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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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予火灭因

    千变的情况越发糟糕,单凭我一人的魔气还不足以填补她那如同漏斗一样破碎的身体。

    现在她也只能待在我梦中印象深刻又快速恢复的愈合池中,光是这一点上不足以让我如此焦虑。

    只是现在的千变已让我没办法冷静处理此事,结果就只有父亲这一如既往的变数能让我从这无法醒来的梦中回到各自的现世中。

    这是我唯一坚信,无论何时父亲都是那般不变的人,就算是在我的梦中也是如此……

    “怎么了,我的儿?”

    梦中关于父亲的形象还是没有变化,跟现世相差不大的无赖形象倒是让我见证他衰老的白苍容颜。

    “到现在仍不知错在哪里,还是说需要我帮你回忆之前做的龌龊事?”

    “我当年做的事,不也一样成就了现在的你。这如梦一般的开始就为了换得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过于可悲了。”

    父亲依旧嘴上不饶人的习惯让我有些找到了对付他的方式,虚荣的人到哪里都是漏洞百出。

    “这就是我们曾经的家,当年的事又怎么可能会被遗忘?”

    “所以我知道你会来的,无论何时。”

    父亲的话让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对于这永恒不愿意主动醒来的梦境更是需要一个根本的改变才能打破这份看起来不存在的永恒。

    “如果我的选择是释放你,你又会怎么想?”

    “释放我,这是否代表着你也跟我一样会办那糊涂事?”

    “这不是什么糊涂事,而是我会这么做。”

    解开枷锁的诚意只会得到一个结果,父亲无穷无尽的怒火与取而代之的野心。

    我太清楚父亲那直白的样子,就像我直接击败他的落魄姿态。没有任何可以忘记的仇恨,就像我一样也渴望着复仇……

    “你跟我一样都是以自己的目的为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且不一样被我戏弄。”

    “你会后悔的,我的儿。”

    父亲此刻的怒火被我点燃,最后谁都没有的没有机会得到这一切。我能感受到我在释放眼前的人必然会遭到他的反噬,他会以他的方式来夺走我的一切。

    显然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怎么样都不会发生。

    “去死吧,景诸!”

    “该死的人,还是你呀,父亲。”

    我的梦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败北,就像现在父亲可能用尽自己余生的全力都未能打倒我。

    此刻的他便是被我手中的凶刀贯彻心门,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我最终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那个名为昏暗的入魔人杀手回来了。

    “我的儿,你怎么会变成入魔人!”

    “我就是要变成你们厌恶的样子而把你们彻底杀干净,这便是我的决意。”

    现在彻底杀穿自己梦境的一切才是我认为更为有效的方式,现在他们将彻底接受这可悲的命运与他们的死亡。

    现在我明白这些所谓梦中的东西更源于我的憎恨与更为可悲的东西,现在他们变成了我眼前杀灭的东西,宛如杀死我最后仅存的一点奢望。

    “为何,我的儿,为何……”

    “因为你是该死的人,无论何时我心中恨意永远不会消散。便是憎恨这些东西就已经让我察觉到最后可以被留下的东西,便是我对你们的报复。”

    我内心渴望的东西就是见证曾经的毁灭,现在他们便做到了这些东西。现在我就彻底毁掉他们的一切,见证他们的死。

    “便乖乖接受死的结果,父亲。”

    “我,不甘心啊!”

    父亲便成了凶刀之下又一个可悲的亡魂,他会和我暂时绑定在一起。直到我的毁灭让我苏醒,让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死亡。

    便是一把火让我原本的一切成为可悲的东西,现在他们必须死了。

    “起火了,起火了!”

    伴随着门中弟子扯破喉咙的警告声,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所谓的焦炭,就像它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不过是换个人去做这些可怕的事,现在就是我重新烧毁整个靖门的过程,在所有人的惊愕中带领自己所有门中弟子走向毁灭。

    “为何,为何,掌门大人!”

    就算是梦境我也能感受到此刻弟子们的恐惧与哀嚎,他们在我凶刀之下没了踪迹。或是死亡,或是在死亡中咒骂,最终他们倒在血泊中见证这一刻的到来,靖门又一次被我摧毁干净。

    怪不得我会憎恨他们,做着跟父亲一样的事。由不得别人更不会对自己有任何亏欠,这个时候最好的借口就是让他们感受到我曾经受尽的折磨。

    我便跟父亲一样用所谓的仇恨来继续自己的道路,以昏暗之名彻底让自己无路可走,来一场对他人赤裸裸的背叛。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希望这一步不会让一切变的太过艰难。”

    毕竟是梦中的东西,我所期望的事情只差最后一位,还活着的爷爷……

    “我能感受到这一切,就比如现在还活着的爷爷。”

    来到爷爷经常出没的地方,背后什么的东西都可以算的上完全烧毁殆尽的状态。最后还是找到稳坐水中央的爷爷,我印象更为年轻又强势的他。

    没有白发更没有婆妈的全盛爷爷形象,就算是想象也没有那半点误差。

    “孙儿,你还是这么做了。”

    “爷爷,这份恨刻在骨子里。再也没那救赎的机会,更没有太多令人失望的开头。”

    我知道这个场合正适合另一种兵器,就凭对手是爷爷就令我退去满身魔气的状态。

    比起现在与爷爷的一战,我更清楚爷爷在梦中的作用。我也恨着爷爷,恨着他的知情与默许……

    “爷爷,当年的事,你也有参与吧?”

    “当年的事,你又怎么能诉说其中的缘由,连同对错都不是你这个小辈过能理解的。”

    “也就是说,你也默许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开什么玩笑话,开什么玩笑啊!”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从你动手的开始就已经说明你只是在为自己服务罢了。”

    “是啊,有这势力谁又想为别人说话呢?”

    这场战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事,现在与爷爷的战,就是我与众人看法的最后一战。

    我并不想彻底杀死爷爷,可他老人家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