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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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不悔

    “你恨我,那你为何还要与我在一起?”

    “因为我喜欢像猫玩弄一条死鱼那般玩弄你,”白音默注视着仰望自己的霜九鱼说着,随后慢慢将手抚摸到其脖颈上笑了笑,“与你在一起时我很满足,最起码你的身子在我眼里是漂亮和美好的。”

    听到白音默说出这般下作的话,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一下掏出来捏碎了的霜九鱼,猛地抬起手就准备要给白音默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拉住手一下拖到了卧榻上。

    被压在卧榻上的霜九鱼,使劲地推攘着粗暴地扯弄自己的衣衫上下其手的白音默。

    被霜九鱼晃动着的手一巴掌拍到脸上的白音默,慢慢松开其被自己咬着的嘴靠到其耳畔低声道:“告诉你,你于我而言连勾栏院里的女子都比不上,你不过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就在霜九鱼一下愣住时,白音默一巴掌呼到被自己让人不断在平日的吃食里下了药的霜九鱼脸上,在将其打得昏昏沉沉后将其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贴了上去。

    灯盏上的烛火跳动着,满是书香味的书房里又有了茶香以及淡淡的花香。

    “你为何这般看我,难道我方才没有叫你开心吗?可是还想再来一次?”白音默侧躺在霜九鱼身旁,用手轻轻地摸索着其的脸颊一脸玩味地问。

    看着白音默这对自己极尽玩弄和嘲讽的脸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的霜九鱼,缓缓地闭上双眼将脸扭到了一边。

    “你为何不看了?”白音默说罢一把捏住霜九鱼的下颚猛地将其扭转过来后,又凑到其脸颊上使劲地咬了一口,在看到其脸上出血后冷声道:“你哭啊,求我饶了你啊!”

    “的确是我霜氏祖上害了你们,你怨恨我们,我一点也不怪你。”脸颊上被咬出一个血印的霜九鱼睁开双眼,看向盯着自己的白音默轻声说。

    白音默看着对自己不带一丝怨恨的霜九鱼,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的他,重重的一耳光扇到其脸上冷声道:“你该哭该难受,否则我这般对你有何意义呢?”

    “与我这样一个叫你怨恨的人朝夕相处,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你不是度日如年,不是比我更难受更可怜吗?”脸颊被打得通红的霜九鱼注视着瞪着自己的白音默,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其的脸颊温柔地说。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被人蹂躏身子,就像你们玩弄我们的命一样时,你还能不能如此?”白音默说罢一把甩开霜九鱼的手起身,随后穿上自己的衣衫往屋外走了去。

    注视着撂下话的白音默出去后,躺在卧榻上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的霜九鱼低声哭笑起来,“我错了,我不该这般的喜欢他的。”

    “想死吗?那我帮你如何。”

    看到霜九鱼腹部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卧榻后,仿佛是被血腥味吓了一跳的狮猫猛地跳到灯盏旁一下将其撞倒,那吞人的火蛇沿着廊柱上挂着的纱帐燃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整个院子在火光冲天的纷乱中吵嚷了起来,站在书房门口的院子里被火光照耀着的白音默像是一下醒了过来似的。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被自己叫来的一群护卫,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跑去打水之后,突然感觉自己好累的他一下瘫坐到了旁边石亭的台阶上。

    听到走水了,因为担心白音默而急忙赶来的清冥,看到其坐在石亭边上顿时松了口气。

    “公子,你没事吧?”

    白音默缓缓抬首望向清冥双目湿红地说,“清冥,我为何一点也不开心?”他说着用手揪着胸前的衣襟,“而且这里好难受?”

    清冥注视着白音默迟疑了片刻问:“公子,是被吓得了吗?”

    白音默看了看着火的书房又望着清冥摇了摇头道:“这点火吓不到我,但我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痛快。”

    完全听不懂白音默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清冥,满脸疑惑地将其慢慢搀扶起来。

    把火灭了的护卫急忙跑过来,一脸惊恐的地说:“公子,夫人她……她死了。”

    “死了,那就死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白音默望着来自己面前的护卫一脸冷漠地说。

    被白音默的冷漠吓了一跳的清冥,看着其说罢就往一旁走去的样子,一种打心底冒起来的陌生感让他感到担忧起来。

    “我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清冥便私下找到了那个侍女询问。

    侍女看了看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的清冥,忙低下头一脸惊慌地说:“大人离开后,奴婢便与公子在了一起。”

    “然后呢?”清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心里盘算着又冷声问。

    跪在地上的侍女望着清冥回复说:“然后夫人来了,她将我赶了出去,后面的事奴婢就未看见了。”

    “这是我来时从先生那里要来的药,你把它服下,然后拿着这些钱离开天垂府。”已经猜到就是这么个情况的清冥,缓缓从怀里拿出一粒药递到侍女手里冷声说罢,将一袋金叶子放到榻桌上。

    侍女看了看榻桌上的金叶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望向清冥问:“请问大人让奴婢服的这是什么药?”

    “这药不会要你的命,但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怀上公子的子嗣。”清冥面无表情地说罢,俯视着侍女用眼神把药吞下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清冥离开后,侍女急忙将药从喉咙里扣了出来,然后起身抓起榻桌上的袋子便走了出去。

    海风轻轻地吹着,仿佛是它们将海里的水掀起变成了滋养万物的雨。

    “仙子,您让我办的事,我办好了。”

    沿着海岸边上的小道跑出来,来到崖壁下的洞穴里的侍女望着玉蝶仙子含笑道。

    玉蝶仙子接过侍女递给自己的匕首,轻轻地看了其一眼后,注视着匕首上的血迹欢喜地笑了笑说:“你做得很不错,那你现在还想要什么呢?”

    “公子已经要了我,我现在想做天垂府的夫人。”侍女望着玉蝶仙子一脸期望地说。

    “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啊,都得他身子了,还要日日到他面前叫他恶心吗?”玉蝶仙子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匕首,冷冷地瞥了一眼要求自己的侍女。

    侍女看着一下变脸的玉蝶仙子,她不禁后退了一步望着其道:“您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杀了她,你便让我取代她的位置吗?”

    “人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我又不是你们养在池子里的许愿乌龟,凭什么帮你们啊?”玉蝶仙子说罢,一巴掌将侍女呼到了一旁的石壁上。

    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的侍女望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的玉蝶仙子,惊恐地哀求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仙子饶了我,饶了我……我马上离开这里,保证不烦您了。”

    “你当然要走,不过是我送你……”玉蝶仙子说罢,一挥手用丝网将侍女扔到了远海里。

    “你既有孕了,那你们母子便永远留在我身边侍奉吧……哈哈哈哈……”

    “告诉你,你于我而言连勾栏院里的女子都比不上,你不过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披头散发坐在床榻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白音默手里拿着木簪,耳里不停歇地回荡着这句话。

    “他这样几日了?”月安博注视着紧闭着的大门问。

    “公子他已经七日未出来了。”明明看着白音默不难过,却又总感觉他很难过的清冥看了看月安博,有些不解地注视着大门说。

    “事情既然已如此,亦只有叫他节哀才是。”将双手抱在身前,微微仰着身子好拔住自己那圆圆的大肚子的月安博叹了口气说。

    清冥看了看说得倒是轻巧的月安博,一脸为难茫然地说:“我不知道公子究竟是怎么了,我甚至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

    “为什么看到你时我的身体会激动,可我的心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模样看着很憔悴的白音默注视着手里的木簪面无表情地问。

    那夜的星空很漂亮,就像是这世间所有的星宿都出来了一般。

    穿着一身喜服的白音默缓缓走到院子里,他今夜喝了些酒步子有些摇晃。他站在房门口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护卫,又挥了挥手说:“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公子。”护卫说着颔首行礼离开了院子。

    护卫们离开后,表情就像是在例行公事的白音默缓缓地走到屋内,他看着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霜九鱼走过去一把将其的盖头掀开,注视着其那张红扑扑的脸颊就扑了上去。

    被白音默弄得一脸害羞的霜九鱼忙用手捧着其的脸,满脸笑容的问:“你饮酒是因为开心,还得因为不开心呢?”

    “当然,当然是你想的那样。”白音默注视着霜九鱼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说。

    并未在意白音默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霜九鱼,温柔地看着其笑了起来说:“只要你开心,那就好。”

    白音默俯视着仰望着自己的霜九鱼,他慢慢抬起手将纱帐缓缓放下问:”那现在可以让我更开心一点了吗?”

    霜九鱼红着脸看了白音默一眼,然后颔首笑了笑说:“当然啊。”

    “哟,这小东西不是被你送去天垂府了吗?为何现在又回来了?”一推开账房的门,就看见岳翎子抱着那只狮猫坐在椅子上的月安博一脸诧异地问。

    岳翎子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狮猫,对慢慢走到自己身旁来坐下的月安博抱怨说:“许是前几日天垂府走水时受了惊吓跑了出去,今日回来时这身上满是泥污,我都给祂洗了好几次才洗干净。”

    “公子那么喜欢祂,你不把祂送回去,如此你也好安慰一下他啊。”月安博拿起茶桌上的杯子打量着笑了笑提议。

    岳翎子眺目看了看像是在给自己出主意的月安博,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满脸不感兴趣的说:“他才失了妻子,我现在去还不得叫旁人以为我是揣了什么心思吗?”

    “妻子有的时候也可以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所以,他说不定一点也不难过呢,你去不是刚好吗?”月安博望着岳翎子一脸意味深长的模样说。

    “你与他一样是好的联盟,但还真不是什么好的夫君。”岳翎子瞥了一眼月安博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