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凡间苟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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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疑云重重,拜访林家

    送走了府长的谢道蕴没有心思管那女子,虽然刚刚被南佑希视死如归的精神冲昏了头接下了府长的职位,但细细想来,这件事还是疑云重重,所以他将大家都聚在了客厅,把刚才的情报分享了一遍,想要集思广益,待能判断此事真伪之后,再做决断。一听到孟家湾有魔宗之患,大家反应是各不相同:

    赵叔自然是想安全脱身:“什么!这里居然引来了魔宗!少主,我们明日就返回云山镇,不得有误!”

    云燚还年轻,一腔热血的她在看待魔宗的问题上是正义感十足:“赵叔!我云燚身为正道修士,更是这赵钱孙三国除魔大会主办方尚阳宗的弟子,怎么能对魔宗的事袖手旁观!”

    南府长留下的女子居然也敢出言相劝:“涉及到魔宗的事不是你们能解决的了的,奉劝你们早点逃难去吧,不要白白丢了性命!”

    但此时没有人关心她的发言,谢道蕴不是把大家叫来吵架的,当即就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其实魔宗一事还有诸多疑点,我召集你们来也是希望能与我一同参谋参谋。”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谢道蕴说完府长托孤一事和自己的想法后,就让大家畅所欲言。

    第一个发言的是孟凝,毕竟她是本地人,而且是魔宗入侵的受害者,“这么说来当初害我孟家一族的竟是魔宗!”

    谢道蕴需要更多的情报,于是让孟凝详细说明一下当初孟家湾的祸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凝其实也不太清楚,毕竟事发时她也不过10岁,十年前,这孟家湾还是姓孟的势大,当时孟家一族正在月亮湖的宴舫上举行宗族宴会以庆满月节,这是他们家族的传统,每年都一次。但没想到的是十年前的那次聚会居然招来了水妖,本来水妖是不会出现在浅水区域的,这也是他们敢在水上赏月办宴会的原因,可那天,水妖来了,它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势汹汹,突然就破水而出,袭击了宴舫,当时孟家虽然有修士在船而且南府长也应约在场,但水妖机敏狡诈,一击得手便沉下水去,藏在船底,府长等人不善水战,无计可施,更要命的是,船漏水了。

    因为漏水的原因,船根本就到不了岸边,所以当时只能各凭本事逃难,孟家凡人居多,自然是死伤惨重,家族的修士为尽快的救人也命丧水妖之手,南府长也是倾力相救,但还是杯水车薪,孟家就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孟家湾霸主的地位,而其他家族见孟家在浅水域遭了灾,今天还好只是不能上岸的鱼妖,指不定哪天就会有能上岸的水妖来袭,自然是望风而逃,这孟家湾也就从那时开始衰落了。

    谢道蕴问她,

    “在这之后还有水妖袭击的事发生吗?”

    孟凝说道,

    “镇子里倒是没有,不过每年都会有几个捕鱼人死在月亮湖,有人说是水妖作祟,也有人说是意外。”

    听完这些情报,谢道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南佑希在水妖一事上并没有说谎,这孟家湾确实发生过水妖之患,但他说的是30年来多次骚扰,凝儿10岁时遇上一次,之后10年竟然一次都没有,虽然有捕鱼的死在月亮湖里,但哪片大湖一年里不会死几个人,要是每次南府长都关注的话,岂不是要累死他?

    所以,魔宗入侵一事,疑点+1。

    第二个发言的是赵叔,他走南闯北的,见识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广。虽然不熟悉孟家湾的情况,但魔修他是遇上过的。

    “一般来说,魔修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我见识过魔修行事,真的是惨无人道,从来都是不留活口的,而这孟家湾30年来居然只是衰落了一些,而且每年只要一个有灵根的女子也太奇怪了,确实不符合魔修行事的风格。”

    “而且那南府长说此地曾经有大阵,但我们来的时候我看过孟家湾的布局,一是靠近月亮湖,若是布阵,阵基必定显眼,但我们没在镇上看见过类似阵基的建筑或者物品,二是孟家湾地势平坦,如果要布阵,阵纹必定要绕开有人居住的地方,可这孟家湾的屋子虽然是错落有致但根本不合阵纹的布置规律。”

    “最后是修士家族撤出孟家湾一事,既然30年来走了那么多,为什么盘踞在此50年的林家不走呢?他们不怕?既然不怕为什么要弃车保帅?这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所以,魔宗入侵一事,疑点+2。

    第三个开口的是云燚,她虽然正义感爆棚,但也不能虚空索敌啊,所以她也有一些看法,

    “如果南佑希真的向上面报告过魔宗入侵一事,那么是不可能没有支援来的,除非上报的公文压根没到上层手里,或者上面有人把这件事压下了。”

    “但此事和魔宗有关,任何阻拦的行为都会被视为与魔宗私通,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连云燚都能怀疑的事定是漏洞百出的,

    所以,魔宗入侵一事,疑点+3。

    最后说话的居然还是那个南府长留下的女子,

    “你们说了那么多,是有留下面对魔宗的打算咯?”

    此话一出,刚刚的疑点全都被打消了,毕竟那是凶狠残暴的魔宗,根本不是他们能正面对抗的。

    赵叔还是那句话,“少主,明日就走,不得耽搁!”

    云燚还是热血上头,“不!就是以身殉道我也死得其所!”

    孟凝也是担忧的说,“夫君,要不我们去别的镇子吧?”

    谢道蕴却再次发现了华点。开口审问那女子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居然也不怕他,

    “我?我不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要送给魔宗的可怜姑娘咯。”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这哪是一个苦命之人说得出的话,这女子肯定另有来头。

    “呵呵,你要是不说实话,现在我就杀了你!”

    谢道蕴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居然出言威胁这女子,其他人见他这么严肃对待这女子,虽然疑问很多但也知现在是非常时期,当行雷霆手段,并没有多嘴。

    “哎呦呦~奴家好怕哦~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奴家的身份,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听呢?那游商余乐,不是还在这孟家湾吗?”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谢道蕴没有多说废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掐住了女子的颈脖,用力之大让那女子眼睛都外突了,那女子竟然也不反抗,就这么被谢道蕴摁在墙上。就在女子命悬一线的时刻,赵叔阻止了谢道蕴。

    “余乐?那个游商?如果交易一事是真的的话从外面买有灵根的女子明显不如从其他镇子买,这人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这么杀了太不明智了。”

    其实谢道蕴这一招也是打算试探她一下,没想到这女子竟然真的只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那女子死里逃生,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咳嗽一边沙哑的说,

    “咳咳!谢!咳,府长,咳咳!可真不,咳!懂得怜香惜玉,咳咳!”

    谢道蕴这一招的确是狠辣了点,掐的那女子白皙的脖子上青紫青紫的,一个五指印清晰可见。

    人已经确认过了,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谜语人。

    接下来就该好好的确认一下这孟家湾到底藏着什么危险了。

    谢道蕴根据刚才的分析给大家分配了任务,

    赵叔去黑店打听水妖的事,云燚带着府长印去府衙查卷宗,孟凝在家看住这个女的,谢道蕴去林府拜门。

    多管齐下,抽丝剥茧,查明真相。

    黑店,是道上的术语,指贩卖情报的地方,基本上每个有修士家族的地方都有,本来赵叔是没打算花这笔额外的钱的,毕竟他们本来拿到衣服就能直接离开这孟家湾的,但云燚除魔卫道的正义之心实在是劝不住,没办法,赵叔只能花钱免灾了。

    谢道蕴去林府拜门,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尚衣坊装逼事件的触发者——林小姐。她正带着侍女和管家争吵些什么,见谢道蕴来了,她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

    “诶~这不是谢色胚吗?今天怎么到我家来了?”

    侍女出声问道,“色胚?小姐,难道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护,广袖流仙裙的设计者。”

    林小姐还是对尺码的事念念不忘,“对,就是他,整的什么破尺码,气死本姑娘了。”

    谢道蕴则汗颜了,你自己发育不良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呃?林小姐莫要凭空污人清白,在下今日前来是想拜访林家家主的。”

    管家是专业的,“既是来访,可有拜帖?”

    谢道蕴自然是知礼数的,“当然有,烦请管家通报一声。”

    说着谢道蕴就递上了拜帖,管家拿着拜帖就要去禀报家主,但又记着林小姐想出府的事,吩咐看家的护院说道,

    “拦着小姐,莫要让她出门!”

    本来眼巴巴看着管家要离开的林小姐一下子就希望破灭了,只好在这和谢道蕴聊天解闷,

    “谢道蕴!你那广袖流仙裙什么时候能做好啊,本来今天我想去看看的,但那个糟老头子来了之后我就被禁足了,真是气死我了!”

    南府长已经走了?他的来访和林小姐被禁足有直接联系?记下来,记下来。

    “林小姐不用着急,若是制好了,我吩咐他们送上门来就是。”

    “行,不过你来我家拜帖干嘛?想和我们家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

    “你装什么呀,这孟家湾谁不知道这月亮湖的灵鱼全是我林家的!你身为修士,难道就不眼红这灵鱼?”

    啊?!这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林家垄断了孟家湾的灵鱼买卖,那么林家弃车保帅这一点就有很大的疑点了,如果弃车保帅是假的,那么南佑希和林家一同抵抗魔宗这事只怕也是假的。

    “在下无心仙道,真的无意这灵鱼的买卖。”

    “那你上门来干嘛来了?难道是想入赘?!”“先说好啊,入赘别点我名啊,我还小,还想多玩两年。”

    ......

    不是,你这是几个意思?我谢道蕴像是甘愿居于人下的人吗?而且就你那点实力,我才看不上嘞!

    “林小姐还请看清一点自己的实力,莫要自作多情,在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没空和你玩过家家。”

    “嘿!你!...”

    没等林小姐大发雷霆,管家就回来了。

    “谢公子,里边请,家主正在客厅等候。”“小姐,家主已经给你请了礼仪家教,今日就不必念着出门了,回屋去吧。”

    就这样林小姐被侍女拉回了房去礼仪去了,谢道蕴则拜见林家主问有关魔宗的情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