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群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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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怠思芊忆相识,周娥皇确诊胸痹

    周娥皇缓缓走向墨无机所指的位置坐好后,墨无机开始了一系列望闻问切再加上药王谷一些独特传承。

    孙思芊知道这过程也要花费些许时间,便示意杨无怠、孙思菁先出去一下。

    孙思菁看到她的动作,也知道她的意思。顺势拉着她到一旁角落悄悄说:“姐,这不如你和杨师兄先出去吧。师傅这边我来看着,就是一些帮个手的事情——你会我也会。不如,趁着这个时间......”然后孙思菁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和杨无怠。

    ……

    孙思芊哪不知道她做这动作的意思。想着也是这边孙思菁留下来做师傅助手没问题,然后想着和杨无怠独处一会也挺好,短短思量了下,然后给了孙思菁同意的眼神。便朝着杨无怠走去……

    走到杨无怠身先是嘘了一声,先用手指头指了指他和自己,然后手指又示意了大门的位置。

    杨无怠一看也是上道,回了孙思芊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两人便轻手轻脚的向大门走去,然后顺手轻轻的将门带。

    “杨大哥,这下我们去哪边走啊。”孙思芊这时看了杨无怠一眼,然后又稍微偏过头去,只是从侧脸可以看出略微羞涩的脸颊,但是眼中却是神采奕奕,带着欣喜。

    杨无怠看着她这般反应,也是有点无措的抓了下脑后勺。不过思忖片刻便想到了去处-——是他10岁时候第一次来药王谷见到孙思芊的地方。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竹屋

    ……下面是回忆……

    墨无机看到年少的杨无怠天赋异禀,难得一见。便亲自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也有着培养下一墨家巨子的意向。杨无怠非但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反而是勤奋刻苦过头了,练枪太过于狠厉,导致那时受了严重的外伤。

    墨无机看到他这样狠厉,既是欣慰也是心疼啊。连夜带着杨无怠乘坐机关铁车加上自己浑厚的内力推动机关铁车,紧赶慢赶。在第二天午时之前赶到药王谷,然后急匆匆的找到孙思昱帮忙医治……

    孙思昱看到这形势,也是尽全力紧急治疗,帮忙杨无怠治过后,告诉墨无机杨无怠需要静养一个月左右。

    墨无机对此也是十分感激道:‘这次得感谢你这孙匹夫了。不过无怠这孩子,这小小年纪也对自己太狠了。有了天赋还这么努力,真的是……’

    孙思昱哪听不出他话语里面的炫耀之意啊,对他挤眉弄眼道:“你这墨匹夫,还得意到我头上来了。你也别太高兴,我药王谷可是有天赋异禀的双株,为此我特提前赐予她们两‘思’字辈,同时以我门派传世医书《千金方》中取千金化“芊菁”:一是指代她们身份地位,二是迎合她们医术上的天赋。”

    说着孙思昱也是得意起来,然后想到什么似,赞叹道“这小子身体确实难得一见,别人半年都未必能痊愈的伤,只需十天左右这杨家小子就能大致痊愈。之后只是需要静养就行了。在这静养期间,我到时候就带着我那两个小徒弟帮他治疗,也是为了他们同龄人有话说、不孤单。”

    孙思昱刚走还回头认真补充道:“还有这段时间就别让这小子练功了。他要是想练功你就唬他要想以后一辈子残废就练。”

    墨无机记着叮嘱,便带着杨无怠在药王谷休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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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杨无怠大致痊愈,坐在这竹屋门前的凳子上陪着墨无机下棋。这时候孙思昱带着两个小女孩往这边走过来,还没走进庭院,就传来孙思昱那得意的笑声。

    “墨匹夫,来看我这药王谷双株。肯定比你那杨家臭小子优秀多了。”喜气洋洋的孙思昱推开篱笆庭院的门扉,像个孩子似的炫耀着对着墨无机嚷嚷道。“你这厮不知好歹,下棋找我啊。欺负一个毛头小子有啥意思。让我看看你这……”

    说着便观察棋盘上的局势,打量些许又自顾自说道:“你这龟孙子技术看起来咋退步了,和个后生也要这么多步还没彻底压住。”说完也对杨无怠挥了挥手,顺势拉着孙思芊姐妹对着杨无怠说:“思芊、思菁,你们两去帮那杨小子检查一下,结束后带着他到处转转。年轻人得和年轻人玩才有活气,天天跟着这个墨老头死气沉沉的。”

    孙思芊姐妹也是乖乖的点头称是。

    墨无机听到也是轻轻笑了下,微微摇了摇头笑骂道:“你这孙老头的嘴巴可比你的医术深厚多了。那来来来,今天我两看看谁才是龟孙子。”一边说一边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杨无怠见状也想帮忙,被他阻止道:“无怠,这边为师自己来。你就如你孙师叔说的,和那两孙两姑娘一起。”

    “好的,师傅。”

    杨无怠点了点头答应了,转身走向孙思芊姐妹。这一看去便是感觉挪不开眼的,那孙思芊亭亭玉立的模样给了初见的小伙子深刻的印象。

    孙思菁在一旁看他这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指着他对着孙思芊说到:“姐,你看他这呆呆的样子。莫不是一个傻子吧。”

    孙思芊没正面回答,正式的小脸庞,微微摇头:“思菁,别这样乱说。这是我们的病人,态度要好点。”

    “对对对,我才不是傻子。”

    看孙思菁这般取笑他,杨无怠是一点没觉得恼怒。反而是看孙思芊说话后,怕他误会一般。连忙双手摆动,又晃动脑袋说到。

    本来没笑的孙思芊看到这一幕,也是‘噗嗤’一下笑出来了,这更是让杨无怠看痴了。孙思芊看他这样,也是伸出手拉着杨无怠的衣袖走进竹屋的同时对着孙思菁说到:“妹妹,你也一起进来吧。”

    ---竹屋内---

    孙思芊和孙思菁对着杨无怠做完检查,结束后孙思芊也是一脸惊叹的说到:“这身体素质真的像师傅所说,万中无一啊。”

    孙思菁也是一脸赞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自言自语道:“这身体要是用来练毒的药鼎,真不知道该有多棒。”

    “思菁,你这想要解毒就必须先炼制毒的观点我和师傅都赞同,颇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钻研奉献感。但是,不能随便拿人的身体来做实验。你那条蜮虫目前已经被你养的颇具毒性了……”

    “好了,姐我知道。我只是随手说了句,不会真的拿这厮练毒的。”孙思菁也是一脸投降的表情。

    看他们这番争辩模样,杨无怠也只是开心的看着孙思芊,心里暗自想这思芊姑娘对我可真好。

    看着杨无怠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孙思芊也是内心一阵羞恼。但是想着他来这谷中十余日也没看过这药王谷的风景,便温柔的问道:“杨无怠是吧?你来这边许久也还没看过我们百花谷这景色,要不我们带着你到处转转?”

    “姐,我有点累。你们去吧,我要去看我的蜮虫了。”孙思菁一听,顿时不想走动,便找了个借口拒绝掉。

    杨无怠确实欣然应允,反正他认为和孙思芊在一起感觉做什么都开心。

    两人之后的日子便是走遍了山涧小溪,后山药圃,百花山谷,各个就诊方阁,山下集镇等地。却是那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期间杨无怠更是了解这个美丽略带英气的女孩面容下,富有怀仁救世的医者心、敢做敢想敢爱敢恨的的性格。孙思芊也是在这期间了解到杨无怠那英俊面庞下富有正义感,有天赋却努力、不骄不躁,待人处事也是极为分寸的性格。---更是在双方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回忆结束分割线……

    “姐,爷爷喊你们回来。”

    这时候孙思菁找到他两,打断二人此时回忆往昔岁月的画面。

    “好,我们马上过去。”杨无怠听到这,也是回过神来有点关心周娥皇的身体,便拉着孙思芊赶往素问阁。

    “爷爷,结果怎么样?”“孙师伯,我师妹身体怎么样啊?”

    一进屋两人便同时问道。

    孙思昱也是没有马上答道,而是示意安抚了下他们俩,娓娓道来。

    “周家女娃子这身体的病根是从娘胎带来的,你看这有些手指甲发青发紫。”

    孙思芊姐妹两也凑过去看了下,然后准确稳定的回答道。“爷爷,这是胸痹。”

    杨无怠有点疑惑,话中却是急切带着关心说着。

    孙思昱看着他这反应,也是知道想说啥,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这是从娘胎带来的先天疾病:先天盈亏,憾负阴阳。我目前也无法根治,不过这女娃子的疾病属于富贵病:不剧烈运动,也就是别练功;别做重活;别受什么大刺激;注意清淡饮食,心情愉悦。这也可安稳一生。”

    周娥皇看杨无怠这表情,心中也是感激这个像哥哥一样关心自己的人,便善解人意宽慰道:“无怠哥哥,听孙师伯这么说,你也就别紧张了。我这病平时注意点没啥问题,”

    听到这也无法再说啥,杨无怠这担心的是周娥皇自己会有心结。看到她如今反倒是先来安慰自己,也放宽了心。之后转头看向孙思昱,也是正了脸色,慎重的说出他此次来药王谷的另一个目的。

    “孙师伯,此番我来药王谷还有其他事情要相告。”

    看到他这严肃的表情,孙思昱也有点疑惑:“杨小子,你这表情是有甚大事要说吗?”

    说着杨无怠便将他师傅临行前说出来的话一一说明。

    “嗯,这群人真是心气大啊。这般大动作,不止是冲着我们来的,更是冲着这天下来的。”孙思昱也是有点气愤道,不过想着他这一生秉承救世救人的心远离纷争。却也没想到如今一下子卷入纷争中心了。

    孙思菁反而有点愤愤不满,拍着那桌子更是义愤填膺:“这些人真是好不知歹,救人性命也要无端被咬一口。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非得让我的蜮虫咬后,让他们毒发生亡!不,师傅。我觉得我现在就想出谷去找出幕后散播谣言之人。”一旁发泄着自己的立场,也有着孙思菁觉得谷内学习医术这么多年,也很无聊,如她这般性格,心中那是向往外面繁华世界。对此番出行她也是双手摇着孙思昱的手臂对着他撒娇,极力促成这次出行。

    看着几人的表情,孙思昱心里早就有了判断,假装皱着眉在思考了下。看了看杨无怠周娥皇两人,又转头看向了孙思芊姐妹心中暗想道:这学医术确实像杨家小子这般说闭门造车不行。这么多年,这两姐妹的天赋自己能教的她们已经学会了,甚至有些地方比我还厉害:

    说来这孙思芊沉稳又取舍分明,在各方面隐隐超过我;而孙思菁这丫头其他方面也是如我年轻时候那般,但是秉承着‘要想解天下毒,先制天下毒’的理念,在制毒方面更有天赋。也朝着这方面努力钻研。

    “你们此番也就随着杨家小子走一趟,去那中原历练下。会有更好的收获,对你们医术也会有所精进。”他知道去外面一趟对她两好,然后也婆婆妈妈像普通人家的老人,担心外出孩子受伤,万般叮嘱在外边也别太留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救人性命要量力而行,明辨是非。

    这是来到药王谷后没有孙思昱陪伴,第一次离开药王谷这么远,归期目前也尚未确认。

    孙氏姐妹二人也是一副不舍模样,脸上也流露出些许伤感的表情。孙思昱也安抚了两人情绪,转头对着杨无怠表达了一番希望在外能保护好她姐妹俩。尤其是看向孙思芊,这番意味不说不明显极了。

    看到孙思昱这般认真信任的表情,杨无怠一副没啥问题,一像是在承诺什么一样陈恳点头。向孙思昱承诺这番出行会照顾孙氏姐妹后,也是一脸欣喜的看向孙思芊。

    这番动作,让孙思芊心中开心至极,双眼盈盈的看向杨无怠。款款说到:“这番出行,我们姐妹就打扰杨大哥了。”

    孙思菁也是一点戏谑的样子推了推她姐的肩膀,凑到孙思芊耳边说到:“姐,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这是准备同那杨师兄一起拜堂呢!”

    然后两姐妹便嬉戏打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