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劫皇运
繁体版

第二章夜色下的深山

    现在天都快黑了,看着他一步步的往里走,我也些急切,赶紧大步流星的到他面前,想问他怎么回事,可还没等我开口,他的模样就给我吓得硬是把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因为这种状态下的石然太陌生了,和刚刚那个活蹦乱跳的石然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不同的人。

    他目光呆滞,嘴边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他好似没看到我那般,就这么向前走去。

    这令我不知如何是好,以前可从没见到过石然这个样子,他现在不顾一切阻拦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我试着一声声叫他名字,他没答应,嘴里还在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

    没有用,我的声音吸引不到他,我的行动没有任何作用,我无法换回他。

    他就像是一个被勾了魂的傀儡,一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只是单蠢的向前走去,不顾其他的任何阻拦。

    眼看他越走越深,我终似发了狠,对着他大喊,然后一把给他扑倒,你怎么了?跟我说话啊!

    就在我扑倒他的时候,我带着的那个银手镯在夜色中以我察觉不到的瞬间闪烁了一下。

    我把他压在身下,不断的对着他大吼,还揪着他的衣领不停的摇晃,可就在这时,他忽然伸出手在我面前挥舞,想抓住些什么。

    我用尽全力想把他唤醒,用上我所能用的一切,我死命的抓住它,拼命的拽他的衣领,想让他恢复正常,可我全然没有注意到。

    正当我发狠的时候,他确开口了。

    哎呀,晨天快把我放开,你为什么揪我衣领,还有你压着我干什么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瞬间惊醒,恢复了理智。

    我先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试探着问,你恢复正常了?

    但石然的回答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甚至以为出现幻觉的是我。

    石然:“什么正不正常的?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一向身体倍棒吗?能有什么问题”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打断了我的思绪,给我问的也些发懵,他好像是失忆了,刚刚明明他那么古怪,可这会确像个没事人一样质问我。

    但还是对着他说:“你难道忘了?刚刚你不知道怎么了,不停的往大山深处走,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应我,最后我眼看着拉不回来,才给你扑倒,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什么?有这回事吗?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伤口,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理了理领口,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我不知道啊!

    石然挠了挠头,我可没对你撒谎啊,我当时脑海当中一直有个声音让我过来……就是想往前走,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下子就到了我的面前,还在不停的摇晃我的衣领。

    倒是你,我现在的领口都快被你拽掉了,你打算怎么陪我?

    我看他这副样子,好像刚刚呆若木鸡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他到处看了看,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和家里人说了,要在天黑之前回去的,我们快走吧,晚了可不好和他们解释。

    石然的记忆明显出现了断层,可还没等我细问,紧接着就听他说。

    我们也抓紧时间赶快回去,回晚了可能得迷路了。

    那时的天也确实不早了,我只能强忍着不开口的冲动,把这个疑问压下去。

    可就在我们回去的当天夜里我很快就睡着了,去深山的事情也被我抛之脑后,可正当我睡的正香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石然的爷爷砰砰的敲响我家的房门,开门,快开门,晨老爷子在吗,请你过来看看我家孙子,这声音带着急切和焦急,我被他从睡梦中惊醒,正想着谁半夜敲门打扰我睡觉时,听到他说这话,瞬间困意全无,整个人都精神了。

    我快速的下炕,打开房门,他立马走到门口,说到你爷爷在吗?

    我如实回答,我爷爷昨天就出去了,说是去城里帮人解决麻烦,还没回来呢。

    他似乎没想到我爷爷会不在,怎么不在?我们先进去说吧,他不等我回话,直接跨进屋子。

    也不管有人没人,嘴里喊着晨老爷子,这大半夜的我孙子高烧不退,用了好多法子,就是没有效果,不然也不能劳烦您出马啊,现在眼看快不行了,求您帮帮忙,救救我孙子吧!

    石然的爷爷可是退伍老兵,听说年轻的时候,也上前线杀过不少鬼子,在村里也算德高望重了,平日里谁见了不得地头问好,可现在,为了他孙子,这张老脸可算豁出去了。

    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只要能捡回我孙子的一条命,我们愿意全家做牛做马报答你啊!

    说完这些,他等了一会,可无人回应,他又往屋里看了看转了一圈,直到确认我爷爷真的不在,这才从新把目光对准我。

    他向我打听爷爷的下落,我就和他说爷爷去城里帮人解决问题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听到我爷爷不在的消息,他急得直跳脚,你爷爷不在?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我孙子不知道怎么了,半夜才回来,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一道半夜突然就发起高烧,药也吃了也没作用,大夫也请了可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们全家现在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会我才想起你爷爷来,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你爷爷还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嘟嘟囔囔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我也很快就理清了前因后果,可这时他话锋一转。

    对了,我今天听到他说是找你玩去了,你们去哪玩了?他回来的时候一问他就含糊不清的讲,似乎一直躲闪这个问题。

    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因为,石然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也可能是因为那件怪事太过异常,在加上我爷爷不在,我就只好和他实话实说。

    听了我说的话之后,他瞬间变了脸色,他拍脑门,捶胸顿足的嘶吼道:“糊涂啊!真是糊涂啊!我们早就和你们说了不要去深山不要去深山,有那么多地方,你们怎么偏偏就去了那呢?

    他边说边跳脚,我见他情绪不对也就没在开口,为什么不让你们去?不就是怕你们在哪粘上不干净的东西吗!可你们偏不听劝。

    此时,他瞪红了眼睛,盯着我,我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毫不怀疑他这个样子在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我当时慌张的不行,没想到道只是如实交代就会对他有这么大反应,现在他非常生气,可我却没有办法安抚他。

    他就这么看着我,盯了好一会,这才从牙缝里轻声说了句,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到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的背影是那么消瘦,在夜色中是那样凄凉,从刚刚的表现也不难看出来他的孙子对他的重要性。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我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有些发堵,也默默的跟上了他的步伐,去他家看一看石然。

    刚走出门他看到我跟来,只是撇了我一眼就收回目光,我也只是静静的跟着他,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走在前面约莫五六分钟后终于来到了他家。

    站在他家大门口儿,就看到石然的母亲在哪焦急的等待着,她看到石老爷子回来了,赶紧过去迎接,问到怎么样,晨老爷子来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头扭向我,你问问他吧。

    我最后也把刚刚的话又对着他们复述了一遍,他们听完也无奈叹气,他的父亲罢了罢手然后说:算了,你今天能过来看他,就已经证明你的心意了,这事真要说起来,要怪也只能怪石然自己。

    若不是他执意要拉你到哪去,哪里会遇上这样的事呢,晨老爷子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是他的孙子,又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说不好,他可能只是凑巧着了凉,说不定过会自己就好了呢。

    他们越这样说,我就越感到难过,及时他们已经明确表示了这事跟我确实没关系。

    我走到石然的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果然很烫,也察觉到绝对不是正常的感冒,我心中愧疚更浓,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昏迷不醒的石然竟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眨了眨眼,四下寻摸了一圈,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然后张口:爹,娘,爷爷还有晨天,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啊。

    听到这声音他们都喜出望外,我也惊喜的打量着他,死死地抓着他不放,生怕他一头又栽倒过去。

    他爷爷最激动,高兴的走上前去,乖孙子,你终于醒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他的父母也说,是啊,是啊,你去高烧昏迷,我们所有人都不好受,不过现在你醒了,要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母亲带着哭腔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他的父亲摸了摸他的头,惊喜的说,现在不烫了,他用手指了指,脸上挂着笑容,你们过来摸摸,真的不烫了。

    我们又都过去摸了摸,发现体温恢复正常,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心中的大石块,也总算落了下去。

    等众人都反应过来之后,他父亲开始质问,带着严肃的口吻说,你今天白天都去哪了?

    还能去哪?当然是和晨天去别的村子玩躲猫猫了,这句话他根本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说出去之后,他的目光看向我,可我无奈的表情已经让他知道怎么去回事了。

    他当即暗叫不好,接着他父亲把皮带拿出来折成几段,晨天都和我说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他作势就往石然身上招呼。

    可还没打呢,他就先开始叫唤了,啊!疼,别打了,下次肯定不敢了。

    臭小子,行啊,还没动手就开始嚎叫了?

    我算看明白你了,这么些年你一直都这个德行,每次都没教训你给你惯的。

    今天我一定得揍你一顿不可,等会我看你能忘那里逃,哎呀,别打了,哎呦,惨叫哀嚎声,在耳边环绕,这可是真正的皮鞭子落在他身上,这可是人家的家事,我不忍心看着他受苦,最后我只能悻悻离去。

    但谁都没注意,深山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走出来了,它走到寒东和盛夏交界的边缘,目光盯着村子的方向,在那驻足许久,最终又退了回去第二天一早,石然他们一家就特意赶了老远,去镇上请了人,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和我脱不了关系,因此对他们家的是我也格外关注。

    到底是石老爷子,他在镇上也有几个这方面的朋友,虽然不及爷爷厉害,但好歹也能帮上忙。

    这不,还没中午就把人给请了过来,我在一旁观看,远远的就听到他在哪说,先生,帮忙看看我孙子到底怎么了,昨晚从深山回来就发高烧,虽然现在没什么事了,但以防外一,就帮我看看到底是粘上什么了。

    这个他口中的马先生是一个瘸腿,并不算玄学一派的,但也会点基础知识,所以并不算花架子,在镇里也有点名声。

    至于如此浅薄的道行还能给人看事儿,全靠他家里供奉的一尊大神。

    相传他的祖辈是道家术士,在以前他们那支大多以道家术士营生,那时可谓是最辉煌的时刻,术士的发展达到了顶峰,而随着时代不断的发展,他们也渐渐没落一点点的淡出人们的视野。

    到了如今,鼎盛时期的东西早以失传消失在历史中,现在只只剩下了他们不入流的人了。

    现在回想起来,有时候我也回到东北呆过一段日子,一些朋友家里也都供奉保家仙。

    当然,这并不是说南方就没有人供奉仙家。

    他们供奉的大神,民间管他叫堂神,说白了也就是有道行的鬼而已,供奉这种仙家的一般南方偏多一些。

    南鬼北妖,这就是区别。

    但有的鬼可不像东北的保家仙那样,你供奉他,他就会庇护你家。

    有些鬼,就是故意找你麻烦,给你不痛快,什么都不想付出,还想得到,它先是缠着你,给你托梦让你给他立牌位。

    你不听他的,他就给你拖噩梦让你睡不好,消耗你的精气神儿,还会让你霉运缠身,走路都摔跟头,严重的可能还会因各种原因受伤,甚至因此丢了命。

    你要是逢年过节缺了供奉,他铁定让你倒霉,有的小心眼的,他往死里整你。

    你要是给了供奉它不找你麻烦,但它也不帮你。

    可以说,不给供奉就捣蛋。

    好说,好说,他带着一股特有的口音道。

    那时候的农村相处都很纯朴,贫富差距不大,再有就是都邻里邻居的能好好相处绝不闹矛盾,谁家出点事,能帮一把绝不袖手旁观,马瘸子原来也是农村的,后来仗着有点本事,替别人看事,生活条件好了,就搬到县里住了。

    石家三代人,在村里都名声都很好,老爷子是退伍老兵,还立过功,军功章现在还在他墙上挂着呢。

    因为这个,国家每年没少给补助,这些年也没少接济村里的相亲们。

    至于我家的条件那自然不用说,爷爷的本事除了我们村子就城里都很有名声。

    马瘸子跟着石老爷子来到堂屋,我自然也紧随其后,他父母带着石然让马瘸子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家让他感到不妙。

    坏了,怎么会这样?

    他爷爷赶忙追问,看出什么了吗?

    昨天就开始高烧,现在看着没什么事,可这事要不弄明白,我们总感觉不放心。

    我们怀疑,昨天去神山,他是被什么精怪给缠住了,可我们一群山野村夫也看不出什么,这才找你过来帮忙,您给掌掌眼,看看怎么回事。

    马瘸子皱着眉,显然也是没料到这种情况,这情况太严重了,缠着他的东西很厉害。

    这样,把他放到神龛前头,我烧柱香,请我家的堂神看看能不能解决。

    闻言,我父亲也不含糊,他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当了贡品,放在神龛之前,他母亲也抱着石然让他靠近神龛。

    随着香上的紫烟缭绕,马瘸子神色一紧,过堂风吹过,我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下一刻,神龛上的烛火也开始晃动。

    我们屏息凝神,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自然也包括我,毕竟我只是听老爷子说过他的事,至于眼前这种,还是第一次见到。

    神龛前头有三没蜡烛,如果堂神愿意帮忙,就会熄灭一支,他们家这次准备充分,就是希望堂神能顺利帮忙。

    但下一刻,所有蜡烛尽数熄灭,不仅如此堂神的牌位直接裂成两半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原本金锁的门竟然也莫名其妙的突然崩塌,外面的风雪也都倒灌了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

    马瘸子双眸瞬间失神,显然北附身里,但很快又恢复了。

    在然后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口齿不清的说“他……他让你们赶紧走,不要再来找他,这不是他能管的。”

    撂下这句话,他神色慌张,火急火燎就出了门,怎么叫他都不回应,像是疯了般。

    看到马瘸子这疯癫的样子,本来还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家人,顿时又不淡定了,他们想过被缠着石然的东西有古怪,但没想到古怪成这样,把有堂神帮忙的马瘸子都给吓走了。

    要知道,堂神就算是一介小神,但他在怎么也是有神位的地仙,

    我也觉得这事过于邪乎,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老爷子呆呆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屋顶,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真是苦了我的孙子啊!他还那么小,什么都没干,怎么能让他受这份罪啊!”

    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再度沉入谷底,一家人都心情低落,死气沉沉,当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出声响,请问屋子里有人在吗?

    我们都是生活在村子里的人,彼此都熟悉的很,因此只要在村子里无论是谁,说句话,打一声招呼就没有听不出来的。

    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一时间吸引力我们的注意,毕竟马瘸子刚刚被吓走现在正犯难呢,正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个声音恰逢此时出现。

    老爷子见有人呼唤就准备开门去瞧瞧,边走嘴里还在嘀咕着,会是谁呢?

    一把将房门拉开,过堂风再次吹到屋里,不过这次没有积雪飞进来,老爷子抬眼就看到一个道士站在屋外,他的目光透过屋子的墙壁,锁定在屋子里面,不知道在盯着什么,直到见有人推门出来了,这才收回目光,他看向老爷子走到他面前。

    他穿着藏青色的长袍,身背老旧的帆布包,手里拿着一串青黑念珠。

    老人家,我四处云游,正巧途径此处,刚刚看到一个瘸子从这个方向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我顺着这个方向过来就看到你们这间屋子阴气特别浓郁,但并没有沾染到你们身上,想必是近几日家里人沾染了邪祟吧。

    那道士只凭一眼就能看到这些,老爷子顾不得疑惑当即点头附和,是啊,我那可怜的孙子啊,哎呦……当即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交代了一遍。

    道士在一旁静静旁听,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后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听完老爷子所讲,他开口,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孙子不光光只是昨天去了深山,早在一个星期以前,他就去过哪里,从那个时候他就被缠上了,昨天一趟它已有所准备,如果不是被他带来的小友及时阻拦了,现在估计已经回不来了。

    老爷子忙问他:“那小兄弟,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偏偏缠上我孙子……是不是还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