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对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刘海忠却还是问向贾张氏一家。

    最后，还是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难看：“这事，是我们家棒梗做的不对，不过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柱子，你能不能……”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毕竟，她也是要脸的，棒梗前几年就因为偷东西被教育了，这现在，又去偷东西了，偷的还是何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这事儿谁遇到了不恼？

    贾张氏倒是没有秦淮茹这么多想法，眼看何雨柱一家子都是一副清算自己大孙子的模样，她却是不由得道：“柱子，这事儿要不然就这么着了吧，我们家棒梗现在刚入了学，才上学没多久，要是出个什么事，以后还怎么上学？你妹妹那个录取通知书，我听说不是能再去找学校办一张么，反正你们是考上了，不怕上不去这个大学。”

    说着这话，贾张氏却是理直气壮的，仿佛何雨柱一家就该他们的。录取通知书被棒梗偷了烧了，也得站在他们的角度去体谅棒梗一样。

    这番话，别说何雨柱他们了，三大爷阎埠贵听了都是第一个皱起眉头。

    这说的还是人话么，什么就要不就这么着了吧？棒梗这可是小偷行为！这要是放到派出所，那是要被严肃处理的！反观贾张氏这边，什么态度啊这是？

    “我说贾张氏，你端正一下态度，这事儿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你们家棒梗那是贼！偷了人家雨水的录取通知书，还给人家烧了，这事儿可是道德品质极其败坏了！”

    因为和柱子一家的关系，所以阎埠贵主动帮着开口。

    而在听了阎埠贵的这番话后，贾张氏却是和炸毛了一样：“三大爷，你可别瞎说话，我不是都说了么，棒梗又不是故意的，他一个小孩，能懂什么录取通知书不录取通知书的么？可能就是以为是什么没人要的破烂，这才犯了点小错误，至于么？！”

    此话一出，阎埠贵都被气的够戗，这贾张氏还真是够不讲理的，而阎解旷此时却是开口了：“你们家棒梗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今儿我在院子里，亲眼看着他带着俩妹妹去柱哥儿家里偷的录取通知书，路上还专门说的，要把这通知书给烧了，他什么都明白，就是故意的！”

    “哎，你这混小子，别在这瞎说话啊，我撕了你的嘴！”

    阎解旷的这般话，让贾张氏瞬间是急眼了，差点没忍住就冲出去，还是阎埠贵给拦下来。

    “看看，看看！解旷可是亲眼看到你们棒梗干的事儿的，怎么着贾张氏，你这是想干嘛？！撒泼打滚的话，我们直接把保卫科的喊来！”

    阎埠贵护着自家小儿子。

    这也就是涉及到柱子家的事儿了，换个别人，阎埠贵可懒得掺和这种烂事，毕竟，贾张氏在院子里的名声，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眼见贾张氏开始撒泼打滚，何雨柱也是开口了。

    “贾张氏，这事你在这说再多也没用，既然是你们家棒梗偷的东西，那就和我们去一趟保卫科吧，具体怎么个情况，听公家安排。”

    何雨柱可懒得和贾张氏这个泼妇在这里掰扯那么多。而且，这事儿他也不会就这么在院子里算了的，雨水的录取通知书都能被偷，可想而知这盗圣血脉估计又觉醒了，这玩意儿要是不给他治了，何大清、陈娟还有雨水，以后都还在院子里住呢，他何雨柱不怕这些，家里人却是难免会有些麻烦。

    听了何雨柱语气平淡的话，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却是齐齐一变。

    先前，三大爷阎埠贵怎么说，那毕竟是局外人，这事儿还是他们家棒梗偷的何雨水的东西。要怎么弄，还得看何雨柱的意思。

    结果，何雨柱一开口，却是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要是把棒梗送到保卫科，那还能能有好？

    本来之前就有偷东西的前科，这回更加严重，偷的还是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旦被那些保卫科的给盯上了，那棒梗以后就完了！

    “柱子，能不能再商量商量，秦姐就当求你了。”

    想到这些后果，秦淮茹连忙是上前，擦了擦眼角还未干的泪痕，那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眸，此时却是灼灼盯着何雨柱，换做原身那个傻柱，见到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怕不是瞬间就要心软。

    而何雨柱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秦姐，这事儿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们家棒梗偷东西，院里大伙儿也都瞧见了，这要是不处理的话，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

    何雨柱没有和秦淮茹争什么，只是语气平淡的叙述着这些情况，可越是这样，秦淮茹心中越是绝望。如果何雨柱语气能有些情感，那她还能打打感情牌，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这么多年了，他们贾家现在日子也难过，秦淮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未必就不能打动柱子，让他网开一面。

    可现在，瞧着柱子那平静的神情，嘴里求情的话如鲠在喉，她嘴唇动了动，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这事，终归是棒梗犯了混，偷人家妹妹的录取通知书。

    ……

    几日过去，四合院恢复了平静。

    当然，中院贾家，却是少了棒梗的身影。

    人证物证俱在，加上棒梗还是有前科的，这回保卫科那边直接把棒梗给关进了少管所，暂定的是管教一年，当然，这管教期间，棒梗在里面也是可以进行学习的。毕竟棒梗现在刚上小学的年纪，组织上对于这些年龄的儿童也是有人道关怀的。

    当然，在原本的红星小学那边，棒梗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

    就算等管教出来之后，入学的时候，大家也都会知道，棒梗是个喜欢偷东西的小偷，这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无疑是相当严重的心理创伤了。

    当然，这都是之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如今的贾家，却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遭受了贾东旭去世，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曝光，再到如今的棒梗被关少管所，一个原本还算凑合的家庭，却是彻底失去了活力。

    与此相反的，便是同为中院的隔壁，何家一大家子。

    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在经过何雨柱找人联络之后，也是很顺利的补办了一份，何雨水也是得以成功入学师范大学。等到她毕业之后，按照学校里的情况来看，当老师，那都是保底选择了，更多的是可以分配到各个机关里面，按照现在大学生的含金量来讲，何雨水到时候一毕业，高低也得是个干部领导。

    而何雨柱则是继续投身着十四科室紧张繁忙的研究生活中。

    ……

    1961年，冬。

    继困难时期之后，人们过的第一个春节。

    和前些年的窘迫不同，今年，似乎也有种报复消费的心理，四九成立的家家户户，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准备了极其丰盛的一次年货。

    各家各户的年夜饭上，也都能闻到肉香味儿了。

    何雨柱这边一大家子加上师傅等亲密的几人，照旧是在何雨柱他们那套独门独院的四合院中相聚一堂。

    过去几年，大部分人日子都不好过，但这绝不包括何雨柱这一大家子。

    尽管何雨柱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也适当的减少了一些粮食消耗，但这么些年下来，他们这一桌子的人，气色、身体却保持的是相当健康红润的。

    今年春节，何雨柱亲自下厨，给一家子准备了一场丰盛的年夜饭。

    ……

    辞旧迎新，冬去春来。

    等62年开了春，何雨柱也是恢复了去研究所上班的日子。

    比起往日，何雨柱近日的工作强度，却是愈发的加剧。

    304研究所，十四科室。

    如今，十四科室和几年前初创时候相比，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仅是整个科室的人数来到了八十余人，光是分配的实验室，办公室，直接就占据了一整栋楼。

    足足是四层的楼，两层实验室，两层办公楼，如今的十四科室，俨然是成为304研究所最为重要的部门之一。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讲，就连陈所长所带领的第一科室，战略意义也不一定比的上十四科室，一切，全然是因为……

    “何科长，您可算来了，咱们上回上报的第一批自制坦克图纸，已经是生产成功并且在前线应用了。”

    当何雨柱来到大楼这边时，科室成员便是繁忙的找了过来。一开口，说的便是自制坦克的情况。

    这也是十四科室这么些年来，最为重大的一项研究。

    国产的自制坦克，研制成功！

    从零件部件，到火炮钢管，乃至最后的炸药炮弹，由十四科室自主研究的T-1号坦克已经正式投入生产应用。

    要知道，多少年了，兔子这边在自己的重武器上，一直都是依赖着国外的进口和技术，每次被卡脖子的时候，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十四科室这边，国产的T-1号坦克一经研制成功便是迅速通过军工部那边，投入了生产测试。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测试应用后，上头已经将T-1号坦克正式列为国家的战略部署武器，将在全国范围内制造，武备。

    这一举措，代表着何雨柱他们十四科室的研究成果带来的影响力，已经能波及到国家层面了。

    所以，光是凭借这辆T-1号坦克，十四科室的名声，在国内重工业军工业方面，甚至要远远超过304研究所。同样的，也影响了一大批北方重工的技术人才，往四九城这边频繁来往，想要学习的热潮。

    何雨柱在解决了一些同事们疑惑的小问题后，刚是要看一看最近的研究报告，却是被手下的人提示。

    “对了何科长，陈所长他昨天说，让您别忘了后天的工程师考核。”

    说这话的时候，这名手下脸上神情都有些怪异了。

    一开始，何雨柱担任十四科室科长的时候，就是六级工程师的水平，等到后来一项项的研究成功出来之后，所内众人都知道何科长的水平可远远不是六级工程师，但因为考级的制度，一度造成何雨柱所在的十四科室，他的工程师等级甚至都在垫底的画面。

    后面考核了几次之后，何雨柱工程师等级也是来到了四级工程师。因为再往上需要主导国家级的项目，再加上随着十四科室这边的名声越来越大，何雨柱每天也都是忙的脱不开身，这工程师等级也就一直拖着没再去管了。

    但一直这么弄，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就算是按照主导国家项目来评判的话，何雨柱也早就是够晋升三级工程师的水平了，甚至二级工程师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也就是何雨柱的年龄摆在这了，就单一个自主研究的国产T-1型号的坦克成就，一级工程师，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工程师讲究的还是一个循序渐进，而且，柱子的年纪，在一众工程师里面，实属异类，事实上，就算是四级工程师，全国范围内，能在三十岁之前达到的，也就是何雨柱这么独一位而已的。

    在听了手下人的提醒之后，何雨柱也是反应过来，不由也是有些哑然失笑：“行，我知道了。”

    醉心于研究，他倒是忘了这一茬，对于现在的何雨柱来说，几级工程师倒是没那么重要了，不过在参与一些研究的时候，这个还是一道门槛的，他也的确应该再往上冲一冲了。

    记下这件事后，何雨柱很快又是看着军工部那边送来的报道。

    关于坦克T-1的各项情况，尽管已经研发成功，但何雨柱深知，他们还远远没到能松懈的时候，先不说装备的更新换代，光是之后的科技大爆发，他们现在准备的就还差的远呢。

    而且，随着现在十四科室的规模越来越壮大，何雨柱心中的一个主意，也是逐渐有了一个雏形。

    ……

    ……