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节的早晨，天还暗淡着，最后卡尔的卧室窗户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隙，用窗帘遮挡住，恰好可以让送礼物的猫头鹰经过。得益于卡尔在霍格沃茨的好人缘，堆在他的床头的礼物已经成了一座大山，让一大早习惯性地摸到卡尔的房间里的赫敏吃了一惊。

    “卡尔！起床拆礼物了！”她又一次跳到了卡尔的床上，只不过这回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去挠卡尔的脚——足控女实锤了。

    但是对于卡尔来说，赫敏的操作实在是太好对付了点。

    他将薄薄的一层诅咒从脚部沿着赫敏手臂入侵到她的体内，覆盖住赫敏的全身，然后对着诅咒物质发动了“牡蛎咒”，成功地将自己和赫敏的性别进行了对调。对诅咒发动这个魔法的好处是他们的本质不会发生改变，只是诅咒物质对他们产生了信息的覆盖，所以如果想要变回去，只要把诅咒携带的信息调整回原本的状态就可以了，不会有直接施展在身上带来的性别平衡化的后遗症。

    更妙的是，这个魔法因为用在了诅咒上，所以只有诅咒的主人——卡尔才可以调整向外传达的信息，也就是说中咒者是不能改变性别的。

    眨眼间，赫敏变成了一个有着一头褐色乱发的男孩，卡尔则变成了一头黑长直，被赫敏按住挠脚心，眼带泪光，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赫敏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但看到卡尔一下子变成了柔弱的小女孩，就知道自己肯定也逃不过捉弄，连忙找了一个镜子，照向自己。

    “啊啊啊！”赫敏看着镜子中帅气可爱的褐发正太发出了一阵惨叫，“卡尔·克里斯提尼！你这个黑黑黑……黑巫师！赶快给我变回来啊！否则我就挠你的痒痒肉，要知道你现在是女孩子，女生比男生要更怕痒哦，而且女生的痒痒肉在什么地方我一清二楚的说！”说完左手用力按住卡尔右脚的脚踝，右手五指几乎舞出残影，在脚心一阵轻且快的挠。

    卡尔憋住笑，暗暗有些后悔把自己也变了性别，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又不愿意跟赫敏妥协，便灵机一动，将空着的左脚抬起，踩在了赫敏现在长着的的正太脸上。赫敏脸上一僵，明显注意到了这种跨越时间的对称感，便下意识做出了让她感觉丢脸了一整天的行为：她张嘴轻轻地咬在了卡尔比平时软嫩了很多的脚上。

    在赫敏和卡尔通红着脸，因为交换性别后的一系列社死行为而自闭到不敢对视时，格兰杰夫人在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半掩的房门：“赫敏、卡尔，今天的早餐就是昨天烤的小饼干哈，等到中午咱们再吃一顿大餐啊！”根本没关的房门被格兰杰夫人敲开了，除了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堆礼物之外，她还在这间给卡尔住的客房里看到了一个长得像卡尔的女孩和一个长得像赫敏的男孩。

    格兰杰夫人对着两个互换了性别的孩子震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两人羞红着脸各自坐在床头和床尾，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在认真地跟他们俩确定了可以不留后遗症的变回去后，她便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声吸引了格兰杰先生，再详细了解了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大概是因为卡尔现在是女孩子的模样，所以他罕见地没有对这个拐走自家女儿的臭小子横眉竖眼，只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有这样的能力也还不错，结婚以后可以玩的花样直接翻倍了。”就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唉，一起拆礼物吧，”卡尔红着脸邀请赫敏，好像变成女孩子之后一下子就成了弱势的一方一样，“帮我一起拆嘛！”后一句话他特意用撒娇的语气对正太版赫敏说，一改之前总是被可爱的赫敏拿捏的情况，以更可爱的形象成功拿捏住了赫敏。

    床头的礼物堆成了一座小山，他们一起把不大熟的人的礼物挑了出来，这些礼物大多是糖果之类的，因为害怕其中有被动过手脚，所以他们是不敢吃这些糖的。

    “要不，你用献祭术把它们提炼一下，然后附加到回礼上，送给对应的人？”赫敏建议道，“这样如果礼物没有问题，那咱们也没有回错礼，如果有问题，那也是送礼物的人自作自受。”

    不得不说，赫敏的这个建议非常有效，至少在卡尔提取完所有不熟的人送的糖果后，一共得到了三种有一定黑魔法偏向的魔力性质、一种表现出特定方向的极致的喜悦的魔力性质，这些糖果里面大概是有恶咒和毒药以及不知道哪个有重金属冶炼倾向的家伙添加的迷情剂。不过卡尔相信这些往圣诞礼物里面加料的家伙会理解什么叫自作自受，尤其是卡尔返还回去的魔力是两倍的量。

    不过其他的礼物就正常多了，韦斯莱双胞胎送给他了一本记录着“无痕伸展咒”的手抄本，明显是从他们家的藏书中抄下来的，跟他送的“恐惧咒”基本等值，哈利和罗恩都送了糖果，纳威送了一盆养得很好的白鲜，不得不说，这个格兰芬多很有赫奇帕奇的天赋。

    赫敏送的礼物是一本古巫师时代的诗歌的摘抄集，里面有很多诅咒和复仇的故事，也有很多至情至性的应用的描写，对于卡尔来说有很大的帮助。

    最特别的是邓布利多的礼物，他寄给了卡尔一本书，书名是《炼金术与魔文》，并且随书附上了一封信。

    “亲爱的卡尔：

    很高兴你能送给我不是书的圣诞礼物，人们总是在圣诞节给我寄书。我收到了那瓶药水，因为你只写了‘亲爱的校长，这瓶药水你可以用来泼看不顺眼的人’，却没有写具体有什么效果，所以我给它施了一个斯卡平现形咒，但是发现这是一瓶被施加了一个奇怪的咒语的增强剂。

    很抱歉，我跟西弗勒斯商量之后都没有看出来这瓶魔药的用途，所以只能找了一只蟾蜍，并给它喂了几滴药水。但很不幸，大概是因为你是给整瓶魔药进行的施法，当药水进入了蟾蜍的嘴里之后，所以药水连同装它的瓶子一起炸了，整个魔药教室都充满了碧绿色的雾气。

    最后我们在对整个魔药教室进行检查时意外地发现，那些还没有处理的活的材料全部变成了双性生物，要不是我们及时挡住了要落在我们身上的药水，恐怕我们就会成为‘阿尔芭’和‘塞维斯’了。为此斯内普发了一通火，我估计你明年在魔药课上不会太好过。

    另外，我注意到你在意志的道路上走得已经相当远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人的意志是有极限的，所以单纯靠‘相信’的力量施法的现代魔法往往在威力和层次上很难达到那些依靠代表了一些规则的魔文去运作的炼金物品或者古代魔法的水平。

    为此，我寄给了你一本与魔文有关的书籍，我认为这本书是我看过的书中关于魔文的应用讲述得最为清晰的了，希望它能助力你在魔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卡尔眼中，魔文代表的是各种已经被发现与总结出来的特殊的魔力场，如果巫师直接利用这些魔力场进行组合，最终的魔法的力量损耗和内部冲突必然要远小于用意志去调整魔力场以赋予魔力对应的性质所产生的消耗，因此炼金术与古代魔法很多都明显强于现代的依靠意志去进行施法。

    单说当初给扎比尼进行的那个魔女转化实验，如果当时的卡尔精通魔文的应用的话，根本不需要拉长时间到一个月。

    更重要的是，考虑到自己体内积累的诅咒拥有记录并形成一切黑魔法的能力，卡尔产生了一个独特的想法，他希望能够将魔文记录到诅咒中，这样就相当于在自己的体内，用诅咒物质当海水，熬一锅魔文粥，进而如同亿万年前地球上孕育生命的“原始汤”一样，开启魔文的排列组合与进化的道路，从而得到无穷无尽的魔法。

    甚至还可以在体内构造出来一个类似于计算机网络的维度，有利于卡尔占据魔力维度的计划。

    虽然很希望第一时间读邓布利多送的那本书，但是在赫敏强烈要求下，他终究选择先放下它。

    “卡尔，你说咱们都可以随便改变性别了，那到底谁当男朋友，谁当女朋友哈？”赫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洞越来越大了。

    “当然是我男你女咯，”卡尔无奈地说，“时不时换一下性别就像有些男人喜欢女装一样，是情趣，但经常换性别是变态情侣好吗？而且我相信等到咱们进化到一定程度之后，恐怕就很难用‘男’和‘女’来形容我们的生理表现了，只能从心理的认知上来判别男女。”

    “当然，你要是真的很想当男的，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保持住今天的女孩子的形象，”卡尔开起了玩笑，“要不咱们都变成魔女好了，这样在性别上也就不用纠结了！”

    “……”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羞人的场面，赫敏捂住了脸，只把两只红透了的耳朵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