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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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比武大会(四)

    两人说着,比武场上已经有了新的动作,主裁判说道:“请已晋级的武者上台抽签。”第三轮是最后一轮混战,晋级者如果多于二十名,将多一次一对一环节,但是由于有个别场地比武时有两名武者甚至一名武者晋级的情况,剩余的晋级者刚好只有十六名。半决赛这十六名进行抽签,一到八号每个数字签有两个,抽到相同的两人,即代表两两对决,也代表出场顺序,胜者晋级,并且从这场开始,允许使用武器,每个场地皆有一名裁判,除了判定胜负以外,还对场上和场外观众的安危负责。除了不伤及性命,其他无限制。这毕竟还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晋级的武者们依次到主裁判那里抽取一个标签,记住号码后回到原位,此时每人均不知晓即将对位于谁,为保证比武的公平性,将在比武时,相同号码的人才能两两登台。

    “请各位晋级者随裁判员下场休息片刻,待场地设好后,开始比武。”主裁判宣布道。

    包括陆辰在内十六位武者随着各裁判带路到台下相应的位置坐下,陆辰此刻已经缓过神来,他抓紧时间继续在不断的修炼,体会每一个霸决剑法的招式,实在算是临阵磨枪了。晋级武者中,严枫一如既往的盘坐调息,聂正也在赶紧进入了调整状态,大多数都抓紧时间进入了调息,唯独一人,泰然自若的坐在座位上,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辰拿到的是六号,这两两对决他要等待五场。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原本比武场上的六块场地,被整理成了一个的大块场地,两两对决的场地反而更大,这是为了给予晋级者更多的机会,也能更全面的展现自己的武艺,不至于因为场地狭小而错失了晋级之机。

    主裁判在向城主汇报了情况之后,胡勇向其点头示意,随即主裁判走到比武场地中央说道:“大家静一静,本次比武大会两两对决将在稍后开始。请大家尽量与比武场保持距离以免误伤。”众人听闻后,一阵骚动,向后整体退了几步,等着比武的正式开始。

    在裁判们各自就位准备好后,主裁判巡视四周,确认无误,随即大声宣布道:“两两对决比武开始,请第一组上场。”场下众人十分关注到底谁是第一组,个个都恨不得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场上。只听有人已经认出了武者:“啊,是聂正,梅花山庄的聂公子啊。”

    “没想到刚上来就是聂公子,精彩精彩。”另一人说道。

    场上众人大声喊着:“聂正,聂正,聂正。”

    只见一名翩翩公子,沉稳的向场地走去,聂正本来就出自名门,向来是大家追捧的对象,聂正心无旁骛的目视前方,手中拿着梅花剑走到场地中央。

    而另一位则是一位裸着上身,皮肤黝黑的壮汉,爆炸的肌肉展示着力量,双手拎着两只圆形铁锤,也向着场地中央虎虎生风的走来。

    聂正双眼微眯:“是他?”聂正曾见过此人,一双铁锤舞的十分灵活,力大无穷。“看来得出膀子力气了。”聂正内心此刻已燃起熊熊战意。

    双方都到中央,壮汉双锤交叉声音粗犷的向聂正作揖道:“在下虎翀,聂公子请指教。”聂正作揖还礼道:“梅花山庄,聂正。”

    见两人自报家门后,裁判宣布道:“第一组比武,开始。”现场再次沸腾,虎翀的混战表现十分抢眼,观众们也十分熟悉,也有许多支持虎翀的观众。在不断的呐喊声中,聂正,虎翀二人摆开了架势,虎翀如他的外形一样,无论动作还是表情,皆十分粗犷,右脚向后一步,开始蓄力,双手一手一锤,张开大口:“啊!”的向聂正奔来,虎虎生威,气势惊鸿。

    聂正十分欣赏虎翀,除了内心的熊熊战意,脸上也带有兴奋之情,剑出鞘,斜指地面大声喝道:“来得好!”身体向前倾斜,右脚在地面一蹬,顿时朝着虎翀冲去。

    “当”的一声,梅花剑和铁锤撞击在一起,两人均是退后一步,而后两人再次上前,又是“当”的一声,两人顺势后退拉开了距离,两人在飞退一丈后,再次脚蹬地面,贴着地面飞行到中央,交战在一起,清脆的金属碰撞,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

    场外观众见到如此精彩的开场画面,不由得大声喝彩,沸腾之声,震耳欲聋。这两人本就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最喜这样的酣畅淋漓的战斗,聂正身法十分飘逸,每一个招式都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而虎翀的一双铁锤抡的虎虎生风,灵活多变,可见双臂的力气之大,在打了几十回合之后,两人再次拉开了些许距离。聂正说道:“痛快,再来。”只见虎翀大喊:“聂公子小心。”虎翀在原地旋转,而后腾身而起,双锤抡起,朝着聂正砸来。“劈天锤!”聂正扎稳下盘抬头望去,横剑挥出“嘿!”只听“当”的一声,聂正双腿略微弯曲,可见这一锤威力之大,两锤一剑一碰即分,虎翀借力弹开,两人的内力化成气浪以点成面,距离稍近的观众皆能感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虎翀弹开之后飞落地面,紧接着下一招便向聂正击来,虎翀再次旋转,双臂伸展,飞速向聂正旋去:“再接我一招旋风锤”。聂正此刻在原地开始了舞剑,刷刷刷地在身边舞出了剑影,同样喝道:“风逐梅花!”聂正原地转身向剑影刺去推向前方,那剑影似是形成了一朵锋利的梅花烙印,那梅花如正风吹一般,朝着虎翀的旋风锤印去,“嘭嘭”旋风锤接连两锤碰到梅花印,场上再次出现了气浪的波动,比刚才的那一次更加强劲,虎翀的确骁勇,只是碰上了聂正,功力还是聂正更胜,只见虎翀再次被击的后退,当虎翀刚刚稳住身形已几乎到了场地边缘,他正要继续向前发力时,已发现聂正此刻已追至身前,手持梅花剑,剑指脖颈。虎翀没有再动,道:“不愧是聂公子,虎翀输了。”聂正闻言,梅花剑在手中微微一舞收鞘,作揖道:“承让!”两人眼神中都互为欣赏,这第一组比武可谓是赢的光明,输的磊落。

    “第一组,胜者,聂正。”裁判宣布道。

    “好,好,好。”场上的观众无比兴奋,这哪是什么比武,这分明是一场表演啊,如此精彩的演出,人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这聂正和虎翀打的太过瘾了,这一场比武,定会传遍天下的。”

    “是啊是啊,可真是不虚此行啊,再让我睡两天牛圈,我也愿意啊。”

    “啊?”身边人立刻嫌弃地捂起了口鼻。

    场边众人议论纷纷,喝彩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陆辰此刻也不再闭目修炼,他感觉现在状态极好,刚刚领悟了一遍剑法,正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武,让他想好好看看别人是如何出招的,这场比武,让他大开眼界。“原来武功可以如此潇洒,真是剑如其人,这聂公子当真是令人赞叹,这虎翀一看便是性格豪爽之人,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一条好汉。”陆辰在心中由衷赞叹道。

    在众人的追捧中,聂正翩翩地走出场地,坐到了休息处。

    “第二组,请上场。”主裁判再次宣布指令。

    这两人陆辰都认识,都与他在混战时同组过,韩彪和赵佑。陆辰看着赵佑,心道:“是他们,看起来这个赵佑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要正常许多,不知他究竟发生了何事,这神情很是严肃啊。这韩彪上次未能交手,不过之前的比武,算得上十分厉害了,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谁更胜一筹。”

    “这次我赌这个韩彪胜,除了那位,恐怕这前三轮当属韩彪淘汰的人多了。”一人说道。

    “我看未必,这赵佑前面几场极不正常,但他的功力定未发挥出来,昨天的一场他可是瞬间就淘汰四人,究竟功力如何,还是个谜啊。”另一人如是说道。

    众人第一组的余热还未平静,又开始议论第二组上场的两人,这比武场的气氛从未冷落。韩彪手持一柄长刀,站到中央,赵佑则是空手上场。裁判向赵佑问道:“你可有兵器?”赵佑微微点头道:“不用兵器。”裁判点头:“好。”

    裁判没有再犹豫直接宣布道:“比武开始。”

    韩彪本心里极不爽,连兵器都不用,如此小看我,那就让你尝尝我这长刀的厉害。他看着赵佑,双手抱拳作揖道:“韩彪,领教。”赵佑同样抱拳道:“赵佑,请。”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彪见状也不再客气,直接大刀甩在身后向前奔去,大刀在地上磨出了阵阵火花,朝着赵佑杀去。赵佑此刻却没有向前,右手掀了一下长袍,背到身后负手而立,等待着韩彪的招式,镇定自若。

    韩彪距离赵佑越近就越越生气,强烈的战意到达了顶端,临近赵佑身前,长刀磨着地面迅速挑起,自下而上斜着向赵佑砍去,赵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凌厉一击,双脚都未曾动弹,韩彪接着回落长刀,赵佑这才向前,腿伸向刀柄,挡住了韩彪的又一次攻击,这长刀看着极有分量,在韩彪手里却十分灵活,威力大增,场下都能听见这长刀的破空之声,韩彪舞着长刀,招招连贯,不得不说这刀法乃是上乘。而赵佑时而闪,时而挡,时而卸力,一时间,令韩彪烦闷不已,如何也击不中目标,空有一身力气无处释放的感觉。韩彪渐渐的变得急躁,转眼几十个回合已经过去,就是没伤到赵佑分毫,而且看赵佑神情自若的样子,显然是没有耗费什么力气。

    “这韩彪已然输了。”虎飞默默的道。

    “哥哥如何得知,我看明明是韩彪占着上风,而那赵佑无还手之力啊。”虎莲虽也会武功,但功力尚浅,尚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你看那韩彪看似十分厉害,但这赵佑可还未曾出力进攻,分明是在消耗韩彪,而韩彪看上去已经是乱了章法,想必内心已经失衡,这一场更多比的不是招式和功力,而是心性,耐力,总之谁先心急,就必然会出错,而赵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虎飞向虎莲耐心的解释道。

    话音刚落,只见韩彪不停的进攻,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他的体力和内力自然是没话说,但是这一动作,赵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许久未进攻的他,终于开始了反击。赵佑的反击十分迅捷,令韩彪措手不及,他只顾着进攻,却从未想着防守,他加快了攻势时,赵佑已经动了,赵佑略过刺过来的长刀,右手微微抓了一下刀柄,在空中贴着长长的刀柄极速旋转,旋转中用膝盖顶了一下刀柄,改变了韩彪力道的方向,当韩彪刚刚有所反应时,赵佑已经近身,双掌贴向了韩彪的胸膛。只听韩彪闷哼一声,气息紊乱,赵佑乘胜追击,只在须臾之间,十数掌追着飞退的韩彪打去,赵佑一个转身,双掌换成右脚最后一击再次踢中韩彪胸膛,只见韩彪口中鲜血喷出,飞出了场外,落地时半跪在地上,刚刚抬起头望着赵佑,却看见韩彪的长刀飞到身前,斜插地面矗立眼前。韩彪迅速查看了自身,发现并无大碍,只是此时已然被淘汰,他缓缓站起身拔出长刀落寞的向场外走去。

    赵佑此时站在场中一边想着刚才的战斗,一边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眼神中光彩似乎更胜从前且有了一股坚定。

    “第二组,胜者,赵佑”裁判及时的喊道。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欢呼。这一战带给陆辰深深的沉思,他已经在不自觉的琢磨战斗时的招式和对战的方法了,他看出了是韩彪的激进带给了他失败,但赵佑的这份心性和状态也是胜利的关键因素,这令陆辰想到看来一场战斗的胜利看的不仅仅只是招式上的变幻,这心理战也很重要。

    “第三组,请上场。”裁判在略微调整了一下后宣布比武继续。

    “咦?怎么还有和尚啊?”一名观众说道。

    陆辰听到后也暂停了思考,将目光聚集到了场上。

    “一看你昨天就没来观战,这个小师傅可厉害的很呢。”一名略微上年岁的妇人说道。

    “哦?那今日我可要好好看看。”

    陆辰望向那小师傅,看起来年岁不大,似与陆辰相仿,身穿着白色金边的袈裟,双手执礼,左手腕处环着一串佛珠,神色肃然的走向场中。而对面走来的是他熟悉的师桓。陆辰疑惑的道:“他的兵器是弓箭?”以师桓展现的实力,他一直猜测师桓的兵器非枪即剑,而弓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别看陆辰失去家园时只是不过七岁,但父亲教授的着实不少,除了写字背诗,诵经董礼,这兵器的认识,父亲曾为他专门画了一本书。

    师桓径直走到小师傅对面行礼道:“在下师桓。”小师傅回礼道:“阿弥陀佛,小僧度生。”

    “第三组,比武开始。”裁判宣布了开始。

    师桓听到指令后,立刻摆开了架势,但度生却仍然是没有动作,站在原地,双手合十闭着眼,嘴里默念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神圣,实则是敌不动我不动。师桓见状只好先进攻,他左手持弓,右手缓缓上扬,从后背抽出了一支箭,弓张满,箭指度生,“嘭!”弓弦发出离箭的声音,箭如光梭,惊人的破空之势射向了度生。度生此刻睁开眼睛,不退反进,向前腾空而起,脚踩着射来的利箭,向师桓略去,师桓却是不进反退,一边向后飞掠,一边继续下一箭射向追来的度生,度生并不理会,已然迅捷的躲过此箭,一只手带着金光向师桓抓去,师桓刷刷刷,瞬间已经五支箭射出,均没有伤度生分毫,场外裁判在见到师桓携带弓箭时便已经安排好结界,以免射出的乱箭伤及无辜,射出的五支箭均被场边裁判安排的人手挡了下来。

    师桓和度生已经退到了接近场边,度生一只金手袭来,师桓不再射箭,很明显度生就是要拉近距离与师桓近战,消除弓箭的优势,此刻师桓已然是失去了距离,师桓并不慌乱,立刻抬起脚,踢向了度生的手腕,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弓也变为了师桓的近战武器,两人均是功力深厚,每一击都伴有空气波动,金光闪闪,让人们看不清他们的交手处。两人不断变换位置,打的好不精彩,交手三十二回合后,师桓飞身一拳,被度生已掌力化解后,师桓顺势单开,腾身而起,飞起了数丈高,抬手就又是一支利箭向下射去,如一道极光一般,箭身带着浑厚的内力,破空摩擦之间带着金光砸向了地面,而度生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离开了原地,向后掠去,终于离开了场地的边缘,两人再次拉开了距离。之间场地原本度生的位置“轰”的发出了震耳的爆炸声,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可见这一箭的威力之强悍。

    “这一箭,如若换做是我,决计躲不开啊,这师桓确实厉害。”场边一个已经淘汰的观战者感叹道。

    “是啊,这两位打的眼花缭乱,招招致命啊,没想到师桓这弓箭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你们快看,师桓拔出了四支箭。”

    师桓确实拔出了四支箭,同时挂于弦上,他准备不给度生喘息的机会,没有丝毫犹豫,四支箭以不同方位射向度生,度生也毫不迟疑,飞身而起,再次欲拉近距离,度生从四支箭的缝隙中穿过,拳脚相加,两个转身,或踢或拍打箭身,让这四支利箭均从身旁掠了过去。紧接着发现度生硬生生做了两个翻身,停止了前进,快速的坠落地面。因为他发现前方有一股很强的力量让他来不及多想,度生看了一眼,发现师桓弓箭上已经搭了五支箭。

    师桓落地后再次向前旋转飞起,他看到度生回到地面,五支箭在他跃到距离地面三丈时,应声而出,五支箭带着师桓的全部功力,锁死了度生的方向,令度生躲无可躲,度生落回地面扎起了马步,双臂在空中从头顶开始画了一圈,而后双手合十,只见金光随着双手形成了一层金光护罩,嘴里默默的念着咒语。他知道这五支箭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场边的裁判也已经做好救援出手的准备,而此刻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只见五支利箭如流弹一般撞向了度生的护罩,“咣。”传出了撞击的声音,击起的能量波动瞬间爆发,四散在了周边,幸得裁判和护罩守护者,出手维持,才没有让能量外泄,距离稍近的观众不少已经双手挡住了脸。

    师桓闷哼一声,回落地面,虽然箭已离手,但体内真气牵引,五支箭似乎射在了铜墙铁壁一般,令师桓被这力道反震,显然是受了一丝内伤,至此,师桓箭筒中十五支箭已经射完,突然他紧盯度生的眼眸紧了一下,立刻抡起了他银色的长弓在身前飞速旋转形成了一道防御,只见一道金光从爆炸的余波中激射而出,瞬间击在师桓的长弓形成的防御护罩上,“啪啪啪”地几声,师桓全力的抵挡,手臂不断被震的颤抖不已,他本身就距离场地边界不远,被这一击,不断推着他双脚磨着地面向外退去,当那道金光攻击结束时飞速飞回缠绕在度生的左手腕,竟是度生左手的佛珠,度生随即恢复了合十状,平静的看着前方的师桓。

    “停,本场胜者,度生。”裁判宣布的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武场,众人还在这场战斗的回味中,略微迟疑了一会才变得沸腾。

    师桓收回长弓后发现此时他的双脚刚刚好的离开了场边,这一场他已出了全力,虽然他还有再战之力,但他知道,从他受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掉了这场比武。他此刻站立场边双手作揖道:“师桓领教了。”“阿弥陀佛,施主箭法出神入化,小僧也只是险胜。”度生也向师桓说道。师桓听到后深深的看了度生一眼,随后身体微微前倾施礼后,便向休息处走去。

    “唉,若不是碰上了法力高强的小神僧,或许师桓还能再进一步啊!”显然是师桓的一位支持者感叹道。

    “打探一下这位小师傅师承何人,是否为神佛宗的弟子,年青一代很久都没见到如此强悍的佛家弟子了。”城主胡勇向虎飞说道。

    虎飞道:“是,父亲。”随后向身后的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离开了主看台。

    此时已经日头晒到了头顶,主裁判道:“比武场地需要修复,时值正午,一个时辰后比武继续。”

    众人都不愿离开,大多数人纷纷在原地休息,拿出了准备的干粮便开始进食,离开的人只是零零散散。

    陆辰随着虎飞虎莲离开了场地,回到城主府中休息,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算短,一个上午的观战,陆辰也想好好的消化一下,毕竟午后就该他上场了,如今也不知对手是何人,只能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午后看你的了,实在打不过就赶紧认输,免得伤了自己。”虎莲对着陆辰边走边说道。

    陆辰会心的一笑道:“是,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如今十分感激虎飞大哥让我留下参加比武,受益匪浅啊。”

    虎飞此时回头说道:“我早已看出陆兄弟必定身怀绝技,只是真正的比武,午后才算是艰难,我虽看好陆兄弟必能应付,不过还望陆兄弟如妹妹所说量力而行,切莫伤了自身。”

    陆辰道:“虎飞大哥和虎莲妹妹的话,陆辰谨记,多谢挂心。”

    “对了,今天晚上,还请陆兄弟腾出时间,父亲今日看了陆兄弟的表现赞不绝口,得知陆兄弟在府内,特意安排请陆兄弟到书房一叙。”虎飞继续道。

    陆辰一听道:“得城主大人夸赞,真是受宠若惊,陆辰自然求之不得。”

    “那好,陆兄弟休息片刻,我们午后再一同前往会场。”说着已经到了陆辰所在的小院外,虎飞说道。

    “好,午后见。”陆辰作揖道。随后他便转身向院内走去。

    虎莲再次看了看陆辰离去的背影后,随着虎飞进入了后院。

    陆辰吃过了府内丫鬟送来的美食后,便继续打坐冥思,同时也运转心法,陆辰越来越适应这种休息方式,既能修炼,又能得到休息。下午再有两组便轮到他上场,内心其实还是有一丝紧张,又有一丝期待的。他迅速调整心态,全神贯注的进入了入定中。

    晴空万里,即便是深秋的正午,烈日高高挂,也让人觉得有些热气难忍,况且这万人齐聚,感觉更是热气难消。饶是如此,也难抵人们热情高涨,虽有些煎熬,仍坚持着不离开。对于陆辰来说,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于短暂,不知不觉就在修炼中度过了。

    很快,人们都渐渐的归拢到场地,裁判和场边的守护者也已经完成了场地修复,主看台也渐渐的座无虚席,裁判看了看时辰,环视了一下四周,宣布道:“比武大会,继续进行,请第四组,登场。”

    “好,终于开始了。”

    “开始了,开始了。”

    人们一正午的煎熬终于盼到了比武开始。

    第四组上场的是凌霜对阵虎三,这凌霜便是之前陆辰没有注意到的,只是上场没过两招,就将虎三一掌推出了场外,令虎三没有了还手之力,陆辰是知道虎三的功力的,就算他与之正面对上,虽不会输,但不会像凌霜如此的轻松。“只是一掌?这凌霜果然厉害。”他看着虎三一脸痛苦地被扶出了场地。

    “这凌霜每次上场都是如此轻松快速的赢得战斗,我看这次比武大会的头筹是非他莫属啊。”一名观众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两两对决依然如此强横。”

    “凌霜虽然厉害,但好似差距太过于悬殊,完全没有观赏性,论比武的精彩,还是其他人看着比较过瘾啊!”

    “嗯,不错。如果也能看看这凌霜遇到对手倒也定是不错的对决。”

    “那就拭目以待吧。”

    陆辰听着旁边人的议论,更加的多看了凌霜两眼,这么多场比武中,竟一直没关注到如此高手。

    比武进行的很快,裁判也宣布的很快:“本场胜者,凌霜。”

    “第五组,请登场。”

    这一组是未提到过的来自狮虎城的两名武者,一名叫虎涓,一名叫虎犇,两人上场后,打的也十分的精彩,引得观众连连喝彩,但论功力,剩下的晋级者和主看台的众人都能看出,两人相比之前的几组,都很有差距,就连陆辰也能看得出此二人必走不远。

    最终虎涓在招式上更胜一筹,淘汰了虎犇。

    “第五组,胜者,虎涓。”

    陆辰心道:“来了,终于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