傻柱的食指上，将套着饭盒的麻绳挂在中指上，笑着跟他们二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

    转身便离开。

    “秦姐，等等我。”

    反应过来的傻柱，也顾不上跟许大茂拌嘴，迈着小碎步跟在秦淮茹的身边，嘘寒问暖，顺便在厨房听到的土味情话一番卖弄。

    让孑然一身的秦淮茹不知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