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诸天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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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生男生女

    冯茜茜怀上了,准确的说怀的是个男胎。

    这是展先生再次确认后的结果。

    尽管喜出望外,但对于男人的笃定,冯姑娘有点不敢确信。

    虽然她很信任阿哥的医术,可按照展翔的说法,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就能断言男女吗?

    对她的这个疑虑,看在未出世孩子的面子上,展先生忍了。

    几世为人,他一直坚持学习和不断实践应用的技艺,首先就是中医医术,其次才是琴棋书画以及武术之类的技能。

    现在的中医没落了,在他看来,并不完全是其他医学形式的挤压,与自身的问题有很大关系。

    一方面是传承的断层,另一方面是学习者的不长进。

    深层次的纠葛,他不想和冯姑娘这种小女孩子辩驳,只是给她简单讲了一些中医方面的事情。

    大道理说了也没用,最直观的就是小说和影视作品里涉及到的内容。

    早期有一部小说叫《黄连厚朴》,里面的老大夫可以凭脉象参合其他三诊判断人七日内的生死。

    玄幻吗?一点都不!现实中很多大夫都能做到。

    之前大火的电视剧《甄嬛传》当中有滴血认亲的桥段,巧了,在早期秦腔的剧目中,有一出《三滴血》,其中也有这样的内容。

    而这种方式不仅涉及化学、医学、生物学等现代科学,更是传统医学的一种常用手段,只不过被人误用、错用的比较多。

    《神医喜来乐》里常有看似荒唐的东西,却蕴含着无数的医理。

    而在郭宝刚《大宅门》的前期剧情当中,白家和王府的累世恩怨,也恰恰就出在女子的妊娠脉上。

    白家老二给王府格格号脉,号出了喜脉。

    那个格格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不懂得变通的白老二直言相告,这就伤了王府的脸面。

    王府自然是不肯认的,接下来也才闹出了两家后续的很多事情。

    连生死都能断的脉诊,应用在中医妇科方面,如果一个男女都辨不清的话,这个医生不当也罢。

    当然,规定不让给孕妇和家属说,和辨不来脉象是两码事。

    前者是职业操守的需要,后者是医术比较狗屎。

    而现在医院里的中医医生,后者、也就是属于狗屎的一类不在少数,有关规定掩盖了他们无能的事实。

    这里不提西医的手段和技能,女人怀着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脉象有没有不同,怀孕多久能分辨出来,很明确的说,完全取决于中医的个人医术。

    那些认为脉象都差不多的医生,建议最好回家把医书再多读几年,而且读书期间最好别出诊。

    如果三五年还弄不清楚,就不要再误人误己了,你就不是能吃中医这碗饭的。

    传统中医典籍里有这样的记载:“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

    其中最该注意的就是:左疾为男,右疾为女。

    还有一个通俗点的说法:左手伏大是个儿,右手伏大是为女。

    这些延续了上千年、简单而又实用的辨别方法,一直被包括一些所谓的中医专家在内的人质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展先生前两世都曾教过学生,尤其是一些中医学生,读了几年书,别说典籍里的辩证思维,就连医古文里的字都还认不全。

    传承弘扬,连基本的东西都丢掉了,还传个毛啊?

    有这些蠢不可及的门人后辈、末学后进,中医还能侥幸不亡,已经是我中华几千年文明庇佑了!

    对展先生的话,冯茜茜听不大懂。

    她不学中医,也不想知道那些事情,她就惦记着自己到底怀了没怀,是男是女。

    尽管展翔已经反复告诉了她具体答案,还是有点不放心。

    喝了几口展翔给她倒的水,再次躺下来,摸着展翔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有很多话想对阿哥说,可兴奋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展先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去一趟医院,你就放心了。”

    女人也不说话,还是固执的看着展先生。

    能说什么呢?该有的承诺,此时此刻必须要给了!

    展翔的语气更加柔和:“放心阿哥喜欢你,也喜欢孩子。

    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平安幸福的家。

    明天先去确定一下,然后你就开始养胎。

    正好是春节,你可以给父母那边先通知一下,我过去给二老拜个年,再谈一下我们的婚事。

    傻丫头,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闻言,冯茜茜的眉梢眼角都笑了,立时又问了一句:“阿哥,我要不要先给姐姐说一下?”

    给冯晓琴说吗,也不是不行。

    自己和冯姑娘又不是地下情,见不得光,现在有了孩子,更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第二天中午,为年夜饭做着准备、忙的不可开交的冯晓琴,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确定冯茜茜怀孕了,而且是展翔的孩子,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电话那边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大声地喊了好几句阿姐,才把她的魂叫回来。

    只问了对方在哪,说了声:“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挂掉手机后,冯晓琴赶着把手里的活弄完,骑上小电驴,就直接杀奔襄阳南路。

    来到展家的别墅前,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气势。

    冯晓琴没有来过这里,这种老洋房虽然每天都会见到,可从来没有幻想过能够在里面生活。

    穷人,和富人之间,难以逾越的往往不仅是金钱和地位。

    有时候,欠缺的可能只是一口底气。

    敢于直面对方、平等对视的底气。

    她心疼自己的妹妹,想给妹妹撑腰,可到了这里,她心虚了,甚至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展翔,自己该说什么。

    骂人家吗,好像不太敢。

    笑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又有点不甘心。

    在眼皮子底下弄出情况,爹妈还不知道要怎么埋怨自己呢。

    都是茜茜那个死丫头闹的,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让自己该怎么帮着擦屁股。

    正当她在别墅门前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

    出来的是陈阿姨。

    从展先生搬来这边以后,陈阿姨就正式当起了展家的保姆,也搬进了这栋别墅。

    本来今天是要回苏南老家的,可临过年了展家遇到这样的喜事,她显然是放不了假、回不了家了。

    厨房里准备的东西肯定不够,她要去再买点什么,尤其是孕妇要用到的蔬菜水果。

    没想到刚出来就在门口碰到了冯晓琴。

    对这位冯茜茜的姐姐,她还是认识的。

    忙把人往屋里请,进门时还对着客厅说了声:“先生,冯小姐的姐姐来了。”

    等展翔和冯晓琴见了面,一时间双方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最后还是冯晓琴先开了口:“要不,我还叫你阿哥?”

    展先生笑了:“我叫你阿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