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灵魂摆渡正式完结
“哇,今天这集数可以啊,三集连播?”
“江淮什么时候这么良心了?”
“不是说今晚大结局吗?应该是干脆一次性全放出来了。”
“你们先聊着吧,我要去看剧了。”
“同去同去。”
最后一集是泰山府君祭。
在泰山府君祭中,泰山府君收走了蚩尤的灵魂。
可是在最后一章列车上的时候,观众们本来以为就是个大结局了,但是进度条和集数告诉他们,这事儿并不简单。
果然,冬青回眸一笑,邪魅无双。
这是赵吏!
“哇~~~~”
坐在宿舍床头的阿雯不住地拍打着身边的抱枕,“我的天,是赵吏!是赵吏!”
“哎对了,”同宿舍的舍友抬起头,“阿雯,你不是对日本的一些风俗有了解吗?为啥日本也有泰山府君,还有什么泰山府君祭?”
每个宿舍里大约都有这么一个学霸级的人物,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能够庇护其他的舍友勉强通过?
没错,阿雯就是这个学霸。
“这个我还真知道。”阿雯点了点头,“不过解释起来很复杂,简单一点来说呢,泰山府君这个神明是货真价实的国内本土神,后来是被日本的阴阳师晴明给引进到他们的阴阳道里面的。”
“就是那个拼凑出来了晴明桔梗印以及把我们正统道教的禹步引入阴阳术当中的那个人。”
“现在好多关于阴阳师的日漫里,阴阳师一笔画出的五芒星标志,配合口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那个,就是晴明桔梗印。”
“不过在日本很有名的那个泰山府君祭,这个是他们自行魔改出来的。
所以豪姬才会执着换命这事儿。”
经过阿雯的一番解释,有两个个舍友都不明觉厉的连连点头,生怕被人看出来自己什么也没听进去。
大学生们清澈的愚蠢大约就是这样了。
“对了,”剩下的一个人突然又问:“话说我记得九字真言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吧?而且剧情里面那个土御门阴阳师好像用的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你刚才也这么说……”
“呃……那个解释起来更麻烦。”阿雯抓了抓头发,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
“别想了别想了,咱们赶紧看下一集啦!快看看下一集怎么样了?是又出什么事儿了?还是……”
“对对对,看剧看剧!”
几个人怀着好奇的心思,点开了下一集。
映入眼帘的是航拍镜头,接着落地,聚焦在一个人的脸上。屏幕中出现的提示字写着:两年后。
预示着距离泰山府君一事,已经过去了两年。
冬青看着天边的云朵和远处的林木,缓缓开口:“两年了……”
“还好吗?”一旁的赵吏慢慢走了过来。
“还好。”冬青点了点头,“两年前,我们离开了原来的城市,来到了这里,我们结了婚,娅现在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幸福吗?”赵吏问。
“还好,日子过得很清静。”俩人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谈天说地聊着家常。
“老公?”远处传来了娅的声音。
镜头随着冬青的视线一转,原来刚才的赵吏并不存在,一切都是幻想。
宿舍里,几个姑娘发出了哀怨似的长叹,“我还以为赵吏复活了呢!真是的,怎么这样啊……”
“往下看往下看,娅怀孕了?”
“怎么了?”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孩子,就是,赵吏?”刚才问九字真言的舍友突然冷飕飕的说了这么一句。
几个人大晚上的,居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忍不住打了寒颤。
“话说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孩子叫什么?”阿雯的思绪突然跑偏了一点,“叫夏吏(利)?”
“哈哈哈哈……”
几个人调笑着闹成一团。
……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转到了一个房间,小亚在轻轻念着稿子。
镜头随着视线移动到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
突然,场景切换,让人一眼看到了一张略显沧桑的脸。明暗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整张脸分成了明部暗部两个不同的部分。
“所以赵吏最后到底消失没有?”
男人笑了笑,“你猜?”
……
房间里,江淮扮演的记者徐冲和作家周正的对话,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儿。
“我听说您有一个前妻?”
听到这话,周正的眼角忍不住透出一抹凌厉,一种择人而噬的光芒。
反倒是徐冲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摆了摆手,“我不是想问您这个,在您的作品中,我感觉到一种……身临其境!
对,就是这样。
我想问您的是,您见过鬼魂吧?是他们在向您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正有些气急败坏,他再一次松了松领带,已经是第N次了。
“看看这幅画吧,”徐冲指着挂在墙上的画,“你的前妻,不,亡妻叫做燕燕对吧,燕燕,艳艳,嫣嫣,都是你的妻子,在故事里,主角对于这个鬼都很恐惧啊……
就像我说的,作家是在书里流露自己的灵魂。
所以,
他们在怕什么?
或者说,你在怕什么?”
徐冲的举动激怒了几人,郝姨拿出刀来,想要致人于死地。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燕燕真的走了进来。
徐冲缓缓转过头,对着镜头前的观众笑了笑,“你看,我就说过这世上真的有鬼吧?”
……
接着镜头一转,一间精神病房里,主治医师小亚又像往常一样来给病人吃药。
江淮扮演的作家静静的坐在床边,嘴里咕哝着,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护工郝姨又紧了紧禁锢在作家身上的束缚带。这也是为什么在作家幻想里的那个作家,总是习惯性地松一松自己的领带,为什么穿着是那么正式紧绷。
门外,警探和小亚随意的聊了起来。
“他真的疯了?”
“是啊,正常人不可能在这里呆这么久的。”
“我是怕他装疯,逃避制裁。”警探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他真的谋杀了自己的妻子?”小亚问。
“没错。”警探点了点头,“作家总是不经意间在书中流露自己的灵魂,但是作家本人却未必能够察觉,所以,我从不认为有什么过度解读,我只是观察细致,并且刚好发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