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睛却依然没有移开，直勾勾看着悬在她眼前的脚丫子，眼里没有丝毫愤慨。林慕研似乎已经认命，连话语都缓和了不少，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到底是没经历过磨难的少女，即使出身高贵，如今蓦然面对这些黑暗的一面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见她如此，陈素也感觉继续任由她这样下去也不合适，只得收起戏谑的心态，站起身将她重新扶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床榻上。

    “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前你该怎么样怎么样，但其中发生的事情必须要让我知道。”陈素扶着她两侧雪藕一般柔软的手臂，低头对她细声交代道。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并不会有什么意见。”

    “反正那个霸王府世子风流成性，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白添了这么一个美娇娘给他我可看不惯。”

    被怨恨之人如此贴近，还有些抗拒林慕研听到陈素交代之后反而有些放松下来，这些都不算很艰难的要求，反而还衬了她心意。

    心神一松，连原本僵硬的身体都酥软下来，栽倒在陈素怀中。

    “这些我可以现在就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你必须对那些事情守口如平。”

    “没问题，我这人还是说话算话的。”

    陈素看着她林慕研平静似水的表情，话音刚落，一道急如闪电的利芒瞬间朝她心窝戳去。

    正是先前林慕研故意松手后遗失在地上的金钗，此时已经被她紧紧攥在手上，正朝着陈素胸口狠狠扎去！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萍！”袭击中，林慕研本来表现得放弃抵抗的样子顿时表情狰狞起来。这陈素果然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自傲，以为本殿下就这般不经世事吗！

    先前林慕研假戏真做，半真半假之下，面对林慕研这突然用尽余力的一击，陈素也有些悚然。

    ‘啪’一声，陈素死死捏住她的手腕，钗尖此刻正死死抵在她胸前，一丝血线从她雪白胸口蔓延而下。

    陈素一把将林慕研手中的金钗夺走，掐着她洁白的脖颈狠狠惯倒在床榻上。

    “咳咳，你……！！？”林慕研惊恐起来，没想到陈素毫无防备之下，她竟然依然没有得手。

    “你真以为失去了玄气之后你还有机会杀了我？”陈素披散着头发，一只手掐着她脖子，很是嘲讽说道。原本她就不相信林慕研，更别说她这般突然变得那么听话了，特别是她还看到了林慕研‘好心’替她捡起钗子，以为借着跌倒的样子她就看不见了吗？

    这次陈素是真的生气了，原本还算平和的心境也翻涌起来，一丝暴虐出现在她冰冷的眼眸中。

    “咳……我，我也没想，真能杀了你……”

    面对暴怒的陈素，那丝杀意让她浑身冰冷，像是置身在严寒当中。林慕研这次终于卸下所有没有伪装，露出一丝解脱的表情。陈素先前告知的那些事情她也是相信了的，不然以她性子也不会有这般失措的表现，哪怕是演戏也断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这般不堪。

    她乃云霄帝国郡主，她是林慕研！

    “……像我先前说过的……杀了我！”

    她嘴里断断续续，有些艰难咳出一句话。林慕研只觉得那双玉手明明那么柔软，却掐得她有些窒息，连眼前仇视之人的容貌也渐渐有些瞧不清了。

    “看来你是真的想找死！”

    “但我偏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恍恍惚惚之间，当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狠辣的言语响起，脖子上那双紧箍的手也松了开来。

    ‘嘶——’

    林慕研只感觉胸前一凉，悚然一惊顿时睁开眼睛，只见那个无比痛恨又有些嫉妒的陈素正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这样暴虐发泄了一夜过后，床榻上两具雪白的玉体依然在交缠着。

    陈素睁开眸子，此时外面已经明媚一片，曾经发生在这间房间内的一切都好似被冲淡不少。

    以前她都是那种对这种事度恶如仇之人，不仅痛恨又是鄙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没想到如今却是自己亲自做下了这等事情！

    她转头看去，只见还在昏迷的林慕研正紧紧闭着眼眸，一张惨白的俏脸上还残留着许多已经干竭的泪渍。

    虽然心里有懊悔，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自己犯了浑。

    以前还有游戏系统的时候，有着系统感官调节功能，她可以保持着‘贤者’姿态，即使肆意的时候也是发泄心里积攒的负面情绪居多。如今真正用这具身体重生在这个世界之后，她才彻底意识到用这具身体有多么不方便，期间发生了许多让她既尴尬又羞耻的事情。

    用丝巾裹了一下身体，陈素光着脚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块紫色水晶，将之置放在一旁的书案上。

    自己既然做了这种事情，陈素当然会承认，失去系统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是她自身的问题。

    “你醒了就起来吧，去洗一下。”

    陈素走到床榻前缓缓坐下，看着林慕研雪白的玉体上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痕迹，语气不由得温柔起来。

    先前掀开被子的时候已经觉察了林慕研已经清醒过来，不过没有急着揭穿，因为她自己也没想到怎么面对这件事。

    果然，陈素揭穿她的掩饰之后，林慕研就睁开了眸子，微微扯出一下唇角，见那人至今还是若无其事样子，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怨毒。

    “你现在要装好人了吗？”

    话间不知是怨恨还是嘲讽，亦或者是下意识的诉说。即使过了这样一夜，鬼魅香的毒素依然没有清除。此时林慕研身上酸痛一片，腹下更是疼痛无比。

    她现在还是有些无法相信陈素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明明两人都是女子！她怎么能如此？！

    回忆起昨晚一幕幕，她作呕的同时心里也是一片冰冷，眼角豆大的泪珠溢出，簌簌而下，沿着脸颊两侧不间断滚落。

    她虽然性情还算坚韧，但也是不及二十的年轻女子，更不用说这种养尊处优的出身，骤然间发生这种无法接受的事情，心里已经不知是何等的羞耻和绝望。

    林慕研双手紧握，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的肉里面，看着衣不裹体的陈素很是冷漠。

    如果不是尝试无果，她如何还有尊严活在世界上。

    她一个不及二十的年轻女子，还处在花容月貌阶段，又何尝舍得这个花花世界？如果不是这人威胁逼迫，她哪里会选择亲身冒险！

    如今真如那人昨晚所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呜呜……”

    想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哭泣，凄苦哀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