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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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悲喜交加

    在徐府吃完午饭,秦觅牵着吃的嘴角流油的小秦念辞别,向大夫人告辞。凑巧的是,刚踏入院外的环湖长廊,就遇见了漫步而来的徐玉昊,徐三公子同父异母的二哥。

    “六斤,跟玉阳吃完了午饭,去二哥院里坐坐?”徐玉昊面带笑容地跟秦觅打着招呼。

    “不了,二哥。秦念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被李夫子训斥了好几回课业,我带他回家补补课。”说着,秦觅拱手告了个罪,带着懵懂的小秦念快步离开徐府。

    上不得台面?回味着秦觅的话语,徐玉昊望着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最终变得面无表情。

    路上,秦念一个劲地辩解,李老夫子夸自己读书有灵性,没被骂,只不过秦觅懒得解释。上不得台面的又不是秦念,自己骂的是那个勾结外人残害自家兄弟的徐玉昊!

    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这次徐三公子差点被坏了修炼根基,让平日里性情冷淡的秦觅心中暗恨不已。

    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徐玉阳就跟自己厮混,可以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生了重病,徐三公子那小子偷了自己老爹珍藏的九叶血参给自己补身子,差点被他老爹吊起来打死!

    当然,主要原因不是偷东西,而是因为吃了一点点血参的秦觅自己虚不受补,差点吐血而亡。吓得徐三公子哇哇大哭着自己的六斤媳妇要死了,秦觅才被闻声赶来的爹娘救回小命。

    懒得再想徐玉昊那个笑面虎,秦觅索性抱起小秦念,,脚下恨不得生风,朝着泗水坊的家赶去。

    …

    回到家,面色变得异样红润的秦觅,将自己怀中熟睡的小秦念放在自己房间安睡,转身来到小秦念的厢房,也顾不得没有褥子的床榻,急忙盘膝坐下。

    回来的路上,秦觅就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感觉,这也是他急忙带着小秦念回家的原因。

    因为秦觅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感觉困扰自己半天的饥饿感逐渐消失,同时阵阵暖流从胃里暖洋洋地流向身体各处,就像泡在温泉里一般,害的自己差点在半路上昏睡过去。

    所以,一回到家中,秦觅就放空心神,进入内视状态。这神奇的能力,自从被大泥鳅咬过之后他便具备了,宛若本能。

    身体内部,只见阵阵红色气流,从胃部缓缓流出,渗入身体各处,引发阵阵舒适感。

    鬼使神差地,秦觅按照脑海中早已背咏过万千遍的口诀,引导着这些这些红色气流,在经脉中流转。

    成功了!

    只见红色气流,完全按照秦觅预想地那样,温顺地游走在身体经脉之间,缓缓流动,颜色逐渐由红变白,由虚到实,最终大片红色气流化为一缕牛毛般粗细的白色暖流!

    望着那一缕白色,秦觅流下了眼泪!

    太久太久了!

    家传的《三阳食气诀》,秦觅因为自小过目不忘的本领,四岁起就会背咏,十一年间已经默默读了千万遍,早已滚瓜烂熟!只是因为之前那堪称是破败的身体,无法修炼罢了。

    自十二岁起,能够修炼的第一时间,秦觅就第一次尝试。结果,痛的他哭爹喊娘,咬着牙坚持下去,最后的结果是吐血昏迷,根本无法修炼。

    身体恢复之后,秦觅再一次尝试,结果一如既往。

    一次,两次,十次,秦觅渐渐对修炼之路绝望!

    最后一次偷偷修炼被发现后,秦觅被老娘抱在怀里,哭着求自己不要修炼的声音犹在耳畔

    “六斤,娘的儿,咱不修炼了,不修炼了啊!以后爹娘养你,不修炼了,答应娘!”

    当时,十二岁已经能够称得上是少年的秦觅,轻轻抹去自家老娘眼角的泪水,轻声说好。

    那时的秦觅,内心是何其的不甘,又是何等的绝望!

    在这个世道,县城、郡城之类的大城还好,地处偏僻的村落可不见得太平。像今早遇见的小乞儿喜子跟他妹妹,不就是靠近靠近金角山的老家被兽潮毁了,全家七口人,就剩下兄妹俩活了下来。其余人,大多进了各种兽口,尸骨无存!

    同时,作为郡城内顶尖高手之一“血饮刀”秦霄贤的儿子,被人暗地里称为病秧子,一直被迫扮演着“犬子”的身份,被人戳了十几年的脊梁骨,可是让生性要强的秦觅如鲠在喉,内心不得片刻安宁。!

    之前秦觅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凭借天生过目不忘的本事苦读,得了个“小夫子”的美称,让自己尽量不显得过于平庸。

    去特么的“小夫子“!谁爱当谁当!

    在真正顶层人的视野中,读书再多,终归是个普通人!而在这个世道,普通人是决定不了自己命运的!

    哪怕自己是秦霄贤的儿子,也不行!

    因为,秦觅小气候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姐姐。

    而那个姐姐,被人抢走了!

    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抢走了!

    何其可笑!

    何其荒唐!

    当着全郡城数得着的高手——秦霄贤的面,抢走了他的孩子!

    说出来,死在秦霄贤刀下的那些高手估计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你秦霄贤纵横东宁郡,对郡尉徐家还有救命之恩,竟然连自己的闺女都保不住!

    这件事情在自己家中,是一个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随着自己年纪变大,爹娘不再提及,只不过估计自己老爹老娘也没想到,当时一岁多的自己竟然记得这个事情。

    谁家孩子一岁多开始记事?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秦觅早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素未蒙面的姐姐,还自己爹娘一个亲生骨肉!

    而这,需要力量!需要比自己爹娘更强的力量!

    秦觅心中发着狠,继续按照食气诀中记载的轨迹,努力搬运着那一缕白色暖流,细细感受着那它的生长、壮大。

    一遍

    两遍

    …

    直至秦觅被胃部的抽痛唤醒!

    好饿!

    比小时候跟爹娘赌气饿了两天,还要饿!

    嘴里不停分泌着唾液的秦觅,赤着脚冲出房间,看到刚刚从厢房揉着眼睛走出的小秦念,细皮嫩肉,好香的样子。

    特么的,想啥子呢?这个小兔崽子不能吃!

    暗骂了自己一声,理智剩余不多的秦觅冲进厨房,有啥吃啥,能吃的全部塞进嘴中,胃里还是跟着了火似的。最终,还是饿得难受的秦觅,从米缸里掏出一把大米,塞入嘴里,胡乱咀嚼咽了下去。

    嘎嘣脆,真美味!

    人生中第一次发现,生的大米也是如此美味!

    胃中的空虚渐渐被填满,秦觅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竟然还有心情点评下生大米的味道…

    舒坦!

    望着下去了一大截的米缸,秦觅,准确的说,是秦觅的胃满足了!

    见鬼了,缓过神来的秦觅发现,自己刚刚吞下的吃食,加上小半缸生米,足足有平日里自己半个月的份量!

    据自己所知,好像没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如此能吃。哪怕是身为郡城顶尖高手的老爹秦霄贤,一顿饭也就是三碗米饭,外加几块凶兽肉罢了。

    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开小差的秦觅将思绪拉会来,那么多东西进了自家肚子,按理说普通人早就被撑破肚皮,哪里会像自己一样?

    甚至此刻,秦觅有种感觉,自己只是吃了五分饱,只是不能再吃了,不然会吓坏身后偷偷瞅着自己的秦念。

    而小秦念,却是没有感受到自己老哥有多么可怕,滴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眼中流露着羡慕,摸着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消化的小肚皮,自己也这么能吃就好了,每顿饭吃上那么十个大肉包子,二十串糖球,三十……

    撇了一眼正在做白日梦的小秦念,丢下一句自己去把褥子洗了,秦觅返回厢房,继续搬运食气诀。

    其实,这倒不是惩罚这小兔崽子,而是秦觅感觉自己因为修炼出真气的关系,力气又大了不少,害怕自己待会动手,碎的不止棉褥,自家的木盆估计也要没了。

    这突然暴涨的力气,估计要有个三两天才能适应,这种情况每月被大泥鳅咬上一次的秦觅早已熟悉于心。

    只不过现在的自己干啥都要小心翼翼,中午抱着小秦念的那个时候,秦觅那叫一个心惊胆颤呀,压根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把怀中的小秦念,变成几块小秦念…

    …

    内视下,稀薄的红色气流从胃部产生,被白色暖流吸收,疯狂运转。随着时间流逝,红色气流消失,白色暖流的运转速度也在下降,逐渐微不可察。

    很明显,这次产生的红色气流,量上不足之前的二分之一;质上,更是远远不如。

    牢记之前差点饿疯的苦头,秦觅不敢贪功,缓缓停止功法运转。他微微感受了一番自己与之前的不同,除了力气又有些许增长之外,自己的皮肤也有了一种韧性,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炼皮吧,只是自己距离炼皮成功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同时,秦觅也在思考,两次红色气流产量与质上的区别,是因为吃的东西不同吗?感觉徐府的饭菜除了美味耐饿也没什么不同。

    忽然,一个想法从秦觅脑海中蹦出,会是那样吗?

    想再多不如尝试一下,秦觅返回自己的东厢房,从床底搬出一个黄木盒子,咬着牙从中取出三分之一的碎银,估计有七八两,这可是自己当夫子两个月的薪水。瞅了一眼还在跟棉褥斗争的小秦念,叮嘱他好好看家别乱跑后,秦觅出了家门左拐右拐,走到泗水坊的一个特殊街道。

    这个偏僻的街道上,人流稀疏,但是绝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有些莫名的气场,那种气场叫做武者!

    这个地方,从自己懂事起,除了陪着老爹,自己单独的话绝不会来!倒不是因为安全的原因,而是这里很多武者都认识自己,每次他们望向自己眼神中的那丝怜悯,实在是让秦觅难以接受。

    武者了不起啊?

    好吧,从某种程度上说,武者确实了不起!

    因为现在这个世道,能够猎杀凶兽的,绝大部分都是武者。甚至,普通人能有如此稳定地生活,也是因为有着武者的存在。

    …

    一栋门脸足有三丈高的的铺子前,秦觅盯着案板上差不多有一丈长的兽肉,朝着铺子里摇椅上假寐的肥硕大汉喊道:“白叔,给我来块肉,八两银子的。”

    八两银子,足够五口之家,大鱼大肉吃上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能买多少。因为眼前的肉,明显是某种凶兽,只是不知道品种罢了。

    肥硕汉子这才醒来,摇晃着起身,拿起身旁足有近两尺的屠刀,走到案板前,对着秦觅说道:“六斤啊,这可是刚送进城的六角鹿,味道很不错。”

    说着,肥硕男子手中的屠刀对着大腿比划了一下,却迟迟没有动刀,反而是眯着眼睛笑着对秦觅说道:“不过,这个东西你可不能吃,白叔我可不敢害了你。”

    “白叔你放心,这个我知道,这个东西不会让包括我在内的普通人吃的。这不,咱东瀚郡尉府的三公子成为了武者,非要我下厨给他弄一顿好吃的庆祝一下,只能来麻烦白叔你了。”秦觅面带笑容的解释着,毫不犹豫地将徐三公子当做挡箭牌推了出去。

    或许是郡尉府三个字让他放了心,肥硕大汉手起刀落,切下了一块手臂长的六角鹿肉,用荷叶包好递给秦觅。

    “喏,八斤肉,只多不少。小六斤,你可要记得,这凶兽肉不比普通家畜,记得火候要炖足。”

    “好嘞,谢谢白叔了。”秦觅道谢付钱,麻溜地提着肉转身离去。

    突然,走出几步的秦觅返回,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着正准备躺回躺椅的肥硕大汉笑着问道:“白叔,您这有那些凶兽心肺之类的下脚料吗?”

    “六斤,那些玩意大部分都扔了,剩下的那些我准备拿回家煮煮喂狗。喏,那木桶里装是这只六角鹿的心。”肥硕大汉指着墙角硕大的木桶说着。

    好家伙,仅仅是这颗大心脏,起码有百十斤重。

    秦觅眼睛放光地望着桶里的下脚料,脸上的笑容更盛三分,对着肥硕大汉笑着说道:“白叔,徐玉阳那混球,非要逼着我这个读书人给他下厨庆功,所以我想给他弄些特色佳肴尝尝…”

    说完,秦觅目光示意墙角的木桶。

    “成,你能拿的动你就拿吧,白叔我不缺这玩意。”肥硕大汉干脆的答应了,也不回身躺下,反而笑眯眯地望着秦觅。

    老秦家的小六斤,可是出了名的病秧子,估计待会要喊自己帮忙那老秦家珍藏的几坛老酒,嘿嘿…

    秦觅假装没看到肥硕大汉脸上古怪的笑容,道了声谢后,转身“吃力”地抱着有自己两个粗的木桶走了。

    走的踉踉跄跄,身子随着木桶左摇右晃,仿佛随时会倒下…

    走着走着,秦觅的身影渐渐不见。

    不见了!

    身后肥硕大汉揉了揉眼睛,脸上浮现一抹惊愕。那颗鹿心是自己亲手放那的,重量自己有数,小二百斤的分量,一般人可抱不动。

    嘿,好一个秦霄贤!

    好一个秦家病秧子!

    好一个“虎父犬子”!

    嘀咕了两声,肥硕大汉躺回摇椅,沉沉睡去。

    …

    小半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秦觅回到家,关上院门,满脸疲惫瞬间消失。

    秦觅有点累。不过,他不是因为手中的木桶,,而是演戏太累!

    毕竟,秦觅作为一个远近闻名的病秧子,如果突然暴露数千斤的力气,会引起太多人的好奇。

    而好奇心,是会死人的!

    大前年,东宁郡辖下某个县的采药翁,在山间误食了某种奇艺白果,年轻了数十岁,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结果,人死了。

    当天夜里,不仅采药翁,还有他全家六口,全都死于非命。

    众人对此事议论纷纷,官府却始终没有破案,渐渐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

    当然,据徐三公子私下里说,应该有两颗奇艺白果,进了郡守王家的大门。

    嘿嘿,他秦觅,可不想成为下一个采药翁!

    …

    一个多时辰后,在小秦念快要馋哭了的目光中,秦觅捞起了锅中的凶兽肉一口咬下,胡乱咀嚼几下便吞入腹中。

    一股熟悉的热流从胃中浮现,流转向身体各处。

    秦觅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

    良久,一道明亮的光彩,从秦觅缓缓睁开的眼睛中溢出,他猜对了!

    中午,在徐府吃的果然是凶兽肉,而且效果还没有这么好!这一口凶兽肉产生的红色暖流,差不多是之前徐府量的两倍左右。

    只不过,秦觅弄不清徐府的是某种特殊凶兽肉,还是普通凶兽肉经过特殊工序,让普通人也能入口。

    不去羡慕徐府的奢华生活,秦觅望着锅中的煮熟的大腿肉,双眼放光,双手抱着啃了起来。

    在旁边小秦念的口水吞咽中,秦觅肆意地大口吃着。

    眨眼间,七八斤肉进了自己的腹中,秦觅满足地闭目修炼起来。

    当月亮挂上树梢,秦觅醒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全身骨骼传来一声声脆响,浑身通透。

    这凶兽肉,按照自己此时的饭量来看,一顿能吃七八斤的样子。

    七八斤凶兽肉,也就代表了七八两银子,足够五口之家大鱼大肉吃上一个月的花费!

    这种饭量,估计也就是徐府那个级别,才能让秦觅敞开肚皮顿顿吃到饱。

    当然,效果也是显著的,秦觅体内的白色暖流,变大了月三分之一,运转速度也是快了不少。

    这钱,花的值!

    随即,秦觅的目光转向了厨房角落的木桶,望着上边红彤彤的硕大鹿心,秦觅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看来,想要吃饱肚子,要指望这些下脚料了。

    在之前的那个梦中,种种神奇让秦觅沉迷不已,排在第二的便是那神奇的厨艺。而这种下脚料,在那个世界,可是比普通肉类,更加珍贵!

    在厨房中四处寻找各种佐料的秦觅,总感觉少了点东西。毕竟,心脏这类的下脚料,除了烹饪工序外,各种重味的佐料少了可不行,不然一般人下不了嘴。

    葱,姜,蒜,花椒等一一备齐,秦觅一拍脑袋,想到还有一种佐料可以入祸,随即便走向自己房间。

    刚一入门,秦觅就吃了一惊,只见小秦念满脸通红的睡在自己床上,满身汗水,就跟被煮熟了的大虾似的躬着身子,嘴角依稀可见着汤汁痕迹。

    这小兔崽子不会偷吃了凶兽肉汤汁吧!秦觅的好心情瞬间被吓飞,抱起这小东西便来到院中老井旁,,扑通一声将他扔进水缸。

    “六斤,我难受。”被清凉的井水一泡,小秦念瞬间清醒了,懵懂的双眼望着老哥,有些痛苦地喊道。

    听到小秦念的声音,秦觅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脏重新落入腹中,双眉皱起,脸上挤出几分严肃,喊声说道:“难受?谁让你偷吃凶兽汤汁的?”

    一个拖长的嗯字,让小秦念知道了自己老哥这次真的生气了,顿时将身子缩入水中,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低声辩解道:“实在是太香了,六斤你吃了都没事,我就沾了一点点尝尝…”

    “一点点?嗯?”

    又一声嗯,吓得小秦念不再敢狡辩。因为之前六斤生气的时候也发出过这种声音,自己的小屁股肿了两天!去跟自己老爹老娘告状都没用!

    其实,此时的秦觅是真的想揍这个小兔崽子一顿,给他长长记性!只是吃一点点凶兽汤汁的话,根本没多大点事,只不过这次这个小兔崽子趁着自己修炼,偷吃了太多!

    因此,此时控制不好力道的秦觅,只能先给这小东西记在本子上了,回头一块揍,还能过瘾!

    仔细看了一眼小秦念的状态,见到他身上的红色慢慢消失,秦觅便不在管他,丢下一句让他泡到二更天,就忙着自己的烹饪大计了。

    转身从自己房间拿出一个褐色小木马走向厨房,这是小时候老爹给自己雕刻的,除了好玩之外,还有一股类似于八角的味道,帮助秦觅安神入眠。

    “六斤,那木马你不是说了,等我过生日送给我吗?”舒适地泡在水中的小秦念,望着自己老哥拿着木马走向厨房,急忙问道。

    只不过,秦觅懒得搭理他,手上用力,咔擦咔擦,边走便拆,走到厨房门口,小木马便碎成了小木块,方才对着小秦念说道:“你说什么?”

    小秦念,哭了。

    嘿嘿,心清气爽的秦觅,不再管小秦念,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这可是关乎自己修炼的大事,小木马代替八角,应该能够自己用好久了。

    只不过好事多磨,厨房的木柴烧到一半便没了。此时夜色已深,大街上已经开始宵禁,早已没有卖木柴的了。

    秦觅望着渐渐熄灭的篝火,心有不甘,再三犹豫之下,嘴唇轻启,一缕蓝色火焰飞入灶中。

    瞬间,厨房中热雾弥漫,一股香味溢散而出。

    嘿,铁锅果然没烧坏,心中稍安的秦觅,又是一口蓝焰吐出,肉香满庭院。

    “六斤,香。”庭院中,泡在水中的小秦念,吞着口水喊着,他感觉自己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