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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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

    白夜将小巧的手术刀,从一根光滑无比的人棍中抽出。开始温柔地给病人止血起来。

    他是位样貌惨白英俊的年轻人,但周围有种冷冰冰的氛围,总是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人棍,名叫张轩,准确来说5分钟前,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且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白夜做事一向很有原则,一般不会对自己的野寨中学校友进行手术的。

    他追踪血门里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用精妙的技术将他们的四肢一根根拆卸下来,在这一过程中运用自己的能力控制出血量。

    最后硫酸烫瞎眼睛,割掉舌头,并且割掉鼻子。

    这样被害人丧失了嗅觉,触觉,视觉,味觉,只剩下听觉以及痛觉。

    在一次次的风吹草动中,余生都活在对凶手恐惧的情景中。

    不知道这个叫张轩的的同班同学,犯下什么过错,白夜手一横,他的左大腿,便连根而断,一道血箭尚未来得及喷出,白夜的手一碰便止住了。

    张轩的口中哼哼作响,明明是极痛苦的呻吟,,可是他的舌头早就被拔掉,只能发出猪在宰杀时痛苦的哼哼声。

    剧烈的痛苦让他的裤管下早就屎尿横流

    白夜带上了口罩,心中很是不喜,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却还是坚持着将手术做完,虽然没有行医执照,他还是富有敬业精神。

    他一袭白袍上别说沾上滴血,鞋上戴着的硅胶鞋套,连脚下的泥土也不接触一点。

    神色虽然疲倦,却满意至极,在这夜晚寂寂的小路中,只听见虫声唧唧。他戴着胶皮手套,利用张轩的手机,准备拨打110,手法熟练,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突然稀碎的脚步声伴随着鼓掌的声音从他身后数尺的地方传开。

    白夜吓得脊骨一酸,一轮寒月高挂,他的影子在地下拉得老长,此间除了他外,竟然另有他人。

    倘若此人同是血门中出来的异能者,乘他专心工作,对外界心无旁骛的时候,将小刀往自己脖颈轻轻一滑,自己不就死于非命。

    就算是普通人,不对,普通人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屏息凝神如此之久,还不会让他察觉。来人不杀自己,说明对他来说,自己无论毫不作防还是防备严密,他都能随时取下自己性命。

    想到这里,白夜心中的恐惧疑云消散,一种对未知的好奇感涌上心头。

    来人容貌极其妩媚,双手拍掌清脆,在寂静的长夜中十分聒噪,

    月光本来如水,她的肌肤却比水还要丝滑,就像一轮金月冉冉升起,竟是个硬是将天上的那抹残月欺压了过去的女孩子。

    只是那张妩媚近妖,生气勃勃的脸上对眼前的血腥场面流露出的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兴趣盎然的赞赏。

    白夜瞪大了双眼,来人正是野寨中学校花中诗心灵貌中的苏灵,原来她也是血门中活下来的破壁者。

    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既有恐惧,又是手术刀上隐隐发痒的感觉。

    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他肆无忌惮的目光扫射过去,只觉得如此美丽的躯体,如果经由已手,配上鲜血的狂奏,绝对是自己一生最美妙的艺术品。一想到这里,他的手心就长出根须一样,瘙痒难忍。

    “白夜同学,此情此景,与你相会,倒别有一番意境。”

    张轩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显然听出了苏灵的声音,在说救我救我,只是割去舌头,气流杂乱无张,细听之下还有血沫在咽喉管中簌簌的破碎声响。

    他一张口,血污从他口中不断喷出,白夜捏死他的脸颊,把血止住了,又不知说了什么话,他就不敢作语。

    只得用一双瞎掉,流着焦黄脓水的眼睛注视着苍天,左右眼皮微微颤动着。

    “你和这位光棍说,再敢动弹,我就砍下你的耳朵,紧接着砍下那个东西。”

    苏灵的声音如同一根细线,直直送入白夜的耳中,白夜心中一惊,这份“凝音如线”的功夫,说明苏灵的基因锁解开程度远远在他之上,

    要知道他可是二阶基因锁,那苏灵至少也是三阶,至于更往上的四阶五阶他却是想都不敢想。

    只是他生性冷淡木讷,心中惊惧异常,脸上却不露半分,只是后背有淅淅沥沥的冷汗泌出。

    他正脸面对着苏灵,感觉被一头磨牙吮血的狐妖盯上,自己杀人如麻,脸上微微冷笑,强装镇定,想听听她说些什么话。

    苏灵也脸上冷笑,拿出苹果手机,咔咔咔几下,将草地上的这一幕全都抓拍进去。

    一个面色惨白气势高贵的男子,脸上却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成了猪肝色,苏灵自是心里含笑,脸上却寒霜一片,丝毫不露。

    “你想要做什么,报警吗?”

    白夜攥紧手中的手术刀,事到如今,也只能杀人灭口,如果自己能够触碰到她的身体,划上一道小小的口子,凭借自己的能力,也未必不能单杀。

    “报警,别傻了,我要是想抓你,根本不需要报警,你当警察那么蠢,算上这一件事,潜山的东南西北,发生了四起命案,被害人分别是从学生,老人,小明星以及富婆。”

    “就算你每每挑选人迹罕至的地方,你真以为警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当然不可能,”白夜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手铐。

    尽管当时他只能一只左手用刀,他还是毫无压力将手铐从骨头上剔了出来。

    本来他杀了人,手铐上的指示灯应该由绿色的平和转变为红色的通缉。

    不巧的是,他之所以会戴上这条手铐,还是由于之前,他一时兴起,追踪并且解剖了一位戴着手铐的二阶基因锁罪犯,被警方判定为亟待观察的危险人物。

    他永远也忘不了,由于手铐的实时定位,罪犯最后走头无路的惊恐。

    他仔细地拆解并研究了手铐,并且将学到的知识立刻用在实践之中,所以他手上的这条手铐,永远都是伪善的绿光。

    “警察不会想到是我,他们太自信于自己破铜烂铁上的高科技了,对于物理学,我却很感谢老师教会了我不少东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