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劫皇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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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意外

    我们行走在光秃秃的泥土马路上,路边的石子走起路来也些硌脚,失神的我不以为意,就这么径直的才过去,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绊倒,石然在旁边提醒,从早上一开始就这样,有什么烦心事不妨与我说说,看你这样子估计再走一会,铁定栽跟头。

    我对石然道谢,说没什么,只是做噩梦没休息好,等过一会就精神了。

    石然听了顿时就不乐意了,一下把手打在我的肩膀上,咱俩从小一块长大的就和我说这个?你这么说可就有点生分了奥。

    然后一把把我整个人都抱住,严厉的对我说,快点都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多年兄弟的感情对你动手。

    我看着石然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暖意,郁闷的心情也顿时好了大半。

    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电瓶车的声音。

    “呜,呜,呜呜”

    一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电瓶车在颠簸的陡峭小路上驶来,每走过一段道路,电瓶车就被石子给隔的颠簸一下,我们的目光顿时被吸引,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它像我们驶来,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电瓶车在经过我们的时候竟然停下来了,它停靠在我们近前,我们峥峥的看着它。

    一个脑袋从挡风玻璃里面探了出来,他叫道:“这都是哪里的娃娃哟,你们是迷路咧咩。”

    我们摇头否定。

    里面的人更好奇了,“那就怪了事咧,这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家,你们又是从哪冒出来滴,实话更哦说,是不是瞧瞧瞒着家里人自己撩出来玩滴?”

    我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吴念出来解释,说:“叔叔,我们是别的村子的,只不过路途比较远,正打算回去呢。”

    那个大叔用批评的语气,“哎,你这个水娃长的那么白净漂亮,不学好偏偏背着家里人偷偷溜出来玩,你们知不知道最近这一代闹鬼,听说都死了了呢。”

    这倒是令我们都没想到,本来以为能够顺顺利利的到达终点,可半路竟然还能遇上这事,吴念开口说话,真的?不是说出来吓唬我们的?

    见到吴念这样大叔气不打一出来,“档然是真滴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你们可要知道,这附近就我们一个村子,要想去别的地方最少要走十几例的路呢,见到你们是小娃娃好心过来提醒你们,你们可倒好,反过来责备说我骗你们,气死老汉我咧。”

    石然这时开口,他说大叔,那你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怎么还好端端的无缘无故的闹鬼呢。

    正常来讲一些孤魂野鬼的实力都是非常弱的,就算死后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呆着,人本身就带有阳气,正常来说只要太阳光一招就直接魂飞魄散,可眼下的这件事即使只是大叔的一口之词,那也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你这臭小子让我说几点什么好,岁数不大点,还组团偷跑出去玩,你爸妈生你养你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要是让他们知道回去不得打断你的腿?

    石然被训斥又赶忙退了回去,他对我悄眯眯的说,这咋差距还这么大呢,不说是然偏说我。

    见此吴念再度上前,叔叔,是我们不好,不应该背着家里人偷偷出来,我们知道错了,但能具体讲一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以前我们三个人经常一块玩,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可这回路过这儿,怎么好端端的忽然闹鬼啊。

    “听到吴念这么说,大叔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唉,其实也真不怪你们,这样吧,你们先跟我上车,我们路上聊,你们要去哪我不过问,但是无论是哪在天黑之前你们肯定都过不去,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你们仨还能摸黑走夜路不成?

    外一在碰上我说的鬼怪什么的,那多危险,这里离我们村还有七八里地,我先带你们回村子,你们今儿就在我这儿住一宿,等明儿个早上你们在出发,到时候好赶路,去哪都方便。”

    不得不说这个大叔真是一个热心肠,他啰哩啰嗦一大堆我们都没认真听,但他最后说可以用电瓶车带我们回去,可以让我们少走不少路属实是打动了我们,就这样我们三个坐上了电瓶车的后兜,大叔就风风火火的载着我们去他们村子里了。

    石然正在后面的漏斗吹嘘自己什么鬼啊,怪啊,什么的,通通都不如吴念的一根手指。

    大叔在前面开车,时不时也回头忘过来,看到我们这样,也笑骂道,傻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在去他们村子的路途当中,我们也大致的了解到了,这怪事儿是最近几天才有的,他们村儿里的一户养牛的人家,那男人叫牛冬平,还有就是那天出去放牛的时候,他的小儿子整天粘着他,因为还没到上学的阶段,又正好是天性大开的时候,不停的缠着他,说让他父亲陪他玩,他爹无奈就只好带着他一块去放牛。

    那时候村子里养牛经常把牛放出去,说是可以让牛运动运动,可以更健康,肉的口感到时候也会更好,在来也就是放牛出去,只要看住喽牛就会自己找食物和水源,这样也会给家里节省一些开销。

    可这下可好,放牛的时候有头牛还没被训化,在加上孩子调皮去拽牛后面的尾巴,当时他老爹一直在看着牛有没有掉队,一时疏忽没注意,这给牛惹毛了它向后一踢,当时就给那孩子踢不行了。

    我说:“那这也太可怜了,有没有送到医院去抢救啊。”

    去了,那牛东平,抱着孩子把牛赶回去之后,就立马去村里面的医务室就诊,可等到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最后只能埋了。

    可等消息传道她妈的耳朵里,她一下就绷不住了,早上还给孩子做早饭,走的时候还特意告诉他牛不听话,尽量跟他爸呆在一块,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人就没了,到底也是自己孕育出来的骨肉况且还养那么大了,说没就没,这要是搁谁谁能受得了啊。

    说到这里,大叔也感到有些惋惜,声音低沉。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听着大叔讲话,谁都没有出声打断。

    后来她那口子气不过,对着牛东平破口大骂,说是都怪他为了他那个破牛孩子都没来得及救,就这样俩人就撕吧起来了,最后那女人一气之下拿起放在院子里的棍子,活活把那头牛给打死了。

    牛东平早先理亏,那婆娘骂他的时候,基本没怎么还口,可那婆娘一说要碰牛,他顿时就不乐意了,他也没少拦着,可不知那婆娘发了什么疯力气大的惊人,在牛死后牛东平推推搡搡,没想到一下子给他婆娘推了个跟头,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人也没了。

    “啊!”

    我们三人几户同时惊呼,这也太惨了吧!

    大叔也表态,唉,这谁说不是呢,多好的一家啊,就一天的功夫,全都没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明显的听出他的声音有几分哽咽,他所言肯定假不了。

    后来啊,我们村子举办了宴席,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伙儿心里都不得劲,准备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给母子俩下葬。

    起初一切都挺顺利的,等到下葬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可就在把母子俩埋了的第二天晚上,那怪事就来了,妻子孩子都没了,即使风光大扮葬礼,牛东平也难受的睡不着,那天夜里他正喝着闷酒,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孩子在笑,还在叫他爸爸,起初他没在意,可后来想想,这事不对,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真切呢。

    直到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环绕,嘻嘻……爸爸……嘻嘻……陪我玩。

    这给牛东平吓得,立马就从炕上蹦起来了,这一吓酒劲也散去不少,借着窗户外皎洁的月光,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外面,那声音好像也就是从黑影那传出来的。

    当时牛东平都被吓的浑身颤抖,动作都不利索了,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第二天牛东平就把这事跟全村人都讲了一遍,有老人说可能是这孩子死的不明不白不甘心,这是回来找你来了,一开始他还不信,还以为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可后来事情就被确定了。

    牛东平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孩子叫他爸爸,况且还是在没有喝酒的前提下,于是赶紧找来道士,让他给自己施法驱邪,最终道士给了他一张符纸,并告诉他,只要有了这个鬼就看不见你。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没有声音了,但毕竟牛东平先头说了在加上这几日的发酵,整个村里不免人心惶惶,每天晚上都全都壁灯回家睡觉去了,可怪事还是发生了。

    当村里人白天出去干活的时候,路过他们母子俩的墓地时发现,两块墓碑不知何时只剩下一块了,这个发现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可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可就在那天的夜里,那婆娘半夜来跑到他老丈人家敲窗户,还喊着还我孩子命来,牛东平我找不到他,我要让他常常失去亲人的滋味。

    当时老两口都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趴在炕头,一声不敢吱,可没曾想第二天那婆娘又来了嘴里还喊着什么还有四天,他老丈人当时就坐了起来,老婆子在旁边已经被吓哭了。

    最终还是老丈人鼓起勇气跟她对话,说儿媳,你这又是刻苦呢,死去的人赖在这里不肯走,是我儿子付了你,难道非得让我们全都死绝才肯善罢甘休吗。

    窗户外传来冷笑“咯咯咯”看着窗户外传来的人影,那婆娘款肿厚大的脸若隐若现,我不管,你儿子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儿子,我要让他偿命,可我找不到他,那就只能那你们下手。

    对话到了这份上,也就没有什么商谈的余地了,那老爷子听儿媳这样说也是发了狠。

    大骂道:“你特么没完了是吧,老头子我一把年纪半只脚入土的人了,本来没几年活头了,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我弄死,等我死了也变成厉鬼,我指定不能让你好过。”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从灶台取出一根棍子,直接把窗户通开。

    这一看还得了,窗户外面那婆娘就在哪,她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她的面部臃肿,全是水泡和脓疮,一双惨白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是单蠢的白,她用尖锐瘆人的嗓音嘶哑道:“还有三天……还有三天。”

    绕是他老丈人,准备舍命了,可看到她这副模样,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人总是害怕位置的实物,因为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老爷子那状态,让他跟一个年轻力壮的人血拼他肯定敢,可让他跟眼前的这个东西拼,他得掂量掂量。

    不过好在那破娘把话都说完之后就走了,可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透过窗户一看她是踮着脚走的,老丈人心脏狂跳,活了这么多年也才碰到过一回,而且这个还是他曾经的儿媳,最终她儿媳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丈人强撑着身子做回炕上,可那颤抖的身躯已经不用他多说什么了,老婆子也哆哆嗦嗦的开口:“儿媳说还有三天,这到底是啥意思嘛,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活够了,贱命一条,可也不能就这么折在自己儿媳的手里啊!”说到这里她眼泪哗哗往下流,手锤着炕,悲痛欲绝。

    在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各家的院子里不是丢了一些鸡鸭,就是少些牛羊,有人打听到了牛东平的事,顿时就联想到了他婆娘。

    鬼找不到牛东平,不代表人找不到,有许多丢失了牲畜的村民都集体去他家里想讨要个说法。

    可他自己都被吓得不轻,哪里顾得上他们呢,外面那些敲门声,还有叫骂声不绝于耳,开门,牛东平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害死了你婆娘,却让我们跟你遭罪,哪有这样的道理,快开门,你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要不我们就砸门了。

    可无论他们怎么威胁,牛东平就是不出来,只是一直呆在家里锁门,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