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提款机
忙完华清宫的事情后,陈向北便来到柴房,独坐修行。
随着属性增加,修行获得属性点的速度渐渐变慢了,好在最近添了不少的宝贝,可以靠着氪金支撑一段时间。
大概花了小半个时辰,复习了一遍《炼体术》与《玉观音图》,又在洗精伐髓丹的辅佐下,凭借着脑海中的《洗筋伐髓图》,驱动真气打通周身经脉。
整体收获还不错,能明显感到体内的真气流转更加顺畅了。
趁着四下无人,他又掏出了那枚本该属于李公公的三元丹。
观赏了片刻送入口中。
有暖流于腹中化开,仿佛吞下了一大口真气,丹田气海前所未有的澎湃。
“这三元丹也太厉害了吧?一口下去都快抵过我小半旬的修行了!”
陈向北又惊有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高级的丹药果然不是养精丸能比的!
当然,玄不改非氪不改命的道理,陈向北是懂的。
他并没有觉得单纯靠着丹药便能百尺竿头的意思,可短期内嗑药的确是他快速提升修为的最好路径。
所以他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获得更多的丹药。
拦路抢劫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深宫之中藏龙卧虎,万一碰上硬茬子,又或是东窗事发,那他可就完蛋了。
况且这皇宫也不是自家的小院子,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与此同时。
一个念头在陈向北的脑海中闪过。
“小贝子说过这深宫里头有倒卖丹药的黑市!”
“倒不妨可以去试一试。”
“说不定将脑海中的《一阳指》《洗精伐髓图》抄个基本,还能挣个盆满钵满?”
陈向北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得找个机会去探一探。
天色入夜。
华清宫闭上了宫门。
除了贴身宫女外,其他人都离开了宫殿,陈向北等人也返回监栏院休息。
一天的忙碌和修行,陈向北有些疲惫,但这更多是精神上的,所以回到住处躺下不一会就入梦了。
翌日清晨。
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自律,先于众人起床,然后在院子修行。
随后与众人一同前往华清宫点卯。
可刚进宫门他们就感到气氛很不对劲。
掌管人事的黄公公早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众人列队,他面容严肃目光凌厉,微微隆起的太阳穴就像两只犄角,但看着都觉得有些瘆人。
“都听好了,往后卯时当值,通通都给咱家提前一刻钟集合,不许偷懒逃避,否则全部视为怠工!后果自负!”
话毕,一众当值的下人面面相窥。
新官上任,要放火了!
这回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碰上去,绝对是要触大眉头的。
“喏!”
纷纷答应附和。
不料点卯结束后,还真就出意外了,华清宫的一名小太监失踪了。
黄公公的双眸顿时眯成一线,像是会吃人一样,缓缓地扫过人群:“好啊!好啊!不把咱家的话放心上,连点卯这般重要的事情都敢迟到,
你你你!立马将他带过来!”
黄公公随手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去监栏院将那名小太监揪出来。
此举不难明白,正是要借这个倒霉蛋立威。
可被吩咐去监栏院的人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那小太监的人影。
华清宫的其他角落也都通通翻了个遍,依然毫无所获。
“好好的一个人,难道就人间蒸发了?”
黄公公不信邪,发散了所有人去找,不久之后就找到了那名小太监的下落。
但昨夜还好端端的一人,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死在了华清宫的杂物房中,被一片木板盖住了尸首。
而且死相出奇怪异可怖,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一样,血肉不知所终,只剩下一身毛发与皱巴巴的皮囊。
“yue。。。”
一些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宫女和太监当场大吐。
陈向北众人也为之一震,背脊哗哗渗着冷汗。
怎么会这样?
陈向北也没搞明白,这可是华清宫啊,谁敢下次狠手?
此事非同小可,黄公公阴沉着脸迅速来到尸体旁。
仔细观看后,他发现这副皮囊没有丝毫损坏,体内的血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且这个被吸干的家伙,嘴角竟然还含着享受的笑意,仿佛事发之前正经历着某些畅快的事情,却在骤然间被掏空了。
不明所以的黄公公陷入了沉思,脸上表现出忐忑。
莫非是邪崇作怪?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此处乃大周皇宫,聚天下之紫气,更有龙气庇护,非远古大妖难以接近,小邪小妖更是避之不及。
如此一来只可能是人为!
此次是个小太监,那下回会不会是宫女?
万一牵连到李贵妃。。。
黄公公不敢再往下想,即刻指挥着众人看守现场,随即匆匆请救星去了。
陈向北等人将杂物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关上大门的时候,恰好带起了一阵阴风。
无意间。
他仿佛看见皱巴巴的皮囊歪了歪脑袋。
对着他流露出一抹诡异惊悚的笑意。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陈向北感觉天灵盖都要炸开了,心中默念。
轰隆——
就此关上了大门。
华清宫偏殿。
“你说什么?宫内有人被吸干了?”
鲍公公恰好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闻了事情经过猛地睁开眼,立马起身前往案发地。
很快就来到了杂物房。
看着地上干瘪皱巴的皮囊,鲍公公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太可怕了,想不到皇宫之中竟有血祭大法的高手,作案手段还如此歹毒。”
“鲍公公,你的意思是作案之人藏于皇宫之中?”
鲍公公点了点头,一脸阴沉:“不仅是皇宫之中,甚至有可能就藏在华清宫中!”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哗然!
若是这等变态就在身边,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
可这华清宫中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魔头?
鲍公公的眼中同样流露着不安。
虽然这次出事的只是个小太监,可这无异于一柄悬在屋檐上的利剑,谁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落下,又会落向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