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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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契(6000字)

    此时畏子腾已经回到家中,直接前往卧室。他掀起那块遮住畏莱私人空间的花布帘子,走了进去。平时他不会进来。这里是整个家中他最陌生的地方,房间内的床单被褥干净整洁,床前的柜子上整齐地堆放着一些药剂师的书籍。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专属于畏莱的味道。

    畏子腾的脸颊顿时微微发烫,尽管他一直与畏莱住在同一屋檐下,甚至睡在同一个卧室,但中间隔着花布帘子,所以平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然而,此刻他独自置身于畏莱的卧室,一种难为情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畏子腾走向畏莱床前的柜子,伸手拉开抽屉,只见里面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他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认真地收拾起来。带两条裙子应该足够了。

    畏子腾刚整理好两套干净的衣裙,脸刷地一下红了,他拿出裙子后,才发现柜子下层放的是畏莱的贴身衣物。看到那些单薄的亵衣,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也有些不淡定了。他刚才只顾着给畏莱收拾衣物,完全忘了男女之别。他毕竟是一个男人,看着眼前的亵衣,不由自主地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一些。

    畏子腾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应该继续收拾衣物。如果不打包,万一到时候畏莱没有衣服穿怎么办?可要是打包了,畏莱不就会知道他动过她的亵衣了吗?

    两三个呼吸后,畏子腾仿佛在自我安慰般想着:管她的,来取衣物的人应该也快到了。他是她的弟弟,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于是,他红着脸继续收拾起来。

    就在畏子腾刚伸手把一条亵衣抓起时,他突然闻到那股香味此时更加浓郁了。他感受着手中那轻薄的质感,那香气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钻到他的鼻孔里。一瞬间,他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散发的味道。

    “啪!”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畏子腾,他赶紧扭头朝着卧室的门口看去。不知何时,一个身穿蓝色衣裙,脸带面纱的女孩也正背着双手看着他。

    由于事出突然,受到惊吓的畏子腾就这么呆呆地拿着那件轻薄的亵衣看着蓝衣女孩。两三个呼吸后,畏子腾惊醒过来,连忙开口解释:

    “莱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畏莱就一步上前,一把将畏子腾手中的亵衣抢了过来。紧接着伸出裹满绷带的手,提着衣领把畏子腾一下甩到卧室门外。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重重关上,畏子腾站在门外,有些愣神。他这一刻并不是在尴尬刚才拿着亵衣的场景,而是刚刚畏莱伸手抢夺内衣时,他清晰地看到畏莱的手上绑着绷带,绷带上还有浸湿未干的血迹。

    “畏莱受伤了,她为什么会受伤?”

    这个念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畏子腾之前心中的尴尬。他决定等畏莱出来后,好好询问一下。还在思考这些的时候,畏子腾一转头便看到了客厅桌上放着一根巨大的牙齿,他走过去把牙齿拿了起来,心想:这是断魂虎的牙齿?

    断魂虎是5级野兽,实力堪比钻石级魂印强者,这种材料放在市场里只怕是有价无市,畏子腾赶紧左右看了看家里的门窗,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他完全没有发现。难道是畏莱带回来的?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畏莱不仅是一个弱女子,他也没听到畏莱启灵的消息,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畏莱起灵成功了,一个没有御兽的铜级魂印觉醒者也不可能打的过5级御兽。

    至于月姐姐就更不可能了,虽然感觉月姐姐很看重畏莱,但畏莱顶多算一个能够清晰辨识药剂的学徒而已,就算畏莱工作一百年也换不来这如此珍贵的药材。

    那会是谁呢?虽然自己已经在魉城生活了8年,但是认识的人并不多。畏子腾一时半会摸不到头脑。

    “吱呀!”

    卧室的门打开了,这时畏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整理好的衣物。

    畏子腾急忙上前,顾不得畏莱生气,一把便将她藏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拉起,仔细的看着这双绑满了绷带的手,心中猛地一疼。他此刻百感交集,是自己太没用,才没能好好的保护畏莱。如果他更富裕一些,畏莱就不用为了给家里增添收入而去工作,或许也不会受伤。

    畏莱见畏子腾神色焦急,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一用力,把手抽了出来,而畏子腾也不敢使劲,怕让畏莱的伤口再次裂开。畏莱不敢直视畏子腾的眼睛,眼神闪躲的把脸撇向一边。畏子腾知道,以畏莱的性子不会跟他多说,但要是不问个清楚,他无法安心。

    畏莱眼看畏子腾拦在自己身前,做出一副询问到底的样子,伸手把他推开,抬脚便跨过畏子腾,向着门外走去。畏子腾眼看畏莱要走,心中一急,他顾不上畏莱生气,霸道的一把抱住了畏莱。畏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瞬间僵在了原地,下意识间伸出两只小手用力的推了推畏子腾的胸口。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让你离开!”

    听到眼前畏子腾的声音,感受着那抱着她更加用力的双手,畏莱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抱着,面纱遮掩的脸颊露出了一丝红晕。

    畏子腾见怀里的人没有再挣扎,抱着她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一些,问道:

    “你是怎么受伤的?告诉我”

    畏莱没有吱声。转过身来看向了畏子腾。畏子腾此刻一脸严肃的再次开口:

    “是哪位月姐姐让你受伤的?”

    畏莱一听,心中顿时有些着急,连忙摇了摇头。

    “是其他人?”

    畏子腾赶紧追问,畏莱犹豫了一刹,眼睛有意的躲避着,看向了自己脚尖的位置。低声的说道:

    “自己,药炉,炸了”

    畏子腾无奈,摇了摇头,自己伤了自己?他两只手抓住了畏莱的肩膀,迫使对方的眼睛看着自己,严肃的说道:

    “虽然现在我很弱,但是你记住,我不允许其他任何人伤害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别害怕,只管告诉我就行。”

    畏子腾虽然不太相信蔚莱的说法,但从刚刚的交流来看,蔚来应该不是受到外人的欺负,畏子腾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眼睛看了看桌上的断魂虎的牙齿。手指着问道:

    “莱儿,这个是你拿回来的吗?”

    畏莱也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再次摇了摇头,果然不是吗?那又是谁呢?畏子腾心中有些担忧,毕竟这个神秘的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东西放到家里,还是送来当下他急需的药材,这个神秘人非常了解他现在的处境,虽然他猜不到这个人的目的,但他还是提起了防心,他可不相信别人会对自己无缘无故的示好。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畏子腾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抓起畏莱的手,他没有去看畏莱惊讶的眼神,自顾拉着她走到桌旁坐下,把她手上的绷带轻轻的拆开,从戒指里取出仅剩的半瓶复原液,用食指的指尖蘸取后,轻轻涂抹在畏莱受伤的手背上。对于畏莱,畏子腾没想隐瞒空间戒指,因为没有必要,自己的母亲曾经给他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没有避开畏莱,反而告诉他畏莱值得以命相托。畏子腾一边涂抹着药液一边说道:

    “你以后要小心一些,保护好自己。我们是亲人,我很在乎你。听到了吗?”

    畏莱的眼睛盯盯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感受着畏子腾手指涂抹药膏的触感,冰冰凉凉的,这一刻,她不禁有些失神。畏莱没有回答畏子腾的话,而痴痴的坐着,畏子腾见此不禁微微一笑,随即看着窗外开口说到:

    “好啦,我已经重新帮你擦了母亲调制的复原液,想必是比外面买的效果要更好一些。外面的马车是等你的吧?快去吧。”

    听到畏子腾的话,畏莱的手微微一颤,收了回去,此时她好像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打包好的衣服,低着头匆匆的出门,坐上了那辆金色的豪华马车,那是专属于月姐姐的马车。看着畏莱的背影上了马车逐渐远去,畏子腾看着自己的手,低声喃喃道:

    “不管那神秘人是谁,当务之急是我要尽快变强。不论那块妖晶里封印的是什么妖物,只要能让我变强,哪怕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

    随即他看向桌上的虎齿,既然现在有了最重要的药材,就要尽快把福宝给治好。他按照脑海中的知识默默的计划了一番,之后把这颗虎齿放进了储物戒指。进了卧室,他带着笑容走到福宝跟前,说道:

    “福宝,刚刚我得到了治疗你伤势最关键的一味药材,我出去买点东西,准备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我就能为你做出恢复伤势的药剂。”

    摸了摸福宝的头,畏子腾便起身出门了。现在他的身上仅只剩下十六个银币,这些钱肯定是不足以支撑他的生活。索性都花了吧,他走到药店,花了2个银币,购买了一个捣药罐,之后又去四方武器店,告知夏师傅自己成为觉醒者的消息,又请了2天假,夏师傅爽快的批了假,还告诉他,让他尽快去购买自己的御兽,要是缺钱可以借他一些。他拒绝了夏师傅的好意,毕竟家里已经有福宝了,在店里他还挑选了一支刻画阵法的二手灵笔。夏师傅知道他应该是开始着手准备血契,见他囊中羞涩,只收了他12枚银币,畏子腾没有推辞,心中确是暗暗记下了夏师傅的恩情,回家的路上经过刘二黑的摊子,刘二黑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

    “刚刚我看见畏莱坐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出去了。你们发达了可得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呀。”

    畏子腾笑了笑,随即回复道:

    “二黑哥,你想多了?畏莱受伤了,人家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派马车送她回来拿些衣物。”

    畏子腾熟练的把仅剩的两个银币递给刘二黑,从摊子上选了两个炽焰果,问道:

    “对了,二黑哥。你知道初级觉醒者有什么赚钱的道子吗?”

    刘二黑听到畏子腾的询问,嘿嘿一笑。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你还记得吴老四的肉摊子吗?吴老四的肉摊子每天都在北城的白云街进货。前天我俩喝酒,他跟我说他购买灵肉的时候听说,大部分刚觉醒的铜级魂印觉醒者都会去魍魉森林的外围狩猎。”

    “运气好的一天就能打到一两头一级的野兽。只要拿到东城的夜市去倒卖,不论是皮毛卖给那些制作衣服的人,血肉卖给那些高级饭店的采购,最低也能搞到四五个金币,要是狩猎到体内蕴藏魂丹的野兽,那就更不得了了,光一枚一级魂丹就能卖上二三十个金币。”

    看到刘二黑眉飞色舞说着,好像是他自己赚了大钱的样子,畏子腾不禁笑着说到:

    “谢了,我昨天启灵成功了。再过两天,我便去试试。”

    刘二黑听到畏子腾竟然真要去尝试,脸色一变赶紧再次说到:

    “啊?我以为你只是随便问问,你真要去呀?你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去魍魉森林吧?那地方太危险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这样吧,就算你真的想去,你就去佣兵公会跟其他人组队一起,人多些,虽然分到的钱少了,但是至少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铜级觉醒者要是单独进魍魉森林就太危险了,听说不只是那些野兽,其他觉醒者要是看到你只身一人,甚至会杀人越货。”

    畏子腾又笑了笑,说到:

    “好的,我先走了。”

    刘二黑见他听进去了,也没有再多说,转头开始招呼起其他顾客。

    就这样,所有的钱全部花光后,畏子腾回到了家里。他没有直接打磨虎齿给福宝治伤。五级野兽的牙齿不是普通人可以处理的。他先把整个客厅里的桌椅、板凳全部搬到了洗漱的房间里。等把客厅里的空间腾出来后,简单的吃了些之前的剩饭。

    吃完饭后他拿着刚买的炽焰果进了卧室,喂福宝吃完灵果,他摸着福宝的头,轻声对它说道:

    “福宝,一会儿我就要进行血契了。你要是听到什么声音,别着急,乖乖在房间里呆着就行。”

    福宝就像是听懂了一般,温顺的把头蹭在他的手心里拱来拱去。畏子腾陪着福宝玩了一会,然后出了卧室,回到在空旷的客厅里,畏子腾心念一动,把空间戒指里血契的材料全都拿了出来,他根据书上的记载,从那堆材料里找到铜爪牛的血液,用灵笔蘸取后,在客厅地板上画起来。

    虽然血契阵属于最初级的阵法,畏子腾还是花了五六个时辰才把整个阵法绘制完成,此时的天空已经昏暗下来。他没有休息,依次把需要的材料摆放到血契阵各个位置上,等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之后。

    畏子腾用布包着手,拿起那块诡异的妖晶,自己则走到了阵法的中心,盘坐下来。他没有急着启动阵法,原因是他害怕妖晶里的东西,那个怪物太诡异了,但眼下看来,他若是想要尽快强大起来,他别无选择。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畏子腾感觉自己的内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时他才将手中的妖晶倒扣在阵眼上。

    一瞬间,那股熟悉的黑暗力量,又一次将他带入到这个纯粹黑暗的空间里。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般紧张,很快他便适应了下来,随即开始寻找那个名叫食尸鬼的妖怪。可是过了很久,那个诡异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他不停的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游荡,寻找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他的内心生出一丝恐惧。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的阵法布置错了?”

    他细细的回想着阵法的描绘,不对,不是阵法的问题。他开始回忆上次见到那只食尸鬼的场景,当时食尸鬼正在啃食着他的尸体。

    过了半晌,畏子腾想到:如果它自己不愿意出来。我有没有办法?把他给吸引出来呢。他犹豫了片刻,心中想到,或许这是那只妖怪的考验?总之不论如何,这一次他不能失败,他没有办法再一次凑齐血契的材料,要是失败,他就只能去跟朝廷签卖身契了。一瞬间无数的思绪涌上了他的心头,受伤的畏莱、消失的父母,一幕幕场景像是电影一般在他眼前浮现。

    他想要保护所有他在乎的人,想到这,畏子腾心头一横,抬起自己的手臂,张嘴便一口咬了过去,他顾不上疼痛,咬的非常用力,没一会他的手掌便被他自己硬生生咬下一整块肉来。

    黑色空间仿佛是连着他血液的红色也一并吞噬了,他感觉手臂湿润,黑色的液体顺着他手掌上的伤口一直沿着小臂流动后滴落在黑色的空间里。他吞下了自己的血肉,大量失血导致他开始头晕目眩,身体都有些踉跄。

    就在此时,通体呈现病态灰色的诡异身影出现了,只是这一次,食尸鬼没有背对着他,而是面对面的看着他,虽然这是第二次见到食尸鬼,畏子腾能感受到自己灵魂的颤栗,虽然他努力的用意志控制着,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畏子腾努力的睁大眼睛看向前方的怪物。他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样,被它压的卑躬屈膝。畏子腾挺直了自己的身躯,对着眼前的怪物张嘴大喊:

    “我自己的味道确实不错,我需要你的力量。”

    就在此时,那像沙砾摩擦一般粗糙的嗓音,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有趣的人类。可我凭什么要把力量借给你?”

    畏子腾眼睛死死的盯着食尸鬼,向着食尸鬼的方向靠近了一步,随即再次出声说到:

    “你不是想尝遍所有灵魂的味道吗?我可以帮你做到。我不想再做一个弱小卑微的人,我想变得强大,我要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为此我不怕变成怪物,我可以吃下自己的血肉,足以表现我的决心。”

    食尸鬼没有回答,好像是在考虑。过了半晌。食尸鬼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小子,想要我的力量可没那么简单。只要你能撑过我的考验。我就把力量借给你。”

    畏子腾心头狂喜,下一秒,只见食尸鬼爆炸成一片黑雾。从他的皮肤上,鼻孔中,眼睛里,钻了进去。

    畏子腾突然感受到一股远比之前咬下自己血肉更剧烈的痛苦向着他的全身袭来,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臂、胸口、大腿上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大块的血肉伴随黑色的血液从他的身体脱落,那种钻心的疼痛,几乎快要让他失去意识。

    “我绝对不能失败。”

    畏子腾心里想着,死死的咬着牙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口的血肉一块块掉落,他眼睛已经可以直接透过自己的肋骨看到内脏。他的内脏也在快速的萎缩,并释放出一股黑暗的气息,一股腐烂的恶臭没入他的鼻腔,下一秒,他的耳朵腐烂了,他听不见了,他的鼻子也腐烂了,那股恶臭消失了,他的眼睛也腐烂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无尽的黑暗和无尽的疼痛感。

    畏子腾死死的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对这种无尽的疼痛都开始麻木,是连痛觉都要消失了吗?畏子腾心中想着,就在此时,食尸鬼的声音从畏子腾心念之中响起。

    “你果然跟他一样。他是第一个在我手上活下来的人,而你是第二个。”

    食尸鬼的声音刚刚结束,畏子腾听到嗡的一声,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畏子腾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就是食尸鬼,他非常的饥饿,所有人和动物在他看来都很可口,他的唾液忍不住的分泌着,突然畏莱站在他的面前,一个念头从他内心生出,他忍不住想要扑过去咬死她,他想把她嚼碎,不,不是这样,我不会伤害她,我要保护她,畏子腾使劲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允许自己伤害畏莱。

    “叮”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阵疼痛从他的头顶袭来,他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迷迷糊糊的景象让他如此熟悉,过了半晌,他彻底清醒过来,他正躺在自家的客厅里,血契的阵纹已经彻底消失。

    一股恶臭突然钻到他的鼻孔里,他慌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此时他的身体表面敷着厚厚的一层黑色的污垢,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想要想起所有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在黑暗的空间里突然昏了过去,耳朵里一直听到一个声音:

    “吾是黑暗,吾是痛苦的根源”

    我是血契成功了吗?畏子成立马调动精神力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他立马看到自己脑海中有一个巨大的符文牢笼,他慢慢的靠近,里面关着的正是那只食尸鬼。

    “小子,你醒了?”食尸鬼的声音传来。

    畏子腾立刻停止靠近,食尸鬼再次开口说到:“不用害怕,从今后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很虚弱,我需要吃东西。”

    畏子腾赶紧回道:“我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