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鹰酱,我刚学的高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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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政客不是来解决风险的,而是来转移风险的

    弗兰克一直耐心的等待梅根心情平复后,才重新开口说道。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决,我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教育法案权力的转移。”

    “你将这份由共和党集体大出血换来的权力荣誉交给我,先不讨论这样做你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单单是这份法案也会被再次废弃,所以肯定要重新拟定一份。”

    已经恢复精明政客模样的梅根,闻言露出沉思的神态,有些头疼的开口。

    “但是这份法案已经向民众告解过了,现在又要重新压榨,他们的反抗势必会更加强烈的反弹。”

    弗兰克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来,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没错,我们不仅不能再明面上的剥削他们利益,相反还得给他们涨工资……”

    “可是政府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现在这份法案还是由共和党议员自己手中的煤矿股份来填补亏空,别说让他们再多掏钱了,这份法案交给你,原本的钱他们也不会出了。”

    梅根已经彻底站在了弗兰克这边,什么问题都挑明的说,不再像之前那样回避。

    好为人师是人性的基本需求,弗兰克也不能免俗,他十分享受这种一点点引导、控制别人的成就感。

    “所以在原有投入不变的基础上,还要给教师们增长工资,可选择的方法只有一条,那就是裁员,联邦检查和考核绩效还得加上去。”

    “但这两条内容才是最让教师公会无法接受的事情啊。”

    梅根苦笑着摇头,她推了推眼镜,眼前的困境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解决方法,这完全就是一个死局。

    弗兰克微笑着摆摆手。

    “你之所以觉得困难,是因为你的身份属性让你优先考虑的是稳定、是妥协达到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地步。”

    “可是,你觉得这种大同理想现实中真的可能会实现嘛,现在的政客不像是领导者,反而更像是一个拆了东墙补西墙的糊涂蛋,看起来忙忙碌碌却也没什么建树。”

    “新事物的产生必然代表着旧事物的消耗,物理上称这种是能量守恒,化学上则是化学式平衡,呵呵,抱歉,我毕业好多年了知识差不多也都还给老师了,举的例子可能也不太恰当。”

    “我讲这些只是想让你心中有一个概念——风险转移,不存在风险的事物本身也不会存在,我们作为政客最重要的能力,不是解决风险,而是转移风险。”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比如一个学生出现问题老师他不会特别去为难,而是让整个班级连坐受罚,这就将老师与单个学生的风险转变为其余学生跟这个学生的风险。”

    这种观念对梅根的冲击格外之大,政客的任务不是解决风险而是转移风险,这……这太大逆不道了吧。

    弗兰克看着梅根还是没有相信,笑呵呵的继续开口。

    “还是直接说这次教育法案吧,风险存在并且无可避免,我们要做的就是拉拢一部分,转移一部分。”

    “要加上绩效考核,就必须要建立一个基金会对成绩好的老师提供大量的奖金,我们要拉拢这部分自认为教学质量还可以的老师,底薪增加了,还有大额度的奖金,他们的怨言会被希望和贪心所磨灭。”

    “而剩余那群混吃等死的教师,他们将要面临裁员的风险,他们不愿意他们会闹的更大,但社会中不存在单一体系,不是还有一群一直抱怨公立学校教学质量的家长嘛,我们作为统筹大局的政客,就不能让他们看热闹,得把他们也拉进来。”

    “不要害怕这群家长加入进来后事情会闹的更加大,我们政客该做的就是转移风险挑起矛盾,再下场支持一方已达到彻底消灭一方,从而促进事件的完成,社会的发展。”

    梅根眼镜之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即将顿悟的光芒。

    弗兰克满意的点点头,他需要聪明的、能给予自己帮助的盟友,而不是蠢到只会跟自己找麻烦的仆人,这也是他大费周章给梅根解释的原因。

    “想一想看,我们不仅推动了性教育任务的完成,还从中收获了什么?”

    梅根眼镜里顿悟的光芒愈发璀璨,“那些底薪增长、有希望拿到大额奖金的教师,还有看到教学质量更好的家长们的支持。”

    邦!

    弗兰克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没错,我们完美的解决了政府开支、性教育的推行,同时还收获了一大批的民心。”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不仅要能做事更要会做事,若只是默默无闻的做实事,民众看不到,看到了也不会太在乎,下一次选举或许也就彻底的消失了,那时就算你还想为人民做好事也没机会了。”

    嘶——

    虽然很俗,但梅根确实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弗兰克给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通往真理的大门,透过门扉她看到璀璨夺目的光芒。

    坐在前面开车的鲍里斯却不像梅根,他同样也听完了弗兰克的耐心讲解,但心中说实话,他认为他的老板是个戏耍民众的混蛋,但提高公立学校教学质量又是一个顶大的好事。

    他非常矛盾,自己的老板到底是个混蛋,还是一个为民众考虑的好政客呢?

    经历过被羞辱、被彻底的破防,然后是那种飘摇之中的无力感、只能紧紧抓住的依赖感,再到现在梅根看向弗兰克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无休止的崇拜。

    前后不过短短十几分钟,上车前她认为弗兰克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现在她的眼中弗兰克却无时不刻再散发着光芒。

    弗兰克心中弥漫着自豪,既是对自己的自豪,也是对来自华夏五千年权谋的自豪,一本三十六计就够这群直肠子的老外们研究一辈子了。

    梅根忽然想起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弗兰克,这个计划中还有一环至关重要,那就是得建立一个大额度的基金会啊,共和党肯定不会出钱,你那边的民主党也没钱吧?”

    一环扣一环,疏而不漏,弗兰克露出一个笑容。

    “这也是我们今晚的头等大事!”

    “刚才我低着头玩弄手机,就是在联络一个大金主,政客没有资金岂不是断了翅膀的飞鸟,这件教育法案根本不值得我们太花费心思,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