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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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为婚

    与少主共事倒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无论面对任何先前咄咄逼人的对手,最后都只有惨败的命运。

    可这一次,我却无法插嘴。

    连最后敲定的时候,我才恍惚知道少主是把我给让出去了——让给许小姐成为完整的一对人。

    “若是景先生的意思,恐怕我兄弟的终身大事便不是我一人就能一言为否。”

    “少主……”

    若是到此让我损失点利益的东西,能支付的东西便丢了也就丢了。

    可现在是把我让给许小姐,此等终身大事就这般把我送人,连魔刹堂的少主本人都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

    失望,失望透顶啊!

    “兄弟,以大局为重!”

    便是放在平日,少主也未曾这般求我。

    说是请求,不过是少主对我温和要求促成此事,好像这样做到足够也不会有父亲企图挑衅的可能性。

    许小姐的喜悦与少主的忧伤,我最能感受到的情绪,更是我的无可奈何……

    “感谢魔刹堂少主如此深明大义,入魔人不全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连同我的未婚夫也是入魔人中难得一见说话算数的人。”

    “如此一来,我想这事定下来也需要你们两位亲自到景府一趟。见见长辈便符合礼数,不然擅自决定此等大事可就很难保证这份美好会继续下去。”

    “那是自然,来自长辈的祝福更为重要。”

    在这一刻能感受到两人出奇的平静,我却无法理解之后故事的走向。沉浸在自我伤感的苦中,表象总是会骗到所有人。

    “许小姐,看起来您才是真心愿意与我们合作的伟大者。”

    “对自家人生意都不上心,又有什么可以表现我的话绝对管用?”

    她的话并没有无限的歪理,反倒令人受用的地方会比她本人更为甜美,没有经历过完整人生的我只有担心与害怕。

    这一点也是少主先一步发现,他最终将话题扯到我身上,以兄弟的口吻关心我。

    “兄弟,当你走到这一步便近一步我的心境,便知其中苦甜。”

    “少主的话,我便明白了。”

    我只能应承此事,见我话少也帮我的许小姐也是知道如何快速结束此事的方式。

    她便对我亲密起来,不管旁人少主是何种多余的心情。这样也正如少主这般仁慈,重要内容也早早谈及心处。

    大功告成,我却一点心思都不是开颜大笑的表现。

    “可以开怀大笑了,我的丈夫。”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一时间却了失了态。”

    “你的兄弟已出去安抚其他人,不日也会将好消息传至整个魔刹堂。”

    她这时也不再见外,主动捧住我的脸,挤出笑脸的结果令她很是满意。

    “明天,跟我回家,见见我的父母。”

    “这是否有些快了?”

    “我的性格便是如此,好东西从来不会等待。”

    她便是这般对我诉说,知道如何抓住我的心。

    不等我说完下一句开脱的话,她已决定此事。摆出我那不着调的父亲,也只是一种血缘压制的外在形式。

    她现在掌握着所有主动权,连同我在内也是她最珍爱的所属物。

    基于确定的事,她在据点内的活动更像是女主人一样主动且没有任何距离感,我的东西也变成她在乎的宝物。

    “现在成为共同珍视的一家人,那就等于我也要操心你的事业。”

    “其实不必要这样,已成一家人便无须费心此事。”

    她知道我的意思,不过她更想透过这件事来更好的了解我这个人。

    就算她再怎么主动一点,有些事情该保持距离时就不会那么热情,所以整个事情算是我的退让变得无趣了许多。

    “那个小女孩我也没有理由找她的痛快,就当是给你一份礼物,尽情享用她吧。”

    “月霜小姐不是玩具,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就算对她有感情,也肯定比不上对你已经坦白心意的答案。”

    “我也相信你,我的丈夫。”

    我到底想要去表达的东西偏偏会以奇怪的举动超越标准答案,就比如现在我握住她的手,眼神充满了诱惑……

    “这种事情最好等到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家后,我才会接受的你的诱惑。”

    基于现在更为暧昧的表情,我便问她看上我的契机,正好她也愿意回答我提出的任何问题。

    “我想知道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看上你,便是近期你的表演形式。那种厮杀挑战者的感觉,无敌却透露着某种孤独的味道,我曾跟正道家门人修行过,便能感觉出来。”

    “那个活动也变得不再热闹,以他们最终可以被理解的东西而选择出适合他们理解的东西,战斗倒变得少了许多。”

    “可你一直都在战斗,那种深邃于心的感觉无论何时都不会变成欺骗别人的东西。”

    她一眼看透了我,看透我的内心与期望。我也知道我此刻在被迫中渴求着她,渴求许小姐的一切。

    她没有察觉我的异样,甚至连我态度转变的过程都没有让她怀疑。

    她便就像心安理得那般依偎身前,没了之前那狂傲的劲头,这种变化让我知道她也是女人,也可以是需要依靠的小女人。

    “景诸,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从你站在台上向挑战者展示杀戮的艺术开始,你只会是一个永远前进的人。”

    “原本我认为的事情,最不应该发生的事便是拥有妻子,拥有一个家。”

    我也知道这很难说清楚,但现在也未必说清楚了。

    我便拥有了她,哪怕我现在准备做些什么都不会得到她的否定……

    “便就这样吧,明天我会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家人们,他们对你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可这一切又终会只有一个人说的算,那个人就是你呀。”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拿回来的,所以他们不同意也只能接受这一切,并给我们献上真挚的祝福,这是他们唯一可以让我觉得不在冰冷的东西。”

    希望是这样,最后我会选择跟眼前的她完婚,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