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跑马
古多多泛起恶心,张嘴欲吐。
辛宝刀暗说像话嘛,人家捐赠的丹药,即便过了期,发了霉,你也得留三分面子,不能当场吐出才行啊!
“喂!”
他一巴掌狠拍对方后背,生生助其把涌上咽喉之物,给拍了回去。
古多多一翻白眼,被闷的够呛,鼻涕里流出两道黄褐色的涕黏,就此倒地不省人事。
“抬下去,赶紧把这儿没出息的玩意弄走。”辛宝刀抬手招呼凌序仪、柳秋白二人过来。
见到这幕,胡淳甚是惊讶,急忙拿出自己的葫芦,拔掉塞子闻了闻,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只能问道:“这位弟子是……”
“您不用理会,兴许是太激动,抽过去了!您且与皇后千岁入座吧,我们尽快进行下一项。”
……
笑劲过后,宣秀武擦了擦口水,抓着卫思淳的腿,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
“宣首座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
身后有人发问。
他扭过脸,发现来人是肃青曲的二师妹,夏铭。
进入会场时,对方曾提过,有事找自己。
原本宣秀武还曾琢磨,是不是最近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对方察觉,所以打算找自己兴师问罪。
只是后来被胡淳的出现,打断思绪,便把这茬给忘了。
如今此人真的找来,说不惊慌,那必然是假的。
“呃,没什么,只是方才银子掉了,本座趴地去捡而已。”他如此解释。
谁知卫思淳淡淡插了一句:“夏师妹半刻钟前就到了。”
那你倒是早提醒我啊!
宣秀武颇为不满,步子一迈,故意踩其脚。
卫思淳阴郁的眼神,顿时睁的老大,显得分外有精神!
“弟子有些话,想单独与您聊聊。”夏铭似是并不在意他说谎,压根没打算追问。
单……独?
不花钱的情况下,竟然有女子要单独与我聊聊?!
一种无比荣耀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差点让宣秀武热泪盈眶。
为什么呢?
上辈子没做到的事,这辈子竟轻易的完成了呀!
想想怎能不叫人激动?!
夏铭在前,宣秀武在后,二人离开热闹会场,出门左拐,沿着龙首座的‘老树盘根’,一直去了绝刀堂所在山峰前。
转身面对翻腾涌动的白云,夏铭展开两臂伸个懒腰。
说实话,那个侧影实在好看。
因为这个动作,令其原本并不醒目的位置,大力的挺了一挺!
宣秀武瞅个满眼,悄悄用手比划下弧度,觉着要是能时刻保持这个大小,便够资格与胡念雨拼上一拼。
“大师兄在宗史堂,承蒙宣首座照顾了。”对方侧脸看过来。
正抬手比划的宣秀武,急忙把手放下,移开目光,搓着鼻子道:“那啥,他很挺的……不是,我是说,他很优秀,不用本座照顾,自己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夏铭笑笑:“我对师兄还算了解,他面薄心软,孩子脾气。这次师傅遇袭,对他打击很大,失踪那几日,我曾一度担心他太过自责,会寻了短见。后来听说,他出现在宗史堂,才放下心来。”
宣秀武一时猜不透,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闻言只是点头,没说话。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师兄那么坚持己见。单单选择离开执法堂,这个他待了十几年的家,就足以证明,他真的长大了。”
此话一出,宣秀武更是摸不着头脑。
夏铭身为师妹,怎可以用‘长大’二字,去描述师兄呢?
他二人到底什么关系?
“大师兄以后,或许会在宗史堂待很久,怕是直到师傅大仇得报,才肯回来。还请宣首座原谅他的任性,不要觉着麻烦。”
不会不会,他来了才好,我们四人打牌刚好凑数……
“其实这次找您,弟子是想求您帮个忙。”
“帮忙?!”宣秀武最烦听到的,便是这俩字。因为它一旦出现,就必然带着麻烦。
“是的,弟子遇到件麻烦事。”夏铭咬咬嘴唇,转过头去,“就在昨夜,我巡视回屋后,发现有人来过,而且屋中有东西丢了。”
“幻华宗也闹贼?!”宣秀武讶异道:“而且这贼,还是去的执法堂行窃!”
夏铭道:“这种事,以往从未发生过。所以弟子推测,该是与近日来入山门的造访者有关。此事牵扯四大玄门,以及与玄门勾搭不清的宗门人马,稍有不慎,容易引发纠纷。所以弟子想请宣首座,暗中调查调查。”
宣秀武道:“这个简单。你牵上凌序仪,挨个地方转一转,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牵上……
你当凌师兄是狗么?
哑然失笑的夏铭,白其一眼:“我等麻烦事太多,无暇理会宵小之徒,况且身份过于扎眼,一旦展开调查,只会打草惊蛇。”
你意思是就我闲呗?!
就我身份不扎眼呗!
宣秀武觉着自己被伤害了,有点气闷,不高兴。
“还请宣首座务必帮弟子这个忙,因为丢失的东西,对弟子极为重要!如果您不帮的话,弟子真不知要去找谁了!”
“本座也很忙啊,不一定有空,这样……”宣秀武拿出自己一贯敷衍人的说辞:“本座回去与他们商量商量,若能腾出空,必然竭尽全力!”
此话的另一层含义,便是若腾不出空,那不好意思,这个忙帮不了。
“有劳宣首座了。”
论法场地一片喧闹。
那感觉就像所有人都在大呼小叫,而且没完没了。
咯噔咯噔……
密如雨点的马蹄踏地声,传入耳朵。
他挥手扫去灰尘,顺楼梯去了第三排座位,这才弄明白场中发生了何事。
擂台周围,竟有将近二十匹马卖力狂奔!
它们混在一处,你推我挤,不时发生碰撞,围着擂台兜转不停。
马背上的玄门弟子,全部俯身探手,似是要在地上摸寻什么东西。
“这是在干嘛?”
宣秀武回到自己位置,坐了下来。
“跑马啊!”廖子昂理所当然道。
呃……
有多久没听到这词了。
记得上回听见,还是在南美前线。
那是个夜晚,自己不慎做了个旖旎甜美的梦,然后第二天不得不去晒被子,结果遭战友们耻笑的时候,所听到的称呼就是这个词!
“切记,以后万不要说这俩字!”宣秀武擦擦额上的汗,“本座想知道的是,说好的击球项目呢?怎么就变成赛马大会了?!”
“这就是击球啊!”
“那敢问球呢?!”
“就在场地中!只是它太小,尚不及拳头大。您没见他们,正奋力争夺嘛!”
听了解释,宣秀武更显糊涂。
因为在他想来,击球,那得是赏心悦目的,得有宝贝儿们辣舞的……像这样骑着马一窝蜂乱跑,能有什么意思?!
哇!
观看席上响起众人惊呼。
宣秀武急忙起身去看,正见到一裹着诡异蓝火的球状体,狠狠撞在一名参与者的肩上!
那人顿被巨大力量,击的脱离马匹,且摔飞时,还不慎带倒一人一马,齐齐滚落在地。
慕容猛男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为众人解说道:“好球!冥魂宗祁禁同时击落两人,得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