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窃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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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去涂山县(加更求追读)

    第一天晚上,镖队就在山里扎营。对于他们这种跑江湖的,露宿野外是家常便饭。陈泽寻了僻静处练刀。

    “春夏秋冬,四时变化?”

    他盘坐在树林里,琢磨那天王凌雪的话。得益于圆满级刀法,他的燎原、震山刀法早就练到了“熟练”级。

    经过与霍彪、妖魔一战,他拖行暴虐者的尸体走了一路,领悟刀法真谛,当时两门刀法就进阶至“精通”。

    燃木刀法也蜕变为涅木玄刀。

    可与王凌雪切磋后,见了她的刀法,听了她的解读,陈泽若有若悟。一法通万法通,刀法应该是相通的。

    他有两门圆满且变异的刀法打底,在领悟燎原、震山刀法时本就事半功倍。可他一直没找到真正的规律。

    “刀法相通的点究竟在哪里?”

    他起身练刀。一式式刀法在他手里重演,他仿佛又看到了王凌雪在舞刀,两人的身形在不知不觉间重叠。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赵德发,这就是四绝刀法的总纲。”

    王景安的话在耳畔回响。

    “我明白了!不是每种刀法都能相通,而是只有这四种!因为它们本就出自同一门刀法,所以刀意承接!”

    陈泽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是了,刀意承接,就如这四时变化。风如春,木如夏,火如秋,石如冬!”

    四门刀法在这时贯通自然。

    “大成级!”

    陈泽手里的燎原刀法和震山刀法展开,已经变成新的气象。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两门刀法再次进阶!

    宛如水到渠成。

    “原来刀法总纲就是相通的规律。”

    陈泽赧然,最重要的东西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他竟一直没发现,还以为这与出书作序一样是摆设。

    可他不知道的是,王凌雪四门刀法圆满,从四时变化里领悟到的是“变化”,以此为基,成就四绝刀法真义。

    而他现在以“变化”为基,只将两门刀法推演至“大成”。那等他四门刀法圆满,又该以何真义四刀合一?

    “咔嚓。”

    正在这时,树林里传来树枝被脚踩断的声音,有人往这边来了。

    陈泽心里一紧,收起刀。

    “这该死的赵德发,人家在溪畔等了他一个时辰没人影儿。他人不在营地,也不知被哪个狐媚子勾走了。”

    许玲衣气恼地踩着树枝。

    “真想他啊……”

    她驻足在树下张望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自月色里走来。他靠近开口道:“小娘,您找我?昨天不是才……”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许玲衣扑了上去,嗯啊燥热之声传出。

    “赶了一天路,我累……”蔡诚文还想反抗,但是很快就失陷了。

    “恋奸情热。”

    陈泽摇摇头,在心里评价。白天许玲衣传给他的纸条,他看到了。但他没心思去,许玲衣这才找了备胎。

    他无心欣赏,转身就走。

    可是他没走两步,就听许玲衣埋怨道:“怎么交这么快?没用的东西,还不如赵德发百分之一的功夫。”

    “连战七夜,一夜七次,你懂么?哎,真不知何时能再体验。”

    蔡诚文被她骂得抬不起头,讪讪道:“真是赶山路累了。改日,改日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还有一件事。”

    “小娘,我们不会真去涂山县吧?那取货接头的人联系你了吗?”

    陈泽脚步停在原地,什么意思?蔡家这趟镖不是运往涂山县?

    “自然不去涂山县。”

    许玲衣怨气未消地穿衣道,“这镖若运长了,易生变故。不是跟你说了,在半路就会有人接头、取货。”

    “是,我蔡家这趟生意全靠小娘打通关节。”蔡诚文腆着脸道。

    原来许玲衣作为一个小妾,却在蔡家地位很高,不全靠美色夺得蔡员外宠爱,还有自己的关系网助力蔡家。

    可这件事,王景安知道吗?

    陈泽皱起眉头。

    “小娘,这都走了一天了,什么时候才有人接头啊?早点完事,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交差。”蔡诚文急切问道。

    “急什么急,真是又急又没用。”

    许玲衣白他一眼,“这总得走几天,具体的我明天再跟你讲。”

    “啊,明天还来?”

    蔡诚文面露菜色,以前得不到的时候他急不可耐,现在得到了却倍觉负担。这情爱怎不如想象中美好?

    “不乐意?”

    “不不不,我乐意!”

    两人在交谈声中走远了。

    陈泽孑然凝望,总觉得这趟镖变数太多。王景安既想运成这趟镖,还想借此铲除匪患;而苍狼山想劫这趟镖恐怕也是人尽皆知。镖局里人心还不齐。

    现在蔡家的人又有别的心思。

    “希望别出乱子。”

    他暗暗祈祷。

    ……

    次日,山路崎岖,镖队一路行走,终于出了一段山路,来到平地。

    “前方是饮马河。”

    陈锋望向远处可见的河流,怀念地笑道,“以前追一名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我曾路过这里。可惜,被他跳河跑了。又过了半年,我才捉到他。”

    李天霞、李东泽、陆辰和高阳四人这两天没少听他讲以前的趣事。李东泽按耐不住问道:“怎么恶贯满盈?”

    “嘿,越人门户,淫人妻女,无恶不作。最可气的是每次采花完了还杀人灭口,忒不讲道义。”陈锋笑道。

    四人一听,不由望向陈泽。

    “咳咳,我去前面看看。”

    他觉得脸黑,你们捉采花大盗,看我做甚?陈泽策马赶向中队。

    “镖头走了,爹您细说!”

    李东泽搓手道。

    李天霞看他的目光想剐了他。

    “师父,还有多久到苍狼山?”

    陈泽赶马到王景安身前,对方骑在马上,一手摩挲平安符,一手举着地图在看。他瞧见陈泽,立即大笑。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地图!也不知是哪个混账玩意画的,怎么看也看不懂。还是咱这脑袋好用。”

    王景安字写得丑,这文化也有限,能动手的事情真没必要叨叨。

    陈泽接过地图一看,只见上面横七竖八标着许多地名山名河名,也没有稳定的尺标,只能看出大致方向。

    “饮马河过去,就是苍狼山了。”

    他判断道。

    “不错,不过这图标得太乱。按照我的经验,后天就能进入苍狼山地界。到时候宗桦若动手,就在那附近。”

    王景安塞回平安符,说道。

    “师父,蔡家……”

    陈泽看一眼一旁的许玲衣和蔡诚文的马车,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来。他现在只听到只言片语,不能说明什么。不如等今晚听到明细后再讲。

    时间,还来得及。

    “蔡家可靠,不用担心。这回还有他们的武师相助,把握很大。”王景安笑道,“倒是你,刀法练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